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愿承认。”
我睁大双眼，想要反驳，可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切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我从未真正活到今天，我的成长、我的挣扎、我的喜怒哀乐……全都是死前意识的投影。
而维加斯洛，也不过是我幻想出的神明。
“……所以，这就是结局吗？”
我哑声问。
维加斯洛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不是结局。”
“是……该醒来了。”
他的光芒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被世界慢慢吞噬。
“不——！”
我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淡。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可是，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模糊。
眼前的光，最终彻底消失。
梦醒了黑暗中，我听见一阵模糊的呼唤声。
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不是维加斯洛，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宝儿，我的宝儿，你终于醒了，医生！
医生！”
四周是陌生的房间，温暖的阳光洒落，面前的贵妇人我从未见过。
这是现实。
可是……为什么，现实里没有维加斯洛？
我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梦又醒了。
可我却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梦里了。
世界依旧，而我的神早已远去。
我活了下来。
或者说，我再一次“醒来”了。
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地板上，房间里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我的病历本，露出惊讶的神情：“奇迹……夫人你放心，小姐手术后难免对记忆产生影响，放心之只是暂时的。”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回答。
病房里空荡荡的，除了我和现实世界的气息——再没有金色的光，再没有维加斯洛。
我缓缓地抬起手，摊开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气。
十字架不见了。
他，彻底离开了。
他不会回来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撕裂开来，我的呼吸有些发颤。
医生误以为我是病情未完全恢复，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好好休息，你已经没事了。”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不是“没事”，而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死在那个冬夜，死在冰冷的积雪中。
如今的我，究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