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们家只剩堂哥一人,大伯母娘家恨透了大伯,也不曾过来,所以灵堂里格外冷清。
巧的是这次日子又撞上了阿奶大寿,我爸要把大伯早早发丧出去。
堂哥不肯,我爸就拿出了大伯当年说的话。
“这娘比天大,哪有做娘的给儿子让道的理儿?”
硬是让人抬走棺材火化。
而且大伯走的匆忙,没留下信儿,这留下的产业按照法律,竟有阿奶的一份。
阿奶如今只剩一个儿子,仰仗着我爸养老,自然偏帮我家。
于是她拿来了大伯的田地和宅基地,要死后都给我爸。只说这是当初大伯欠他的,给我爸也是应该的。
堂哥肯定是不肯的,但这件事在村里过了明路,他外公也早不是村长,没人帮他说话,他也只能一口咽下。
但那天后,只要是见了面,堂哥同我爸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看着他们的矛盾越来越多,我心里却是暗自高兴。
阿奶的九十大寿这天,我在灶台帮忙。
两个大锅里一边是天麻炖鸡,一边炒着冬瓜,锅锅都是香气喷喷。
来吃席的,全夸我做的好。
他们吃得欢极了,五斤的高粱白都喝了个干净。
但谁都没想到,阿奶前一刻还在点戏,下一刻就突然出冷汗昏了过去。
有赤脚医生给阿奶施救,压塌了阿奶的胸骨,也没把人救过来。
一场寿宴竟变成了白席!
村里人都说,这是大伯化成了福薄鬼死不瞑目,所以回来带人走了。
但堂哥不信这些鬼话,只说是我家为了田地害死了阿奶。
他报了警,警察过来收集了食物样本,也让我同去问话。
可是在检验了食物,发现带过去的厨房里的食物样本和餐具里的食物样本都显示无毒无害,基本排除是食物中毒。
而鉴于阿奶与大伯的母子关系,比较可能的就是家族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