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略微有些焦糊的味道。
就在这时，苏婉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之前跪在地上那种痛苦和虚弱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中不再有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那平静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母亲，”她轻声说道，那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遥远，让苏棠不禁打了个寒颤，“你错了。”
女人愣住了，她停下正在踱步的脚步，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苏婉？
你在说什么？”
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那扭曲是因为她对眼前情况的难以置信，毕竟在她看来苏婉是她计划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不是苏婉，”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迭代体7号，真正的苏婉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苏棠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猛地一震。
她看向苏婉，发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那透明的过程很是缓慢却又无法阻挡，像是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不，这不可能！”
女人尖叫着，她的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一样，有些断断续续。
她猛地扑向苏婉，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将苏婉的存在重新拉回这个现实，手指贪婪地在苏婉的身体上抓着，试图抓住那正在消逝的生命，“你是我的女儿，你是苏婉！”
“母亲，”苏婉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那怜悯是对眼前这个被自己欺骗了一生的人的，“你也被骗了。
真正的‘涅槃计划’，是为了毁灭记忆的垄断，而不是创造它。”
她说着便站直了身体，虽然身体正在透明却依然挺直着腰杆，像是一个勇士在展示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新生的太阳，又像是一颗超新星爆发时产生的能量波。
整个洞穴开始剧烈震动，脚下的地板如同地震中的地壳一样在晃动，周围的仪器设备开始东倒西歪，碎屑和灰尘在震动中四处飞溅。
晶体柱上的玻璃罐一个接一个碎裂，那碎裂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丧钟在洞穴中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