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可敲门声没停,反而更响了,“咚咚咚咚”,像在挑衅他。
老王气得牙痒痒,转头对小李说:“走,去四楼!
我非揪出这敲门的王八蛋不可!”
俩人下了四楼,老太太的门还是虚掩着,屋里一股霉味更浓了。
老王推开门,手电光扫进去,老太太还坐在轮椅上,背对他们,低着头,像睡着了。
可敲门声就在屋里响,“咚咚咚”,像是从地板底下钻出来的。
“大妈,您又敲啥?”
老王喊了一声,壮着胆子走过去。
老太太没动,可轮椅吱吱呀呀地转了过来,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
她咧嘴一笑,声音沙哑:“小王啊,不是我敲,是下面敲。”
老王皱眉:“下面?
三楼那老头不是死了吗?”
老太太嘿嘿一笑:“死了?
他还敲呢!
我烦了,就敲你。”
老王脑子里一团乱麻:“您敲我干啥?
我五楼啊!”
老太太指了指地板:“他敲我,我敲你,顺手。”
老王气得差点吐血:“顺手?
你这老太太有病吧?
我招你惹你了?”
老太太没回答,眼神变得有点空洞,低声说:“不敲你敲谁?
这楼里就你活着。”
“啥?”
老王一愣,小李吓得后退两步,“王叔,她……她说啥?”
老王咬咬牙,盯着老太太:“大妈,您老实说,这敲门声咋回事?
三楼那老头为啥敲您?”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他睡不着,嫌我吵。
你楼上也吵,他敲我,我敲你,大家都别睡!”
老王冷笑:“合着你们串通好了坑我?
行,我下去找他算账!”
老太太没说话,轮椅吱吱呀呀地转了回去,敲门声又响了,“咚咚咚”,像是给她伴奏。
老王火了,转头对小李说:“走,三楼!
我非砸了那老头的窝不可!”
三楼的门还是撬开的,屋里那股腐臭味更重了。
老王推开门,手电光扫进去,墙上的黑白照片没了,可地板底下还在响,“咚咚咚”,节奏慢得像心跳。
他蹲下来敲了敲地板,喊道:“老东西,别敲了!
出来说话!”
敲门声停了,可紧接着,屋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嘿嘿”笑,跟昨晚一模一样。
老王头皮一麻,抓起扳手:“笑啥笑?
有种出来!”
笑声停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地板底下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