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枪械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往北跑!”
陆沉反手甩出三枚烟雾弹,火星点燃了他后腰的银色铭牌。
借着冲天而起的红光,我看清那串编号:TS019,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接触的边防军番号。
冻土在军靴下迸裂,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那是陆沉的猎刀划过防弹衣的声响,混着俄语咒骂与骨骼碎裂的闷响。
当我冲进废弃气象站时,锁骨处的芯片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生命体征监测屏上,代表陆沉的心跳曲线正在剧烈波动。
我看着屏幕,心里暗骂,这破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省钱买这个二手的!
黑暗中有冰凉的金属抵住太阳穴。
“江小姐对狍子真是情有独钟。”
熟悉的香水味让我血液凝固,镜面墙上倒映出母亲精致的脸。
她手中的瓦尔特手枪贴着碎钻,枪口缓缓下移到我装着记忆卡的口袋:“就像你父亲,连死都要抱着那台破相机。”
<气压舱开启的轰鸣声吞没了我的喘息。
眼前巨大的玻璃舱体内,上百只狍子正在淡绿色气体中抽搐,它们的角膜上凝结着和我父亲遗照上同样的冰晶状物质。
母亲的红指甲划过控制台:“新型神经毒剂,接触雪水就能污染整片针叶林带。
你说,这算不算一种艺术?”
警报声突然炸响,通风管道轰然坠落。
陆沉满身是血地破窗而入,手中猎刀精准切断母亲手腕。
我下意识去扶母亲,却在混乱中撞倒毒剂储存罐,绿色液体漫过母亲的高定套装时,她竟疯狂大笑:“你居然带回了当年那个小狼崽子!
真是天意弄人!”
陆沉的体温像块烙铁,隔着冰冷的作战服烫得我后背发麻。
他正用牙齿撕扯急救包,动作粗暴得像头撕咬猎物的狼。
我们蜷缩在猎人小屋的梁架上,下面是“清洁工”在喷洒血迹消除剂,那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
“忍着点。”
他咬开凝血剂,温热的舌尖擦过我耳后冻伤的皮肤,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梁上掉下去。
酒精棉按上颈动脉的枪伤时,我疼得直接撞进他怀里,这下可好,伤口更疼了。
黑暗中,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
他钳制我腰肢的手猛地收紧,跟抓贼似的,然后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