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他很不屑。
想着怎么会有人手段这么低级。
还说自己有系统,得不到他的爱就会被抹杀。
他可不信。
可直到后来,她真的消失了,他才感觉心密密麻麻地疼。
听说她消失前去找了童薇。
对,一定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才会走。
他把罪怪到了童薇头上。
于是再次重逢时,他处处护着白舒。
现在想来,自己是有多混蛋啊。
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她大概恨透了他吧。
可是恨也没关系,只要她活着,怎样都好。
为什么偏偏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呢?
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她走后,他瘦了很多。
他晚上的梦里也都是她,他无数次半夜惊醒,脑海里都是她与病痛作斗争的痛苦模样。
他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他的心脏无时不刻都在抽痛。
他强迫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公司上。
他开始发了疯地工作,企图麻痹自己。
那段时间他变得很可怕。
员工只要一惹他不高兴,第二天那个人的办公桌上就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份辞退信。
所有人都不敢触他的霉头,一时间上班如上朝。
大家时刻不小心翼翼的,生怕明天自己的办公桌上就开出一款惊喜盲盒。
有天一个员工战战兢兢拿了封信给他,说是白舒留给他的。
他当场就开除了那个人。
再把信撕了个稀巴烂。
白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他了。
可能是被系统抹杀了吧。
不过谁在乎啊。
又不关他的事。
他最近忙着呢。
他将家里那棵小树空运到了南城,他自己亲手种下,再由专人看护、养殖。
无论耗费多少财力、物力,他都要将梧桐树养活。
因为这不仅是他老婆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还在他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他只要一看到梧桐树,就想起了小时候,他和童薇度过的那段最纯真、最快乐的时光。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想起来。
是自己把她弄丢了啊。
可笑的是,以前她说出她的生日愿望是让自己陪她种一棵树的时候还嘲笑她无聊。
却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在那棵梧桐树下亲手种下玫瑰。
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那天在雪地上,她笑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神明。
可笑的是,这五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让她绽放过这样的笑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