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次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王娟像是这个家唯一的正常人,她时不时会从镇上带点好吃的回来,也会悄悄提醒我和王军安小心他父亲。
王军安虽然痴傻,但是却有着基本的判断能力。
他会说一些简单的短句,和我这个“哑巴”沟通起来是毫无障碍。
“你带我走好不好?
你爸爸总是奇怪的看着我。”
半夜我缩在床上,轻声给王军安说话。
他看了我一会儿,轻轻说了个嗯。
王建军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
他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就来拽我的被子。
王军安吓坏了,连忙打开了小灯,问王建军在干什么。
王建军眯着眼笑,“你老子教你怎么做男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往我身上扑去。
王军安好似很害怕,拿起放在床边的药碗,砸在了他爸头上。
王建军闷哼一声坐倒在地上。
王军安拉起我的手,“白白,一起跑。”
在这个家大概待了一年,每天我都是和衣而睡。
除了洗头洗脸,我再没有做过任何清洁。
王军安拽起我,我们俩一路往山上跑。
山的另一边就是公路,只要跑过去,我就算是逃出来了。
王军安跑得满头大汗,月光照射下,他的汗水闪着点点星光。
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那王建军又跟了上来。
“两个贱种,还想跑啊?”
王军安看了我一眼,“白白,你跑。”
伸手将我往前推了一把,他就向着他爸的方向扑了上去。
我不敢停,一路向山外狂奔。
天将亮的时候,我终于跑到了公路上。
我摸摸口袋,里面竟然是王军安给我塞的几十块钱。
一辆辆的车驶过。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仿佛也拥有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