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转动的咔嗒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与我的脉搏共振,仿佛在为我倒计时。
表盘荧光照亮内壁雕刻的家族徽章——三瓣梅缠绕着听诊器与手术刀,看到这个徽章,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恐惧、疑惑和一丝期待交织在一起。
“这是你祖父?”
苏黎用紫外线灯扫描尸体领口的铜制警徽,编号043在蓝光下泛着尸斑般的青紫。
我缓缓伸出手,触碰尸体的刹那,阴阳耳再次发挥作用,吞噬了现世声响,1937年的手术录音如潮水般涌来:“母体043号出现排异反应...注入第7种血清...胎动频率异常...”日语男声混着金属器械的碰撞声,突然插入苏州评弹的琵琶扫弦,“咚”的一声,尸体干瘪的眼窝里滚出一枚带血的三瓣梅纽扣,与院长室通风口丢失的那枚完美契合。
这一连串诡异的事件,让我愈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苏黎突然尖叫着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巡捕尸体的胸腔正在隆起,腐烂的警服下凸出婴儿手掌的形状。
苏黎颤抖着剖开尸身胃部,掏出的不是内脏,而是裹在油纸里的实验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张合影——穿修女服的女子腹部隆起,脖颈处的三瓣梅胎记与玻璃罐里的胎儿标本形成镜像。
这张照片,仿佛是一把钥匙,似乎要为我们打开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门,但同时也让我预感到,真相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
防空洞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苏黎的登山表指针开始逆时针飞旋,仿佛时间正在倒流。
我们冲回环形手术室时,铁门已被血河封死,墙上的中俄咒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加速着这一切的发生。
苏黎突然将我推向手术台,她耳后的纹路暴涨成血线,大声喊道:“电梯井的镜面...是单向通道!”
对讲机在此刻传出电流杂音,1937年的广播剧《夜半歌声》飘忽而至。
女声念白“红烛燃尽方见鬼”的瞬间,苏黎的探测器屏幕炸出火花,她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拖向防空洞深处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