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村五名杂姓,姓沈的和姓江的最多。
奶奶提了一箱八宝粥,这是什么时候谁提来家里的都不知道。
这里姓江的,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谁生病了,都会相互探望。
其他村里人,大家也会去探望,不怎么亲的,去个人就好,沾亲带故的,就提点东西。
江开宗家就住在社屋旁边,此刻,又是晚饭之后。
社屋院子和江开宗家院子里站满了人,比昨晚要多得多,讨论声也更加激烈。
他们一群人过来,目标太多,众人一时找不到下嘴调侃的对象。
于是几人很快就融入到里面了。
谁在说话就看着谁,并竖起耳朵听他讲,听明白之后就可以插话了。
江月引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趁他们动的时候,江月引看到中间围坐着的江开宗,头上包着白绷带。
她目光四转,好几个拄拐杖,手上包着绷带的,现在又多了一个脑袋上绑着绷带的,有些触目惊心。
这样玄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了眼前。
今晚和昨晚不同,昨晚大家还有说有笑的,今夜大家的脸色有些严肃。
话题转换之间,大家都开始讲鬼故事了。
“那要说怕,还是后头烂泥田怕,人走到那里硬是感觉背都是凉的啊,在那里做活路都不敢做得太晚,有一天硬是想把那点角角的杂草铲完,看起天色越来越暗,好黑人,赶忙走了,硬是感觉后头有双眼睛盯到起的。”
“这个有哪样怕的嘛,烂泥田大晚上的,他们还打电筒去捉泥鳅来。羊沟村的一个人,去吃死人酒,喝了点有点熏熏的。”
“回去路上遇到好几个人,问他借打火机,他看他们手上拿的烟都烧过了,一群人还只有一根,他吃酒,刚好得了一包烟,一个人发一根,又给他们点燃。”
“mmp,那天他家一屋人都没等到他回去,只以为他留在吃酒的人家了。第二天早上,他一觉醒来,才晓得个人在坟窝里头睡了一晚上,身边还有几个烟头头,头头上一点咬过的印子都没得。他黑得命都没要,赶紧跑了。”
江月引:……
沈怀臻站在边上听了会儿,手机一直有消息传进来。
江月引注意到他离开,到了沈大伯的身边,弯腰说了两句话。
江月引猜他可能要回去了,便收回余光,继续听大家聊天。
“引引。”
江月引转回头,眼中疑惑,“嗯?怎么了,怀臻哥?”
“要回去吗?”他一走,就只有她一个年轻人在这里,有点落单。
江月引望了一眼回去的路,自家那边不像这里这么热闹,便犹豫道:“我等我奶。”
沈怀臻察觉她的心思,“想回去的话,我送你进院子。”
此话吸引了旁边人的目光,“哈哈哈,引引啷个大了,还怕这些啊?”
另一个平日里说话大大咧咧的婶子接了话茬,“她一个妹姑娘,不怕才怪,胆子大的人还是少。我第一次听说这些的时候,半夜涨尿都不敢起来屙。”
此话一出,大家调侃她。
“你就屙到床上能咋的?反正有人洗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哪个后醒就是哪个屙的,你怕哪样。”
江月引听得微囧,默默掀开眼皮瞧了眼沈怀臻,他似笑非笑地听着,在等她。
“那怀臻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跟我奶说一声。”江月引飞快跑到奶奶耳边交代一句。
回来,沈怀臻已经站在马路边边打电话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