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他说得出,做得到。
所幸司机停车得快,我只是被余波掀飞,擦伤了一片,手骨折了,还有些脑震荡,倒也不算特别严重。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睁眼就看见沈云珩趴在我床边。
他眼下一片乌青,面色憔悴,像是一夜没睡。
许是察觉到我醒来,原本陷入睡眠的人一下惊醒过来,少年的眼里全是红血丝:“妹妹,你醒了?”
我刚要点头,他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医生!
医生!
我妹妹醒了!!”
我:“……”他带回来一堆医生。
我被迫接受了一堆检查,等检查完,医生才下了定论:“情况还算好,再留院观察半个月吧。”
沈云珩仔细听着,连声应好。
一直到医生走了,他才回过头来,开始秋后算账:“你好端端的,跑出来拉我做什么?
知不知道很危险!”
他的语气很凶,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担忧和后怕。
我心中一酸,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我要救哥哥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堵住了少年的千言万语。
沈云珩的喉咙哽住,别过眼去,用手背狠狠擦了一把脸,嗓音有些闷闷的:“笨蛋,哥又不傻,还能躲不开不成。”
你躲不开啊。
我看着面前逞强的人,眼皮微垂。
如果他需要一个人来救赎。
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这个当妹妹的更合适了。
见我不说话,沈云珩哪里还忍心继续数落:“饿了没有,哥哥给你买了粥。”
我笑着应下:“嗯!”
17因着我受伤,沈云珩越发自觉地照料我。
一连半月下来,厨艺都提升了。
爸妈得知我受伤,来看过一回,但我没说实情,只说没注意红灯,被骂了一顿后,他们给我请了个护工,就又去忙工作了。
我也没在意,但听说我哥的事不了了之,心里松了口气。
出院那天,沈云珩来接我。
见到他,我欢喜地喊:“哥哥!
沈云珩早已习惯,但见我挥舞着手,眼皮子一跳,冲过来:“骨折才刚刚拆石膏呢!
你是皮猴子吗?
给我老实点!”
我默默伸出左手:“受伤的是这只。”
关心则乱的沈云珩:“……”我没忍住偷笑,他恼了,瞪我一眼:“管你哪只手,回去吃炖猪手!”
我:“……”笑容不会消失。
但会转移。
见我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