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显现着青铜水钟缺失的夔龙纹。

2010年霜降，柳亮在船舶设计院值夜班时，监测屏突然跳出异常波形。

葛洲坝截流前的最后一批水文数据里，竟混着父亲工号牌的金属疲劳频率。

当他将频谱图倒置播放，耳机里传来1998年夏天知了振翅的声纹。

母亲查出尘肺病的消息来得比秋汛还急。

柳亮冲回云阳时，老宅天井里晒满CT胶片，像悬着千百个月亮。

母亲把吸氧管绕成缆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