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有你几个钱。
心里掂量掂量,谁的分量重吧!”
这话带有胁迫,让我臣服于她,屈服她的三倍工资。
可她就不想想,以前我与她工资相当,甚至比她高时,他哥哥弟弟结婚用钱,是我这个工人从背后扛着一部分压力。
她家住平房,一漏雨,是我扛着油毡赶去,头顶烈日熬沥青,铺好屋顶。
她家老人住院,是我这个苦力每日睡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陪护着,转天仍去上班。
可她从不念及。
在潜意识里,她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我是卖苦力的,差着档次。
以前不嚣张,那是实力不济,需要从我身上割韭菜。
现在时运倒向她。
应聘老年大学前,她鼻孔朝上:“老娘我是有志向的人,别看以前不济,将来定能干出大事。
靠你那点眼珠子,喝西北风都犯戗!”
我冷笑:“像你这种人,干大事非毁了你自己。”
“你咒我!”
她脸立马呈绛紫色。
我“哼”她一声。
我断定她不行,不是能力,是人性。
今天来看,果然应验。
不但出轨,还聚众淫乱。
这种人,我早已失去与她正面冲突的意愿。
但若出轨、犯罪则另当别论。
正思索,听到有人开门。
我知道,她回来了。
看看表,已夜里十一点半。
进了屋,全然看不出她脸上有一丝愧疚与负罪。
好像内裤,教室里的一切与她不相干。
她冷眼一扫,见我在沙发,满脸鄙夷:“你还没睡,正好有件事跟你说。”
我以为她要解释内裤和今天的事。
谁知她却指着我:“我妈住院了,做手术需要二十万,你明天到住院部去交。”
这话像冷硬的石头,抛向我。
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我克制自己,不让情绪外露:“凭什么我去交?
你哥哥弟弟怎么不去?”
她以他们手底没钱,并以我也是她妈的儿子为由,坚持让我去交。
这种话只有她说得出。
我坐在那儿,没搭理她。
其实我手里有二三十万,但那是我攒了大半辈子,为以后养老用的。
我们早就实行了“AA”制,她提出的。
怕我沾她。
但以她平日消费,早已超越了她的阶层。
如今缺钱,想起我这个备胎。
见我没搭腔,她头发竖起:“孙嘉诚,当初我嫁给你不就是看你人实诚吗!
要不然凭我一个教师身份,能嫁给你这个穷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