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苍岩顾林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清明妈妈下葬,男友却陪资助生上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叶苍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包里掏出三块鸡蛋糕,摆在墓前。为什么是三块,因为这代表着我,妈妈,还有年少时的叶苍岩。我妈身体不好,总是住院。那时候的他,在我妈病床前,发誓会好好照顾我。他双目赤诚,脸颊泛着少年独有的红晕,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否认,那一刻的他,或许是真的爱我。可眼前的人,已非彼时人。过去美好的回忆化作玻璃渣,渗在我的肉里,痛得我振聋发聩。那个发誓要将善的接力棒传递下去的人,早就死在了残酷的岁月中。我看着状若癫狂的他,毫不留情道:“你本来还有一次机会能尝到她做的鸡蛋糕,可你亲手把它打到了地上。”这次换做他,轻轻捧起那两个鸡蛋糕,捂在怀中,泣不成声。他止不住的低头哀求,“对不起,之之,是我对不住赵母的养育,是我犯了错,是我……”我摇了摇头,看着妈...
《清明妈妈下葬,男友却陪资助生上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从包里掏出三块鸡蛋糕,摆在墓前。
为什么是三块,因为这代表着我,妈妈,还有年少时的叶苍岩。
我妈身体不好,总是住院。
那时候的他,在我妈病床前,发誓会好好照顾我。
他双目赤诚,脸颊泛着少年独有的红晕,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否认,那一刻的他,或许是真的爱我。
可眼前的人,已非彼时人。
过去美好的回忆化作玻璃渣,渗在我的肉里,痛得我振聋发聩。
那个发誓要将善的接力棒传递下去的人,早就死在了残酷的岁月中。
我看着状若癫狂的他,毫不留情道:“你本来还有一次机会能尝到她做的鸡蛋糕,可你亲手把它打到了地上。”
这次换做他,轻轻捧起那两个鸡蛋糕,捂在怀中,泣不成声。
他止不住的低头哀求,“对不起,之之,是我对不住赵母的养育,是我犯了错,是我……”我摇了摇头,看着妈妈的墓,低声叹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然后撑着伞而走,再不看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一眼。
临近山脚,我停住脚步,对那个躲在树后的小鹌鹑道:“出来吧,别躲了。”
沈安低垂着头,双手攥紧衣角,局促不安道:“姐姐……”我莫名觉得他这副样子好笑,“跟了多久了。”
他倒很实诚,“从你出家门开始,我不太放心,所以就……一直守着。”
瞥见他泛红的耳根,心中顿感不妙。
沈安不敢看我,我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发顶,和只小狗一样。
抑制住想要触碰的手,我压低声音,“上车吧,我有话和你说。”
驱车开往市区,我停在路边。
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沈安,我资助了你六年,是希望你能通过我,去看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作为你人生早期的见证者,我更希望能成为那个目送你远行的人,而不是变成束缚你的枷锁,别让我失望。”
“我和你说这些,你明白了吗?”
我不是林苍延,我是在资助他,不是包养他。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姐姐,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我也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
他说完这些,眼睛变得亮亮的。
我叹了口气,从驾驶座抽屉里拿出一张病例,展在他面前,“我妈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我外婆也是因为这个病去世。”
我指了指脑腔,认真道:“现在它已经在长大,所以不知道哪天,我也会。”
他却忽然握住我,眼里流淌着细碎的光,“姐姐,我不在乎,求你,求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马上长大,请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我轻轻抽出手,将话说重了些,“沈安,你越界了。”
被我中伤到,他瞳孔猛地一缩。
我将他放在路边,最后叮嘱他,“你还年轻,无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等你见过更多的人,会明白此时的你有多么幼稚。”
我从后视镜注视到他倔强的眼神,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当年资助他,也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劲,让我觉得他能走出大山。
但他不该用错方向。
不过我和他,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八年前,我和妈妈的资助生走到了一起。
秉承着将善的接力棒传承下去的愿想,我们一人资助了一个贫困生。
可在我妈下葬那天,叶苍岩却挽着他资助生的腰,姿态亲昵。
无视我的悲愤,他执意送小姑娘回家,且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等他回来后,却发现我的资助生,正穿着他的衣服。
他当场歇斯底里。
我冷道:“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今天清明,是我妈下葬的日子。
和她弥留之际相同,她的身边依然只有我一人。
她认为的准女婿,连人影都不曾出现。
顾林之是我妈的资助生,十年灌溉,终成大树,他尊称我妈一声赵母。
高中毕业后,我们进入同一所大学,携手走过八年风雪。
我妈是他最尊敬的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告诉他我妈的死讯,所以今天早上,我给他发过短信,“你今天有空吗?
城北墓园见。”
他回的是:“今天没空,有个项目要谈。
明天再和你一起去祭奠你爸,放心,我会去接上赵母一起。”
而现在,我却在同一个墓园,看见了他挽着另一个女孩的腰,姿态亲昵。
他在陪着她祭奠亲人。
那个女孩是叶苍岩的资助生,我在公司见过,毕业后成了他的秘书。
手里的骨灰还未凉透,我的心却寒了一截。
叶苍岩辜负了我们的约定,也辜负了我妈对他的善意和栽培。
所以,他不配再见我妈最后一面。
心脏在急速下坠,安葬好我妈后,我脚步凌乱的下了山。
再呆下去,我怕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眼泪落下的瞬间,手机传来消息,是我资助的学生,“姐姐,我从老家带了一些土鸡蛋,等我下了晚课就捎给你。”
我匆匆回了个好,疾车开往公司。
男友的不忠,亲人的离世,太多太多痛苦堆叠在一起,我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忙完已是饭点。
我握着方向盘,纠结了许久,还是选择回去。
妈妈不在,那是我最后的家了。
我甚至在想,如果叶苍岩不提,也许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他过下去。
却在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一男一女的欢笑声。
是叶苍岩和那个小姑娘。
我没想到他竟胆大至此,直接将人带进了家门。
见我回来,叶苍岩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我尝试着维持表面的冷静。
可在看见那个女孩手里握着的鸡蛋糕时,所有的理智轰然倒塌。
那是我妈去世前做的,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味道。
这几天,我如行尸走肉,只有实在挨不住思念之时,才会掰一点点抿在嘴巴里。
她凭什么吃?
凭什么啊!
再也顾不得体面,我疯了一般扑上去。
叶苍岩忙钳住我的手腕,眼中满是冰冷,“林之,你怎么回事?
不就让阿媛吃点赵母做的鸡蛋糕,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抬起泪眼,喉咙哽得发不出声。
那小姑娘吓坏了,瑟缩在叶苍岩身后,“赵姐,我……我还给你。”
叶苍岩打掉了她伸出的手,小姑娘没拿稳,眼见着那鸡蛋糕在地上滚了两圈,淡黄色的表皮沾满了灰,成为了垃圾。
我下意识想去捡回来。
他们不稀罕的东西,是我这辈子再难尝到的。
叶苍岩拦住我,甚至有些不理解:“你要是喜欢吃,让赵母再做一点不就行了,犯得着和暖暖抢吗?”
我木讷的看着鸡蛋糕,低着头喃喃:“不会再有了。
“
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抬脚往客卧走去。
他像个鸸鹋似的翘起脖子,“清明还剩两天,明天去看你爸吧,我去接上你妈,和以前一样,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关门的手顿住,我对他说,“好啊,我们明天去。”
叶苍岩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最尊敬的赵母,已经和他天人永隔。
我很好奇他的反应,是后悔,还是愧疚。
若非是我妈临终前一直念叨他,我是决计不想让他去扰了我妈的清净。
隔天下午,我坐在公司楼下等叶苍岩开完会。
陈暖抱着一沓文件,精准地在人群中锁定住了我。
她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
我曾见过中学时代的她,她和沈安是同一批资助生。
那时的她,笑起来梨涡浅浅,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稚嫩,双眼满是真诚。
她答应过我们,要将善的接力棒传承到下一代学生手里。
可现在的她,早就忘了接受资助的初心。
“林姐,是在等叶哥哥吗?”
我抿了一口茶,无视她的存在,继续淡定的看杂志。
她又往我身旁凑了凑,头发扫到我耳边,“林姐,你知道昨天清明,叶哥哥在做什么吗?”
刺鼻的香水味熏了满脸,我有些烦躁,“陪你升天。”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我身旁坐了下,煞有介事道:“林姐,我一直觉得,叶哥哥对你,是责任大于爱意,因为你的母亲帮助了他十年,他将这份感激传达到了你的身上,让他误以为是爱。”
“我说的对不对。”
她这话说的极其辛辣,几乎是瞬间否决了我和他数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
我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松开被我捏的邹巴巴的杂志,对她道:“陈暖,那你呢。”
她不理解,“什么?”
我关上杂志,认真地看着她:“我可以将话说明一些。
你父母早逝,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很缺爱,而这时叶苍岩出现在你身边,拉了你一把,成了你生命不可多得的救赎。”
“但叶苍岩之于你,不就是我母亲之于他吗。”
“所以,你对他,究竟是感激还是爱,你又分得清吗?”
被我质疑,她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我们是同命之人的惺惺相惜!
你又能懂得什么?
你从小就拥有他,你还有父母,我呢,我什么也没有!
你凭什么这么说!”
叶苍岩下了电梯,走到我们这边,“你们在聊什么,暖暖,你怎么哭了。”
陈暖用手背向上拭去眼泪,看上去坚强又可怜,“叶哥哥,我在和林姐道歉,昨天要不是我非得央求您陪我去扫墓,林姐昨晚应该也不会这么失态吧。”
叶苍岩对着陈暖低声道:“你和她说这个干什么。”
他并不知晓我昨天也在墓园,天真的认为我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
陈暖被他骂了一声,声音楚楚可怜,“不是这样的,人家只是想帮您解释一下,万一让你们因为我产生误会,那我可真是成了千古罪人。”
叶苍岩对她嗔怪道:“行了,小傻瓜,回来再找你算账。”
这句话,分明带着暧昧的意味。
叶苍岩和我相处十多年,一言一行早就烂熟于心,他却还当我是傻子,认为我听不出来。
他聊够了,终于注意到我,“走吧,我们去接上赵母,一起去祭奠你爸。”
我顿住脚步,“她已经在那边了。”
叶苍岩不明所以,“是吗,赵母这次怎么先去了。”
车上,他试图和我解释,“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主要陈暖自小失去双亲,和我境况挺像的,我想多帮帮她。”
我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高楼,声音散在雾气里:“不重要了。”
许是我看上去过分冷静,他不知我内心的煎熬,仍是无所谓道:“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反正清明有三天,早一天晚一天去看你爸,又有什么区别。”
一路沉默无言,我不想再给他一个眼神。
墓园藏在清明的雨雾里,静的只闻鸟啼。
叶苍岩走了几个阶梯,忽然停下脚步,问我,“怎么还不见赵母。”
我抬头看他,声音冷的出奇,“她早就在前面了。”
他抿了抿嘴,似乎有了可怕的猜想,但终究是不敢开口问我。
而后一切都在墓碑上的红字中有了答案。
在他看间墓碑的刹那,我清楚的瞧见见他脸上的血色一分分褪去,嘴唇瞬间变得苍白。
“扑通”一声,他跪了下来,双手扶着墓碑的边缘,情绪崩溃彻底道:“之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说话啊!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母她……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哭了一晚的眼睛再次泛起涩意,“七天前,人是昨天下葬的。”
他双眼红得不正常,嘴里不断低声重复:“昨天……昨天……”一口气分成几次吸到鼻腔,我哑声道:“老太太她一生都怕麻烦别人,连下葬的日子都刚好卡在清明,生怕我们多走两趟累着。”
“她昨天,就在你的不远处,可是你呢?
你在陪着你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她,如果昨天你能分半个眼神回头看看,何至于发现不了。”
他的咆哮声划过墓园,惊起鸟兽纷飞。
叶苍岩猩红着眼眸,高声质问,“她病的竟这般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啊!”
我闭了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
茶几上的病危通知书,七天前摆在床头的死亡证明,以及我近几十天来魂不守舍,他但凡多关心一些,又怎会不知。
“她临终前,我也给你打过电话的,在红心医院的走廊。”
我看着他,“可你呢,你在干什么。”
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是了,在同一家医院,他在陪着那个小姑娘打胎。
许是报复心作祟,那时我忽然就不想让他来见我妈。
我妈善良一辈子,应该干干净净的走,见到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我怕脏了她的轮回路。
雨越下越大,我放下了伞,对叶苍岩说,“可哪怕到了昨天,我依然给你发了短信,是你自己不愿意来。”
他怔怔的抬眼看我,脸上沾满了水珠,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从他的表情,我能读出,他在自责,在愧疚,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最尊敬的赵母,早与他天人永隔,不复相见。
而我,也不会再原谅他。
这场大雨,彻底浇灭了我对他最后的一点爱。
沈安被他吓到了。
我跟护犊子似的,猛地上前一步将叶苍岩推开,“你做什么,别对他动手动脚。”
他踉跄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质问:“你给他穿的?”
我冷道:“是。”
“林之,你!
好得很!
你是在和我赌气吗?
故意找他来?”
他眼皮狠狠跳了两下,缓缓转头,竟然想去扒沈安衣服,“你给我脱下来!
这不是你该穿的!
这是之之给我买的!”
我攥住他手腕,忽然将那句话还给他,“不就是一个资助生吗,你上什么火?”
叶苍岩近乎歇斯底里,“啊——林之!”
“我问你,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安歪了歪头,神色竟有些天真,“和自己的资助生,能是什么关系。”
叶苍岩的话蓦地噎在喉头,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看,他明白的,明白自己和陈暖不清不楚。
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我和沈安也会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闭嘴!”
他瞪了一眼沈安,脸黑的可怕。
然后莫名冷笑起来,和我说道,“我说呢,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忽然间又哭又闹,原来是已经有了下家,故意和我闹分手呢?”
他微微倾身,靠在我耳边,“林之,你和你的资助生也不清白,搁这装什么纯良。”
我有些震惊于他的无耻,咬牙道:“别用你的思想来揣度我,我不是你。”
他嗤了一声,笃定我不会离开他,“行,你别后悔,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回家。”
叶苍岩故意撞了一下沈安,摔门而去。
方才强装的镇定顷刻间分崩离析,我脱力般跪在沙发旁边。
我不明白,一起长大的恋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沈安垂下了眸,眼尾染上一层愧意,“姐姐,对不起,要是我今晚不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意,“不是你的问题。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摇了摇头,专注又认真,“姐姐,你不需要感到抱歉。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用莫须有的事情指责你,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是他的错。”
“一个让你感到郁结的人,决不会是你的一生挚爱。”
沈安很聪明,但话很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
我抹干眼泪,笑了笑,“好,姐姐记下了。”
深夜,我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多希望一觉醒来,妈妈还在,曾经满心满眼是我的少年也还在。
心脏的疼痛在缓解,我对他的爱也在慢慢流逝。
忽然卧室门口传来撬锁的声音。
刹那间睡衣全无,我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却见叶苍岩携着酒气进来,将我扑了个满怀。
从前,无论他应酬到多晚,都会有新鲜的柠檬水递到嘴边。
但爱是容忍的前提,现在的我只想推开这个满身酒气的醉鬼。
他被翻到床上,好像是清醒了些,“林之,你这次怎么不来哄我了。”
而后大言不惭道:“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原谅你了。”
“可我不想原谅你。”
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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