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例外。”
朕其实不喜欢这个自称,以前父皇来看母妃时,都是自称“朕”,不论是夸奖或是怒斥,都带着这个字。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朕明白了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父亲。
宋小三瞅着朕的表情,又叹口气说:“你既然挑起了这个梁子,就要有这个意识,你不要学先帝就行。
以后有了孩子,多与他们待在一起,比什么称呼都管用。”
他长大了,说教起来头头是道。
“你是皇帝,你的威严必须在臣子和百姓面前树立起来,他们才会敬畏你。”
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朕还是不想要他走。
“你真的要离开吗?
西北那么远,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宋小三唏嘘地说:“本来以为咱哥儿俩可以一直浑水摸鱼,平平淡淡地玩下去。
没想到你不声不响成皇帝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不能继续这么糊混了,不然岂不是落了你的面子?”
朕正准备说朕可以罩着你。
他却没给朕这个机会:“你也别说给我一个官职了。
你的皇位是自己得来的,我的功绩也得是自己得来的,可是我不会读书,所以我要去军营建功立业。
别太想我,等我砍了蛮夷的头,你可不要藏着我的大将军之位不给我!”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很灿烂。
8.可朕没有挚友了。
9.朕第二天回了宫,精神十分萎靡。
朝堂上就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
一边说要追封,一边说蛮夷欺人太甚。
朕听不进去,挥挥手让他们滚蛋。
朕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可是越是一个人独处,心里的难过越是像河水一样汹涌而来,将朕席卷。
朕颓废了两日。
第三日,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妙奴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李云升!
我真是看错你了!
遇到点事就和乌龟一样缩在里面,你要是真难过,就该去将那些蛮夷杀得干干净净,为他报仇!”
朕刚出宫时,与妙奴在王府住,宋小三那时经常跑来玩,一来二去与妙奴也很熟。
妙奴已经有孕四个月了。
朕清醒了一些。
将她扶着坐下。
“如果当初我不同意他去,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朕的脑袋被重重地扇了一下。
妙奴揪着朕的衣领,盯着朕看了许久,或许是真太憔悴了,她又叹气放低声音,松开了朕的衣领。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