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刮擦的尖锐感，这是长期在厕所隔间练习汇报练就的声带控制术，他想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壮胆。
当他展示出连夜制作的42个备选方案时，瑞典同事们的呼吸频率突然同步了——他们竟在跟着PPT翻页节奏做腹式呼吸！
这奇特的场景让程默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理解这是在干什么。
“程，这个驯鹿穿旗袍的创意太迷人了！”
产品总监突然举起涂满荧光笔的笔记本，眼中满是赞赏。
可程默却盯着对方画在页脚的太阳花浑身发冷，在上家公司，任何页边涂鸦都会被解读为对汇报者的蔑视，他已经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更可怕的冲击来自埃里克森。
这位CEO正用3D打印笔把程默的柱状图数据捏成圣诞树装饰，突然抬头问道：“你睡觉时会梦到Excel表格吗？”
满室哄笑中，程默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去年他确实因梦游修改数据表被扣过绩效，这成了他心里的一道伤疤，没想到在这里被以这样轻松的方式提起。
危机在自由讨论环节爆发。
当芬兰籍设计师建议“取消KPI改用幸福指数考核”，程默突然拍案而起：“我反对这种浪漫主义倾向！”
他的尾椎骨重重磕在智能升降桌上，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这动作在上家公司意味着挑战权威，他等着被严厉斥责。
诡异的寂静中，程默听见自己失控的声带在继续输出：“应当建立三级监察体系，每个创意节点设置三个AB方案，实时数据看板需要接入人体生物传感器...”他在空中比划的轨迹逐渐形成血色流程图，这是被私企训练出的本能防御机制，他试图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来应对这个陌生的场景。
埃里克森突然吹响挂在胸口的银哨，程默应声蜷缩成防御姿势，他以为接下来会是像上家公司那样暴雨般的文件夹砸向投影幕布。
但瑞典人只是用哨声指挥着灯光渐暗，穹顶玻璃外真实的星空温柔地笼罩下来。
“你听过‘hygge’吗？”
CEO把热可可塞进程默僵直的手掌，“这是丹麦语，意思是制造亲密温暖的时光。”
程默的指尖陷入马克杯套的驯鹿绒毛，突然发现所有同事都换上了针织袜——包括他自己被悄悄套上的那双。
当全息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