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屈了。
我偏想要让谢景珏睁眼看看我,看我,他的发妻被人欺辱至何地步。
我一步一步走向谢景珏:“若我说,是她沈知凝先欺得我呢?”
“是她说我面目可憎,不配天颜,不配你谢景珏,是她将那滚烫茶水倒我到我头上,这其中没有误会呢?”
我一字一句,越说越哽咽。
谢景珏眼中的愧疚之色渐起,我希冀地瞧着他,希望他为我主持公道。
一次,哪怕一次便好。
让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一点点的位置。
一点点就好,我不贪心。
可他还是在阿姐哀怨的眼神中别开了头,他说:“沈清,莫要为了争风吃醋胡闹了。”
“若我非要争个是非曲直呢?”
“来人啊,将栖霞殿里搬弄是非的恶仆拖下去”
他威胁我。
我看着他,忽地就笑出了声。
上京人人都羡慕我沈清好命,一朝麻雀变凤凰。
可明明好命的该是沈知凝才是。
她只需站在那,就会有人为她撑腰。
我跪伏在地,“是我错了,还请陛下恕罪 饶了夏叶。”
5
“清清,我什么都能给你。
“除了皇后之位。”
我听不见他的温言软语,只觉得夜深风大,我一身骨血都被人尽数抽尽。
冷得厉害。
谢景珏珍重地吻我面上刀疤,一如我当初自惭形秽,躲在锦被里他吻我时那般虔诚。
“清清,以后我千倍百倍地补偿你。
“你理理我好不好?”
他在哄我原谅他,以填补他心中的愧疚。
可凭什么呢?
自我嫁给谢景珏起,我恪尽本分,他冷时为他添衣,饿时为他备饭。
他伤重缠绵病榻,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纵使被匪徒伤了脸,一路膝行到菩萨脚下为他祈福。
血淋了长阶一地,我也不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