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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再开口,我哥哥就已经不耐烦斥责一句:
“聒噪!”
“你怎么对待我妹妹,我就怎么对待你,这很公平。”
我哥一挥手,保镖抗来两个透气的大桶。
里面弯弯曲曲的菜花蛇滚成一团。
尽管我知道这蛇无毒,还很美味,但这样用肉眼看过去,还是很吓人。
噼里哗啦的蛇被倒进去。
地窖里面传来杀猪一样的尖锐嚎叫。
“老婆!我错了,你快一点放我出去!”
“我保证,出去以后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一下洛青玲,你想生多少个孩子就生多少个孩子!”
“我妈妈得了癌症,你答应过她,要给她再生个大孙子的啊!”
我再也忍不了他的道貌岸然:
“你闭嘴!”
“那些都是你骗我的谎话!”
“我在医院看到你妈!她真正的儿媳妇也要生了!”
“周知珩,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说完这些话,我觉得有些脱力。
微微倚靠在哥哥身边,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我。
“走吧,干欺负我妹妹。
我不会让这个狗东西好过。”
我们转身离开,刚走出小菜园,洛青玲就拎着抱抱砸过来。
“陆少!你为什么宁愿要一个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贱女人,也不愿意要我?”
“从我进入演艺圈第一天,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女人!”
“她算什么狗东西,也配得上给你江城陆家大少肩并肩吗?”
我哥哥无视他疯狂的举动。
保镖眼疾手快,将她反手擒拿住。
我已经实在没有精力去辩解什么。
哥哥察觉到我已经在双腿打颤,站立都有些费劲,干脆将我打横抱起来。
“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找我妹妹麻烦。”
“你竟然还敢在地窖里面投放老鼠?”
洛青玲睚眦欲裂:
“贱人,你凭什么能被陆少抱在怀里!”
“他是我的,是我的!”
她无脑的逻辑把我哥逗笑了:
“自以为演了我公司的两部小短剧,就幻想能爬我的床?”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破烂货。”
我哥哥向来绅士克制,能把他气得说脏话骂人的程度。
洛青玲应该是做过很多让她厌烦的事情。
“把她也扔下去。”
“告诉那俩畜生,三天后,只能拉一个人上来。
至于另外一个,就留在地窖里面喂蛇去吧!”
我在哥哥怀中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次,我心里没有害怕,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我姓许,是因为早年爸妈离婚后,我跟着妈妈过,就改成了母亲的姓氏。
后来,爸妈各自组建了新家庭。
我和哥哥都成了对方新家庭的拖油瓶。
我被继父困在墙角恶意施暴时,母亲假装看不到我的委屈。
哥哥从学校同学那边听说我过的不好。
刚上初中的他花钱请了高年级爱打架的同学。
直接在下班路上包围了我继父。
我被哥哥接出来,在陆家老宅相依为命。
渴望得到家人关心的我们,偏偏只能拿着爸妈给的天价零花钱,自己养自己。
看着他们双双带着新家庭的孩子们去游乐园、开家长会。
我们也想要,但只能眼馋看着。
哥哥忙着学习,忙着挣钱。
我在无人知道的角落自怨自艾,总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难过和自卑。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被周知珩一点小恩小惠的好打动。
闻着哥哥怀中熟悉的木质熏香,我像是看到了宿命的轮回。
追求所谓真爱的这三年,我遍体鳞伤。
已经再没了爱人的勇气。
我哥看着我这副萎靡的样子,一股子的恨铁不成钢。
他又丢给我一个厚厚的小册子:
“你有空就研究一下如何让这个无名村发展一些绿色产业。”
“天天为了男人把自己折磨的没了半条命,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