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晓文具袋里的那款一样。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林晓突然捅了捅我的腰。
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我看到康泽正抱着单词本在背诵,左手还缠着绷带。
苏悦涂着红指甲的手掐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拽到天台上去,他却甩开了她,课本砸在墙上的闷响惊飞了窗外的灰鸽子。
午休的时候,赵阳又来了,卫衣的口袋鼓鼓囊囊的。
“不是花。”
他举起双手,像是在投降,“那家伙通宵整理的数学笔记。”
牛皮纸袋的边缘沾着咖啡渍,扉页上的三角函数图是用红蓝双色笔描的。
我翻到最后一页,卡通草莓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错题本在储物柜第三格。”
林晓突然抢过袋子,扔进了垃圾桶:“小心又是监控之类的……” 我盯着桶底渐渐晕开的蓝墨水,想起上周被他撕碎的作文纸。
那些“难忘”的笔画碎片,现在应该还卡在教室暖气片的缝隙里。
放学的时候,我撞见康泽在教师办公室擦黑板。
粉笔灰落在他的肩膀上,就像雪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
他踮起脚去够最上面的板书时,后腰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绷带——和今早苏悦撕坏的那页作业本颜色一样。
我攥紧书包带,快步穿过走廊,U盘上的樱花挂坠叮咚作响。
就在储物柜的密码锁变成四位数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康泽的黑色单肩包摔在楼梯口,散落的习题册里飘出半张照片。
我蹲下时,呼吸突然停滞了——那是我去年在校庆舞台上弹古筝的侧影,但照片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焦痕。
我踩过那张照片,塑料封膜在鞋底发出细响。
康泽冲过来时带翻了走廊的消防栓。
他指尖悬在照片边缘发抖,喉结上还粘着我上周甩在他脸上的便签纸——淡粉色的,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