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到底是哪发生了问题呢?
事后老师确实没找我麻烦,逃学被轻轻揭过,但沈寒章似乎一直在逃避我。
某天我终于在走廊上摁住了他,将他逼在墙上:“不谈就不谈,你和我说就是了,我不希望你躲着我。”
“安安,如果某天我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他注视着我,像极了堕落的天使。
“会。”
我毫不犹豫。
“但我不希望,你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心力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我愣了,他脱身离开了我的视野,我甚至没有勇气叫住他,为他对话时那苍凉的神色,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消失……废人……假如某天我不玉树临风”我明白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向我隐藏。
但一个月内我都再没见过他,我向所有熟人打听他的消息,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的好朋友移交给我一封他的来信。
“安安,见字如面,写这封信来,无非是告知你我的情况。
我想你已经猜中十之七八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怀旧,以及为什么我不辞而别。
我爱你,在一点一滴的陪伴中,但我不能倾诉,我知道,即使我爱你,难道我可以表白么?
如果我成了你的爱人,你是否会更难以接受我的死亡,如果相爱的幸福成了切割你的利刃,难道我就可以忍受?
将你独留在梦醒时分的黑暗中?
自我患上渐冻症以来,便已注定了我的死刑,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其实我唯一的期盼,只是最后陪你过一次生日,这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是吧,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陪你过生日,陪我爱的人过一次生日,这很重要,一次也不能少。
我的人生,我从没想过这样一场疾病,我不想因为疾病成为别人的负累,最后的时间留在学校,也无非多看你几眼。
我的眼泪已为别人流干了,再没多的,为我自己去流。
假如我沈寒章并非玉树临风,你也不是过客。
信就写到这,歪歪斜斜,显然花了极大力气。
“其实,寒哥身体在之前就有些恶化了。”
他的哥们说,“但他在服镇定剂,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肌肉,虽然很困难,他说,他还是要玉树临风,否则,你不会喜欢的。”
“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他好像是去国外的医院了,至于具体是哪,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