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本联网了。”
小刘擦着汗瞄防盗门,“就算有人拿刀架脖子,产权也改不了。”
小刘走后,我掀开电饭煲盛粥。
赵丽的高跟声正在楼道里拧成麻花。
“爸!
妈!”
她撞开门时,律师函从LV包里滑出来半截,“听说咱家买了危房?”
赵建国正给房本包保鲜膜,闻言头都不抬:“买给你当婚房,喜欢不?”
“这可是市政工程...”她美甲掐进真皮包包,“拆迁款起码这个数吧?”
涂着蔻丹的手指比划的,正是合同上那串零。
我突然把淘米水泼向阳台,绿萝叶子上的针孔摄像头闪了闪红光:“丽啊,你猜猜这盆里能种出几个窃听器?”
她的笑容冻在脸上,比微波炉解冻的速冻水饺还僵硬。
赵建国突然哼起年轻时常唱的小调,跑调的旋律混着房本塑封膜的哗啦声,把赵丽的高跟声逼出了门外。
深夜,我摸黑把房本藏进泡菜坛子时,赵建国冷不丁出声:“三楼东户的阳台,是不是缺个防护网?”
我的手僵在冰凉的玻璃沿上。
上辈子那个跳楼老太太,就住东户。
“明天就找人焊。”
我盖上坛子,酸味刺得眼睛发胀,“要钢筋的,能防弹那种。”
月光从防盗窗漏进来,在泡菜坛子上割出几道银线。
楼下的野猫突然厉叫一声,听动静像是抓到了偷油的老鼠。
5赵丽进门时带进一股冷风,吹得茶几上的拆迁通知单哗啦翻了个身。
她新做的腮红像是被人扇了两巴掌,红晕从颧骨一直漫到耳根,手里提着的无糖蛋糕盒子上印着“孝感动天”四个鎏金字。
“妈~给您带了低糖点心。”
我盯着蛋糕盒封口的双面胶——上辈子这盒子底下粘着微型录音笔,录走了我一句“钱都是你们的”。
此刻胶痕还是湿的,在暖气房里泛着可疑的油光。
“放厨房吧。”
“正好喂蟑螂。”
赵丽的假睫毛颤了颤,蕾丝裙摆扫过沙发底下的智能插座。
那个黑色小方块今早刚被我发现,闪着红点的指示灯像只偷窥的眼。
“妈,拆迁款的事...”她挨着我坐下,“您年纪大了,钱拿手里容易遭贼惦记。”
我掏出老花镜慢慢擦:“惦记的人不就在眼前么?”
她的美甲掐进真丝抱枕,绣着“福”字的金线被挑出个线头:“我们是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