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里,赫然浮着母亲的面容,那面容栩栩如生,却又透着无尽的哀伤,让素衣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琉璃灯中母亲的面容泛起涟漪,仿若一汪平静的湖水被投入巨石,瞬间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素衣腕间那原本散发着隐隐幽光的龙鳞纹骤然收紧,好似一条活物般,死死地勒住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
萧景珩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眼中寒芒骤闪,猛地暴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扑向那佝偻的老者,双手如铁钳般扣住老者的命门。
然而,指尖的金蚕蛊却如泥牛入海般,径直穿透对方的虚影,“噗” 的一声没入石壁之中。
萧景珩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才意识到这竟是西域幻术织就的傀儡,不过是虚幻的表象罢了。
“你娘亲的魂魄早被炼成灯油了。”
老者那犹如夜枭般尖锐的笑声在这阴森的地宫之中回荡,震落了洞顶密密麻麻的蛊虫,如同黑色的雨点般纷纷坠落。
“永宁公主把亲生骨肉献祭给蛊神时,哭得可比现在动听多了。”
那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素衣和萧景珩的心。
素衣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悲痛,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袖中银针如流星赶月般尽数射出,带着她满腔的恨意,朝着老者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银针触及老者的前一刻,却仿佛遇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化作铁水,“嗤嗤” 地冒着热气,滴落在地。
素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此时,深渊底部缓缓亮起了二十八盏星宿灯,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的地宫之中摇曳不定,宛如鬼火般阴森恐怖。
每盏灯芯都裹着褪色的婴孩襁褓,散发着一股陈旧而又诡异的气息。
素衣踉跄着扶住身旁同样面色苍白的萧景珩,目光在灯盏间扫视,突然瞥见离位灯盏上绣着自己的生辰八字,那熟悉的字迹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让她险些站立不稳。
“当年祭坛上本该躺着你们两个。”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弹指间点燃了巽位灯盏。
刹那间,火光中浮现出永宁公主分娩时那痛苦而又绝望的场景。
昏暗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