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刹车。
伴随着双脚“哗啦”一下迅速打开成内八字,祝颜总算搞明白了什么叫“犁式”。
八字角度开得足够大,就刹车刹住了;开小一点儿,能慢慢往前滑。
反正就像老牛犁地一样,吭哧吭哧的。
今年开板不久,雪场上有不少年轻人,看着就是既不用上课又不用上班的。
玩单板的人显然多于双板,初级道的萌新们屁股上都围着一个“小乌龟”屁垫。
祝颜一边用犁式慢慢往下滑,一边问凌寒:“为什么你不教单板?
感觉单板更热门一些。”
很明显,学单板的年轻人更多,而且在售票处的时候,祝颜就看到了教练套餐的明码标价,单板课程要比双板贵一些。
“以前是学双板的人多,但这两年大家都觉得单板更酷。”
凌寒淡淡道,“单板我也会滑,但我从小学就双板。”
“你们北方的孩子都是从小就学吗?”
“不是。”
凌寒摇摇头。
祝颜觉得自己确实问了个蠢问题。
她只是想和凌寒之间不要太尴尬,所以刻意套了个近乎,现在看看还是闭嘴比较好……没想到,凌寒却没有停止这个话题。
“单板更像是一种时尚运动,对地形也比较挑剔。
而双板,生来就是征服高山的。”
凌寒的语调依旧淡淡的,“如果你去瑞士的阿尔卑斯山滑雪,会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在滑双板。”
祝颜听得很认真。
“不过我也没去过。”
凌寒耸耸肩,“听说美国有一个叫鹿谷的滑雪场,只允许双板入内,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去。”
祝颜知道这个地方。
她的床头有一张母亲的照片,正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在鹿谷滑雪。
她觉得母亲就是那种十项全能的彪悍人物,顶级的学历,顶级的职业履历,运动社交样样不落,每年还能工作 3000 个小时以上……可是她甚至从未带自己滑过一次雪。
一想到这儿,祝颜就有点儿走神。
于是她的犁式内八字开的角度开始变小,速度突然间快了起来,她惊呼一声,小腿没贴紧硬硬的雪鞋,重心一下子失衡,直直朝前方冲了下去。
“喂——!”
凌寒立刻追了上去。
比起一路高速冲到底,祝颜好歹知道转个弯降速,于是她冲上了雪垫,整个人七零八落地往旁边一倒,而凌寒也眼疾手快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