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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娇妻苏曼白骥全文

泺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老只看了一眼,就道,“平安搭把手,将漫溯姑娘推进来!”慕老把了脉,捋着胡须,“你家主子如何会这样?”“我家主子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流血了,没一会儿就晕倒了!”“平安,按我的药方子煎药,把我珍藏的那支千年老参加进去!”“师父,那可是......”平安可舍不得那支千年老参了!“多谢慕老前辈救我家主子,奴婢几人愿意结草衔环,以报慕老恩德!”“你家主子不宜移动,你们留下一人照顾,其余的回去等消息吧!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多谢慕老!”绣红道,“你们五人先回去,我留下来照顾!”苏曼昏昏沉沉的,到了天黑也没醒过来,反倒是流血不止。顾轩睿回府的时候,从下人口里听了几句,便知漫溯来了。他折回慕老的院子,“她怎么样了?”平安道,“主子,漫溯姑娘还...

主角:苏曼白骥   更新:2025-03-09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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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曼白骥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娇妻苏曼白骥全文》,由网络作家“泺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老只看了一眼,就道,“平安搭把手,将漫溯姑娘推进来!”慕老把了脉,捋着胡须,“你家主子如何会这样?”“我家主子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流血了,没一会儿就晕倒了!”“平安,按我的药方子煎药,把我珍藏的那支千年老参加进去!”“师父,那可是......”平安可舍不得那支千年老参了!“多谢慕老前辈救我家主子,奴婢几人愿意结草衔环,以报慕老恩德!”“你家主子不宜移动,你们留下一人照顾,其余的回去等消息吧!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多谢慕老!”绣红道,“你们五人先回去,我留下来照顾!”苏曼昏昏沉沉的,到了天黑也没醒过来,反倒是流血不止。顾轩睿回府的时候,从下人口里听了几句,便知漫溯来了。他折回慕老的院子,“她怎么样了?”平安道,“主子,漫溯姑娘还...

《锦绣娇妻苏曼白骥全文》精彩片段

慕老只看了一眼,就道,“平安搭把手,将漫溯姑娘推进来!”
慕老把了脉,捋着胡须,“你家主子如何会这样?”
“我家主子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就流血了,没一会儿就晕倒了!”
“平安,按我的药方子煎药,把我珍藏的那支千年老参加进去!”
“师父,那可是......”平安可舍不得那支千年老参了!
“多谢慕老前辈救我家主子,奴婢几人愿意结草衔环,以报慕老恩德!”
“你家主子不宜移动,你们留下一人照顾,其余的回去等消息吧!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多谢慕老!”绣红道,“你们五人先回去,我留下来照顾!”
苏曼昏昏沉沉的,到了天黑也没醒过来,反倒是流血不止。
顾轩睿回府的时候,从下人口里听了几句,便知漫溯来了。
他折回慕老的院子,“她怎么样了?”
平安道,“主子,漫溯姑娘还没醒,师父还在屋子里呢!”
顾轩睿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药的苦味!他只见漫溯头部扎满了银针,心里便难受得紧,急急问道,“慕叔,她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她形神具散,神思不齐,我也不能保证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顾轩睿问。
绣红哭红了眼,“求丞相大人、求慕老前辈救救我家主子。主子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绣红和慕老出去,顾轩睿才坐到床边,床上躺着的女人面无血色,一脸惨白憔悴模样,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更显得羸弱不堪!
苏曼的血倒是止住了,只是鼻孔和嘴角还残留着之前的血迹。
顾轩睿拧干一块毛巾,轻轻的擦着,生怕弄疼了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干下人的活计,不但手生,还笨手笨脚。
苏曼像是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平日里和他争嘴的鲜活样子和此刻形成强烈的对比。
顾轩睿抚了抚苏曼的脸蛋,从眉头到眼睛、鼻子、嘴巴,再到下巴!
轻轻的动作里盛满了柔情!眼里的柔光好像要溢出来一样!
没有人看见这一幕,要是看见的人定会深信不疑:丞相大人也是一个深情种!
慕老再次进屋,给苏曼拔了银针,绣红端了一碗药进来。
顾轩睿接过药碗,“我来吧,你们出去!”
他的话没有人否决,绣红也是点点头。
顾轩睿一勺一勺喂与苏曼喝,药汁有一半都是从嘴角流下。顾轩睿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略微尝到苦味,眉头一皱,俯身覆上她的唇,将嘴里发苦的药汁递到她嘴里。
一碗药,喂了好久。
顾轩睿看着空空的药碗,无奈一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已卑微到尘埃里去!
苏曼在第四天醒来,睁开眼便是绣红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
“我睡了一觉,绣红你......你怎么变成兔子眼睛了?”苏曼虚弱道,心疼绣红。
“呜呜,主子你可睡了四天,吓死我了!还好有丞......还好有丞相府的慕老前辈!”绣红答应了顾轩睿不告诉自家主子是他照顾的,这会心里只觉得酸酸的。
绣红心里的天平渐渐偏移到丞相这一边,这四天三夜,她亲眼看着丞相大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主子,眼睛又红又肿,除了必要的事务要解决,也硬是没离开过!
这四天里,主子流血了几回,她以为自己最急,没想到最急的是丞相大人,要不是慕老说此时不能过度进补,他能把整个丞相府的老山参拿出来炖鸡汤!
苏曼又养了两天才回去,恢复了一些精神气!
慕老诊脉,“回去好好休息!”
“多谢前辈,漫溯不甚感激!”苏曼福了一福。
苏曼离开的时候,顾轩睿正好被祖母叫到了屋子里。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俘获了我孙子的芳心啊?”老夫人格外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祖母,是不是婉婷和你胡说什么了?”
“没有,我是听下人说的,都说你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四天,我还能看不出来你喜欢那个叫漫溯的姑娘吗?”
“祖母,我不喜欢她。这种没影的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传出去不好听!轩睿还有事情要忙,先回去了!”
顾轩睿第一次落荒而逃!
老夫人看着自己孙儿飞快离开的脚步,对一旁的嬷嬷道,“下次请那姑娘过来我跟前坐坐!我正好还想见识一下她的绣艺呢!”
“是,老夫人!”
苏曼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四天是被顾轩睿照顾的,一回到小宅,便记录了慕老的衣服尺寸,鞋子尺码。
她也只是眼睛一看,便已知晓。
几个小丫鬟一直围着她转悠,眼里含泪,“主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必有后福!”苏曼道。
众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知道这几天经历了多少痛苦!魂魄好像要离开原主的身体,游离在外,又突然撞击回去,反反复复!
不愧是吃掉了两支千年老参,苏曼已经元力满满!心里感激慕老前辈的再次相救,她做了两套衣服,做了两双鞋子。
至于平安的,也做了!
白骥少是两天后才回来的,迈进苏曼的小院,看见她在刺绣,急忙斥道,“生病了怎么还干这些事?”
苏曼抬头,“你来了!我已经没事了。”
白骥少将苏曼拥进怀里,“对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在你身边!漫溯,我很想你!”
当他从孤一那里得到消息说漫溯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的心都揪在一起,只想着快马加鞭赶回到她的身边。
苏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去干什么了?”
“我......我去了西梁。”白骥少道,“接下来不会很忙了,可以多陪陪你。”
白骥少轻轻的抚摸着苏曼的发丝,下巴抵在她的额际。
“嗯。”
两人吃过晚饭,白骥少带着苏曼上了屋顶看星星。夜风微微吹起,天空中的繁星一闪一闪,皎洁的月光投在两人身上,拉长了身影......

顾婉婷心花怒放,看见屋内的漫溯对着白骥少笑得那个叫春花灿烂,这才变了脸色,气极的快步走进屋内,拉开漫溯。
苏曼被她拉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白骥少扶住。
“你,你不要脸!”顾婉婷看着白骥少的手扶在漫溯胳膊上,红着脸骂道。
“漫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不要脸了?”
“你,你就是不要脸!”这个女人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白骥少媚笑不止呢?
苏曼自知自己得罪了这个少女,还是她第一位顾客,“想来这位小姐对我有误会!”
“我改日再来!”
白骥少话语一落,顾婉婷又是气极,“骥少哥哥,这个狐媚子有什么好的?除了会点刺绣之外,什么也......”
“闭嘴!”白骥少怒斥。
顾婉婷除了自家的那位丞相哥哥,哪里被外人凶过,顿时眼里蓄了泪水!
苏曼看着她眼泪簌簌而下,拿了手帕给她去擦,却被顾婉婷发狠的推倒在地。
这一下,实是摔得狠了!
白骥少瞪了顾婉婷一眼,顾婉婷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苏曼被绣红扶起,绣红惊呼,“呀,主子,都破皮流血了!”
“主子疼不疼?”绣橙问。
苏曼吹了吹流血的伤口,用帕子捂住伤口,“还好!”
话音一落,屋子门前便落下一架轿辇,随从撩开帘子,从车上跳下一位男子。
苏曼还没看清那人模样,只听得顾婉婷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哥”,扑进男人怀里!
真是,哪里来那么多哥哥!苏曼只求安稳度日,只求给苏家洗冤,只想将苏绣发扬光大。
漫漫长路,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顾轩睿看见婉婷一脸的泪水,也是心疼不已。
“丞相大人,不知道管管自己妹妹吗?顾婉婷刚才推了漫溯,也不见道歉,也不曾知错!顾家就这样的家教和素养吗?”骥少对着眉目含笑的顾轩睿道。
“哦?我妹妹犯下什么错了?劳指挥使前来这......金屋护娇?”顾轩睿环视屋子,嘲讽道。
他素来和白骥少不对眼,两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对立面,只是自己的傻妹妹,也不知道看上白骥少什么了,死心塌地的说非他不嫁!
也无非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巴!也不见比别人多了什么?
要论长相,这全京城的男儿也比不上他顾轩睿一人!
这可不是他自夸的!
顾轩睿一双剑眉高挑,嘴角噙了抹淡笑,只有和顾轩睿直视的白骥少才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之气!
这上京城,都道丞相浅笑安然,可是白骥少知道,那笑意底下藏着什么?他的狠,比他白骥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曼听到“丞相”两字的时候,便已竖起耳朵,此时更是闻见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赶紧上前福了一福,“小女子是绣居老板,方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想必指挥使大人看错了。两位大人请回吧!”
苏曼心噗通噗通跳,万一惹得这些高官一个不满,脑袋随时咔嚓搬家!
绣居这座小庙,可盛不下你们这些大佛啊!
“你这是赶人?”顾轩睿居高临下看着一直低头的苏曼。
苏曼抬头,“没有!”
顾轩睿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将绣居的绣品看了个遍。从怀里掏出十块丝帕,放到柜台,“漫溯姑娘,这绣品可否退了?”
“这......”绣红绣橙齐齐看向苏曼。
苏曼衣袖里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个丞相打个稀巴烂!
区区四百两,还来跟她较劲!半个月前,她从白骥少手里拿走一千两的时候,也不见人家皱皱眉头!
这上京,谁人不知丞相钱多得没地花?可是看着怎么恁么抠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
苏曼指了指墙壁上的牌子,“抱歉!一概售出,一律不退还,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
“解释权?”顾轩睿好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捧着肚皮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这解释权为何?”
苏曼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丞相帅气逼人,就连此时弯腰捧腹的样子也是俊美至极!
这样子要是换作别人,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样子!
“那我先问问丞相大人,为何要退?”苏曼展开一块丝帕,“是嫌我绣的不好么?”
顾轩睿笔直挺立,一手置于背后,“你可知本相身上的布料?”
“是月牙锦,千金只买一匹!产自西梁,一年只十余匹。”苏曼不疾不徐回答。
她曾在博物馆看见过月牙白色的锦缎,上面的绣花堪比真物,可惜她没有触摸过,不知道手感。
那几日,她做梦都是抱着博物馆里的那匹织锦睡的!
此时看见实物穿在这厮身上,苏曼心里复杂的很。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将这月牙白色驾驭得浑然一体,仙姿天成!
可是苏曼就是打从心眼里觉得,这布料穿在这厮身上,浪!费!了!
“既然你知道,那么,两者相比,长眼睛的都知道,你这丝帕是卖贵了!”
顾轩睿故意一顿,吓了苏曼一抽气,满意的浅笑,又继续说道,“按照天朝的律法,也为了稳定日常的物价,本相完全可以把你送交府衙。这高价出售丝帕,能关上好几年了吧?”
“你......你!”苏曼气极,“丞相可以退,这四百两我也奉还!”
她不会把绣品卖给不识货的人!绝不!
“我漫溯今天放话,日后再也不会接丞相府的生意!”苏曼吩咐绣红,“送贵客出去!”
顾轩睿的随从疾风将四百两银票装进衣袖。
“刚才的十方手帕,都送我府上,我买了!”白骥少道。
“哥,哥......”顾婉婷听得白骥少买了绣品,只觉得又羞又气。她今天在骥少哥哥的面前,可是丢脸丢大了!
顾轩睿拉着婉婷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苏曼看着离去的人,对着白骥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一个男儿,要这么多绣帕做甚?你放心,我这里生意挺好的!”
白骥少眼里只有苏曼安然浅笑的样子,点点头答应了,“好,你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苏曼被白骥少救起,裹住披风,一个打抱而起,长腿迈步走出,“这个‘犯人’,我指挥使来管!”
白骥少周身散发着冷冽之气!
众人看着白骥少霸气离场,各有各的心思,可怜府尹提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怕自己既得罪了指挥使,又得罪了丞相!
疾风骤雨看着主子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跟着走了出去!
苏曼本已昏过去,此刻全身不适,胸闷、剧烈头痛让她睁开眼睛,哑了的嗓子一开口,便让人心疼不已。
“蛇......有毒!”苏曼说完,再也没有力气去看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闭上沉重的眼皮,心想,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
白骥少看着苏曼惨白的脸色,不敢再移动怀里的女人半分,赶紧抱上马车不动,喂了两颗他随身携带的解毒丸,让孤一唤来了大夫!
自己卷起了苏曼的裤脚、衣袖,幸运的是,很快便在小腿内侧发现了伤口!
白骥少划开伤口,呈十字形,挤出毒血,仍是不放心,终是不再顾忌男女之防,低头含住伤口,吸血,直至吐出的血呈鲜红色!
大夫爬上马车,本要铺上丝帕才把脉,被白骥少一吼,“快点!”
大夫吓得一抖,赶紧触上女子手腕的肌肤,把了脉搏,“不妙啊,这中蛇毒了!得处理伤口......”
白骥少撩开裤管,问道,“可是这样?”
大夫看了一眼赶紧扭开头,还是红了老脸,点点头,“指挥使做的没错!老夫再开几帖药试试,至于能不能保住命......就得靠姑娘自己了!”
这个时代,没有抗蛇毒血清,被毒蛇咬者,十之八九,必见阎王!
白骥少皱了眉头,“可还有其他法子?”
“老夫不才,要是找丞相府的慕老或是宫中的章太医正,倒可还性命无忧!”
“丞相府的管家?太医正?”白骥少只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待大夫下车,白骥少考量了一下路程问题,此地距离宫中至少半个时辰,而去丞相府,快马只要半柱香的功夫。
还是让孤一驾马前去丞相府!
“顾轩睿,你等着!”白骥少低骂。
丞相府的顾轩睿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白骥少抱着苏曼闯进丞相府,迅速被人包围起来。“让顾轩睿滚出来!”白骥少吼道。
顾轩睿一身月牙白华服走出来,看着院子里被包围起来的白骥少,“指挥使这是私闯民宅?”
“我要借慕老一用,你要是不想丞相府血溅三尺的话,大可以一试?”
他指挥使,手里的兵力不少,只要他一声令下,便有上千人前来。别说一个丞相府,就是整条街,也能包围起来!
“指挥使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一个绣女,私闯牢狱,如今又私闯本相府,我是该敬你一个勇字呢,还是送你一个蠢字呢?”
“勇如何,蠢又如何?我倒是庆幸这世间还有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白骥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痛苦而满头大汗的漫溯,眼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而丞相,估计穷尽一生,也难找出一个心意相通的女人,也祝丞相不老不死,一人成画,享盛世繁华!”白骥少说着说着便笑了!
白骥少的话无疑戳了顾轩睿的心窝,他脸色一沉,“将那女人放下吧,本相看着你就够烦的了,你要是还想她活,就赶紧滚。七天之后再来接人!”
白骥少攥着拳头走了。
慕老看了苏曼的伤口,已经出现肿胀,把了脉,“是竹叶青蛇毒!之前的措施做的挺好,只可惜蛇毒迅速向心端蔓延,伤口剧烈灼痛,痛如刀割火燎,持续不断,难以忍受。”
顾轩睿看着床上躺着的面色发白的女人,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愧疚。
可是想起那些个“群魔乱舞”的骂人成语,还有那句“杀千刀的顾轩睿”,他就觉得自己今天够失败了,不但没挫挫这女人的锐气,反而还要为她救治!
这个漫溯,对于顾轩睿的世界,简直就是一个新生物!
他的好奇,竟让他留下来照顾昏睡中的苏曼。不过说照顾,其实也就是坐在一旁,想看看这女人醒过来的第一反应罢了!
第二天一早,慕老的徒儿平安端着药碗进来,喂了一碗药,刚要出去,上早朝回来的顾轩睿问,“怎么还不醒来?”
“我去找师父来看看!”
慕老进来的时候,再次把脉,撩起苏曼的裤管,伤口处已经有血水疱,和局部溃疡。那只被蛇咬了的小腿,更是肿得像个水晶萝卜!
“怎么这样严重?”顾轩睿自言自语道。
门外,平安又进来了,拎着一篮子东西。
“什么?”顾轩睿拿过篮子。
“是指挥使派人送来给漫溯姑娘喝的老参鸡汤和肉糜粥!”
平安本以为主子会生气,没想到顾轩睿打开瓷盅的盖子,鸡汤的香味就飘散出来。
“我倒是饿了!这送来的还挺及时!”
平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顾轩睿心安理得的吃光了所有,“派人告诉指挥使一声,那漫溯在我这里过得很好!”
到了中午,苏曼才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空气里还残留着一股药香!
待看见床边的男子是顾轩睿的时候,她手紧握成拳,“你怎么在这里?”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是我丞相府!”
顾轩睿俯身靠近苏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得苏曼越发生厌!
“哦!忘了告诉你了,白骥少那厮把你送给我了!”
自她醒来的那一刻,那眼里怒视的精光全被看在顾轩睿眼里。
苏曼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这破地方,我还不想呆!”
腿上传来剧痛,苏曼撑不住,直直往地上跌去,被顾轩睿接住。
顾轩睿感受着怀里软乎乎的身子,手掌在苏曼腰上滑动,仿佛上了瘾,嘴里却说道,“也不过如此!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女子,估计该大的地方比你大 ,该小的地方比你小!也不知道白骥少喜欢你哪点?”
苏曼顺着顾轩睿的视线往自己胸口看去,怒极反笑,“丞相这般金贵之人,他日必要娶个天仙才是!”
苏曼挣扎了一会儿,结果腰上的手反倒是紧了,想起牢狱里,被顾轩睿扔掉的丝帕,她断定此人有洁癖!
“我倒不知,我漫溯被你抱着,还能治了你的洁癖?”
“......…”
四目相对,除了苏曼掩藏不住的火气,顾轩睿眼里,什么也无!
他松开手,快步走了出去,去了书房。楠木椅上,他一直转动着手上的碧玉扳指,良久之后,才唤疾风拿壶梨殇进来!
一室酒香!
苏曼换上衣服,跟平安要了个竹棍当拐杖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呵呵,不是我,是我师父慕老救你的!”平安指了指不远处浇花的老人道。
“那替我说声谢谢!”苏曼蹦哒着跳出去了。
“主子,主子,你可算出来了!”
只见门口,是六个小丫鬟!
“走吧,回家了!”苏曼一拍绣红的肩头,“我好好的,你们哭什么?”

苏曼留在小宅里养伤,绣红、绣橙负责店里的生意,绣兰、绣梅趁着这个功夫,倒是从苏曼那里学了好几种针法。
苏曼一直在为七个月后的中秋节做准备,早早的就绣起一副两米长的绣品,正面是《良宵》,反面是《四海升平》,这个,她是留着中秋那一天进宫敬献的!
“主子绣了一天了,歇一歇吧!”绣春端着鸡汤过来。
接连几天,她都是被噩梦惊醒,那个蛇坑在梦里挥之不去,一条条蛇缠绕在她身上,钻进她的衣服裤子,长长的红色蛇信子就在她眼前......
苏曼喝了一碗鸡汤,伸展了脖子、胳膊,“三日后就是元宵节吧!”
“嗯,街上肯定很热闹,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还可以放花灯......”绣冬一脸兴奋的说着。
许是元宵节,绣居的生意格外好,那不多的绣品很快抢了个精光!
绣红数着银票,苏曼笑着道,“一千五百两!过些日子我教你和绣橙算数!”
“主子算得好快!算数,那就是打算盘吗?”
“我的不用算盘,很简单 ,你们肯定学的会!”苏曼一笑。
到了元宵节,几人吃过了汤圆,便上街玩去了。
满街都是花灯,还有舞狮的班子,唱戏的搭了个大台子,“吚吚呀呀”个不停!
七人吃吃玩玩,很是愉快!
此刻的宫里,赴宴的顾轩睿带着妹妹顾婉婷 ,婉婷瞧着尚书大人的嫡女采风将熟悉的丝帕献给皇太后及皇上的各位妃子,得了赏赐。
“这绣品,哀家还是第一次见识,居然正反面都有图案!赏!”
“谢太后赏赐!”
顾婉婷在座位上嘟嘴埋怨,“都怪哥哥,要不然得赏的就是我了!”
“待会琴棋书画,你拿个第一得赏岂不是更好?”顾轩睿一杯清酒入肠,只希望宫宴快点结束。
和顾轩睿想法相同的,正是白骥少。
两人互相不对眼,却是一个劲儿的喝酒,仿佛要把这美酒喝完才罢休!
歌舞升平,一个个舞女窈窕身姿,如水蛇一般灵活的扭动着曼妙身姿,投来一个个媚眼!
领头的舞女打量着顾轩睿和白骥少两个人物,目光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
歌舞结束,领舞的女人才摘下面纱,“阿拉依拜见皇上、太后,及各位娘娘,祝大家元宵快乐!”
“起身吧!公主远道而来,赐座!”皇帝道。
接下来便是官家女子的琴棋书画,为争个第一,在众人面前得句赏赐,人人都是争先恐后的!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琴声悠扬如山间潺潺流水,倾泄而出,众人一饱耳福!
只是座位上,顾婉婷不安分的小声嘟哝道,“还是哥哥弹的好听!”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近处的几人听见了。
一曲完毕,太后一如既往的夸赞几句,众人却是对丞相的琴技产生兴趣!
“那就依众卿之见,让顾卿高奏一曲!”
顾轩睿被点名,朝皇帝弯腰道福,“回皇上,可能要扫诸位的兴了,微臣在相国寺发过誓,此生再奏,必以一曲《凤求凰》奏与心爱之人!星云大师可为微臣作证!如今还时候未到!”
众人嗟叹可惜,顾轩睿又道,“微臣倒是听闻指挥使擅长口技、腹语!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这绝技,尤其是远道而来的公主,想必对我朝的民间绝技很感兴趣!”
“哇塞!”顾婉婷鼓掌,“骥少哥哥加油!”
直到顾轩睿投来一记白眼,婉婷才作罢!
白骥少拒绝不了,坐在围幕里面,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围幕里面醒木一拍,全场安静下来,没有敢大声说话的。
里面渐渐传出多人的声音,连鸡鸣狗吠声皆有......
最后,确实上京城的大街上传来的声音,百姓猜着灯谜,小孩子拿着小灯笼跑来来,欢脱的像只小鸟!
热闹的街头把宫宴上的众人都吸引进去了,几位嫔妃甚至抹了眼泪,对外头的世界想念的紧!她们入宫十载,已是与那些繁华热闹隔绝了!
庭院深深,外人都羡慕皇城里的人锦衣玉食,可她们也还二三十出头,却羡慕着城外的人自由快活!
就像此刻,可以没入热闹的街头尽情玩耍!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莞尔一笑,擦了擦眼泪,“臣妾失仪了,倒是想看看外头的热闹呢!”
“待到夏日江南游,朕带你出去走走!”皇帝握紧了些皇后的手。
年到元宵灯火燃,龙腾狮舞夜难眠。满帘花影月三五,一碗汤圆情万千。
口技在醒目一拍里结束,众人还在回味中,良久才赞叹道,“指挥使当真好本事!这口技,绝了!”
......
宫宴散了,顾轩睿领着婉婷走出宫门,却看见白骥少越上枣红马,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闪电般的背影!
婉婷上了马车,让疾风快点驾车 ,顾轩睿笑道,“人家是去抱美人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有你什么事?”
“哥哥!不,你是我亲哥哥吗?”婉婷怒道,又催促疾风,“疾风,快点驾车!”
明明知道她喜欢白骥少,却一而三再而三的阻挠!这是亲哥哥吗?
“他不适合你!”顾轩睿正色道,“我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但对方绝不可能是白骥少!有些事,你还小,不懂......”
“我不懂?为什么白骥少就不行?哥哥为什么不说个明白?”婉婷眼泪汪汪,“呜呜,我只喜欢白骥少一人!”
“顾婉婷,如果你哥我和白骥少一同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你们怎么可能掉水里?”婉婷擦擦眼泪。
“我问,你救谁?”
顾轩睿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气,声音不大,却让婉婷吓了一下!
“呜呜,两个都救行不行?”顾婉婷呜咽。
“停车!”
疾风勒住缰绳, 马车停下,顾轩睿大长腿迈出,交代疾风,“把婉婷送回去!”
独自驾马离去!
苏曼在一个摊位前猜中了几个字谜,老板送了她一个胖娃娃面具。
她觉着好玩便戴上了,走在人群里,身旁只有绣红、绣橙,其余四个小丫头贪玩都跑散了。
一匹马停下,从马上跃下一男子,人群中的女子目光皆粘在了男子身上。
白骥少望着人山人海,找寻着苏曼的身影,拨开人群,一把抱住带着面具的女子。
苏曼带着面具,被人紧紧箍住,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登徒子!
耳边是绣红、绣橙的噗嗤一笑,她就知道,男子是白骥少。
苏曼带着面具,面具下的脸早已红透,挣扎了一下。
“别动!让我抱一抱!我刚从宫宴上回来,满脑子都是你,想着快点见到你......”
苏曼心头一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抱了好一会, 终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白骥少低低一笑,施展轻功,携着苏曼离开。
耳边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却只听见他温柔道,“估计明天满城都要说狠戾如指挥使,也在街头温情拥紧一女子!漫溯,我喜欢你!”
腰上的手一紧,两人停落在一屋顶上。白骥少轻轻的摘下漫溯的面具,“漫溯,我喜欢你!”
白骥少再一次说道,苏曼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快速,脸色如红透了的虾仔!
皎洁的月光投下来,洒下一片清辉!
苏曼的耳边听不见外头的热闹喧嚣,只剩下了白骥少温情的话语,“漫溯,我喜欢你!”

苏曼每天都会雇十来个乞丐宣传自己的双面绣,只花几文钱,却可以换来不少的收益!
“双面绣!西街绣居双面绣!”
大街小巷里,总有那么几个乞丐卖力的喊着。
顾轩睿的车架驰在路中央,听见这乞丐的喊声,脑海里不由浮现那张鹅蛋脸,眉如柳生烟,眸光似水,却含了些倔强!
“疾风,去京兆府,西街绣居卖价过高,该管一管!”
疾风得令,赶紧去了京兆府。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京兆府尹便派人来押漫溯了。
“谁人是漫溯?跟我走一趟府衙!”两个人高马大的衙差吼道。
“我是!”苏曼拦住欲上前的绣红、绣橙,拍拍两人的手,“放心,我去去就回!”
苏曼随着两人来到府衙,听了京兆府尹一席话,更是确认了某小人暗地里使坏!
“好了,降一半的价钱,还有,不许派人在大街小巷宣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些臭乞丐是被你收买了!”府尹一拍醒木。
“我不降价!”她一旦降价,还如何一步步将苏绣传出去?
这府尹一口一个臭乞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真真是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还有,那些个乞丐也是天朝的子民,哪怕当今圣上也不会一口一个臭乞丐,府尹大人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苏曼不依不饶。
“这......真是愚蠢至极!倔驴!”府尹气极,再次一拍醒目,“你可知你得罪了什么人?算了算了,把人关起来!”
另一边,绣红、绣橙得知漫溯被关,急得只能赶紧去指挥使府邸求救。
“我们求见指挥使大人!”
“大人外出办事,不知何时归来!”一个守卫道。
绣红回去告知了其余几人,商量每天一人守在指挥使门口等大人归来救主子出来。
苏曼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这才发现电视里的情节简直是太假!哪里会有那般好的待遇?
她的囚室,只草草铺了一方稻草,角落里甚至还残留着以前的粪便,几只手掌大小的老鼠一直蹿来蹿去,她在这破地方蹦哒来蹦哒去!
她最怕蛇鼠蛤蟆一类的东西!
全身血液好像凝聚起来,她不停的搓着胳膊,还是没让身子暖一些,只觉凉意更甚。
“杀千刀的,我剁了你!啊......”一只老鼠蹿过她的脚面,她吓得一蹦三尺高!
入夜了,牢头推着一辆木车分着饭菜,只随手扔在地上。
那个小碗,咕噜转了一圈,饭菜洒落在地。
苏曼根本吃不下这个白水煮菜,更别说饭是馊了的、混着泥土掉落在地的!
不是她矫情,反正至少这一刻,她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吃这牢饭!
更可怕的远不止这些,入夜了,那些“诡异”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苏曼捂着耳朵不去听,可是隔壁囚室的女人叫的实在太糜乱,她三分同情,三分深恶痛绝,四分恨意!
官不官!可怜百姓最苦!
牢头提着裤子从苏曼的门前走过,驻足了一会,搓着掌心,肥头大耳、满面流油,猥琐的交流着,“这娘们,要是让老子尝尝......哈哈哈!”
“算了吧,这可是丞相大人......”一个打断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我看哪,得罪了丞相大人,哪还能活着出去?!”
苏曼只觉得恶心的要吐了,吼道,“滚!”
牢头拿短皮鞭抽了一下木门,“哈哈,竟还是个烈货!”
苏曼攥紧了拳头,暗骂,“顾轩睿,你等着!下回也让你尝尝这蹲牢狱的滋味......”
一整晚,苏曼都不敢合眼,肚子也早已饿得咕咕叫。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合上眼皮 ,嘴里还骂着,“杀千刀的顾轩睿......”
两天过去,府衙像是忘了她这人的存在了,丝毫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还好每天中午,绣红绣橙都会带着吃食来看她,还有绣兰等人一直守在指挥使门口等白大人归来。
一入夜,隔壁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苏曼捂着耳朵,“杀千刀的顾轩睿,杀千刀的顾轩睿......”
一直念叨,直到隔壁的几人提上裤子完事!
几个牢头直勾勾的看着清秀的苏曼,终是大胆的打开了锁链,推开了木门而入。
几只老鼠惊得四蹿!
“滚开!滚......”苏曼大叫。
苏曼刚打开一只粗糙的肉手,另一只手又摸上来。
她一步步后退,吓得声音变了调子,“滚开!”
牢头扑上前来,苏曼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牢头吃痛,另一人伸手挥了苏曼一巴掌。
苏曼吐掉嘴里混了血丝的唾沫,右脸已高高肿起,带着五条清晰的指印,啐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大不了,再死一回!
也许危机来临,都会激发人的潜能,又会是上天保佑吧,她苏曼柔柔弱弱,挣扎了一会,却还是等来了人救她!
“住手!”外头一人冷声道!
苏曼无疑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可是看清那张脸是顾轩睿的时候,她又咬牙切齿的恨上了!
两人隔着木门,顾轩睿看着这个几日不见,却格外狼狈不堪的女人,眼里全是怒火,那紧紧攥住的手,即使在这昏暗的空间里,也能看见青筋暴起!
更不用说,那惹人注目的白皙肌肤暴露在外!
不用细说,顾轩睿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曼一步步走出门外,站立在顾轩睿面前,那肿的跟发酵馒头似的右脸越发疼,却还是展颜一笑,浅浅的酒窝越发明显,“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说完,使劲全身力气向顾轩睿的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已是惊呆了所有人!包括顾轩睿自己!
从来没有人打过他不说,就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这女人,面带微笑的走来,不动声色中,却是出人意料的举动!
两个牢头呆愣了一会,顾轩睿身旁的两个随从早已把苏曼钳住手臂交叉在后!
“杀千刀的顾轩睿!”苏曼抬起腿来往顾轩睿踢去,却被疾风骤雨两人往后拽去!
顾轩睿不得不承认,从府尹那听来的“杀千刀的顾轩睿”和此刻这个女人口中的“杀千刀的顾轩睿”,味道是不一样的!
府尹大人的叙述哪能和此刻这女人咬牙切齿来的有味道?
顾轩睿捏住苏曼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苏曼低头去咬他的手,结果被他避开!
“带她去蛇室!”顾轩睿用丝帕擦了擦手面,嫌弃的将丝帕扔在地上。
苏曼被疾风、骤雨两人架着去了那个叫“蛇室”的地方,一进入黑屋,待到牢头点了灯,苏曼已脸白如纸!
一个离地面二三米的大坑,中间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木台,仅一人能站住脚跟!
大坑里面,全是扭动的蛇,随着开春天气变暖,越发活跃!
苏曼软了腿,这会被人架着,倒还不至于跌倒在地!
她说过,自己最怕蛇鼠蛤蟆一类!
结果,还没几天,就要被扔下蛇坑了!
顾轩睿使了个眼色,疾风骤雨就已经把苏曼放在了木台上,居高临下看去,脚下全是蛇!
苏曼生怕自己一个重心不稳,掉下坑去,只紧紧贴着身后的柱子!奈何双手被麻绳束缚住,动弹不得,高高举在头顶!
苏曼赶紧闭上眼睛,可是腿还是抖个不停!
“怎么不骂了?”顾轩睿问,声音里全是讥讽!
苏曼口舌发干,明明知道此刻不能激怒这个卑鄙小人,却还是口快的骂出了声,“群魔乱舞!浮云翳日!
附膻逐臭!奸臣当道!三尸五鬼!以紫乱朱!地狱变相!毒泷恶雾!”
苏曼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知道的奸臣当道的成语,整整八个,她喘了一口气,“杀千刀的顾轩睿!我今天死了,做鬼也不要放过你!”
好吧,这些说完,其实苏曼离死也就不远了!
顾轩睿越发觉得好玩了,这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个骂人的成语,饶是他也觉得不简单!
真是个好玩的女人!
“放!”顾轩睿一声令下,牢头摇动着轱辘,苏曼手上的麻绳受着力道牵引,她直直往坑里扑去!
她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闭上眼睛,却还能感觉蛇游移在她四周。
恐惧、害怕让她变得更敏感,冰冷湿滑的长条形触碰到苏曼的脸,胳膊还有脚踝,不知什么时候,一条小青蛇已经钻入她的裤管,在小腿内侧咬了一口!
苏曼心如死灰,可是一点尖叫声也没有发出!死都要死了,何必让小人看好戏呢!
在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白骥少终于来了!
“放人!”白骥少一脚踹翻一个牢头在地。
“指挥使!”府尹大人道。
苏曼知道白骥少来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再也熬不住,她晕过去了!
若干年以后,哪怕她为某人生下了儿子,苏曼也不曾忘记过今日。
这个恐怖的夜晚,她差点被毁清白不说,又差点葬入蛇腹。午夜梦回,这个逼真的梦境总让她一身冷汗淋漓,湿透了衣衫,滚烫的泪水嘀嗒落在他肩头、胸前,揪住了他的心!
梦境里,一张张蛇脸在苏曼眼前放大,又一口咬上苏曼的颈项。每每,苏曼都要狠狠咬住他肩头,听得他疼得抽气才作罢!
他搂紧她一些,在她耳边轻语,“我在,曼曼不用害怕,只是个梦......”
她这才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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