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穴。
谢无咎闷哼一声,手臂瞬间麻痹,沈素衣趁机挣脱他的桎梏,朝着药棚奔去。
火舌肆意舞动,舔舐着药柜上 “悬壶济世” 的匾额,那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珍贵遗物,承载着家族的传承与使命。
浓烟滚滚,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沈素衣强忍着咳嗽,在黑暗中摸索着。
终于,她触碰到了昏迷的老妪,费力地将老人背起,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头顶的房梁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 “嘎吱” 声,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突然,一股灼热的气浪从背后汹涌袭来,沈素衣只觉后背一阵滚烫,恐惧瞬间攥紧她的心。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火海时,腰间一紧,被人拦腰抱起。
紧接着,她只觉天旋地转,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脱离了火海。
待稳住身形,沈素衣才看清救她的人正是谢无咎。
他松开护在她头顶的手臂,玄色衣袖上满是焦痕,显得狼狈不堪。
沈素衣望着他掌心被火燎出的水泡,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酸涩不已。
方才一片混乱,谢无咎颈间的红绳不知何时滑落,半枚金锁此刻正贴在沈素衣心口,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微微颤动。
雨势渐渐停歇,青石板上的血水蜿蜒如蛇,触目惊心。
沈素衣颤抖着取出贴身收藏的另半枚金锁,那婴戏图上梳双髻的女童,指尖恰好与谢无咎那半枚上的男童指尖相触,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羁绊。
暗格里镌刻的 “永宁” 二字,在雨后微弱的光线下格外清晰,那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词语。
“二十年前的中秋夜...” 谢无咎突然扣住沈素衣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激动,“你母亲是不是带着你在朱雀巷躲过追兵?”
沈素衣望着他,心中涌起万千思绪。
当沈素衣欲追问金锁来历时,城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刺史府亲卫举着火把围住废墟,为首之人看着满地黑衣人尸体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