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浔翠花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后续》,由网络作家“紫灵风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叮!宿主已可加点。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依旧是在力量上加了一点,给黑牛也加了一点力量。陈浔发现加力量有大大的好处,干活儿腿脚也有劲儿了,眼神也利索了,一个顶俩嘎嘎猛。村里那年满四十的黄花大闺女翠花,可是时常对陈浔暗送秋波。“可能这就是男人吧。”陈浔看着自己的肌肉,深深一叹,那无处散发的魅力,不知迷倒多少村里少女。“哎,老牛!吃慢点啊。”陈浔大惊,这黑牛竟然趁自己感怀之时,将他的那一份宵夜给吃了。哞!大黑牛反应迅速,直接一口吞入腹中,陈浔瞠目结舌,久久无语......第二年,陈浔与大黑牛找了个铁匠当学徒,那一手力气,让铁匠大为赞叹,不断夸赞陈浔有铁匠之姿。而他也不要工钱,包他和黑牛的饭即可,铁匠爽快答应。次月,那天因为陈浔左脚先踏入铁...
《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后续》精彩片段
叮!宿主已可加点。
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他依旧是在力量上加了一点,给黑牛也加了一点力量。
陈浔发现加力量有大大的好处,干活儿腿脚也有劲儿了,眼神也利索了,一个顶俩嘎嘎猛。
村里那年满四十的黄花大闺女翠花,可是时常对陈浔暗送秋波。
“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陈浔看着自己的肌肉,深深一叹,那无处散发的魅力,不知迷倒多少村里少女。
“哎,老牛!吃慢点啊。”
陈浔大惊,这黑牛竟然趁自己感怀之时,将他的那一份宵夜给吃了。
哞!
大黑牛反应迅速,直接一口吞入腹中,陈浔瞠目结舌,久久无语......
第二年,陈浔与大黑牛找了个铁匠当学徒,那一手力气,让铁匠大为赞叹,不断夸赞陈浔有铁匠之姿。
而他也不要工钱,包他和黑牛的饭即可,铁匠爽快答应。
次月,那天因为陈浔左脚先踏入铁匠铺,犯了大忌,他们直接被轰了出来。
陈浔无奈,可能这就是强者的痛苦。
他们继续找了块良田,种起水稻来,大黑牛则是犁田,一人一牛配合无间,勤劳致富。
“这就是我们的江山。”
“哞!”
陈浔看着眼前那片绿油油的田地,眼中充满了欣喜,手中握紧了开山斧,腰上还插了两个。
大黑牛也是高兴不已,不过它四脚挂满了刀片,牛角上也绑着一个斧头。
“若是那些歹人还敢来偷!”
陈浔眼中挂满冷冽的气息,看向大黑牛,后者也是看向陈浔,重重点头。
“直接跑,咱们绝不硬碰,我们这身装备,我看谁敢追!”
“哞!哞!”
不过今年还算顺遂,听说隔壁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没有人关心陈浔的田地。
他又是将一点力量加在了自己和黑牛身上,开心的收获起水稻来。
大黑牛在山洞里刨了个坑,陈浔自然明白他意思,将无数袋白花花的大米放了进去。
不过他还留了一些,准备还给村长,量是当时的几倍。
叮当!叮当!
村里响起敲锣的声音,传遍四方,连山洞内都能隐隐约约听见,这是村子里发生大事的集合令。
陈浔微微眯眼,连忙跑出山洞,别是打村架了,他如今的力量,撂倒一个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猥琐的趴在小山坡上观察情况,而事实却恰好相反,村子里相当喜庆,围在村长屋外。
“走,老牛,去看看。”
“哞!”
村子里,上千人眼含希冀和激动,手里还拿着鸡鸭鱼肉,朝中心的两人低头拱手。
“云天宗收徒,有灵根者皆有踏上仙路之机。”
其中一人身穿道袍,站在村长家屋顶,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仙人,如何才能得知是否有灵根啊。”
“是啊,我家小黑子从小力大如牛,算命的说他是仙人转世哩。”
......
村里人激动不已,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听得两位修仙者皱眉不已。
“安静。”
修仙者似乎发怒了,手中一张符箓激发,半空中突然燃起大火,恐怖无比,空气中都传来燥热之感。
村里人瞬间安静无比,落针可闻,眼中大骇,暗道这就是仙人啊!
“真是大黑牛遛狗,从头遛到尾。”
陈浔带着黑牛来到人群边缘处,眼中闪过赞叹,这个世界果然有修仙者。
大黑牛听后,眼中闪过疑惑,它啥时候在村里遛狗了。
“灵根分为五系杂灵根,四系下灵根,三系中灵根,二系上灵根,一系天灵根。”
修仙者负手解释道,手中一道令牌激发,“不用紧张,年龄二十以下者,开始测试灵根。”
地面上传来一阵光柱,五光十色,耀眼无比,村里人又传来喧哗之声,连老人都想上前试试。
村里小孩年轻人跃跃欲试,一个个上前站立,光柱皆无反应。
“这不可能啊,我那日做梦梦见过我是仙人的啊!”
一位村民神神叨叨的低语着,眼中满是不信,突然转身跪倒大叫,“仙人,求您收我为徒吧。”
“离开,三息时间。”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仙人求求您了。”
村民哭喊道,迟迟没有离开光柱,“我梦到过的呀!”
嗤!
一道剑光闪过,鲜血绽出,村民眼中依然带着不敢置信,缓缓倒地。
无数跪地声传来,村民们体如筛糠,眼中都是畏惧之色。
陈浔瞳孔一缩,连忙蹲坐在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这些修仙者无法无天了啊。
大黑牛也是默默的匍匐在地,他们低着头眼神对视,心中的一些美好幻想在悄然打破。
“继续。”修仙者冷然道,目光如同看牲口一般。
这下再也没有骚乱,村民们井然有序的通过光柱之中,眼神中依然还是带着希冀。
陈浔也畏畏缩缩的去试了试,不过是五系杂灵根,根本没引起修仙者的关注。
“还不错,竟然有一位三系灵根者。”
修仙者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看向那个小女娃,“跟家中之人道别吧。”
“是,仙人。”
小女娃又是不舍,又是窃喜,跟家中之人道别后,那修仙者还给了她家人几十两银子。
“五系杂灵根者,可入宗打杂,同样有踏上仙路之机。”
修仙者看向几人,随口说道。
“仙人,我去!”
那几位五系灵根者听后,眼中大喜过望,直接跪了下去。
修仙者瞟向陈浔,后者已是口吐白沫,全身发汗,连旁边的黑牛也是奄奄一息,他们显然是被刚才一幕吓到了。
“心智不坚,仙路无望,走吧。”
修仙者摇头,一柄仙剑从储物袋中祭出,带着几人御剑而去,缥缈绝尘。
村民们怅然若失,目光还停留在仙人的背影之上,心生羡慕。
“你娘的......老牛,叫你随便来一脚装死糊弄过去,你想把我杀了是吧。”
陈浔躺在地上身受重伤,胸口不断起伏,那一蹄子的风情,差点就让他见到了死去多年的爹娘。
哞~
黑牛拱了拱陈浔,它也没想到自己力量如此之大。
它驮起陈浔回洞,后者在山洞中养伤数日,气色终于好转起来。
“咱们可不能去那些宗门。”
陈浔看着黑牛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宗门太过凶险,杀人不犯法,吃牛肉还外带牛鞭。”
大黑牛瞳孔一颤,疯狂摆头,杀人不犯法它没听懂,吃牛肉他听懂了。
那日修仙者一事,并未让陈浔产生向往感,而是给了他一种极度不安全感。
他们跟隔壁村老王家有仇,那也只是打打架,这修仙者一言不合便是杀人啊......
陈浔深深记住了那道眼神,犹如自己杀鸡的时候一般。
“咱们啊,好好过日子,别去参与那些打打杀杀。”
陈浔拍了拍大黑牛,认真说道,后者也是点头,他们现在过得惬意无比。
“老牛,走,去村里找找活儿,这世道不会十八般武艺,如何行走世间?”
陈浔起身一笑,把开山斧别在腰上,现在他们有米了,也不需要包吃,再让别人给轰出来。
哞~
一人一牛开始在村里不断拜师学艺,什么殡葬一条龙,唢呐满天吹,他们学的红红火火。
大黑牛抬棺的技术比陈浔还行,村里人见了谁不给竖个大拇指。
如今要是有红白喜事,乡里乡亲都有人亲自去请陈浔出洞,两个字,专业!
陈浔本就是一乐观之人,技多不压身,因为长生,他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每日充实无比。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陈浔眼中也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村里也多了不少新生儿。
“无敌是多么寂寞。”
陈浔站在山洞里咧嘴一笑,做出打拳之势,而他面前摆放了一块巨石。
轰!
他一拳轰出,刚一接触巨石四分五裂,瞬间化为无数碎石,手骨完好无损。
大黑牛坐在地上,一脸牛逼的看着陈浔,竟然没有骨折,恐怖如斯。
“老牛,咋样。”
“哞!”
“哈哈哈......”
陈浔负手大笑,眼中露出睥睨天下之色,“这只不过是本座十分之一二力量。”
大黑牛还真的信了,眼中的牛逼劲更甚,看得陈浔过瘾不已。
这十年间陈浔把长生点数全加在了力量上,力抗九鼎已不在话下,已经超越凡人的力量。
就连村中那小黑子跟自己扳手腕,三根手指也轻松拿捏他。
“陈浔!”
“陈浔!”
......
山洞外传来着急的大喊声,大黑牛一个激灵,来活儿了!它迅速用角拱起装备,微微扬起头颅。
它如今可是村中的神牛,连村里的大黄狗见了自己也得叫声牛哥,不过这是它自己心里面想的。
“乡亲们,咋了。”
陈浔走出洞外,看到竟然来了几十人,“红事,还是白事,我好准备衣着。”
“老村长......走了。”几位村民黯然说道。
“啊?”
陈浔一惊,这老村长一直对自己和老牛都很照顾,他心中突然空了一下,“走!”
村里的灵堂外全是村民,陈浔吹起了唢呐,秋风萧瑟,落叶飘飘。
他眼中带着叹息,凡人终究抵不过生离死别,短短百年,一晃而逝。
大黑牛背着几个铃铛,哐啷作响,与陈浔的唢呐相辅相成,如同一首秋日的葬歌,将老村长带向远方。
村外乡间小道上,陈浔面无表情,亲自抬棺,一条长龙跟随身后,漫天都是黄纸飞扬。
“入葬~~”
陈浔和几人小心翼翼将棺材放入土里,他站在一旁,看着所有村民们的拜别。
有求保佑的,有求发财的,有求成仙的......
待到所有人走后,陈浔默默鞠了三个躬,低喃微笑:“老村长,承蒙照顾,一路走好。”
哞~大黑牛情绪低落,也在一旁学着陈浔低了三个头。
回到村中,小黑子如今已长大成人,他看见陈浔笑道:“浔哥儿,你还是那么年轻,一点也不显老。”
“主要还是心态好。”
陈浔打了个哈哈,拍了拍小黑子,“小伙子不错啊,体壮如牛,有我当年三分功力。”
“嘿嘿。”
小黑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爹从前去山里挖过一些东西,给我大补了一下。”
“去山里打猎也多注意安全,你爹娘也老了。”
“我知道的,浔哥儿,要不去我家吃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
陈浔连忙摇头,他如今的饭量,他怕把小黑子家吃垮。
“行,那浔哥我先走了。”小黑子手中还提着一只野鸡,给陈浔道别一声。
“好勒。”
陈浔笑道,各家各户已是炊烟袅袅,准备开席。
一人一牛从这万家灯火穿过,向村外山洞走去,只留下孤独的背影与那腰上开山斧的寒光。
春来秋去,又是十年匆匆过去,小黑子也有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娃被陈浔取名大黑子,经常在村里逗哭他,看得一旁的黑牛哞哞的大笑。
如今陈浔在村里也是相当有威望的一号人物,不过他身上依然没有老去的痕迹。
村中已经不少人传来异样的眼光,甚至因为他的光棍,还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出,说他是不举之人。
陈浔听说后,火冒三丈,他堂堂七尺男儿,身体壮硕强健,竟然被说不举!
他找到村中王大婶,舌战群儒,唾沫四飞,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扒光了证明自己,最后因为大黑牛不善言辞,败下阵来。
山洞中,陈浔气急败坏,还在唠大黑牛,这黑牛当时站在他身后一个怂啊,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算了,她们人多势众。”
陈浔深深一叹,竟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蒙上不白之冤,“老牛,也不怪你,只怪我们活得久。”
哞!
大黑牛狠狠点头。
“就是这力量咋加到20点到头了呢?”
陈浔纳闷道,像是卡在了瓶颈一般,连大黑牛也相当认同。
21点和20点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他无奈将长生点加在了速度上,也给黑牛加了一点。
他们如今的长生点:力量,21。速度,1。
他们明显感觉走路的速度提高了一倍,脚下生风,跑路的不二法门,陈浔加点后,顿悟了。
“老牛,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陈浔一叹道,眼中还带着不舍,“这个村子已容不下你我。”
这个村子除了小黑子一家,越来越多熟悉的人在慢慢消失,容颜不老在凡人看来太过恐怖了一些,毕竟这个世界可没什么护肤品,打激素之类的。
而大黑牛也看起来太过神异,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打它主意,想把它逮住杀了,给自家小孩补补。
“陈浔,打铁的时间不宜过长。”
孙恺乐微微皱眉,这陈浔不仅力气大,连持久力也强,“这样会伤了身体,老了就会像我这样了。”
“孙老,没事,我天生大力,嘎嘎猛。”
陈浔毫不在意,这活儿他根本没用全力,都不怎么累。
他现在不断控制力量加大,以前一用力或许会打废,但是现在对于力量与方法的掌控,一锤下去相当于以前的几锤,还不会打废。
外人看似他是在打铁,其实陈浔是在不断修炼,技多不压身,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呵呵,好吧。”
孙恺乐摇头一笑,似乎这一年是被陈浔乐观的心态影响,他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夜晚,陈浔与大黑牛回到院子中。
他将这一年的长生点依旧加在了速度中,一人一牛鬼鬼祟祟的围在一起。
“老牛,刨!”
哞!
土块翻飞,渐渐露出了一个土罐,里面全是铜钱,还有一块银子,陈浔那个感慨啊,不断长嘘短叹,有钱了。
“哞!哞!”大黑牛拱了拱陈浔,眼神露出了希冀。
“咱们把张哥的单子做完,就去买木雕,放心,记着呢。”
“哞~~”大黑牛高兴的蹦了蹦,它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陈浔又换了个地方,将土罐埋进土里,出门在外,丝毫不能放下警惕。
下一月,张江并未前来,陈浔纳闷,以前张哥从来不失约啊,咋今天没来呢。
“或许是有事耽误了。”
陈浔没有多想,继续打铁,对力量掌控入微的境界还差得远,勤能补拙。
下一月,终于有人前来取刀,不过并不是张江。
“哎,姑娘,张哥呢,他说上个月来取刀的。”陈浔随口问道,大黑牛在后面搬运长刀。
“张师兄......在与百玄门打斗中,死了。”女子低声说道,情绪低落。
“啊?”
陈浔眼中一惊,话锋一转,“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刀。”
“好。”女子点头。
没过一会儿,女子带着门人付钱将百柄长刀全部取走,陈浔坐在后面轻轻一叹,对着大黑牛说道:“张哥,死了。”
“哞?”
大黑牛惊疑的拱了拱陈浔,张哥还这么年轻啊。
“听说是在打斗中死的,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死人很正常。”
陈浔摇头感叹,“就是修仙者,只要参与争斗,那也会死。”
大黑牛重重点头,还是他们这安全。
“咱们长生本是无敌路,不得罪,不参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身边朋友即可。”
陈浔平静说道,目光幽幽,“这世间已再无任何事能惊起你我波澜,放平心态。”
哞!
大黑牛眼神牛逼的看着陈浔,真有文化,它就说不出来。
“陈浔呐,那卖铁矿的听说咱们生意好,涨价了。”
孙恺乐着急的从外面走来,店铺的铁矿一直是他负责采购。
“啊?!啥!”
陈浔轰然起身,怒火中烧,他们才刚赚到点钱,“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老牛,抄家伙,他娘的。”
陈浔腰间两柄开山斧瞬间抽出,光着膀子,十六块腹肌露出,“去跟他们讲讲道理!”
哞!哞!!
大黑牛一怒,牛角一顶,量身打造的悍匪装备瞬间铺满全身,谁来也不好使,专门给人讲道理。
卖铁矿的地方隔了这几条街,陈浔带着大黑牛风风火火的过去,气势逼人,脚下生风。
铁矿老板看见后大惊失色,喊道:“好汉,这是意欲何为?”
“没啥意思,我们就是来讲讲道理,这铁矿怎么卖给我们就涨价了?”
陈浔握着双斧,大声吼道,“这不公平,知道吗?”
哞!哞!
大黑牛也跟在后面叫了两声,中气十足。
我尼玛。
铁矿老板头露微汗,此人面带凶悍,十六块腹肌,身后还跟了头大黑牛,浑身挂满刀片,你跟我说是来讲道理的。
“呵呵,这位好汉莫急,可是孙恺乐家的?”
“没错,老板给个说法吧,那铁匠铺也是张江,张哥罩着的。”
陈浔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人要是不拿出点架势,只能人善被人欺,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好,稍等片刻,还请就坐。”铁矿老板拱手,微笑道。
“行,咱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是来闹事的。”
陈浔语气一缓,坐了下来,将开山斧拍在桌上,心中也不急。
没过多久,铁矿老板踏出门,满脸笑意拱手道:“就是这一人一牛,来官家的地方闹事。”
“抓了!”
一群官兵涌来,瞬间将陈浔给拘了,连大黑牛也没放过。
“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啊,冤枉啊!”
陈浔大喊道,身躯微微挣扎,“我真是来讲道理的啊!”
“别废话!你们在这里寻衅滋事,扰乱磐宁城治安,吓唬谁呢!”
官兵一声冷喝,将两个犯罪分子带走,陈浔口中还不断大喊着冤枉啊。
五日后,陈浔与大黑牛从大牢中走出,重见天日。
但是他们的开山斧与刀片被缴了,只能回去重新打造。
回到铁匠铺中,孙恺乐准备了火盆,一人一牛反复横跳,嘴中嘻嘻哈哈,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这卖铁矿的老板经过陈浔一闹后,还真没涨价了,也算小有收获。
......
时间一晃,又是五年。
铁匠铺生意大火,还抢了隔壁铁匠铺不少生意,那老板看见竟然是陈浔后,痛心疾首,大呼可惜,竟然慧眼没识到英雄。
他还请陈浔去酒楼吃了顿饭,两人的恩怨烟消云散,不过陈浔的饭量可是把他吓到了,吃完还打包,铁匠铺老板狠狠大出血了一次。
两人如今也是以兄弟相称,人情世故陈浔绝对到位。
但是今日,陈浔疾驰在街道上,速度之快,掀起一阵大风,他眼中满是焦急。
这五年来,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炉火纯青,将五点长生点加到了速度上。
如今陈浔和大黑牛的长生点:力量,21。速度,8。
陈浔手中拿着几袋草药,孙恺乐身体已经快不行,这一年以来全靠草药吊着命,已花光了他们全部积蓄。
但那又如何,钱财在陈浔看来如过眼云烟,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永远珍惜当下,活得精彩。
况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已到达所有修仙者的终点—长生,根本无需去掉情欲去追求那所谓的无上大道,这是他作为长生者的最后底线。
陈浔永远信奉一条守则,力所能及内,帮助身边的朋友,力所能及外,绝不逞强。
“请让一让。”
陈浔皱眉大喊道,飞驰而过,路过的人都传来讶异声,这位少年,好快的速度!
大黑牛在铁匠铺的后院里烧火熬药,它也不想让孙老死,嘴中发着哞哞低叫声,耷拉着牛头。
床榻旁,孙恺乐已是天人五衰之状,时而清醒,时而健忘,不过今日他脸色相当红润。
他将陈浔与大黑牛叫进了房间,缓缓起身靠在墙上,一个黑牛头伸了进来,关心的看着他。
“呵呵......”
孙恺乐拍了拍大黑牛,慈祥笑道,“我没事,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孙老,没事的,我向城中大夫打听了,每天坚持吃药,至少能活十年!”
陈浔无所谓的笑道,“我很大力的,每天生意这么好,咱们不缺银子。”
“我还记得你第一天来铁匠铺的时候。”
孙恺乐满脸褶皱笑道,看向陈浔,“像个乡下小子,咋咋呼呼的。”
陈浔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你都学会了,今后这店铺就交给你了。”
孙恺乐微微笑道,拉着陈浔的手,“多存些银子,找个媳妇儿,别去买药了。”
“孙老,你太小看我了,这草药能花多少钱啊。”
陈浔摆手,说道,“孙老,你没听我说吗,我向......”
“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孙恺乐咳了一声,打断了陈浔,“我这有个东西,交给你。”
他说完从枕头背后拿出一本秘籍,虚弱笑道:“我儿子曾经就是看了这个,才去寻仙。”
“孙老,我对修仙没有兴趣。”
陈浔并不关心这本秘籍,“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那儿子有你这样心性,就好了。”
孙恺乐双目微微失神,轻轻叹了一句,“我也没有东西留给你,就收下吧。”
“好。”陈浔点头。
“大黑牛,呵呵,好好跟着陈浔小子。”
孙恺乐看向大黑牛,眼中满是喜爱,“我见过如此多的兽类,就你最有灵性,上天有好生之德,它会保佑你们的。”
哞!哞!大黑牛的头动了动。
“孙老,别说丧气话,大夫说心态越好,活得越久。”
陈浔反手握紧了孙恺乐的手,好冰,一股刺骨的寒缓缓流淌进陈浔心里。
“陈浔小子。”
“我在,孙老。”
“谢谢你们。”
孙恺乐温暖一笑,深深的看着陈浔与大黑牛,似乎要将这两张脸印在脑海深处,永世不忘。
“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好,老牛,我们去熬药。”
“哞!”
陈浔与大黑牛连忙跑出,在院子外按着配方熬药,有些手忙脚乱。
第二日,寒风飘飘,院外那棵李子树掉落无数黄叶,孙恺乐在房中与世长辞,走得安详无比。
街道上,大黑牛拉着一个推车,上面放着棺材,陈浔走在后面推动,面无表情。
路上的行人皆是皱眉不已,大感晦气,离得远远的。
一人一牛没有在意外人的眼光,缓缓拉着推车朝城外而去,他们动作小心,生怕有一点颠簸。
陈浔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孙老下葬,墓碑上面刻着恩师—孙恺乐之墓。
寒风吹过,漫天黄纸,一股凄凉的氛围萦绕天地间,陈浔上香鞠躬,一人一牛缓步向城中走去,背影渐渐消失。
他们回到铁匠铺发呆良久,那个座椅空空荡荡,好像再也没有一个小老头在那里打瞌睡了。
“没事,老牛,咱们应该高兴。”
“哞?”
“如果没有我们,孙老咋办,连个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
“哞?”
“咱们这几年至少把铁匠铺给经营好了,孙老也过得很快乐,不是吗。”
“哞!”
“这不就对了,咱们是做了大好事啊,来高兴点,哈,哈,哈。”
“哞!哞!哞~~”
一人一牛笑得比哭还难看,店铺内又渐渐陷入了安静,陈浔这番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大黑牛,还是在安慰自己。
“哎!”
陈浔猛的一拍脑袋,越想越不对劲。
“哞?”大黑牛眼中传来疑惑的眼神,这是咋了。
“老牛,我们被坑了。”
陈浔重重说道,眼中笃定,“那大夫铁定是看我们着急,给我们乱说药材价格。”
他痛心疾首,这十八般武艺咋没好好学医呢,小山村没有大夫,都是些土方子,治疗外伤,他倒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失算了。
大黑牛一惊,拱了拱陈浔:你咋没学医术呢。
“咱们先好好打铁赚钱,这一年还欠了街坊邻居不少钱呢。”
陈浔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大夫这个行业可就暴利了,况且行走世间,难免磕磕碰碰,学一手医术必不可少,他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标。
哞!
大黑牛眼中露出精光,心中想道,是不是陈浔以后学了医术,就可以自己治病,那些人就不用再病死了。
陈浔看着大黑牛赞同的眼神,他也是微微一笑,刚才阴郁一扫而空,人生总是充满未知与挑战,这才精彩啊。
“老牛,干活儿!”
“哞!”
铁匠铺又开始传来叮铃哐啷的捶打声,如今陈浔对力量的控制已可一指下去,分毫不伤到蚂蚁身体,而直取它项上头颅。
铁匠铺里的蚂蚁窝因此遭了大灾,已开始举族迁徙,只是留下了不少无头尸体。
如今陈浔铁匠铺的名声誉满周围几个街道,价格公道,质量上乘,人缘也好。
还有不少媒婆上门说媒,那十六块腹肌,连她们都快要顶不住,眼中秋波流转。
陈浔听后只是冷冷一笑,向媒婆说道:“在这里打了几年铁,我的心早已如手中铁锤一样冰冷,女人只会影响我打铁的速度。”
此话一出,不知多少深闺女子为此黯然伤神,心中暗道不愧是自己心仪的男子,连说话的样子都是那样英武不凡。
一年之后,陈浔终于将外债还完,还有了一些积蓄,也继续将长生点加在速度上。
天色刚蒙蒙亮,街道行人稀疏,只有寥寥几人经过。
他们将铁匠铺打扫了一番,带上各种东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全挂在黑牛两边。
“老牛,准备走了。”
“哞!”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店铺封存,只不过地契还是自己的,只要不卖,以后还可以回来看看。
“走吧。”陈浔最后看了周围街道一眼,洒脱一笑。
“哞!哞!”
大黑牛高兴的叫着,陈浔说了今天要带它去买木雕,还要去放祈愿灯,生活中的仪式感必不可少,不然那也太过无趣。
叮铃,叮铃,大黑牛身上传来脆耳的碰撞声,两道身影渐渐远去。
太阳初升,有人路过陈浔的铁匠铺,发现竟然关门了,人也不知所踪,皆是暗中一叹,早知道多在这打几把铁具备在家里了。
陈浔铁匠铺一关门,可是把附近几个街道的铁匠铺高兴坏了,普天同庆,涨价,必须涨价!我看谁不涨!
各种野外生存技能也被陈浔学得七七八八,虽然不精,但全都会。
哞~~
大黑牛焦急的看向农田方向,这可是它费尽千辛万苦犁的。
“没事,咱们以后再找块良田,比这个大几倍的!”
“哞!哞!”
大黑牛疯狂点头,陈浔开始画大饼,把大黑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咱们还有大仇未报,绝非君子所为。”
陈浔轰然起身,手中开山斧旋转了几圈,“想必那些人已垂垂老矣,老牛,趁他病要他命,还我们米来!”
哞!!
地面一震,碎石翻飞,大黑牛怒了,他如今的牛角只长出一点,不知何年才能恢复,连村中的小母牛都不怎么搭理自己。
山洞内,他们一阵收拾,唢呐这些家伙行走世间必不可少,全带在黑牛身上。
他们如今的力量,拿起锅碗瓢盆就跟玩一样,实在带不走的就留给小黑子他们一家了,包括那片良田。
次日,村中小黑子家外,铁匠家外,木匠家外等等帮助过陈浔的人,门口都多了不少大米,他们眼中皆是大喜过望,感叹苍天有眼。
小黑子的发妻还在清点那些东西,嘴已经笑开了花,还有这种好事。
屋中,小黑子人已到中年,多了一些成熟,他手中拿起一封书信,他曾经被陈浔教过识字,自然能看懂。
“小黑子,山洞外那片良田就交给你们家了,可要将大黑子给照顾好了。”
“就此一去,可能此生无法再见,世界灿烂盛大,总要出去看看,记住心态永远乐观,你永远潇洒的浔哥儿留。”
小黑子一字一句的看完,眼中微微泛起水雾,自己从小就跟在浔哥儿身后跑,心里早已将他当成大哥。
往事一一从脑海中流过,那被偷的稻米,那被烧的茅草屋,在村里干活儿总被轰出来等等一些事,虽然惨淡,不过浔哥好像总是对生活抱有热忱。
“浔哥儿,一路顺风。”
小黑子温暖笑道,他看向窗外,今日晴空万里,是个启程的好日子。
三月之后,隔壁村外,一处土坑之中。
一人一牛满面风霜,衣袍全是尘土,陈浔手中拿着一块大饼,他狠狠咬了一口,又递给黑牛咬一口。
“果然不出所料,这隔壁村已经被我们摸清,先从老王家开刀。”
陈浔眼带凌厉,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与时间,王家祖坟,王家田地,王家打过他们的那些人,全被他一一查清。
“老牛,动手!”
陈浔蒙上悍匪头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给大黑牛也准备了一套行头。
月黑风高,一人一牛站在土坡之上,大风刮过,佁然不动,尽显悍匪风范。
他们走上山间,月光洒下,阴风缭绕,一处处墓地森然无比,但比起他们受过的委屈,这又算得上什么。
“王德发之墓。”
陈浔眼中精光一闪,就是它了,低吼道,“老牛,刨!”
哞!
大黑牛浑身激动,一声咆哮,四脚生风,疯狂刨动,陈浔一脚将墓碑踢碎,大呼过瘾,无数黄土被刨出,棺材出现。
直接给它掀了,露出一个骨架,一人一牛瞬间跑路,一溜烟就没了。
王家田地里,大黑牛疯狂犁地,泥土翻飞,它在不断发泄愤怒,陈浔看得眼皮直跳,这老牛比自己还记仇啊。
整片田地一片狼藉,已不成样子,陈浔与大黑牛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相当舒坦。
第二日,陈浔带着黑牛冲入老王家中。
“什么人!”
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人杵着拐棍大惊喊道,这人竟然蒙着头巾,相当骇人。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陈浔怒吼一声,一下认出了此人,王天明,当时就他打自己打得最厉害,陈浔一脚而出,瞬间将他拐棍踢断。
他脚下一迈,身子向前,控制好力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那仅存的几颗牙直接被打掉。
“好汉,饶命啊!好汉。”
王天明吐出一口血水,这是遭匪了啊。
“二十多年前,你带人偷我们稻米之仇,今日来讨还了!”
“啊?!”
王天明大惊,二十年前,他都快要忘记此事了,看向门外那头黑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哞!
一条大黄狗从王家旁路过,黑牛冲撞!大黄狗直接被拱飞,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连忙跑路。
陈浔可不会放过王家,他们家中的鸡蛋蛋黄都被他给摇匀了,地上的蚯蚓都被开山斧给切成了八段。
王天明坐在地上痛哭惨叫,连忙喊人。
“爹!哪来的歹人!”
“好胆,敢跑来王家行凶!”
......
外面此时传来大呼小叫的呵斥声,无数青壮男子拿着镐头菜刀从外面冲来。
“老牛,撤!”
陈浔大喊道,一人一牛直接翻墙而走,陈浔还在牛屁股上推了一把。
“小贼别跑!”
“有种停下来单挑!”
“别被我们追上,无胆鼠辈,可恶至极!”
......
村子里不少人都被惊动,数百人浩浩荡荡追杀他们,烟尘滚滚,手中皆是拿着武器。
“哈哈哈,哎,追不上。”
陈浔回头大笑道,带着黑牛疯狂奔逃,看着后面的烟尘,眼中不屑,“就这啊?!!”
吼!
吼!
欺人太甚!无数男子发出低吼,脚步加快,疯狂追杀,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跑越远。
最离谱的是,连头黑牛都比他们跑得快!
哞!哞!
一道轰天屁,大黑牛像是积攒了数日,臭气熏天,一股窒息感传来,陈浔面色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
“啊!好臭!”
“可恶啊!!”
呕!
身后追杀的村民浑身一软,双手撑地,不断干呕,眼中不敢置信,这世上还有如此难闻的屁。
王天明从身后赶来,气急败坏,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他必将此人千刀万剐!
“老王,你们家祖坟被刨了!棺材板都被掀了!”
“啊?!”
“老王,快回去看看你们家田地,像是被猪拱了!”
“啊?!”
王天明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昏死过去。
而一人一牛已经远去,再也看不见身影,在这个村子留下了一段恶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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