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祈年秦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盛栖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有贵客看到她落泪,走上前递了张纸巾,口中感叹着:“你是云舒的女儿吧?好多年没见了,应该是专程赶回来奔丧的,真孝顺。”宋听晚接过,擦了擦眼泪说:“谢谢。”面前人笑容慈和:“五年不见,你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宋听晚认真看了眼说话的人,才恍惚想起,这好像是盛夫人。盛家在燕城的身份地位,算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盛夫人能亲自给她递纸巾,宋听晚有些受宠若惊。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慵懒好听的声音:“妈,走了。”宋听晚转眸,瞬间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男人眼睛生的格外好看,眉骨峻拔,眼眸深邃又明亮,看人的时候,显得专注又深情。那张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挺拔的鼻梁侧翼有一颗小痣,添了几分性感野性。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被黑色衬衣包裹着,胳膊肘懒懒...
《她是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旁边有贵客看到她落泪,走上前递了张纸巾,口中感叹着:“你是云舒的女儿吧?好多年没见了,应该是专程赶回来奔丧的,真孝顺。”
宋听晚接过,擦了擦眼泪说:“谢谢。”
面前人笑容慈和:“五年不见,你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宋听晚认真看了眼说话的人,才恍惚想起,这好像是盛夫人。
盛家在燕城的身份地位,算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盛夫人能亲自给她递纸巾,宋听晚有些受宠若惊。
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慵懒好听的声音:“妈,走了。”
宋听晚转眸,瞬间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眸子。
男人眼睛生的格外好看,眉骨峻拔,眼眸深邃又明亮,看人的时候,显得专注又深情。
那张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挺拔的鼻梁侧翼有一颗小痣,添了几分性感野性。
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被黑色衬衣包裹着,胳膊肘懒懒搭着一件西装外套,浑身透着说不出散漫矜贵。
看向她的眼神,似是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打量。
宋听晚垂下眼睫,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打个招呼。
盛家这位公子哥向来脾气不好,万一对她这个离开五年的人根本没印象,突然打招呼,反而被驳了面子怎么办?
宋听晚想了想,没说话。
倒是盛夫人冲她笑着说了句:“听晚,我跟京御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她没看盛京御,只礼貌的冲着盛夫人笑了笑。
人离开,宋听晚才缓缓松了口气。
一天的葬礼结束,秦云舒安顿好一切,送完所有的客人后,带着她往客厅走去。
云顶庄园的别墅很大,除了住了周怀庆一家,周祈年也在。
周老太太生了五个孩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
周祈年是她老来得子,疼爱的紧,一直留在身边,舍不得他出去住。
宋听晚跟着秦云舒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沙发上的周祈年。
男人垂眸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动,似乎是在给谁发消息。
她眸光暗了暗,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正要坐下,眼角的余光意外瞥见旁边的周云升。
坐下的动作僵了一瞬,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能硬生生往旁边挪了挪,喊了声:“大哥。”
见了面,总归不好视而不见。
周云升吊儿郎当的翘着腿,看了她一眼,淡淡点了点头,不太热情。
宋听晚也不在意,从她进了周家,周家两兄妹对她便有一种天然的敌视。
周云升小时候特别爱捉弄她,在学校引导不少人嘲讽她是贱女人的女儿,是丑小鸭,让所有人孤立她。
甚至在宴会上故意把她推下泳池,让她当众出丑。
宋听晚不敢跟秦云舒告状。
秦云舒在这个家过得已经很艰难了,周老夫人看不惯她的出身,处处为难她。
有些事情就算告诉她,也无济于事。
后来有次她刚上初中,下雨天被周云升那帮好兄弟推搡着跌下台阶,摔得青青紫紫满身是泥。
是高中部的周祈年突然出现,帮她教训了那群人,还背着她去了医务室。
雨下的淅淅沥沥,她趴在周祈年温暖的背上,撑着伞,听着他问:“周云升经常欺负你吗?”
她担心事情被捅出来,秦云舒为难,不敢多说。
周祈年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安慰道:“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帮你打回去。”
“我在高二一班,你应该认得路。”
周祈年于她而言,就像阴郁天色中,冲破层层乌云破出的一缕阳光,温暖的甚至有些不真实。
“听晚,听晚。”
秦云舒的声音传来,宋听晚猛然回神:“嗯?”
“我先上楼让陈姨帮你收拾收拾房间,你一会儿再上去。”
“嗯。”
秦云舒起身,进了一旁的电梯。
宋听晚四处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自己跟周祈年。
气氛,一时间格外沉默。
“这次回来,还回去吗?”周祈年主动问起她的打算。
“没想好。”宋听晚其实有些动摇。
燕城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周祈年划着手机屏幕,不轻不重说了句:“留下吧,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让人怪不放心的。”
宋听晚抿唇,心口酸胀胀的,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离开的这五年,就算过年她都没回来过。
也不仅仅是因为怨恨。
在周家,她一直是个边缘人,除了以前的周祈年愿意陪她说说话,关心她两句,其他人多是冷嘲热讽或者无视。
秦云舒为了讨好周老太太,平时对周怀庆那两个孩子,比对她要好得多。
自己于她而言,更像个累赘。
没人真心盼着她,又何必回来呢?
见她半天不说话,周祈年忽然站起身说:“你坐了一天飞机,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房休息。”
“嗯。”宋听晚点头。
她刻意等了会儿,直到周祈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客厅,才慢吞吞回了房间。
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模样。
就连桌上那本,还没来得及放进书架的少女漫画,都那么静悄悄躺在原地。
秦云舒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妈。”宋听晚轻轻喊了声。
“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吗?”白天匆忙,还没来得及细问。
宋听晚心口仿佛被塞了一块浸满水的海绵,沉甸甸的。
“挺好的,我拿下了律师资格证,也进了国外一家不错的律所,收入很可观。”
“这五年给你打的生活费,我看你都没怎么动。”
秦云舒每次抽出空给女儿打电话,她总是简单说两句,便找借口说还有课,还有事要忙,匆匆挂断。
她知道,她在心里怨着自己。
可送她出国这件事,不得不做。
当初发生那样的事,若是闹大了传出去,周老夫人和周家,包括整个圈子的人都容不下她的。
“我平时勤工俭学,去一些律所实习,赚的钱能覆盖生活费。”
宋听晚不太愿意用周家的钱。
男人高大的身材背对着她,单手接电话。
高定黑色西装面料,在白日的光线下泛着温润光泽。
宋听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犹豫是否要打个招呼。
“听晚,在看什么呢?”姜梦曦忽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前面接电话的男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眸光瞥过宋听晚。
宋听晚恰好迎上他的视线,空气静默了两秒。
她尴尬的喊了一声:“京御哥。”
盛京御微微颔首,淡声问:“来这边找房子?”
“嗯。”
“挺好的。”语调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单纯客套一句。
宋听晚担心打扰到他工作,赶忙说:“京御哥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男人收回视线,又继续接电话。
宋听晚迅速拉着姜梦曦离开。
进了电梯,她才狠狠舒了口气。
“听晚,你跟盛京御很熟吗?”姜梦曦笑眯着眼打量她,一副八卦的表情。
盛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直是金字塔尖的存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盛京御就更不一般了,自小就被人哄着捧着长大,性子向来嚣张跋扈,谁的面子也不给。
想借着他攀上高枝的女人比比皆是,可各个都近不了他的身。
之前听说有个女人在宴会上,故意将酒洒在他身上,想跟他搭讪,没想到却被他当众骂的下不来台,在圈子里丢尽脸面。
“不太熟。”宋听晚实话实说。
“那他刚刚居然还跟你打招呼?”
“怎么了吗?”宋听晚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礼貌的说话,盛京御总不能突然伸手打她这个笑脸人吧?
姜梦曦拉着她小声说:“你都不知道这个盛家太子爷脾气有多刁钻,以前我亲眼见到有圈子里的人跟他打招呼,他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当人家是空气。”
“你刚刚跟他打招呼,我心都提起来了,怕他也给你甩脸子,没想到他居然应了。”
宋听晚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我小叔吧。”
盛京御跟周祈年认识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这么驳她面子。
姜梦曦想想也是,就没再多问。
看好了房子,两个人又商量着一起去逛街。
姜梦曦扫货能力很强,宋听晚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旁帮她参考,她自己只买了一套白色西装。
两人逛到五点钟,姜母打电话过来,喊姜梦曦回家,说给她炖好了最爱喝的鱼头汤。
“听晚,要不然你也去我家?”姜梦曦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宋听晚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今天回周家搬行李箱。”
明天就要去飞云报到,她得赶紧把东西搬过来。
姜梦曦启动车子问:“要不要我帮忙?”
宋听晚说:“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行李箱,我自己能行。”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云顶庄园。”
姜梦曦开着自己的白色法拉利,将人送到家,才折返回去。
宋听晚提着袋子,脚还没迈进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热闹的欢笑声。
“以晴,你来家里怎么还这么破费?”秦云舒拿着手中的礼物盒,认真看了看,眼神里满满的欢喜。
乔以晴笑着说:“大嫂,这都是我应该的。”
“还有给云升云晗和听晚他们买的,都在这里了。”乔以晴说话落落大方,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柔。
“好好。”秦云舒笑的合不拢嘴:“走吧,家里的饭菜都端上桌了,咱们先吃饭。”
“嗯。”
一行人起身,抬眼那一瞬,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宋听晚。
秦云舒看到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刻意道:“听晚,你小婶婶给你带了礼物。”
宋听晚强扯出一抹笑说:“谢谢......小婶婶。”
乔以晴自然而然的拿着礼物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说:“快看看喜不喜欢。”
宋听晚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条项链。
她作出一副接到长辈礼物该有的欢喜模样,咧开嘴角道:“很喜欢,小婶婶眼光很好。”
乔以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真乖。”
然后伸手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宋听晚其实很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可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但凡她表现出一点点的抗拒,都会被打上不喜欢乔以晴的标签,所以只能顺从的跟着她去了餐厅,在她身边坐下。
饭席上,秦云舒瞥了女儿一眼,刻意问起:“祈年,你跟以晴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
周怀庆也跟着说:“是啊,老太太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你成家,临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让我这个大哥好好督促你,不用替她守孝。”
乔以晴闻言,替周祈年夹了一筷子菜,笑的温柔又娇羞:“祈年,你是怎么想的?”
宋听晚握筷子的手不由顿住。
心口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琴弦缓缓钝割着,尖锐的痛感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一股无边的酸涩如潮水般漫灌,她伸手扒了一口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祈年的眸光看向乔以晴,又不经意划过她身后的宋听晚,淡淡说:“再看吧,我跟以晴刚在一起两个月,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
乔以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大方方冲着秦云舒和周怀庆说:“大哥大嫂,这件事我跟祈年以后再慢慢商量。”
“嗯。”餐桌上的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乔以晴尝了一口桌上的鱼汤,觉得味道不错,拿起汤勺舀了一碗。
可是端回来的那刹那,因为碗底太烫一个没端稳,汤碗“哐当”一声,洒在桌子上。
“啊。”乔以晴下意识叫了一声。
众人齐齐朝她看去。
当看到她被烫红的手背,周祈年眉头瞬间皱起:“让我看看?”
乔以晴乖乖把自己的手掌伸了过去。
“都烫红了,过会儿可能会起水泡,我给你涂点烫伤膏。”周祈年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一遍,嗓音温柔又宠溺。
宋听晚听着饭桌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目光全都注视在乔以晴身上,默默缩了缩被汤水浸湿的袖子。
刚刚她正在吃鱼,热汤突然洒下来,一个没注意洒了大半在她的袖子上,鱼刺也因为这场变故,意外卡在喉咙里。
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喉咙里尖锐的刺痛,让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秦云舒眉眼瞬间舒展了:“辞了就好,咱们燕城好的律所多的是,你想去哪家,妈想办法联系人帮你打声招呼。”
“不用了,我想靠自己。”
她的能力其实不差的,当初考上京大只读了半年就被逼着出国。
在国外读的也是耶鲁法学院,后来去了不少顶尖律所实习,也算是经验丰富。
这样的履历,在国内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秦云舒笑着说:“好好,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跟妈说。”
以前有周老太太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她出不了头。
但是现在周老太太去了,那些想要看周家面子的人,都得求着她,她在燕城也有几分话语权。
“嗯。”
秦云舒又问了几句,瞧出她有些累,便出了房间,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晚餐。
宋听晚这下确实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周祈年过来敲门,喊她下楼吃饭。
“睡一觉有没有感觉好点?”他走上前伸手摸她脑袋。
周祈年的掌心宽而大,指腹摩挲过她脸颊,格外温暖。
宋听晚下意识想躲避,可是犹豫一瞬又没动,任由他试探温度。
“没那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药一会儿吃完饭再帮你泡。”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他已经有了真正需要照顾的人了。
周祈年顿了顿,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小叔,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宋听晚穿上拖鞋,状若无意的问了句。
“两个月前吧,乔家跟周家关系不错,妈喜欢她,我们就在一起了。”周祈年也没隐瞒。
“哦。”
“怎么?你不喜欢她?”
“没有啊,小婶婶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怎么会不喜欢?”宋听晚扯出一抹笑。
乔以晴确实很好,美的很出众,性格也落落大方。
只是她以前没想过,周祈年会喜欢这种类型,她以为他更喜欢那种温柔清纯的女生。
不过都不重要了,跟她没什么关系。
宋听晚从小到大的经历,教会她最擅长的事,就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周祈年走在前面,淡淡说了句:“那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餐厅里坐着周怀庆和他的一双儿女。
周云晗昨天接待朋友去了,没跟宋听晚撞上,今天瞧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莫名有些阴阳:“呦,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奶奶死了,准备回来争家产呢?”
“哦,不对,我忘了你不姓周。”
宋听晚抿了抿唇,本来想忍忍,可能是学了多年法律打辩论的经验太多了,脱口一句:“周叔叔不是还在吗?争什么家产?”
“还是说云晗你一直盼着争家产那天?”
这话直接明里讽刺周云晗,是想你爸死吗?
周云晗一噎,根本没想到几年不见,以前那个受气包居然敢反抗。
她瞪着宋听晚,还想说些什么,周祈年直接出声制止:“够了云晗,大哥还在呢。”
周云晗虽然心里气的要命,可也不敢对周祈年发作。
小叔虽没比她大多少,但总有种莫名的威严和压迫感。
周怀庆也因为刚刚争家产那些话,心里不舒服,冷冷瞪了女儿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云晗这下彻底变成鹌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恨透了。
周云升也诧异的看了宋听晚一眼,什么时候包子都能长出刺了?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
晚餐结束,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各式的水果盘和甜点。
秦云舒随手拿了块芒果,将叉子递进宋听晚手里:“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宋听晚看着手中的芒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周云晗喊了句:“阿姨,我也要。”
秦云舒自然的给她也递了块,不过是荔枝,笑着说:“云晗你最喜欢吃荔枝了,这是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你尝尝。”
“谢谢阿姨。”周云晗甜甜的喊了一声,拿起叉子咬了一口,挑衅的瞥了宋听晚一眼。
宋听晚抿了抿唇,将要说出的话悉数吞进喉咙。
等客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叉子被她搁置在面前的盘子里,那块芒果始终没动。
她对芒果过敏。
小时候邻居给奶奶送了一个,奶奶舍不得吃,塞给她,她吃完起了满身红疹,又疼又痒。
这种事,她小时候给秦云舒打电话哭着说过,可能她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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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这场雪,接连下了五天后,终于放晴了。
宋听晚的感冒也好透了,大早上起来换了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白色长款羽绒服,下楼。
这几天接连收到五家律所的面试邀请,她选了两家自己最看重的,打算去面试。
楼下大厅里坐着周祈年,宋听晚看到他,还有些诧异:“小叔,你今天不上班?”
周祈年很早就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发展的很不错,平时都很忙的,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他会在家里。
周祈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说:“今天不上班,以晴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在等她。”
宋听晚眸光暗了暗,饶是找好了定位,听到这样的话心口还是倏然痛了一下。
有些感情在心底扎根太久,想要几天拔除的干干净净太难了。
她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的病才刚好,打算去哪里?”周祈年听到这话,微微拧眉,显然对她现在要出门的行为不赞同。
“面试。”宋听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既然要留在燕城,这些事情他总会知道。
周祈年思忖片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身:“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不是要等小婶婶吗?”她下意识拒绝。
“没事,家里的司机都出去了,你五年没回燕城,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说完,不等她再拒绝,周祈年已经套上外套,兀自走出了客厅。
宋听晚无奈,只好跟着他上车。
“去哪?”周祈年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
宋听晚慢吞吞系上安全带,报了地址。
周祈年开了导航,朝着预定方向行驶。
宋听晚瞥了眼屏幕,发现距离有点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
如果以后去这里上班,住云顶庄园就太远了,她需要搬出去了。
周祈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问了句:“你就应聘了这一个地方?”
宋听晚摇头:“还有其他四个地方。”
周祈年稍稍放心几分,温声道:“选个离家近的吧,以后上班方便。”
宋听晚轻轻应了声,可心里已经下了搬出去的决定。
她毕竟不姓周,总是赖在周家不像样子。
更何况,他都有女朋友,自己总要学会避嫌。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
宋听晚脱下羽绒服,理了理身上的黑色西装,冲着驾驶座的人说:“小叔,我面试可能需要很久,你先回去吧。”
周祈年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嗓音含笑:“没事,我等你。”
“都把你送过来了,自然也得安全带回去。”
宋听晚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冲她摆了摆手:“快去吧,面试别迟到了。”
“嗯。”拒绝的话被悉数吞进喉咙,宋听晚转身进了大楼。
飞云的一楼大厅格外气派,占地上千平方米,屋顶造型是用黄色金属与银白金属交替打造的云状弧形,大厅一周伫立着几十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石柱。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宋听晚走到前台,礼貌问了句:“您好,面试要去几楼?”
“八楼,请跟我来。”穿着西装制服的帅哥将她领到电梯口,刷了卡。
宋听晚走进去,随着电梯上升,到了面试厅。
外面已经排了不少人,她耐心等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幸好面试的过程很顺利,面试官提出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
面试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当面表达了一番对她的欣赏,直接给了offer。
走出飞云大楼,宋听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心情格外明亮,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周祈年。
可是走到刚刚停车的位置,她四处找了一遍,没看到周祈年的车。
宋听晚下意识掏出手机,翻出周祈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可是手机响了半天,最后只传来一道冰冷机械的女声:“sorry,the number you......”
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小叔向来最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都会做到,怎么会突然联系不上?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宋听晚咬了咬唇,冻得红彤彤的手指继续拨打着号码。
燕城的冬季冷的刺骨,凌冽的寒风肆意刮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鹅毛般的大雪飘在黑色西装肩头上,又被体温一点点融化,落下一片沾湿的水意。
不知拨打了多少遍,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传来周祈年的声音:“听晚,抱歉,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办法去接你。”
她正要询问事情严不严重时,忽然听见电话那头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亲昵的娇憨:“对不起祈年,都怪我太笨了,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好有你。”
宋听晚闭了闭眼,雪花一片片落在睫毛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融化了还是泪。
周祈年小声跟女朋友说了几句话后,才抽空回她:“听晚,要不然我找人去接你?”
宋听晚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轻声说了句:“不用了。”
电话挂断,她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心底一阵阵发闷。
原来周祈年这样光风霁月的男人,也会因为重要的人而失信。
雪还在下着,羽绒服落在周祈年的车上,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宋听晚冻得身子止不住发抖。
她跺了跺脚,掏出手机正要打车时,一辆低调内敛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孔。
“等车?”男人低沉的嗓音磁性又好听。
宋听晚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应了声。
“上车吧。”
车门打开,一股暖意朝着宋听晚涌来,冻得僵硬的手脚微微有了知觉。
宋听晚拒绝:“不用了,谢谢京御哥的好意,我打了车。”
她跟盛京御并不太熟,加上有两次被他怼的经验,她并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怎么?怕我把你吃了?”男人眉头微挑,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宋听晚当然不会承认。
盛京御脸上挂着懒而散漫的笑,看着她说:“那是什么?想站在雪里冻成干尸,请我去你家吃席?”
宋听晚:“......”
她终究还是慢吞吞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车内的暖风催化了她身上的雪,半湿的西装外套裹缠在身上,冷的刺骨。
盛京御瞥了一眼,口吻淡淡说:“衣服脱了。”
“嗯?”宋听晚眼眸微微张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盛京御似笑非笑说:“衣服都湿了,还穿着,想再病一次?”
宋听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想到自己刚刚的误解,耳根微微有些红,她小声说:“不用了。”
为了面试,她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现在应该也湿了一部分,当着盛京御的面,她不好意思脱掉。
盛京御凉凉瞥了她一眼,半开玩笑说:“你是枪吗?怎么一直不用不用的?”
宋听晚愣住,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攥紧衣角。
盛京御见她这副模样,语气又缓和几分:“外套脱了吧,这件给你。”
说着,他将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
宋听晚看着膝盖上的黑色羊绒大衣,微微有些讶异。
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坏。
她小心脱下身上半湿的黑色西装,将羊绒大衣套在身上。
衣服虽然宽宽大大,可羊绒的面料格外厚实,带着盛京御个人标志的乌木香将她包裹,宋听晚心绪微动,偷偷瞥了旁边男人一眼。
盛京御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眼眸半阖着,鼻梁挺直俊秀,窗外晦暗的光线落下,身形一半隐匿在黑暗中,添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只有口头谢谢?”男人忽然睁开眼,侧眸朝她看来。
宋听晚顿住,迟疑问:“那......怎么办?”
像他这样的身份,应该不缺钱和贵重的东西吧?
盛京御眉头微扬:“晚上请我吃顿饭,让我看看宋小姐谢人的诚意。”
“好。”宋听晚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
人家确实帮了她,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地点你定吧。”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对燕城的餐厅并不了解。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
车子一路朝前行驶,最后在一家中式餐厅面前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宋听晚裹着男人的黑色大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进了餐厅。
正在巡视的经理一看到盛京御,连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说:“盛总,您来了。”
眸光在划到他身后的宋听晚时,怔愣一瞬,又赶忙笑着问:“这位是......”
盛京御没答话,而是直接问:“五楼的包厢还在吗?”
“在在。”说着,经理上前一步带路。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期间,经理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打量着宋听晚,心里好奇的紧,这位到底是燕城哪家名媛?
他还是第一次见盛总带女人来这里吃饭。
包间是中式复古的装潢,处处透着精致典雅,又不失奢华。
两人坐定,经理一人递了一份菜单。
点好菜,经理客客气气退出去,包间里只剩下宋听晚和盛京御。
宋听晚不知道说些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划了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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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点开图片。
照片里,是乔以晴和一个男人共同握着蛋糕刀柄的画面,背后的蜡烛泛着橘色柔和的光晕,旁边是一只戴着生日快乐王冠的小狗,整个画面温馨极了。
配文是:祝贺奶昔宝宝两岁了,今年爸爸妈妈陪你一起过生日。
饶是没有露脸,宋听晚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周祈年的手。
原来对她失约,是为了陪狗狗过生日。
宋听晚扯了扯唇角,想挤出一抹笑,可心底却酸涩的厉害。
这种期待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盛京御忽然抬眸朝她看来。
宋听晚慌忙合上手机:“没什么,随便看看。”
他又问:“你今天怎么会去银达大厦?”
“面试。”宋听晚实话实说。
“京达律所?”
“对。”
“面试过了吗?”
宋听晚犹豫两秒,还是没隐瞒说:“过了。”
盛京御忽然笑了下,嗓音润朗好听:“恭喜啊,宋律师。”
宋听晚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嘲讽自己,突然被恭喜倒还有些意外。
她难得露出一抹真诚的笑:“谢谢京御哥。”
两人聊着聊着,饭菜接连端上桌。
御食府的菜色丰盛可口,宋听晚在国外待太久了,少有机会吃到这么纯正的中餐,食指大动。
一顿饭吃到末尾,她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出了包间,准备结账。
可还没等她走到大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带着不善的声音:“宋听晚,你怎么在这里?”
宋听晚回头,看到周云晗站在不远处,身边围着一群圈子里的富家千金。
周云晗趾高气昂的走上前,斜睨了她一眼,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御食府算是燕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来这里的人不仅需要有钱,还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像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根本不够格。
宋听晚不紧不慢回:“用腿走进来的,你难道是跪着爬进来的吗?”
周云晗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出国五年回来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宋听晚看出了她眼底的震惊,丝毫不在意。
在国外那五年,她早就想明白了。
自己再怎么忍气吞声,也成不了周家人。
她没想过从周家获得一分一毫的利益,在人后,更没必要忍受周家兄妹的窝囊气。
周云晗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眸光瞥见她身上的黑色男士大衣,讥讽道:“你该不会是攀上哪个老男人了,才跟着人家一起进来的吧?”
“啧啧,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刚回国就能爬上老男人的床。”
一旁的富家千金为了讨好周云晗,也跟着嘲讽说:“看她这张脸,就是一副狐媚样,只要放得开,哪个老男人受得了?”
宋听晚静静站在原地,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淡笑问:“怎么,嫉妒我长得好看?”
“不过你也不用太自卑,毕竟知道自己长得丑,也算有自知之明先人一步了。”
被怼的千金小姐气红了眼,她跟圈子里那些富家千金比,确实不够好看。
可是被宋听晚这种身份的人当众挑明,瞬间恼羞成怒骂道:“宋听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种身份的人,就算遇到老男人,对你也只会是玩玩。”
这种程度的辱骂,对于宋听晚这种上过法庭,甚至被对方当事人指着鼻子当众骂过的律师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她面带微笑说:“这么能替人操心,操心的大妈都该退下来给你干。”
“还有你,云晗,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你在外面造谣我跟老男人在一起,是想让外人觉得周家要破产了,卖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吗?”
“周家要是因为这种假消息影响了股市,周叔叔气出病来,你会高兴吗?”
“还是说你就是盼着这样的结果,等着分家产?”
一连串的反问,周云晗被问的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宋听晚唇角的笑容,她气的要命,忍不住说:“宋听晚,就算你没勾搭老男人,喜欢上自己小叔这种事还不够下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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