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铮时玉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拉渣帝下神坛,偿命债 全集》,由网络作家“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怀王殿下要来,悠然居早早就备好了茶点。舒适宽阔的雅厅里,陆云铮坐在上首,时玉瑶伴其身侧,时晚宁则坐在了正对面。因着蓝宝石珠钗的事,时玉瑶心中不安,对陆云铮便是越发的讨好,时不时造作的唤一声云铮哥哥,紧跟着便是将身前的柔软不住的靠近紧贴过去。可她哪里知道,在时晚宁面前,陆云铮真真是厌烦极了她这般模样,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时玉瑶还道是她做的不够,葱白的指尖自陆云铮唇上划下,另只手拿了块茯苓糕便递了上去。“云铮哥哥,张口。”陆云铮薄唇紧抿,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时玉瑶搁下茯苓糕,顺着他幽深的视线就看到了正对着的时晚宁。这时,店小二捧着一个精致的紫金茶壶走进来。“贵客,这是您带的春山茶,小的给您冲泡好了。”听到那三个字,时玉瑶讨好的笑容即...
《重生后,我拉渣帝下神坛,偿命债 全集》精彩片段
知道怀王殿下要来,悠然居早早就备好了茶点。
舒适宽阔的雅厅里,陆云铮坐在上首,时玉瑶伴其身侧,时晚宁则坐在了正对面。
因着蓝宝石珠钗的事,时玉瑶心中不安,对陆云铮便是越发的讨好,时不时造作的唤一声云铮哥哥,紧跟着便是将身前的柔软不住的靠近紧贴过去。
可她哪里知道,在时晚宁面前,陆云铮真真是厌烦极了她这般模样,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
时玉瑶还道是她做的不够,葱白的指尖自陆云铮唇上划下,另只手拿了块茯苓糕便递了上去。
“云铮哥哥,张口。”
陆云铮薄唇紧抿,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时玉瑶搁下茯苓糕,顺着他幽深的视线就看到了正对着的时晚宁。
这时,店小二捧着一个精致的紫金茶壶走进来。
“贵客,这是您带的春山茶,小的给您冲泡好了。”
听到那三个字,时玉瑶讨好的笑容即刻僵在脸上,捏着点心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感受到身侧渐变急促的呼吸以及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陆云铮猛地将手从她怀中抽离,沉着声音道。
“你若不适,便下去休息。”
“我……”
时玉瑶呼吸微颤,刚要开口,就听他又十分柔和的语气对着时晚宁道。
“馥郁香留远,何如饮春山?本王最好此茶,今日既有此机会,时大姑娘正可尝尝,这春山茶可合胃口?”
说完,他竟亲自起身,为她沏好一盏茶。
茶香袅袅,一丝一缕浸润在她的呼吸里,时晚宁突然觉得可笑。
前世,他分明亲口告诉她,他最喜的茶是云州云白,只因她二人初见时,她饮的便是云白。
云白香味清润甘甜,伴随着那曲《引流光》,深深刻入他的骨髓。
而如今,好一个,本王最好此茶。
时晚宁冷笑,将茶盏高高举起,春山倾洒在地。
时玉瑶见状吓了一跳,“姐姐这是做什么?云铮哥哥为你沏的茶,怎可就这样倒掉?”
“一盏茶而已。”时晚宁道,“只因,怀王殿下的茶,我受用不起。”
说完,她将茶盏递过去。
“妹妹,你来为我斟茶,可好?”
时玉瑶正愁没有良机,更早就嫉恨陆云铮对时晚宁的态度,当下便接过茶盏,亲自为时晚宁沏好一杯,双手奉了过去。
“姐姐请喝。”
时晚宁笑着将茶接过,随即就看向陆云铮。
“不急,这杯茶还是得先请怀王殿下,否则岂非是你我姐妹二人失了礼数?”
时玉瑶脸色突变,想要阻止却又无从开口,嘴唇都咬的发了白。
但见陆云铮怔愣一瞬,便双手将茶接了过去,薄唇轻啜准备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时玉瑶身子猛地一歪,将那茶盏撞翻在地。
咣当一声响后,时玉瑶总算松了口气,微垂着首道歉。
“云铮哥哥,瑶儿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头晕,不慎撞翻了云铮哥哥的茶,云铮哥哥不会怪罪瑶儿吧!”
陆云铮刚要开口,一旁芳草惊声道。
“大姑娘,这茶里有毒!”
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时晚宁略微蹙眉,沉下声音开口。
“芳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好端端的,茶里怎会有毒?”
“奴婢也不知道。”芳草嗫喏道。
“奴婢也是前阵子在医书上看到的,说凡是毒物化于水中,有的落地会变了颜色,有的则能使银器发黑,刚刚那盏茶,不仅落地后颜色变深了,就连大姑娘鞋尖儿上的银珠子也都被溅上去的茶水给染黑了……”
时晚宁眨巴眨巴眸子,看向那个屹立笔挺的男人,突然觉得,一切似乎真的和前世不太一样了。
至少前世的时候,他没有前来临北城,她也从未和他并肩作战过。
前世的陆修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三日后,定北军抵达距离临北城一百里外的旧水村。
村中百姓无几,见到兵士进村无不惊慌躲避,直到有人远远瞧见高举着的旌旗上的‘时’字,立时高声呼喝。
“定北军!是定北军!是时大将军带着定北军来啦!”
“哗啦啦”,一瞬间,几乎所有百姓都推开紧闭的房门蜂拥出来。
“真的是定北军!”
“定北军来救我们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百姓们围在定北军左右,各个欢欣雀跃,却又眼眶发红。
此情此景,时晚宁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时晏安命大军在旧水村外三十里内驻扎,不得影响百姓。
天色刚刚擦黑时,负责打探消息的斥候含泪快马急报。
“将军!李郡守的尸身十几日前被挂在了城门上,北凉人已经彻底攻占了临北城……”
十几日前,正是定北军从顺京城出发的时候。
难怪这一路上他都再未收到任何来自临北城的消息。
斥候接着道。
“末将还查明,是北凉的出野将军杀了李郡守,还有杨逍,左丘以,翁虎等,李郡守的尸身正是被那翁虎亲手挂上了城门!”
听了斥候的话,所有人都面色肃然。
待斥候退下后,陆云铮开口。
“据本王所知,出野肥,杨逍,左丘以,翁虎都是北凉永城王萧信的人,萧信与北凉帝素来不和,此番攻占临北城,应不止是一时兴起那么简单。”
时晏安如何不知,紧攥的拳头越发青筋凸起。
“北凉内乱,与我大顺临北城无关,与临北城的百姓更是毫不相干,无论是谁,犯我大顺朝者,吾必诛之!”
好一个犯我大顺朝者,吾必诛之!
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时晚宁第一次亲耳听时晏安说出这句话来。
竟还是当着陆云铮的面。
呵!
何其讽刺?
就是不知,前世兄长在死之前,得知自己至死都要背负勾结北凉的逆反之名,心情该是何等的绝望与悲凉!
而这一切,都拜眼前的这个人所赐!
陆云铮!
陆云铮!
陆云铮!!
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宁儿?”
陆云铮转过身,瞧见时晚宁看着他的眼神竟像是藏着什么血海深仇般,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
他柔柔的一声轻唤,下一秒时晚宁的胳膊猛地抬起将他推的后退两步。
“住口!我不是你的宁儿!”
……糟糕。
情绪有些失控了。
果然,三人齐齐向她看来。
陆云铮神色震惊不已,时晏安却是有些担心。
唯独陆修年的眼神像是深邃瀚海般,叫人捉摸不透。
时晚宁有意避开那双眼睛,匆忙垂下眸,神色冷淡而疏离。
“我说过很多次了,如今我与怀王殿下已经没了婚约,怀王殿下还是唤我时大姑娘吧。”
陆云铮微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时晚宁却越过他径直来到时晏安边上。
“兄长莫要一时激愤,宁儿觉得,想要夺回临北城,把北凉人赶出去,我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
时晏安闻言微微一怔,“宁儿不必多虑,那些个北凉将军表面上是听永城王的,其实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三万定北军,他们抵挡不住,定会直接弃城而逃。”
众人循着芳草所说的看过去,果然看见这第二盏春山茶比时晚宁头先泼在地上的那盏颜色要深许多,时晚宁鞋上点缀用的银珠也是发黑。
店小二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着发黑的银珠也是惊了一跳。
“各位贵客,这……”
“不关你们事,退下!”
陆云铮清冷的眼神在时晚宁头先泼下春山茶的地上掠过,随即又看向自己洒的这盏,幽冷的目光即刻落在了时玉瑶身上,嗓音微沉。
“瑶儿,可要给本王一个解释?”
时玉瑶早就脸色惨白,眼下强撑着镇定开口。
“云铮哥哥这是在怀疑我?瑶儿对云铮哥哥的心意云铮哥哥一向都是知道的,瑶儿怎么敢又怎么舍得下毒谋害自己的夫君啊!”
“是啊!”时晚宁也匆忙道,“怀王殿下定是误会了,妹妹若是真想谋害你,也不会自己不慎把这茶撞翻了,更何况,这茶原本是给我的,妹妹总不会连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都要谋害吧?”
陆云铮原本不觉得,听时晚宁这么一提醒,反倒是想起来。
先前清雅居那次,分明是宁儿的邀约,可最后到那儿的却是时玉瑶。
为了嫁入怀王府,竟不惜给他下药,更是伪装成宁儿的模样才引得他情难自禁。
错已酿成,宁儿气他恼他,却总归还是要护着她这个妹妹和时家的体面,怕正是因此才隐而不发。
而时玉瑶今日行事,想必正是要将此事落井下石,这才妄图毒害宁儿性命,当真是恶毒至极!
想到刚才在马车上所谓,陆云铮顿觉胃中一阵翻涌,正欲呕出时,外间通传,江玉回来了,还带来了那名曾为时玉瑶嵌珠的工匠。
待将人领进来,时玉瑶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那工匠见到时玉瑶,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这位夫人,当初明明是您吩咐小人将那东西封进宝石中的,这怎么能怪小人偷盗呢?”
“满口胡言!我何曾吩咐过你这种事情?”
时玉瑶神色愤怒,强词辩解,这时,江玉对着陆云铮又道。
“属下问过郎中,那白色粉末是由一种叫做天青葵的花径研磨而成的粉末,此物会散发一种淡到闻不见的幽香,若是长期接触,百病缠身,积重难返。”
陆云铮薄唇紧抿,目色幽冷。
时玉瑶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中一颤即刻扑倒过去跪在他的面前。
“云铮哥哥,瑶儿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有人要陷害瑶儿!那珠钗原是瑶儿要赠与云铮哥哥和姐姐大婚的礼物,瑶儿怎么会要害姐姐呢?”
时玉瑶不提便罢,他与宁儿的婚事如今从她口中说出来,陆云铮只觉厌恶非常,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一阵疾风突起,外间雷声轰隆作响。
陆云铮看了眼昏暗天色,起身走到时晚宁边儿上。
“宁儿,风雨欲来,本王送你回府。”
“就不劳烦怀王殿下了。”时晚宁起身,“妹妹心思良善,无论事情怎样,我相信她并非那狭隘善妒,阴险恶毒之人,难道怀王殿下不这么觉得么?”
陆云铮沉默下来,待时晚宁走后,越发觉得此姐妹二人高下之分犹如云泥之别,即刻吩咐江玉。
“你带人远远随在宁儿之后,亲自护送她回府。”
“是。”江玉领命而去。
陆云铮看向时玉瑶,“你不配做她的妹妹。”
说完这句话,颀长的靛色身影片刻未曾停留,顷刻便消失在了漫天雨幕里。
陆修年只淡淡一瞥,顾亭之就把话吞了回去。
“我我我……我告诉我母亲还不行吗?这些年,母亲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急的都要长皱纹了,她要是知道你一心都扑在时大姑娘身上,定是会十分乐意替你周旋的!”
末了,又悄声嘀咕一句。
“奇怪了,这么好的主意,我从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若是早就想到,现在便没机会坐在这里喝茶了。”陆修年道。
顾亭之一愣,心中突然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陆修年轻抿口茶,“本王听闻南齐的明澜公主正在招婿,本王身为你的舅父,理当为你的婚事打算,不若明日本王便将此事告知长公主,来日你到了南齐,一则了却我与长公主的一番心事,二则也可保我大顺和南齐百年交好,如何?”
“陆景你来真的?”
顾亭之的牙都快咬碎了,陆修年却只是微微点头。
“可以是真的。”
顾亭之嘴软了,“行!你心悦时大姑娘的事儿,我保证谁也不说,我让它烂我肚子里总行了吧?”
陆修年唇角一勾,就在这时,台上正唱着的《梅花扇》戛然而止。
一阵惊诧吵嚷声后,取而代之的是大多数人都没听过的《鸳鸯枪》。
轰鸣擂鼓声起,但见站在万军阵前的将军昂胸阔步,仪态凛然,待再仔细瞧那身形才发现,竟是一名女子!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顾亭之也呆愣住了。
“陆景,你这是什么意思?上一曲梅花扇不是唱的好好的?我都还没听够怎么就换了?这现在唱的什么呀这是?”
“是她喜欢的。”
陆修年答的干脆,顾亭之就不明白了。
“你不是说了不打扰她?”
陆修年看着台上那女将军,面带微笑。
“她若喜欢,便不算打扰。”
顾亭之手一抖……这茶是没法喝了!
忒腻!
时晚宁站在厢房前,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就听到台上的戏曲改成了《鸳鸯枪》,抬起的手不由一顿。
青翠也是惊奇,“大姑娘,真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了和您一样喜欢听这首曲子的人,还真是有缘呢!大姑娘若是能与此人见上一面就好了。”
“还是办正事要紧。”时晚宁吩咐青翠在外头守着,而后推开了门。
“大姑娘。”
芳草迎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一名眼眶微微发红的老妪。
老妪见着时晚宁,先是愣了一瞬,紧跟着立刻摇晃着身子跪在地上。
“老奴见过大姑娘。”
时晚宁亲手将人扶起来,时隔经年,她当时又尚年幼,如今已是不大记得赵氏的容貌,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赵氏唇边的一抹黑痣。
她视线在老妪唇边的黑痣上扫过,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对面,亲手为她倒一盏热茶递过去。
“赵嬷嬷,劳烦您过来一趟,辛苦了。”
赵氏本就战战兢兢,时晚宁话音一落,又一盏茶递过来,顿时越发慌了神,腾的起身再次跪倒在地。
“大姑娘明鉴,老奴当年真的没有偷夫人留下的遗物啊!”
“赵嬷嬷先请起身,赵嬷嬷在我母亲身边时,为人勤劳诚恳,做事更是循规蹈矩,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至于偷盗我母亲遗物一事,只怪我当年太过年幼,未能护好嬷嬷,这才导致嬷嬷含冤离府,这都是我的过错。”
时晚宁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赵嬷嬷先是一愣,随后眼角便溢出两行滚烫热泪。
“不!没想到大姑娘竟然如此信任老奴,这些年老奴没能在大姑娘身边伺候,都是老奴不好,是老奴的错啊!”
时晚宁示意芳草将人扶起来。
“嬷嬷不要这么说,要说错,也该是那陷害嬷嬷之人的过错,若不是她,嬷嬷定是该伴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的。”
“陷害?大姑娘的意思,难道说……”赵嬷嬷瞪大眼睛,神色十足的不敢相信。
时晚宁微点了点头,道。
“赵嬷嬷可还记得许氏?”
“她不是在夫人离世后几日就掉到水里淹死了么?”
赵嬷嬷说着,眼神在芳草身上扫过。
她还记得,当时许氏的尸体被人从湖水里打捞上来时,这丫头拼了命的也想跳湖追随她的母亲,当时还是她把死死按在怀里,这才拦了下来。
再次提起当年之事,芳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赵嬷嬷感谢救命之恩,随后道。
“只是我母亲,怕不是失足落的水。”
“如此说来,大姑娘是怀疑……”
“柳氏。”
时晚宁直截了当说出口。
赵嬷嬷顿时愣住了,她蒙受冤屈离开将军府这么多年,对当年之事也并非是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若是柳氏的话,这怎么可能?
“嬷嬷当年是伺候在我母亲身边的,此番寻嬷嬷过来,就是想向嬷嬷了解,当年我母亲怀有身孕时,柳氏是否做过什么对不起我母亲的事?”
时晚宁话音刚落,赵嬷嬷便十分确定口吻答。
“没有啊!夫人当时有了身孕,身边时常需要人看顾,老奴被调到房里贴身伺候着,亲眼所见柳姨娘非但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反而事事都如我们这些奴婢一样的照料夫人,就连夫人的药都是由她每日亲自煎熬的,不但如此,有一回柳姨娘不知从何处得了一盆模样十分娇美的花儿,也都是紧着先送到了夫人的房里呢!”
“花儿?”时晚宁眼睛一眯,“什么花儿?”
“好像是叫个什么……乌舌兰的?对,就是乌舌兰!老奴活了这么多年,那是头回见到那么鲜艳的花儿,那长的活像是现世的妖精似得,老奴还记得当时夫人也觉得甚是难得,接连好几日都爱不释手呢!”
刚听到乌舌兰三个字,时晚宁脑海里便如有雷声轰鸣般。
难怪当年之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柳氏当真是费了心思的!
若非她前世向白染那老头学了些医术,至今她都不知道,乌舌兰本无毒,除非遇上同样无毒的千金藤,两者相辅相成,有孕之人若长久沾染,生产时必有血崩之相,且母子俱亡。
时晚宁深吸口气,神思好不容易恢复了冷静,问。
“当年母亲所服的药中,可是有一味千金藤?”
时晏安赶到时,房中传出靡靡之音已是不堪入耳。
即刻命人清走闲杂口舌,他退至大堂,又叫贴身侍卫长安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府里,请来柳氏身边伺候了多年的李嬷嬷。
约莫半个时辰后,里面才算没了动静。
李嬷嬷脸色难看的折回下来,跪在时晏安脚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晏安站起来,脸色沉冷的将李嬷嬷扶起来,道。
“劳请嬷嬷尽快将她带回府中。”
“是。”李嬷嬷不敢多言一句,这才又颤巍的上了楼,颤着手推开那扇门。
发泄过后,药劲儿尽数退去,随着李嬷嬷推门的这股凉风,陆云铮蓦然打个寒颤,像是猛然从一场大梦中惊醒。
下一秒,待他看清眼前情形,又将现实和梦境一一融合,神色就以摧枯拉朽之势灰败下来,怎么会成了这样?
“云铮哥哥……”
时玉瑶啜泣的声音惊的他出了满头的汗,李嬷嬷三两下将她收拾好,穿戴整齐后就将人引了出去。
待时玉瑶的身影彻底消失,陆云铮才想起绢帕!
对了!宁儿约他来此的绢帕!
陆云铮踉跄着扑过去,拾起桌案上的绢帕展开的一瞬间,猛然大惊。
——怎么会成了这样?
春华院,暖阳如瀑,将好不容易拢来的春光尽数倾洒在雕刻竹韵的窗棂上。
一侧藤椅上,时晚宁背靠着软枕,将小青蛇玉坠从腰间取下,透着阳光端详了好一会儿。
话说,顾亭之什么时候喜欢起这等小物件儿了?
她正思量着,映着光影,突然青蛇腹部隐隐可见一个‘景’字。
时晚宁腾的从藤椅上坐起,又用指尖摩挲了几遍,确定那是个‘景’字。
什么意思?
没听说顾亭之和这景字儿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是他给小青蛇取的名字?
还是说这家伙邹起了文墨,取的是良辰美景,春和景明之意?
“大姑娘,成了!”
芳草风尘仆仆赶回来,刚一进门,将身上的披风卸下,又掸去莫须有的尘土后,才来到时晚宁面前。
“一切都和您料想的一样,只是没想到,二姑娘她竟然真的……”
时晚宁将小青蛇重新挂好,嘲讽的轻哼一声,“她那么大个人了,长的既有脑子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即便陆云铮要强来,只要她肯拒绝,也断然是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的。”
芳草点头,“大姑娘说的是,奴婢依着您的吩咐,当时便在门外听着,的确未曾听到二姑娘有半句呼喊求救声发出,非但如此……”
非但如此,二姑娘甚至还刻意模仿了大姑娘平日里唤怀王殿下的语气,这才引的怀王全然丧失了理智。
芳草默了一瞬,这句话二姑娘做的出,她在大姑娘面前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对了,大姑娘,您送给怀王殿下的绢帕,确定不会被发现吗?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想办法去将那帕子偷来?”
“放心。”时晚宁开口,“那帕子上的字迹是我用特殊墨汁写的,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全都消失了。”
“如此,奴婢就放心了。”芳草心生好奇,却也并未多问,又道。
“那大姑娘又是怎么知道世子和顾公子当时会在留香斋吃酒的?就算大姑娘知道,也了解世子每逢去留香斋所坐位置的喜好,可大姑娘就不担心万一世子看不到吗?”
“他不会看不到的。”时晚宁面上勾笑,端的是一副十足笃定语气,“兄长心系于我,所以,这世上但凡是与我相干的人或事,兄长就无论如何都会看到,也都会放在心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世,她才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护好兄长,护好父亲,护好时家上下,绝对不让他们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时玉瑶呢?”时晚宁从藤椅上起身,问。
芳草答,“二姑娘被世子领回来,现下府门紧闭,二姑娘应是正在熙和堂受审呢!”
时晚宁将发髻揉乱,脸上扑上白粉,“走,我们也去瞧瞧!”
时玉瑶自后门回的府,原本凌乱的衣衫上又随意套了身李嬷嬷早就备好的衣裳后,就被架到了熙和堂跪着。
时晏安坐在边儿上不知思量着什么,时远山一脸怒容坐在主位上,柳含霜则是不停的拿帕子拭泪。
时玉瑶的啜泣声像是绵延不绝般回荡在整个大堂里,直叫人心头既压抑又烦躁。
“瑶儿,你倒是快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怀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做出这般对不起宁儿的事啊?”
时玉瑶抬起满是泪痕早就哭花了的脸,神情自是饱受惊吓。
“母……母亲!瑶儿怎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可瑶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先前是姐姐让瑶儿代她去见云铮哥哥的,瑶儿是想帮姐姐,可没想到,一到地方,云铮哥哥他就,就……”
“够了!”
听她竟将此事攀扯到时晚宁身上,时远山气急,顿时猛地一拍桌子,吓的时玉瑶一瞬连哭声都止了。
这时,时晏安低沉质问声音道,“你是说,是宁儿让你去见的陆云铮?”
时玉瑶泪若断珠,正要点头,时晚宁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出现的一瞬间,时远山即刻一脸担忧站起身来,“宁儿,你怎么来了?”
说着,立时递了个眼神给时晚宁边儿上的芳草,让她扶好自家主子。
陆云铮和时玉瑶的事儿,他命人瞒着时晚宁,就是怕她知道了受不住。
可他哪里知道,这事儿时晚宁比任何人都早知道,好歹也是她一手策划的不是?
只不过看到时远山这般替她忧心的样子,时晚宁又觉得有些内疚,三两步上前,立刻小女儿家的仪态拉住时远山的胳膊,又撒娇似得轻哄他坐下,才一脸不知情模样开口。
“宁儿听闻府中出了事,并且此事还和云铮有关,就想着过来看看,父亲,您没事吧?”
“乖宁儿,父亲没事。”
看着时晚宁如此惹人心疼模样,时远山越发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晚宁的视线这才落在跪在地上的时玉瑶身上,“呀?妹妹怎么在这儿跪着?难不成今天的事和妹妹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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