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怕是会成为你的负累。”
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青砖地上。
王当突然握住她捡书的手,掌心滚烫:“那日你说读书是为明理,如今我要添一句——世间的理不该分男女。
若我真能入仕......”他喉结动了动,从怀中取出枚青玉笔搁,“这是母亲留下的,她说要赠予能与我并肩看山河之人。”
暮色渐浓时,姜丽抱着新誊抄的策论穿过回廊。
发间的茜色丝带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截青绸,在晚风里轻轻飘荡。
别院角门吱呀作响,父亲身边的师爷闪身进来,低声道:“小姐料得不错,李家的船果然改走陆路了。
只是这般逼迫,怕是会惹怒......他们不敢。”
姜丽将策论递给师爷,月光照亮她眼底跳动的光,“把这些混在历年状元卷里,王公子若问起,就说是你从书肆收来的。”
她望向藏书阁窗纸上摇曳的烛光,唇角泛起笑意,“有些人就该站在朝堂上,有些事总要有人先撕开个口子。”
更鼓声遥遥传来时,王当正对着案上新出现的《永徽六年殿试策论精析》出神。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丹桂枝,墨香里混着极淡的沉水香——那是姜丽发间常有的味道。
他忽然提笔在策论末尾添了行小楷:“愿为劈浪槊,开得万世帆。”
月色漫过窗棂,惊起满室流萤。
城南贡院的方向传来梆子声,再过三日,便是秋闱开场之时。
05离别之约秋风卷着枯黄的梧桐叶扑簌簌打在窗纸上,姜丽盯着案头漏刻的铜壶,水珠正沿着第十二道刻痕缓缓凝聚。
卯时三刻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时,她终于将最后一份策论誊抄完毕,纸角那行“愿君折桂去,莫负少年心”的朱批洇着未干的墨香。
藏书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晨雾裹着露水涌进来。
王当背着青布书箱立在门口,箱角坠着的铜铃沾满草屑——那是姜丽上月从护城河边的老铜匠那儿打的,铃舌上刻着只振翅的仙鹤。
“都收拾妥当了?”
姜丽起身时带翻了砚台,朱砂溅在月白裙裾上,像落了一簇红梅。
她慌乱地扯袖去擦,却被王当捉住手腕。
青年掌心的茧子硌得她发疼,书箱里飘出沉水香混着墨锭的气息。
“马车辰时出发。”
王当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个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