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刚把纸藏好,房门被推开。
她熟练地揽住我的腰,手背贴上我的额头,温柔地擦去汗水:“廷川,头又疼了?
要不打个止疼针?”
我浑身冰冷,用力推开她,声音带着颤抖:“不要,我再也不想打针了!”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拿着针管步步紧逼:“廷川,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我拼命挣扎,大喊:“我,我想吃药。”
胡莲笙怀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去拿药。
等她进了书房,我立刻把药吐出来,强压着惊惶拨通陆翊的电话。
曾经,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兄弟。
可在胡莲笙的催眠下,我亲手斩断了这段情谊。
“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陆翊的声音里,满是失望和讥讽。
我再也忍不住,痛苦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
“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好东西!”
陆翊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之前我亲眼看到她对顾北辰献殷勤,鞍前马后,就差没把讨好写在脸上!
我早该想到她对你做了手脚,怪不得当初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像被人下了蛊一样!”
他的话像闪电,劈开我记忆的迷雾。
2我猛然想起,车祸后我昏迷在病床上,顾北辰站在床边,满脸狰狞。
他一边狠狠扇我耳光,一边恶狠狠地骂:“怎么没撞死你这贱种!
敢跟我抢顾家东西?
你配吗!
坐牢就对了,进去就别想出来,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罪魁祸首!”
而那时的我,在胡莲笙的催眠下,认定是陆翊祸害我。
花钱雇水军在网上疯狂黑我,说我犯下大错,就该去牢里赎罪。
电话里,我和陆翊压低声音,紧张地商定逃离胡莲笙的计划。
她权势遮天,我们只能等绝佳时机。
深夜,胡莲笙如往常一样拥我入睡。
可计划塞满我脑子,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她与我亲昵后去上班,还佯装模范妻子报备行程。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匆匆去找陆翊。
陆翊带我到一家偏僻的心理诊所。
经过几天的治疗,被催眠的记忆渐渐回笼,我脑子清醒不少。
我悄悄把家里药全换成维生素,期盼着早点摆脱这噩梦。
这天,司机接胡莲笙通知,强硬把我带去宴会。
踏入辉煌的宴会厅,我才惊觉这是顾北辰孩子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