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你嫁入尚书令府……你不要怪爹,他沈世忠当年救过爹一命……我知你和沈曜感情深厚……要怪,就怪爹吧!”
“不,我不怪爹,我嫁!我嫁尚书令府!”寂静的深夜我从噩梦中醒来,泪流成河。
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只有冷风吹着窗棱,微微作响。
沈曜自那晚后,再也没来西厢房。
周围的暗哨也悄悄撤离了。
我又恢复以前食不果腹的日子。
好在春日一天比一天暖,园子里经常有一些瓜菜蔬果,我便常常拿来充饥。
只是月底的日子很快到了。
19.裴意那边毫无动静,而我也毫无办法。
这西厢房就像一座牢笼,捆住我的手脚,让我丝毫不能动弹。
阵痛袭来,我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想到我有可能会在这偏僻的小院死掉,我没来由的心慌。
“爹,我后悔了……”我呜咽的哭出声来:“实在是太疼了!”我苦苦熬到第八天,整个人精神涣散。
直到一个娇喝声传来:“你们都是死的啊!
那么大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我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人。
她竟然是娇娇。
眼前的她依然穿着鹅黄色的裹胸,掐着腰肢,气焰嚣张地指挥下人。
“你,去把棉絮拿过来。”
“还有你,去拿换洗的衣服。”
“那个热水盆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屋子里一阵混乱,只是阵痛又席卷而来,朦胧中,我居然听见娇娇的哭腔声。
“将军呢?
将军怎么还不回来?她快死了!徐娋快要死了,他知不知道?”最后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哆嗦着嘴唇,喉咙发苦;“水……水,别哭,别……哭了……”眼泪从我眼角处流出来。
我身子疼得发颤,可心里还是明白的。
这个与我同进一天的青楼女子,原来也是个苦主。
有人将我头抬起来,湿润的水进入喉咙,一阵阵痛袭来,又马上咳了出去。
我无力的摇了摇手:“不,不用了,没,没有解药……我活,活不了……解药,对,找大夫,快,快找大夫……”娇娇因为急迫而显得声音尖锐刺耳。
但随即,她的语调便被一阵欣喜若狂的情绪所代替:“将军,将军你回来了!快,快救救姐姐吧!”
我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覆住,朦胧中,我看见那张让我朝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