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礼吗?”
记得,当然记得。
我还记得我当初十分珍视,说要戴一辈子。
可那也只是之前了。
我浅浅一笑:“姐姐喜欢,便让给姐姐了。”
谢景珏的嘴角微微向下,“什么都可以让吗?”
夫君都让了,一个金手钏又有什么让不得。
我开口:“只要姐姐和陛下开心。”
“沈清,”谢景珏怒极了,“不要再气我了。”
我抬眼,不解看着他:“陛下不是说要我感念姐姐受苦太多,要我多让一让她吗?”
呵,男人。
果然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贱人。
女人若是不为他争一番便是不痛快。
谢景珏气极,将我拉进怀里,“清清,只要你服个软,我就对你好。”
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位天潢贵胄的天子,心里却掀不起半分波澜。
“陛下不早了,姐姐该等急了。”
他掐住了我的脸,“清清,你在赶我?”
为何他总要问?
他见我不语,气恼地抵住我的额头,迫使我看他。
窗外的月亮清清凉凉,谢景珏的眸子里装着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
丑,真的是太丑了。
我难堪地闭上眼,谢景珏却卸了怒气,把我揽在了怀里,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
“清清,不哭,孤心疼了。”
呸,假好心。
只是眼间的湿意不减反增,说到底,我也是血肉做的人,哪个女子不爱美?
哪个女子不想与夫君举案齐眉?
我脸上的泪滂沱,谢景珏纵着我将他的龙袍沾湿。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我的背,“我的好清清,莫要再哭了。
“是孤给你委屈受了。”
谢景珏真的是会花言巧语。
我恍然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