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端坐在铜镜前。
姜清韵在一旁帮她梳妆,嘴里不停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姜绵静静听着,心中涌起股暖意。
前世,阿姐为了护她,惨死在柳如烟手里,这一世,她定要好好保护阿姐!
梳妆完,姜绵盖上盖头,由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姜绵被送进了镇远侯府。
拜完堂,她被喜婆送进新房,坐在床边等着沈煜。
姜绵紧张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心跳如鼓。
前世,沈煜在新婚夜便给了她难堪,今世又会如何?
想着,屋门被推开,沈煜走了进来。
他一身喜服,俊朗非凡,只是脸上的冷意却让人胆寒。
姜绵站起身,隔着盖头看他:“夫君。”
沈煜没有应,只是径直走到桌边,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冰冷的气氛让姜绵有些心慌,她攥着衣角,鼓起勇气开口:“夫君,该喝合卺酒了。”
沈煜瞥了她一眼,冷嘲道:“你觉得本将军想与你喝?”
姜绵闻言,心中一痛,但她仍强忍着:“这是礼数,夫君还是不要坏了规矩的好。”
沈煜听罢,冷笑一声,大力捏住她的下巴:“礼数?
你姜家何曾讲过礼数!
若不是你们用下作手段逼婚,本将军怎会娶你!”
他话里满是厌恶,丝毫没有顾忌姜绵。
下巴上的手劲儿极大,疼得姜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仍死死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前世,这样的羞辱她受过无数次,可那时她有满腔爱意支撑,总觉得只要自己对沈煜足够好,他总会看到自己的好。
但现在她才明白,不爱就是不爱,无论她做什么,都捂不热沈煜的心。
姜绵深吸了口气,将泪意压下,声音平静:“是陛下赐婚,沈将军若有不满,大可去找陛下理论。”
沈煜一愣,没想到姜绵竟敢这样同他说话。
他猛地松开手,怒极反笑:“好,很好!
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扔下这话,他转身摔门离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绵终于卸了力,跌坐在床上。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喜服上,晕开朵朵水花。
这一夜,沈煜没有再回来。
姜绵独自坐在新房中,坐了一宿。
第二天,她按照礼数去给公婆敬茶,却只见到了沈母。
沈煜不在,沈母对姜绵自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