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水、食物,全要!
快点!”
陆远握紧匕首,手心全是汗,低声对叶瑾说:“跑,我挡着。”
叶瑾睁眼,摇头:“一起。”
她举起金属棒,眼神硬得像刀,像废土淬出的钢,像不怕死的魂。
掠夺者冲过来,陆远一刀捅倒一个,刀尖刺进肚子,血溅在他脸上,黑红色的,腥臭刺鼻,像腐烂的泥。
叶瑾用金属棒砸断另一个的腿,骨头断裂的脆响在风里回荡,像敲碎的木头。
独眼男人开枪,子弹擦过陆远肩膀,撕开一块肉,血喷出来,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咬牙扑过去,把独眼压倒,匕首刺进他胸口,刀刃卡在骨头里,血喷了他一身,像泼了黑红的漆。
战斗结束,六人全倒,空气里满是血腥味,像屠宰场。
陆远肩膀血流不止,疼得他喘不过气。
叶瑾撕下斗篷一角,给他包扎,手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像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撑住,别死。”
他喘着气,声音像破风箱:“死不了,还得活。”
他们搜了掠夺者的摩托,找到两瓶水、一袋干肉和一盒子弹,总算补了点物资,像废土扔来的骨头。
第三天,他们走到坐标点,避难所入口在一片废墟下,是个钢门,锈迹斑斑,像埋在沙里的棺材,像废土的墓碑。
倒计时剩6小时,陆远用匕首撬开门,刀尖插进缝隙,用力一扭,“咔”一声,门开了,里面是条向下通道,墙上挂着辐射警告牌,红漆剥落,像干涸的血。
他们站在门口,风吹进来,沙子打在门上,像敲丧钟,像废土在告别。
陆远站在避难所钢门口,手里握着匕首,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硬得像一层壳。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铁锈和霉味,像从地底深处涌出的腐臭。
他推开钢门,门轴吱吱作响,像老人的呻吟,露出了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
通道墙壁斑驳,挂着几块辐射警告牌,红漆剥落得像干涸的血迹,字迹模糊,只能辨认出“危险”二字。
他回头看了叶瑾一眼,她站在他身后,短发凌乱得像枯草,斗篷裹着瘦削的身子,手里攥着半截金属棒,眼神锐利得像刀,像废土淬出的钢。
她低声说:“进去吧,别拖。”
她的声音沙哑,像风吹过沙,像在催命。
陆远点点头,迈进通道,靴子踩在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