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什么脏污都有,有时候能拿到一个小矮凳,不过被男人发现后打了几顿她也不敢再去碰,于是就只能蹲坐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再也不主动说话,给饭就吃一口,不给就睁着眼睛缩在那。
她变成了男人的一条狗,还是舌头被割掉了的那种。
哥哥出生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哭。
妈妈打着转照顾他,而那个男人,更是忙的头发白了一半。
从怀孕开始,妈妈就不肯和姥姥说一句话。
而姥姥也只是哆嗦的缩在她常待的角落里,用惶恐可怜的眼神时刻注视着她的女儿。
生活的磨难加上怀孕的痛苦纠缠着妈妈。
让她一天比一天恨这个自己曾依靠过的母亲。
“你过来,我这还有给你偷留的半个馍”我妈妈边说边朝她招手。
她挪动着步子,眼中带着惊喜又感动,用那唯一的一只好手颤颤巍巍的向前伸着。
“我凭什么给你吃!”
妈妈突然暴怒,朝她怒吼。
她被一把推到地上,看着自己女儿面带狰狞的朝自己吐口水。
她想站起来,可是刚才一瞬间的变故吓的她双腿直抖,再没有半分力气支撑她起来,惊慌失措下,她本能的用那只好手扣着地面,两条腿蹬着地,往那个角落里缩。
她的眼睛也变成了坏掉的水龙头,时不时的就不受控制的向外淌水。
骗几次之后,她就不上当了。
给一口能吃的,她就吃,不给,她就坐在那,整个人灰扑扑的,头发像烂草。
她甚至比不上家里的一个物件儿,没人给角落里的她罩一件布,防止落灰。
于是,就她成了角落里扫不掉的灰尘蛛网。
小孩大了,这个家庭对金钱的需求日益变大。
“咋办呢?”
男人问我妈妈。
“我不知道。”
妈妈静静的坐在炕上,抱着哥哥,眼中带着温柔。
“我知道咋办。”
男人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姥姥,眼里带着平静。
妈妈听见他说话,也抬头,看见了男人的目光。
她没再说话,只低下头继续哄着怀里的幼儿。
第二天,男人清早扛着锄头走了。
妈妈自己吃午饭。
她看着角落里的人,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她扔了一个馍过去,然后就上了炕抱着孩子朝里躺着。
她听见了角落里传来的声响,夹杂着声音憋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的那种唔唔声。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