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一般,顺着她的指甲缝隙,争先恐后地向外涌出。
“师父啊师父,您可真是够狠心的啊!”
楚昭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几分嘲讽, “竟然丧心病狂到把师娘炼成了刀魂!”
“不过,也好!”
楚昭然话锋一转,突然将手中那缕游魂用力抛向半空。
“师娘!
您睁大眼睛看好了!
今儿个,就让我楚昭然,替您向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讨回血债!”
眼见情况突变,那八个白胡子老道顿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想要结阵御敌。
然而,他们仓促间凝聚起的金色光罩,还没来得及完全成型,楚昭然却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站直了身子。
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小拇指,对着那层金光轻轻一点。
“啵——” 一声轻响,如同戳破小鱼吐出的透明泡泡。
金光罩应声而碎,消散于无形。
楚昭然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些如临大敌的老道,转过头,笑吟吟地看向一位长老,问道:“张长老,您新娶的那十八房小妾,很费钱吧?”
话音未落,她手指一动,一道法术无声无息地飞出,正中胖长老花白的胡须。
胖长老引以为傲的雪白胡须,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孽障——!”
凌虚子怒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挥舞着短刀,狠狠地捅进了楚昭然的小腹!
刀柄上镶嵌的那颗璀璨的蓝色宝石,“咔嗒” ,在大家的注视下裂成了两半!
粘稠的暗金色血液,顺着刀身刀槽流出,滴落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烧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焦黑窟窿。
楚昭然低头看着伤口,忽然笑了起来,眼泪也随之滑落, 她死死揪住凌虚子的道袍前襟,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嘶哑着声对着近在咫尺的师父,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师父,您就从来没有想过,我每个月十五,都会浑身发烫,到底是为什么吗?!”
“我来告诉你!”
她一字一顿,仿佛要将真相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是因为,我楚家的血脉,在烧您当年下的封印咒!”
百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中,不到一岁的楚昭然瑟瑟发抖的缩在柴房最阴暗的角落中,外面的火把晃得人眼花,那些师兄们扯着大嗓子一直喊魔种,楚昭然她爹是魔教的余孽。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