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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乖乖女鹿鸣于段休冥最新章节

我煞费苦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鹿鸣于来的时候是被抱着快速走过,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她走向电梯,结果发现她没有限权使用,无法前往任何楼层。旁边的应急通道门也锁了。身后。咔——唯一的房门打开。段休冥依旧穿着浴袍,大步而来。凶神恶煞!他一手扣住鹿鸣于,另一手快速将她手中的手机夺过来。“解锁。”他紧紧盯着鹿鸣于,不容反驳,眼中的压迫感都快冲出来!她依旧不害怕,不慌张。少倾。她伸出左手拇指,解开了手机屏幕。段休冥将手机塞回到她手上,就这么继续盯着她:“扫,加我。”鹿鸣于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照做。段休冥一挑眉。她这眼神什么意思?觉得好玩?好友申请快速通过。段休冥问:“你在香山澳待几天?我带你玩?”鹿鸣于:“不玩了,要走。”段休冥有些火大:“你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主角:鹿鸣于段休冥   更新:2025-03-04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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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鸣于段休冥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一个乖乖女鹿鸣于段休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鸣于来的时候是被抱着快速走过,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她走向电梯,结果发现她没有限权使用,无法前往任何楼层。旁边的应急通道门也锁了。身后。咔——唯一的房门打开。段休冥依旧穿着浴袍,大步而来。凶神恶煞!他一手扣住鹿鸣于,另一手快速将她手中的手机夺过来。“解锁。”他紧紧盯着鹿鸣于,不容反驳,眼中的压迫感都快冲出来!她依旧不害怕,不慌张。少倾。她伸出左手拇指,解开了手机屏幕。段休冥将手机塞回到她手上,就这么继续盯着她:“扫,加我。”鹿鸣于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照做。段休冥一挑眉。她这眼神什么意思?觉得好玩?好友申请快速通过。段休冥问:“你在香山澳待几天?我带你玩?”鹿鸣于:“不玩了,要走。”段休冥有些火大:“你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好一个乖乖女鹿鸣于段休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鹿鸣于来的时候是被抱着快速走过,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她走向电梯,结果发现她没有限权使用,无法前往任何楼层。

旁边的应急通道门也锁了。

身后。

咔——唯一的房门打开。

段休冥依旧穿着浴袍,大步而来。

凶神恶煞!

他一手扣住鹿鸣于,另一手快速将她手中的手机夺过来。

“解锁。”

他紧紧盯着鹿鸣于,不容反驳,眼中的压迫感都快冲出来!

她依旧不害怕,不慌张。

少倾。

她伸出左手拇指,解开了手机屏幕。

段休冥将手机塞回到她手上,就这么继续盯着她:“扫,加我。”

鹿鸣于眼底闪过了一丝玩味。

照做。

段休冥一挑眉。

她这眼神什么意思?

觉得好玩?

好友申请快速通过。

段休冥问:“你在香山澳待几天?

我带你玩?”

鹿鸣于:“不玩了,要走。”

段休冥有些火大:“你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走?!”

一次两次!

鹿鸣于:“父母的事算不算?”

段休冥:“......合情合理。”

话落,他往电梯内的面部识别处一探。

电梯恢复运行。

“不许删,不许拉黑。”

他警告的同时,松开了对鹿鸣于的钳制。

电梯门缓缓闭合。

段休冥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

还真是走的毫不犹豫!

他回到房间,翻看起她的个人资料,一条朋友圈都没有。

昵称是......YE英文?

拼音?

什么意思?

————邮轮抵达港口,回到香山澳。

鹿鸣于快速上岸,穿梭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不久后。

徐家兄妹从电梯下来。

徐文俊看了一圈:“鸣于不在这里?

房间里也没人。”

桑琪在有些吃醋了:“文俊,你怎么一直关注她啊?”

徐文俊皱起眉:“其他事你都能管,但我跟她的事你少问。”

桑琪瞬间脸色难看!

徐素月则是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刷手机,直到一条信息跳出来,她收了手机,大步走向出口。

徐文俊喊了声:“月月?”

徐素月:“鸣于已经下邮轮了。”

徐文俊:“你怎么不早说!”

徐素月:“关你屁事!”

徐文俊:“又是这招?

你是疯了吗!

徐素月!!!”

徐素月猛地站定在原地,回头看着他:“你才是疯了!

你什么东西啊你管她!”

徐文俊大怒:“我是你亲哥!

你跟我这样讲话?!”

徐素月:“我真是无法承认一个傻缺是我亲哥!”

桑琪连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劝道:“亲兄妹别动气,为了一个外人没必要。”

———妖都。

公墓。

一辆出租车驶来,停下。

鹿鸣于付钱,手捧鲜花下车。

但这时。

一辆车开到她身旁,快速停稳。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同时车门打开,下来两名壮汉,将她一前一后的拦下。

鹿鸣于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车。

车门缓缓而开。

一双擦的蹭亮的黑色皮鞋踏出,男人西装革履,长腿一迈向她走来。

高挺的身姿,优雅的步伐。

他不急不缓的走到鹿鸣于面前,然后伸手。

啪——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她脸上。

“你果然在这里。”

鹿霖冷声道。

鹿鸣于抬眼与之对视:“你没这个脑子,大伯猜到的?”

鹿霖:“别把人当傻子!”

鹿鸣于开始分析:“但他也不能确定,应该是兵分两路,你来这里碰运气,鹿芊在香江机场堵人,那里的保镖更多,十几、二十个?

哦......不对......”说着,她忽然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改口道:“去香江机场的是大伯本人,对吗?”

鹿霖声音从齿缝中挤出:“鹿鸣于!

你的心机还能再深一点吗?!”

全部猜中了!

鹿鸣于眸光锋利:“还真是大动干戈。”

鹿霖再次扬手:“你还敢露出这种眼神?”

鹿鸣于直视着他:“你在我父母面前打我,晚上不怕做噩梦?”

鹿霖面目瞬间狰狞:“我不怕死人!”

鹿鸣于:“我父母过世后,你从没来过吧?

你确定不去看看你的小叔和小婶婶?”

鹿霖声音带着嘲讽:“我不承认她是我婶婶。”

鹿鸣于微笑:“我妈妈比你妈妈漂亮一百倍。”

“闭嘴!”

鹿霖怒骂。

鹿鸣于双眸凌厉的开口:“我妈妈没跟我爸爸合葬,都是你爸爸故意安排的,你爸爸心理变态,对我妈妈......”鹿霖:“你给我闭嘴!!!”

他抬手想打她!

鹿鸣于快速开口:“哦对了,我这张脸要是被你打坏,你猜你爸爸会怎么发疯?”

鹿霖猛地掐住她脖子,恨不得杀了她!

优雅不复存在,鹿鸣于三两句话把他变成了一个恶魔。

鹿鸣于却仿佛不知道疼,就这样看着他疯了一样的掐自己。

最终。

两名保镖上前,将两人拉开。

鹿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深呼吸,一抬头却又看到她的眼神。

充满了挑衅!

他恶狠狠道:“我真想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鹿鸣于看着他笑:“小丑。”

鹿霖又一次失控:“鹿鸣于!!!”

鹿鸣于却拿着那鲜花束花,转身走向公墓。

“你给我站住!

你不许去!”

他大步追来。

鹿鸣于头也不回:“今天这墓我扫定了,除非你杀了我。”

“鹿鸣于!!”

鹿霖大吼着。

但他不敢再踏前一步,他害怕这个公墓。

他冲两名保镖呵斥:“你们是瞎了吗!

快把她给我带过来!”

两人立即上前,在公墓的入口处将鹿鸣于拦下。

鹿鸣于抬眼,面色苍白的问:“我都走到了这里,还是不能进去?”

两人有些于心不忍,但都摇了摇头。

鹿鸣于苦笑:“我把花放在门卫,让工作人员送进去,行吗?”

两人点头。

鹿二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鹿鸣于走到门卫处,放下鲜花。

两名保镖不忍心所以没跟,只是用眼睛盯着,以防她逃跑。

鹿鸣于背对着两名保镖,快速从旅行包中拿出什么,压在花束下。

她冲门卫低声交代的同时,拿出手机用最快速度发了条信息。

前后不过一分钟,她就转身离开。

两名保镖松了口气,带着她走向那辆车。

鹿鸣于将手机握在手上,旅行包则是放进了后备箱。


今天的鹿家很热闹,一大早秦家就来接亲,欢声笑语不断。

唯有三楼最深处,有间房上了锁。

这个房间是鹿家最隐蔽的地方,不仅需要连爬三层楼,还要绕一下才能抵达。

鹿鸣于在这里住了十年。

她的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书桌,墙角支起了一个画板。

摆不下多余的椅子,要么坐在床上,要么站着画。

眼下。

她就在这里画画。

静匿的,只有画笔与纸张的摩擦声。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到了中午。

鹿家开始送嫁。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新娘鹿芊被新郎秦潋抱上婚车,接往男方家。

鹿芊是鹿鸣于的堂姐,大伯的女儿,鹿家大小姐,今日与西子城世家的秦家长子大婚。

高嫁。

当喧闹彻底消失后。

窄小房间的门口响起开锁声。

鹿鸣于快速将眼前的纸翻了个面,重新固定好,再换了只手拿笔,潦草的画了几下。

咔嚓——房门打开。

管家王奇恭敬的开口:“鹿二小姐,请出来用餐。”

鹿鸣于放下画笔,起身下楼。

......这个午餐只有她一人。

鹿家人要么跟着婚车去男方家里,要么去酒店布置婚礼晚宴,总之全家都很忙碌。

除了她和祖母。

鹿鸣于独自一人坐于长餐桌,她的座位是最下首位。

哪怕一个人吃,她也只能坐在这里。

管家王奇站于餐桌旁,尽职尽责的给她递上或撤下餐盘。

王奇做事一丝不苟,古板没有情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相同的事。

像个机器人。

不暴露情绪也没有弱点。

鹿鸣于安静用完餐,起身,往后院走。

但门锁了。

王奇出现在她身后,道:“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王管家,我只是散步,看看银杏树。”

王奇微笑,重复了一遍:“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知道了。”

她回房间。

架起画板继续画画。

......晚餐时间。

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

段休冥遇上穿着正装而来的詹祥。

他站定,偏头,用眼神询问。

詹祥解释道:“有个远房亲戚婚礼,冥哥一起沾沾喜气?”

段休冥:“行啊。”

詹祥:“嗯,那我先陪哥你去换件衣服。”

段休冥:“换什么衣服?”

“额,冥哥你......”詹祥观察着他,问:“你穿浴袍参加婚礼啊?”

段休冥:“不行?”

詹祥又看了眼他脚上的那双酒店拖鞋,目光复杂:“行......”谁敢管段休冥穿什么衣服?

但浴袍+拖鞋的组合实在是太炸裂了,他身材高大走路生风,再加上那充满攻击性的样貌......引起了大量关注。

像是来砸场子的!

詹祥终究没敢把人往宴会领。

在门口怂了。

他擦着汗道:“冥哥!

要不你去二楼包厢?

那里也可以看到婚礼现场!

吃的喝的都有!

还有露台通室外,能抽烟,呵呵......”段休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喜是怒。

詹祥表情像是要哭:“哥!

我们这是在外地!

你这么高调我害怕!”

段休冥挑眉:“我去包厢。”

詹祥:“太好了哥!”

段休冥往二楼走,找到一处无人的包厢,进去开了瓶酒,倚在栏杆旁看着楼下宴会厅。

他对婚礼没什么兴趣,但拒绝不了沾喜气。

此时婚礼已经开始,司仪热情洋溢,宴会厅里灯光明亮。

段休冥目光扫视全场,停顿在某处。

只见角落里,站着一名年轻女子。

似乎没有位置坐?

她穿着一身珠光白的旗袍,黑色长发挽起。

衣服不合身有些大,甚至像宴会礼宾部的制服......但很漂亮!

不是简单的好看,而是浑然天成的美,漂亮到与周围人甚至整个宴会都有壁!

周围一圈人都在看她,有些远处的还站起来看,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比那对新人还多。

不久后,一伴娘走到这名女子身旁说了什么。

女子跟着走了。

段休冥不再关注,又扫视了一圈,没趣事,便拎着酒走到露台。

无聊的婚礼。

这包厢是拐角露台,一面敞开与包厢连着,栏杆往下就是大厅,另一面则直通室外。

段休冥拎着酒来到室外的露台,坐下看风景,还拉了半截窗帘,隔开身后的宴会灯光。

这是一家建在湿地内的酒店,自然风光无敌。

段休冥初次来西子城,被眼前这番满目森绿的城中景吸引。

甲木参天,植立千古!

正当他观赏着远处的巨大古树时......吱呀!

这间包厢门被打开,传来命令声。

“听说你会画画?

画一幅婚礼现场。”

啪嗒——门关上。

段休冥偏头,看了眼室内。

伴娘走了,留下了旗袍美人。

隔着窗帘的视觉死角,她没察觉到露台上有人,自顾自的支起画板。

右手拿起画笔,开始作画。

她脊背很直,很瘦,头发挽起露出脖颈,白皙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哪怕是背影都美的惊人。

真好看!

也够无聊!

段休冥闭上眼,小憩。

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

来到了婚礼最关键环节,新郎吻新娘。

段休冥睁开了眼,扫了眼包厢内。

呵!

这女人作画能力倒是可以。

时间不够她精雕细琢,但将婚礼重点勾了出来,色感搭配很浪漫。

只是......一点灵魂都没有!

让她画就画,让她干什么她就乖乖的干什么,整场婚礼一口没吃,就在这画了。

无趣死板又逆来顺受,白瞎了这幅惊世容貌!

令人失望!

段休冥再次闭上眼,像是睡了过去。

许久后,大厅内又响起掌声。

这回是婚礼的最后环节,抽奖,奖品丰厚。

段休冥睁开眼,准备离开。

喜气沾完了。

他拉开窗帘踏入室内,正好看到那女子左手一扔,‘啪’的一声将画笔丢在了地上!

对,他差点忘了。

这里还有个无聊的女人在画画!

鹿鸣于听到动静,回身,看向后方。

一个穿浴袍的男人,随性到脚上还踩着酒店拖鞋。

不是西子城人。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头发半干往后拢,面部无一点遮挡,露出全部五官和轮廓,剑眉星目自带威慑力。

通过敞开的浴袍,能看到他的胸肌。

线条感流畅而精干,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这具身体,真是威风凛凛......
两人站位相隔不到两米。

段休冥倒是没看她,而是目光笔直的审视那幅画。

神还原婚礼现场,新郎亲吻新娘,在粉色花瓣中相拥。

但......多了一笔!

在浪漫粉白的大片背景上,她用血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骷髅。

那骷髅画的像是活了,要从画里咬出来!

撕裂着恐怖与血腥!

下笔的张力极其强大,吸引眼球,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画面。

铺满!

覆盖!

毁灭!

颜料还没干,沥着红色的痕迹,一路往下蔓延。

毁了整个婚礼背景!

段休冥惊艳的看着这幅画,目光移向一旁地面,那是她刚扔的红色画笔。

他重新看向她......“漂亮!”

段休冥惊叹了一句,不是夸容貌。

由衷赞赏她的灵魂!

明处忍,暗处狠!

只见她淡漠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抓包的恐慌,目不斜视端量着他的脸。

“单身?”

她问。

段休冥不禁挑眉:“是。”

紧接着,她目光下移,停顿在他胸膛上。

而后,他就听到她说:“睡一个?”

段休冥一时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这幅血色骷髅的毁灭感中,他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

她穿着最淑女甚至传统的不合身旗袍,站姿是优雅的侧身而立。

嘴角微微扬起,笑不露齿仪态满分。

但她的眼神......实在太锋利了!

细看,暗藏着光!

像一把被冰封的淬火刀刃!

“不睡?

那算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

段休冥看着她就这么打开门,走了。?

他敛了下浴袍衣领,不紧不慢的跟出去。

没反应过来,得思考一下。

除了思考她的那句话,还有个微妙点。

段休冥清楚的记得,她最初是右手作画,但画完骷髅,她用左手扔了画笔。

思索中,他来到走廊,看到她径直走向一名帅气的服务员小哥。

眼看就要开口......!

段休冥猛地快步而上,趁着这女人没发疯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体魄很强,都没用力她手腕就红了!

她没什么反应,淡然的抬眼看来,一点感情和温度都没有。

段休冥扫过她的脸和身材,冷笑:“行,睡!”

要睡就睡最漂亮的!

话落。

他拽着鹿鸣于就走!

......不久后。

包厢。

一群人推门而入,然后就爆发了尖叫。

“啊!!!

谁毁了这张画!”

“太可惜了!

画的这么好看!”

“这骷髅好恐怖啊!

涂鸦?!”

“该死,那死女人去哪了?

抢了我婚礼的风头,让她画画怎么提前走,也不知道等我来验收!

害的这幅画被人涂鸦!”

“鹿芊姐,那不合身的衣服不是你逼着她穿的吗?”

“闭嘴!”

“话说她是谁啊,真的太漂亮了......闭嘴!!”

......酒店深处,被树林包裹的独立庭院套房。

鹿鸣于感觉到一阵大力,男人单手将她扛起,推在了床上。

他暴力扯开她的旗袍纽扣,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他伸手关了灯。

紧接着,他皱眉。

有什么事情忘了问......他又开了灯,“第一次?”

他问。

鹿鸣于笑了下:“怎么呢?”

段休冥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孔:“你疯了?”

鹿鸣于:“没有。”

段休冥皱着眉:“你怎么不说?”

鹿鸣于:“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以为......鹿鸣于语气平淡:“不都一样?”

段休冥打量着她的脸,道:“你这女人怎么疯疯癫癫的?

脑子正常吗?”

颜值拉满,精神异常?

鹿鸣于:“再正常不过,还继续吗?”

段休冥沉默半晌,避开她的目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又关了灯。

鹿鸣于笑了下:“你在床上都这么温柔吗?

与外表不符。”

他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健硕的体格一拳能把她打死。

典型的食肉动物!

但就在刚刚,他变得尤其温柔。

段休冥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很久后......“没睡过。”

他声色喑哑,来了这样一句。

这回换鹿鸣于惊讶了。

不知过了多久。

段休冥抱着她挪到了旁边一侧。

她好轻......单手就能抱起。

鹿鸣于:“还想?”

段休冥声线很沉:“能开灯么?

我想看看你。”

鹿鸣于没说话,却直接去将床头柜上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射过来,照亮她优美的身段。

段休冥闭上了眼。

鹿鸣于看着上方的人:“你不是想看?”

她也看到了他,果然是劲爆身材。

宽肩窄腰腿长,人鱼线腹肌堪称完美,段休冥偏过了头,视线挪开,良久后才重新看来。

这一次,他轻轻落下好几个吻。

边吻,她边笑。

段休冥压抑着什么,问:“你怎么回事?”

鹿鸣于:“喜欢啊。”

段休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喜欢?”

鹿鸣于:“吻技喜欢。”

那双眼睛依旧疏离,哪怕身体再热情,她的眼神永远锋利。

段休冥吻了她的眼睛:“你果然没有心。”

而后下移,吻上她的双唇。

他的气息温热。

夜晚。

段休冥听着淋浴间的声音,套上浴袍,推开玻璃门来到庭院藤椅。

坐下,点了支烟。

他也是疯了,跟着这女人一起发疯。

不久后。

鹿鸣于穿戴整齐,走了过来。

段休冥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未开口询问,却见到她葱白的指尖抽出了他烟盒中的一根。

啪!

火光一闪,轻车熟路的点燃。

她也没去看他,就这么看着远处,轻轻吐出烟圈。

段休冥打量着她,问:“你到底什么性格?

人格分裂?”

鹿鸣于没有回答,只是将烟掐灭,淡笑道:“不好抽。”

段休冥:“这么熟,我还以为你经常来一根。”

鹿鸣于:“是你的烟不好抽。”

段休冥起身:“我冲一下,去给你买女士烟。”

再买点吃的,她在婚礼上一口没吃。

鹿鸣于无声而笑,走向院门,然后毫无任何犹豫......开门,走了。

段休冥整理好出来,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


车内。

鹿霖坐在后排等着。

车门打开,鹿鸣于坐进去,与他并排而坐。

鹿霖冲她伸出手:“手机上交!”

鹿鸣于没有任何反抗,将手机关机,递上。

鹿霖:“你谁也别想联系!

徐素月也不可能再掩护你,同样的戏码不会成功第二次!”

鹿鸣于始终一声不吭。

鹿霖扫了她一眼后,突然看向座椅后的后备箱。

那个包......鹿鸣于在这时开口:“我口渴。”

鹿霖无视她的诉求。

鹿鸣于:“哥哥......”鹿霖皱起眉,看向她。

鹿鸣于:“霖哥哥,记得我小时候这么喊你吗?

我们那时候关系很好。”

鹿霖猛地大喝:“你给我把嘴闭上!”

鹿鸣于在笑:“呵!

小丑。”

鹿霖咬牙切齿:“你真的!

好恶毒!”

鹿鸣于:“你们逼我的。”

鹿霖拳头握紧,恨意横生!

记忆一下子冲了出来,在大脑里乱撞!

他原本并不知道爸爸的龌龊心理,是多年前,鹿鸣于故意引诱杜文馨发疯,争吵中说了出来。

当时鹿霖就站在旁边,听到了。

鹿鸣于也在边上,当时她眼中的那股戏谑之色......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她在报复他。

十年前鹿鸣于刚来鹿家的时候,鹿鸣于与鹿芊爆发了争执。

鹿霖坚定不移的站在了亲妹妹鹿芊那边,看着才12岁的堂妹鹿鸣于被关了三天禁闭,出来时浑身是伤。

堂兄妹的情谊在十年前就不复存在!

......香山澳的一家餐厅内。

桑琪看着彼此不搭理的兄妹俩,没什么心情再劝了。

兄妹俩一路吵到酒店再吵到餐厅,让桑琪知道了不少事,令人难受的事。

原来那个美到惊人的鹿鸣于,跟兄妹俩祖上是世交,两家来往密切。

徐素月和鹿鸣于同龄,徐文俊比两人大两岁。

徐文俊追过鹿鸣于!

整整三年!

没追到!

他14岁就认识了12岁的她。

青梅竹马......桑琪第一次知道这些事。

而桑琪跟徐文俊是大学校友,她也是22岁,他比她大两届,大三追大一的她,两人在一起。

此时她心灰意冷。

三个人安静吃饭,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徐素月突然看了眼手机,起身拎着包就打算走。

徐文俊喊住她:“你又想干什么?!”

徐素月很冷漠:“你少管!”

徐文俊也跟着站起身:“是不是鸣于的信息?

你把手机给我看!”

徐素月走的更快了,跑了起来!

徐文俊想追......这时桑琪拉住他,有些恼怒:“徐文俊!

你再这样我们干脆分手算了,大学四年,我甚至来到你的城市工作,你尊重过我吗?”

徐文俊皱起眉,叹了口气后重新落座:“吃饭吧。”

......徐素月冲出餐厅,快速上了辆出租车,问:“师傅你车能入境吗?”

司机摇头:“不能噢!”

徐素月:“那去海关口。”

没行驶多久。

前方拐弯处驶出了一辆劳,横停在主干道上。

紧接着,后面一辆接一辆的劳驶出。

总共九辆劳,护送着最中间的那辆绝版车,在干道上玩了个快速变阵,确保八辆车围着中间那辆。

干道上其他车都停在原地,等待这九辆劳的车队离开后才启动。

徐素月看的惊叹:“全劳斯莱斯的车队?

这种拐弯变阵帅呆了啊!

豪华!”

出租车司机的普通话很蹩脚,道:“第一次见吧?

我们本地的经常能看到。”

徐素月好奇的指着前方:“中间那辆是私人订制?”

司机惊讶:“你怎么知道?!”

徐素月:“我喜欢玩车嘛!

这辆不是任何一款在售和限量,当然就是定制!

这车叫什么名字?”

司机:“冥影,全球唯一!”

徐素月:“哇!

这名字!

是哪个大人物的车啊?”

司机竖起大拇指:“是香山澳的这个!

霸主!

大家都称呼他公海大鲨鱼!”

徐素月:“好霸气的称号!

大鲨鱼......难道他在公海上有船?”

司机:“不是小船,是邮轮!

不止一艘!”

徐素月笑了:“哇塞!

开眼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

司机:“应该是去香江!”

徐素月一愣,而后缓缓分析:“香山澳到香江也就两小时,却如此大阵仗......这些车不会都防弹吧?

除了中间那辆,八辆车里全是保镖?”

司机惊讶:“小姑娘懂的好多啊!”

他本来没打算多聊的,毕竟公海上的事不能多说,但被勾起了聊天欲望,忍不住多讲了一些。

徐素月来了兴趣:“是不是有过暗杀?”

司机笑着点头:“很多人想对付他!

这人做事太绝,把惹过他的全逼走,小船都不放过!

还有好多人在邮轮上欠钱,疯魔了想除掉他!”

徐素月挑眉:“这么狠!

不怕过刚易折?”

司机摇头:“年轻气盛嘛!

而且他来头大,是香江顶级豪门的公子,背景和底气都十足!

那豪门分为明暗两脉,他走暗,手段当然血腥咯!”

徐素月:“暗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一些脏活吧?”

司机:“几十年前是,现在没那么夸张。”

徐素月点了点头:“所以公海的那些邮轮,都是香江豪门暗处的产业?”

司机笑着道:“不是家族的,是他自己的产业!”

徐素月惊讶的问:“他都做过什么?

能拥有这些?”

司机:“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他在国外培养大,16岁回到香江,18岁解决过家中一场重大危机,不然现在的香江都洗牌了!”

徐素月:“有点传奇,之后就开挂了?”

司机:“对!

家族给了他一笔资金,他短短几年就在香山澳发展起来!

据小道消息说他救过家主的命,相当受宠!

现在更是压了家族继承人一头,手足反目,很嚣张!”

徐素月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司机摇头:“不知道,暗脉都是豪门隐秘,我们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

就喊他大鲨鱼!”

徐素月笑了起来:“姓氏呢?

这种家族应该很出名。”

司机发了一个音:“Du-in!”

徐素月懵了:“杜?

丢?”

司机抓耳挠腮,死活都讲不出来普通话的那个音怎么念!

这时抵达目的地。

徐素月下车冲向海关口,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鹿鸣于在人群中,鹿芊就在她旁边。

大家都是一个圈层的人,对从露面甚至头次听说的鹿家二小姐非常好奇。

七嘴八舌,问题有点多。

把鹿鸣于问烦了。

鹿芊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乖一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给鹿家丢脸,爸爸会生气,妈妈会打死你。”

鹿鸣于微笑:“全鹿家就你最蠢,少说两句吧。”

鹿芊大怒:“你!!”

鹿鸣于笑容很完美,还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裙摆:“注意形象,丢鹿家的脸你同样会被罚,我会添油加醋。”

鹿芊不再说话,只有胸口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

两人说话靠的近,声音很轻,没人听到。

徐文俊感慨道:“姐妹俩关系真好啊!”

徐素月看傻缺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没多久。

贺松前来打招呼:“喝一杯吗鹿二小姐?”

鹿芊笑着拒绝:“贺少,我妹妹不喝酒。”

贺家其实在世家中的地位不低,但贺松不够脏!

鹿芊一方面想把鹿鸣于快点嫁出去,一方面又不希望鹿鸣于婚姻太好。

贺松心道一声果然,又问:“那要不要喝果汁?”

鹿鸣于:“好。”

徐素月举手:“我想喝果酒!”

贺松:“我去给你们拿。”

鹿芊瞪了鹿鸣于一眼。

鹿鸣于起身,去洗手间。

鹿芊也转身就去另一桌,她又不是真的想带鹿鸣于结交朋友,她看到鹿鸣于就烦!

洗手间里。

鹿鸣于洗了个手,然后就站在洗手池旁发呆。

桑琪从里面走出来,打了个招呼:“鹿鹿。”

鹿鸣于回过神来,微笑:“你好。”

桑琪也微笑:“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你好好玩。”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遇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徐文俊。

桑琪挽住他的手道:“走吧?”

徐文俊站着没动,看着鹿鸣于关心道:“不适应吧?

那帮人玩的花,你要不去外面坐会儿?”

此时贺松拿着果汁走来,遇上了:“唉!

那我带她过去?”

“麻烦贺少。”

徐文俊点头,冲鹿鸣于开口,“鸣于,我先送我女朋友回家,一会儿回来找你。”

桑琪笑的有些僵硬:“鹿二小姐,再见。”

贺松将果汁递上:“室外有处景观很漂亮,走!”

鹿鸣于接过,然后跟着他离开,前往室外贺松替她推开门,道:“就是这里,很安静,鹿二小姐先休息一会儿。”

鹿鸣于依照鹿家教她的礼仪,冲着他微微鞠躬:“谢谢。”

贺松:“不客气。”

他转身,关上门。

然后当着鹿鸣于的面......咔哒!

将门反锁。

鹿鸣于抬眼,直视着他。

眼神藏不住的锋利!

贺松这个举动,好巧不巧踩在了她的雷点上!

锁门,禁闭......她想把他刀了。

贺松完全没想到她会露出这种眼神,吓了一跳!

好在詹祥很快出现,拍着他的肩膀:“跟我一起守门。”

贺松惊魂未定,小声问:“詹哥!

你看到了吗?”

詹祥很淡定:“恩,看到了。”

贺松:“她刚刚想杀了我!”

詹祥:“对,她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贺松:“我靠!

说好的乖乖女呢?”

詹祥却笑了出来:“淡定,又不是真的会杀了你。”

他也不了解鹿鸣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他了解自家老大段休冥。

那种狠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乖乖女?

再漂亮也不会!

段休冥的理想伴侣是战友,而非宠物。

要么武力相当,要么能力超绝。

......鹿鸣于看了两人一会儿。

奈何两人谁都不与她对视,隔着玻璃门和一定距离,她也听不清两人聊了什么。

鹿鸣于不再坚持,转过了身。

身后是大片的湿地森林,满目的参天古树!

这家酒廊就藏在城市中心的湿地森林深处,被林木包围,闹中取静,若是白天来看风景一定绝佳。

可现在是晚上,观赏不了。

而她,心情不佳。

鹿鸣于看着夜中树林,一时间没有动。

直到——啪!

右侧传来响指声。

她侧目看去。

稍远的距离摆放着户外桌椅。

藤椅上坐着一个人,就大摇大摆的坐在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似乎只穿无领款的西服,搭配衬衫或T恤。

港风背头,五官硬朗,眸色凌冽,浑身充满强烈的侵略感!

他其实长的很帅,但因为不爱笑,给人感觉很凶。

鹿鸣于抬脚,走了过去。

这是个避开室内喧闹的幽静之处,户外藤椅藤桌一边靠着水池景观,一边直通湿地森林。

鹿鸣于落坐在男人对面,将果汁放下,开始观察。

藤桌上有几瓶酒和两个空杯,男人的手边还放着两盒烟,一盒拆开的男士烟,一盒未拆的女士烟。

鹿鸣于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段休冥屈指一弹,将女士烟弹过去,刚刚好停在桌沿,她的手边。

他对力量的控制有点可怕。

鹿鸣于看着这一幕,道:“会有味道。”

乖乖女抽烟会被打死!

段休冥伸手将烟拿了回来。

而后。

他望着她,音色深沉,一字一顿的念出:“鹿、鸣、于?”

鹿鸣于:“问到了?”

段休冥漠然的扯了扯嘴角:“你名字不错,鹿鸣于野,诗经?

不愧是江南世家,文化人。”

鹿鸣于回望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段休冥。”

他的声音强劲而有力。

说罢,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下来,随手一划,将纸张划到了鹿鸣于面前。

又是刚刚好的力量和角度。

鹿鸣于拿都没拿起来,就垂眸瞥了眼,淡然点评:“你很凶啊。”

段休冥呵了一声:“不及你拽的令人望尘莫及!”

吊人胃口......鹿鸣于看着池中锦鲤,眼底的幽光一闪而过。

“你是哪里人?”

她问。

段休冥:“你问籍贯的话,香江。”

鹿鸣于:“听不出来,你普通话很好。”

段休冥:“你呢?

又是哪里人。”

鹿鸣于微笑:“当然是西子城。”

段休冥:“一点不像。”

鹿鸣于看向他,嘴角挂着一个弧度:“那我像哪里的?”

段休冥眼神带上了穿透力:“像荒漠里杀出来的毒蝎。”

鹿鸣于来了句:“谢谢夸奖。”

段休冥不再看她,瞭望着远处问:“请问鹿二小姐,为什么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鹿鸣于:“家规森严。”

对话停顿了几息。

段休冥慵懒的靠背而坐,忽的说出一句话:“家规森严的找男人上床啊?”


次日。

詹祥一脸懵逼的问:“谁?

什么?”

段休冥:“昨天婚礼上,穿旗袍的!

最漂亮的那个!”

詹祥疯狂摇头:“没有这个人啊!”

段休冥都气炸了:“你眼睛是瞎的?

她比明星还漂亮!

只画了个淡妆!”

詹祥迷茫的再次摇头:“真那么漂亮我肯定有印象,但确实没有比明星还漂亮的旗袍美人啊!”

段休冥脸色很差,冷笑:“行,我昨天遇到个女鬼是吧?”

詹祥:“......”段休冥盯着他。

詹祥:“额......叫什么?

我去问一圈。”

段休冥更烦躁了:“不知道!”

詹祥震惊:“啊??

那怎么找?”

段休冥都懒得说话。

一眨眼人就没了!

睡完就走?

一秒钟都不带犹豫!

绝情!

真不愧是自毁画作的狠人!

詹祥总觉得不对劲,便问:“冥哥,你昨天参加的婚礼......是我舅公的金婚吗?”

段休冥一愣:“金婚?”

詹祥用力点头!

段休冥:“......”詹祥:“你,你跑错了?”

段休冥:“......昨天这家酒店同时举办了几场婚礼?”

詹祥:“五场。”

段休冥定定的看来:“找!”

詹祥都快给人跪下了:“冥哥!

这不是我们自己地盘!

你让我怎么找?

还是别人婚礼上的宾客!”

段休冥:“你舅公?”

詹祥哭丧着脸:“都隔多少辈了?

十几年见不着一面的远房亲戚啊!”

段休冥咬牙切齿:“一点人脉都没有?”

詹祥:“冥哥!

我也是第一次来西子城,这离香江多远啊?”

有道理......段休冥一句话都不想说,烦躁的闭上了眼。

脑子里全是她昨夜的那几声,以及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眼睛。

詹祥观察了一眼,道:“冥哥,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

段休冥忽的睁开眼,眼眸锐利!

詹祥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江南女子?

温婉的那一款?

不会吧......”段休冥眉头紧锁:“她像个鬼的江南女子!”

詹祥接不上话。

听这形容和语气......不对劲!

难道对方欠钱不还?

詹祥又道:“大活人不至于人间蒸发,要不报警?”

段休冥想骂人!

————鹿芊大婚后第二天就回门,她的新婚丈夫没有出现。

晚餐桌上相当热闹,除了祖母,鹿家的男眷女眷全家都在。

鹿鸣于坐在下首位角落,安静用餐。

鹿芊冷冷的瞥了下首位一眼,大声道:“鹿鸣于昨天在我婚礼上大出风头的闹事!”

鹿鸣于低头用餐,并未抬头:“我整场婚礼都不在宴会厅,在包厢画画,没有出风头,更没有闹事。”

鹿芊瞪着她:“那幅画被人涂鸦!

画了个血红色的骷髅全毁掉了!

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看着?!”

鹿鸣于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饿了,就提前走。”

鹿芊冷笑:“你饿一会儿会死?

我回门老公都没陪!

都是那个骷髅害的,寓意不好!

你就是没脑子!”

大伯母杜文馨也看向下首位,皱着眉:“鸣于!

你作为世家子女,要注意在外形象,一场婚礼下来到处都是讨论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打听,搞得像什么样子?”

鹿芊:“就是!

要不要脸啊?!”

大哥鹿霖开口道:“好了别说了,她什么都没做。”

鹿芊暴怒:“哥!

你为什么帮她说话!

我都说了把她锁起来,不许她去参加我的婚礼,你为什么非要带她去?!”

这时——笃笃!

大伯鹿秋良敲了敲桌面:“都少说两句,礼数呢?”

桌上顿时一静。

鹿秋良看过来,道:“鸣于,饭后来我书房。”

鹿鸣于:“是。”

......书房。

鹿秋良端坐于桌后,戴着金丝眼镜翻看一本书,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串橄榄核,盘出‘哒哒’的摩擦声。

他仪态很儒雅,是标准的世家富商。

鹿鸣于站在桌前,没有位置坐。

约一小时后。

鹿秋良终于抬起头,问:“你想去后院?”

鹿鸣于:“大伯,我也是鹿家人,不能在自己家走动吗?”

鹿秋良:“你祖母身体不好,不要去打扰她。”

鹿鸣于:“......”鹿秋良:“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让你见她老人家,三个月,还是三年,你自己选。”

鹿鸣于沉默着没有出声。

鹿秋良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道:“只要同意我,你就能随时见到祖母。”

鹿鸣于吐出两个字:“去死。”

鹿秋良低头翻书,声音温煦:“背一遍女诫。”

————次日。

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年轻女子来到鹿家,是徐家的掌上明珠,徐素月。

鹿家人见到她纷纷上前打招呼,热情异常。

鹿霖:“月月回国啦?

放假?”

徐素月:“我是毕业了回国!”

鹿霖哄着道:“看上去小嘛,我们月月永远18岁!”

徐素月不满:“我22了!

别再说我小!”

没多久。

鹿鸣于出现在会客厅。

徐素月上前挽住她的手:“鸣于!

我们出去玩!”

鹿鸣于抬眼,看向鹿家其他人。

鹿霖上前:“我送你们过去?”

徐素月跳脚:“不要!

好烦!”

鹿霖笑着赔礼:“好好。”

徐素月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鹿鸣于往外走。

一出去。

徐素月就紧张道:“鸣于,怎么说?”

鹿鸣于:“机场。”

徐素月双眼放光:“太刺激了!

走!”

她开着辆小牛一路飞驰,边开边哇哇大叫。

“鹿鸣于,我真是惊呆了!

你竟然敢玩离家出走把戏?

我都没尝试过!”

两人相识于12岁,同龄。

徐素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疯狂的鹿鸣于!

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兴奋的直接失眠!

鹿鸣于看着她:“你回去要挨骂了。”

徐素月挑眉:“那又怎样?”

徐家和鹿家是世交。

鹿家有没落趋势,祖父不在了,祖母身体不好。

徐家则是截然相反,两位老人身体硬朗,且在西子城有一定地位和话语权。

徐素月是徐家这代唯一的女孩,父亲又是徐家当代领军人物。

她得宠程度没的说,犯再大的错也有人兜底!

“话说你去哪啊?”

徐素月开口问。

鹿鸣于:“英格兰。”

徐素月震惊:“啊?!

你要去欧洲?!

你这离家出走一上来就这么猛!”

鹿鸣于笑了下:“伦敦,读研。”


没多久。

门口响起了杜文馨的声音:“鹿鸣于!

你给我出来!”

鹿鸣于不急不缓的开门,走出去。

杜文馨下意识高高扬起手,想打人。

但鹿鸣于看向她身后。

杜文馨皱眉,回头。

鹿秋良站在那里,身后站着鹿霖。

杜文馨收回手,道:“鹿鸣于私自跑进来,她需要一点教训。”

鹿秋良手抬了抬,指着鹿鸣于红肿的脸:“谁打的?”

鹿鸣于看向鹿霖。

啪!

一个厚重的巴掌,反手就抽在了鹿霖脸上!

鹿霖被打的踉跄了两步,头偏在一边,嘴角瞬间溢出了血。

鹿芊吓的捂住嘴!

杜文馨则是疯了,大喊起来:“鹿秋良!

你敢打我儿子?!”

后院吵了起来。

鹿鸣于则是直接抬脚,从这四人身旁走过,也从大伯的眼皮子底下走过。

回到三楼那个幽闭的房间。

......深夜。

鹿鸣于的房门被敲响,然后钥匙转动,鹿霖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刚刚的那两下敲门并不是询问是否可进,只是个流程。

鹿鸣于坐在书桌前,冷淡的看着他。

鹿霖叹了口气,问:“你永远不会原谅我,对吗?”

鹿鸣于诡异的笑了下:“你说的哪件事?”

鹿霖:“十年前,你被关禁闭的事。”

鹿鸣于:“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鹿霖皱起眉:“知道真相后爸爸已经惩罚过鹿芊了,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挨过打!”

鹿鸣于眼中冒出了寒光:“那么在此之前,我难道挨过打?

关过禁闭?”

鹿霖:“......”鹿鸣于厉声道:“我爸爸妈妈,会把我关在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的杂物间,铐上手铐脚铐,用藤条抽我整整三天?”

鹿霖心情有些复杂。

鹿鸣于咄咄逼人:“我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打过?

恩?

我亲爱的哥哥?”

鹿霖低头,道:“我的错,是我没查清楚。”

鹿鸣于:“晚了。”

鹿霖抬头:“你非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子吗?

我们是兄妹!

鹿芊是你姐!

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鹿鸣于:“那你,也去关三天禁闭,被藤条抽打,再在伤口上撒点盐。”

鹿霖眉头深深狞起:“你怎么这么恶毒?”

鹿鸣于轻笑了声:“你活的好像一个笑话啊鹿霖!”

“鸣于!

你不要这样说!”

鹿霖难过的上前了一步,想拉她的手。

鹿鸣于突然仰头,道:“大伯的书房就在三楼,我一喊就有人来,若是被他知道你偷了钥匙进我房间,你说你会不会被关禁闭啊?”

鹿霖瞬间瞳孔一缩!

鹿鸣于:“手机还给我。”

鹿霖有些后悔的说道:“我交给我妈了。”

鹿鸣于:“去拿回来。”

鹿霖皱眉:“有点难,她想解锁,查你信息。”

鹿鸣于一字一顿:“去、拿、回、来!”

鹿霖:“鸣于!

你......”鹿鸣于开始张嘴,轻轻开口:“啊——”鹿霖:“我知道了!

明天拿给你!

一定!”

他退出了房间,关上门。

鹿鸣于疲倦的垂下头,深叹了口气。

好累。

———次日一早。

鹿鸣于就被鹿秋良喊到了书房。

这次,他给她安排了座位,不用站着了。

鹿鸣于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鹿秋良看着她,然后拿出了几张照片,递过去。

鹿鸣于抬头时瞳孔一缩!

那是奶奶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身形消瘦,身上插满了管子。

鹿鸣于拳头一瞬间握紧,指尖发白!

鹿秋良的声音还是那么温煦,说话不急不缓:“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有看吗?”

那三个月里,他什么手段都用过。

但她明显不知道这些。

因为斗不过,所以干脆屏蔽了信息,心无旁骛?

鹿秋良眯起眼,把玩着一串橄榄核:“鸣于,你安分一点,你祖母身体很不好,随时会进ICU。”

鹿鸣于看向他:“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疯了吗?”

鹿秋良神色平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母亲生病了,当然需要就医,要好好治啊......”鹿鸣于感觉到浑身血液冰凉!

鹿秋良却语气很温和:“你看你,不懂事玩什么离家出走,你祖母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回家。”

鹿鸣于压制着自己颤抖着身体,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鹿秋良:“看来过去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鹿鸣于深吸一口气,低头。

鹿秋良微笑:“乖,背一遍女诫给我听。”

......中午。

鹿鸣于没下楼吃饭,管家让人送到了她房间。

鹿秋良白天一般都不在家,此时在公司。

鹿家长桌上坐着杜文馨、鹿芊和鹿霖三人。

鹿霖安静用餐。

母女俩聊了起来。

鹿芊:“妈!

她跑就跑了,爸爸还非要把她抓回来!

当年是小叔自己要走的,那她就不该姓鹿!

爷爷奶奶都偏心她!

我真是要气死了!”

杜文馨很不满:“你离了婚脾气都变差了,以后不要这样说话,被外面的人听到会怎么看我们鹿家?”

鹿芊:“又没外人!”

杜文馨吩咐道:“你去给鹿鸣于准备一些新衣服。”

鹿芊震惊的抬起头:“妈?

你在说什么!”

杜文馨:“等她脸消肿了,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找个世家子弟嫁了,尽快。”

鹿芊大喊:“我婚姻黄了!

却要给她谋划?”

杜文馨点头:“还要找个比鹿家厉害的世家,说一不二的那种。”

鹿芊大声道:“妈妈你是不是疯了!

当初是小叔让鹿家蒙羞,让整个西子城看我们鹿家的笑话!

她凭什么还能用鹿家的身份去联姻?!”

杜文馨拍了拍鹿芊的手:“听话,妈能害你?”

鹿芊依旧愤怒:“我不同意!

我不承认她是鹿家人,妈你难道忘了,她12岁刚来鹿家时有多狂妄啊!”

杜文馨安抚道:“没让你给她挑良婿,我巴不得她嫁给乞丐才好!

重点是话语权比鹿家大,能盖过你爸,你懂不懂?!”

别人不知道,她还看不出来?

这次鹿鸣于离家出走三个月,鹿秋良像是疯了一样!

杜文馨再也难以忍受!

鹿芊听的一愣。

杜文馨小声道:“这些事你心里装着,不能让鹿鸣于和你爸知道。”

鹿芊用力点了下头!


徐素月震惊大喊:“握草!

你牛逼!”

鹿鸣于:“保密。”

徐素月:“我肯定保密啊!

鹿家人都有病!

除了你哈......对了是什么学校?”

鹿鸣于:“皇艺。”

徐素月:“啊?”

鹿鸣于:“皇家艺术学院,全球艺术院校TOP 1。”

徐素月再次大叫:“啊!!

你好牛逼啊!!!

怎么通过的?!”

鹿鸣于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我的作品集你看过。”

徐素月想到什么,问:“这种顶级学府学费很高吧?

鹿家不是不给你钱吗?

你资产证明怎么搞定的?

生活费住宿等问题呢?

还有雅思你什么时候考的?”

不能细想,一想全是难度!

徐素月反正没想明白!

鹿鸣于:“你记不记得半年前?

你春季假期回国那段时间。”

徐素月一愣:“记得!

你说你房间小,在我家地下室画画,是不是画了好大一幅?”

鹿鸣于:“恩,我寄到妖都的一家画廊,卖掉了。”

分成后再交税,资产证明正好卡了皇艺最低标准过线。

徐素月惊呆:“那幅画卖了那么多钱?!

我天啊!

鹿鸣于你就是个天才!”

鹿鸣于:“买家大方,我也没想到。”

徐素月还在叫:“但你的布局和规划也太精细谨慎了!

竟然还特地找了妖都的画廊!

难怪鹿家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一点没察觉!

你突然一下子就飞伦敦啊!”

鹿鸣于被她逗笑。

徐素月皱起眉,问:“那你祖母怎么办?”

鹿鸣于脸上的笑容消失,道:“他们整整三年不让我见,没必要耗下去。”

她的房间在主楼三楼的最深处,奶奶的房间在后院小楼,明明是同一个宅子,鹿家却让两人三年间连面都见不上。

祖父走的早,鹿家由大伯鹿秋良说了算。

鹿鸣于的父亲是鹿家次子,当年放弃了继承权,跟着鹿鸣于的母亲去了妖都。

鹿鸣于是在妖都出生、生活、上小学,一家三口很幸福。

可她12岁时,父母车祸双亡。

鹿家人把她接到了西子城。

从此之后,什么都变了。

徐素月骂了句什么,道:“那你别管了!

吃好的住好的,不够跟我说,我给你打钱,你好好读书,我养你!!”

————三个月后。

从香山澳出发的一艘巨型邮轮缓缓驶入公海。

内部灯光璀璨夺目,到处都是纸醉金迷,娱乐场更是人影攒动。

电梯从顶层缓缓往下,电梯门打开后,立即有数名保镖上前挡住众人视线。

走在正中间的,是一名穿着黑色无领西服的高大男子,他走路生风一晃而过,让众游客还没来得及看清。

他身旁还有一名年纪与之相仿的年轻男子,同样步伐很大,寸步不离。

严天佐穿着花衬衫,跟在段休冥身后半步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

严天佐:“冥哥,我也想去西子城!

等事情结束了,让詹祥跟我换换好不?”

段休冥没搭理他,心情不怎么样。

严天佐没看到他的神色,还在说:“听詹祥说西子城美到爆炸啊!

我也想看参天古树扎堆,也想在树林里的酒吧里喝茶!”

段休冥诡异的扯了扯嘴角:“西子......”严天佐来劲了,开始激动:“对对!

西子城出西子啊!

好想去!

等香江的事收尾,冥哥你把我也带上呗,我想看江南美人!”

段休冥嘴角的弧度消失,眼神发冷,步伐也迈开的更大。

好一个西子城西子,好一个江南美人!

找了三个月,人间蒸发!

严天佐终于观察到了段休冥的脸色,顿时低头不再说话。

他说错什么了?

啊???

......邮轮餐厅内一张餐桌,坐着三女一男。

鹿鸣于正在用餐。

徐文俊看过来,问:“鸣于,你什么都不玩吗?

最后一天一起去娱乐场?”

鹿鸣于摇头:“我没钱。”

徐文俊大方道:“没关系啊,玩小的,我请你玩。”

鹿鸣于还是摇头:“我不赌。”

徐文俊又道:“不玩也行,一起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

徐素月瞪了对面人一眼:“哥你烦不烦?

一直问问问!

她说不去你是聋了啊?!”

徐文俊没再说话,但情绪很差。

鹿鸣于更差!

她是从香江机场落地,脑抽了突然想来香山澳见见世面,拓展一下绘画灵感。

她还特地上了这艘邮轮,因为听说邮轮的主人爱收藏名画,这里挂着很多世界名作的真迹。

结果,遇到南下游玩的三人组!

遇上时相对无言。

徐素月当时都惊呆了!

她没想到鹿鸣于出现在这里。

然后反应过来,皇艺是一年三学期制,三个月正好一学期读完,此时是假期......徐素月很无语!

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香山澳离西子城那么远都能遇上!

早知道两人先互通一番......桑琪倒在徐文俊怀里,撒娇道:“我想玩。”

徐文俊伸手搂住她:“今天带你好好玩,我俩玩个够。”

徐素月:“我也要去,谁也别拦我。”

徐文俊:“你当什么电灯泡,年龄够了吗?

21岁以下不能进!”

徐素月大喊:“我已经22了!”

徐文俊喊来服务员买单,笑道:“22也是小孩,你悠着点,别回去被爸爸骂。”

徐素月更生气了:“那鹿鸣于呢?

她也是22!

你怎么就非要她去?

我看你就是有病!”

徐文俊:“我管着她的原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

三个月前你不懂事任性妄为,鹿伯伯都急疯了!”

徐素月:“多大点事,不就是旅游三个月?”

徐文俊训斥:“你是你,她是她!

她是大家闺秀,谁跟你一样天天野在外面?

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桑琪开口劝架:“好了好了,别吵了,亲兄妹吵什么嘛。”

餐后结完账。

三人没有直接去娱乐场,而是将鹿鸣于送到了房间。

徐文俊:“你别跟月月一样任性,离家出走三个月很过分,等邮轮靠岸我就送你回去。”

鹿鸣于点着头:“好。”

关上门前,徐文俊又叮嘱道:“别乱逛,这里毕竟是公海,不是西子城,不安全。”

咔嚓!

房门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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