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还活着。
“他抚过我发间灰烬,眼神温柔得令人心悸:“漠北风雪埋着三百送亲卫的骸骨,唯有统领萧烈被挑断手筋扔在狼山。
“他往我掌心放了一枚狼牙,“此人现在天牢最底层,化名李四。
“五更梆子响时,我扮作医女潜入诏狱。
萧烈蜷缩在粪水横流的囚室里,右手腕果然有两道交叉疤痕。
当我举起狼牙,他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睁:“阿纨......““我是秦纨之女。
“我压低声音,“当年送亲队为何全军覆没?
“老囚徒突然抽搐,黑血从口鼻喷涌而出。
谢棣破门而入时,萧烈已气绝身亡。
我掰开他紧握的拳头,里面是半块烧焦的兵符——与祠堂残片能拼成完整的虎头。
“有人怕了。
“谢棣用帕子包住我颤抖的手,“姐姐且看,这局棋越来越有趣了。
“晨光穿透牢窗时,我们站在诏狱最高处。
谢棣忽然将狼牙佩在我颈间:“萧烈用命守着的秘密,姐姐可要收好了。
“他指尖的温度烙在锁骨,“毕竟你我婚约,还需要这件信物作聘礼。
“我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扯进大氅。
羽林卫举着火把从脚下经过,我们呼吸在方寸间交融。
他心跳声震着我耳膜,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情话:“苏家满门的命,等着姐姐用天下棋局来换。
“---血玉镯磕在青石砖上碎成三截,我跪在都察院正堂,看着碎玉里滚出的褐色药丸。
这是从继母尸身上搜出的最后证据,却成了太子党羽指控我弑母的“铁证“。
“犯妇苏氏,你还有何话说?
“刑部尚书将惊堂木拍得震响,“此乃你生母遗物,内藏牵机散解药,足见你早知王夫人下毒之事!
“我凝视着药丸上两道金线,突然轻笑出声:“大人可闻金镶玉?
“指尖挑开蜡封,浓烈的当归气息弥漫公堂,“这是治疗妇人血亏的寻常补药,真正有趣的......“我碾碎药丸露出内芯银箔,“是裹药的锡纸。
“满堂哗然中,谢棣一袭御史官服从侧门步入。
他指尖银刀轻挑,将锡纸展平在阳光下:“永昌元年内务府特供,专用于东宫药材封装。
“刀尖指向太子门客,“陈侍郎府上库房,还剩七十三张。
“太子党羽的冷汗浸透绯红官袍。
我趁机呈上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