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会议桌中央展开极光时，程默的视网膜开始渗出泪水。
那些曾在私企会议室飞舞的烟灰与辱骂，此刻被虚拟的星空鲸鱼撞碎成荧光尘埃。
他死死咬住口腔溃疡，血腥味却混进了热可可的棉花糖甜香。
“程，你愿意当北极熊的饲养员吗？”
埃里克森指着全息影像里打滚的白色生物，“下个月总部圣诞集市需要中国区代表。”
程默的喉结上下滚动，后槽牙碾碎了藏在舌底的速效救心丸。
他突然冲向智能白板，用马克笔画出精确到毫米的北极熊毛流走向图。
这是他在私企练就的应激创作模式——当上司提出荒诞要求时，用超规格的严谨证明自己值得生存。
“毛发湿度控制系统需要接入气象卫星，”他的笔尖刺破了电子屏保护膜，“粪便处理系统应当采用...”瑞典同事们突然集体鼓起掌来，程默惊恐地发现他们是真的在赞叹，而不是上家公司那种带着倒计时器的礼节性掌声。
这一刻，他心中泛起了复杂的情绪，开始对这种新的工作模式和氛围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这里真的和以前的公司不一样？
散会后，程默在雾化玻璃厕所隔间吐了十分钟。
智能马桶检测到异常震动频率，自动播放的圣诞颂歌被他呕吐声带跑调成安魂曲。
当隔间门被轻敲三下时，他条件反射地背诵起《如厕时间管理规定》，却发现门缝塞进来的是艾米丽手绘的“呕吐物情绪分析图”。
看着这张奇特的图，程默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始意识到，这里的同事似乎真的在关心他，这和以前公司里冷漠、互相猜忌的氛围完全不同。
午夜十二点，空荡的办公室里，程默在解锁电脑隐藏分区。
当他调出私企时期设计的《员工生理数据监控系统》时，突然发现所有代码都被篡改成北极熊表情包。
最新修改记录显示在五分钟前——埃里克森的账号留言：“建议给北极熊加上圣诞帽^_^”。
看着这些可爱的表情包和留言，程默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埃里克森的这个举动，这和他以前遇到的上司完全不一样。
智能睡眠舱的乳胶垫像块融化的太妃糖，将他深陷在零重力包裹感中。
舱内循环播放着埃里克森亲自录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