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灯。
谢棣的狐裘裹住两人,他忽然轻叹:“其实那年瘟疫...“我捂住他的嘴:“解毒的方子,是用你的血入药吧?
“他怔愣的模样比兔子灯还呆,我笑着咬破他指尖:“曼陀罗混着沉水香...“血珠坠入腰间香囊,“这味道,我闻了十年。
“河灯顺流漂向故国,谢棣在漫天星火中执起我的手:“苏樱樱...“这次没有戏谑没有算计,唯有掌心薄茧摩挲过旧伤痕,“教我种一辈子噬心莲可好?
“我摘下发间银簪,在他心口旧疤旁刻下新痕:“那要看谢公子...“簪尖游移至他唇畔,“能不能管住偷吃的手。
“夜风裹着菌香穿堂而过,药庐梁上悬的兔子灯突然转了个圈。
灯影摇曳中,两枚噬心莲籽在瓦罐里悄悄发了芽。
——番外二漠北的月色清冷如霜,谢棣执黑子,我执白子,在药庐外的石桌上对弈。
他今日格外安静,连落子都轻得几乎无声,只是时不时抬眼偷瞄我,像只心怀鬼胎的狐狸。
“谢公子今日心不在焉。
“我落下一子,吃掉他三颗黑子,“可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棋子:“苏大夫多虑了,我只是在想...“忽然将一枚黑子放在我掌心,“这局棋,可否换个赌注?
“我低头一看,那黑子竟是颗桂花糖,裹着薄薄的糖衣,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当年你喂我桂花糕时...“他凑近几分,呼吸拂过我耳畔,“我便想着,有朝一日也要让你尝尝我做的糖。
“我捏碎糖衣,甜香在唇齿间化开,却尝到一丝熟悉的苦涩:“你加了噬心莲?
““只是花粉。
“他笑着将棋盘推开,“我培育的新品种,无毒,却有安神之效。
“说着又从袖中抖出一把糖,“每日一颗,可治失眠。
“我挑眉看他:“谢公子何时改行做糖匠了?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将一枚玉扣塞进掌心:“从你第一次为我试毒那日起...“玉扣上刻着“永昌十六年腊月初七“,正是雁门关惨案那日,“我便想着,有朝一日要让你尝到甜。
“我摩挲着玉扣,忽然察觉暗扣松动,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糖纸——是当年我喂他桂花糕时用的。
“那日你递来糕点,我本想拒了...“他解开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