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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完结文

心软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是没眼力见的,迟儿身价不同了,就江揽月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以后会给迟儿丢多少脸看来还得再给迟儿娶个身份高贵的贵女二房,以后参加宴会让二房的去,至于江揽月就让她在家赚钱给迟儿铺路吧!江揽月咬着牙,含着杀意望向魏母,前世她过得那么凄惨,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她握紧拳头,强压恨意,这个账她会慢慢算。江揽月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娘,我我不是故意晚来,这几日媳妇听您的话,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昨夜不小心受寒,病糊涂了。”瞬间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考前祈祷举子高中很正常,但逼迫媳妇日夜祈福便是磋磨。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讽,反倒因为拿捏媳妇洋洋得意,心里的那一丝不满,被江揽月的听话取悦到。对...

主角:江揽月魏绾儿   更新:2025-02-28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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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没眼力见的,迟儿身价不同了,就江揽月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以后会给迟儿丢多少脸看来还得再给迟儿娶个身份高贵的贵女二房,以后参加宴会让二房的去,至于江揽月就让她在家赚钱给迟儿铺路吧!江揽月咬着牙,含着杀意望向魏母,前世她过得那么凄惨,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她握紧拳头,强压恨意,这个账她会慢慢算。江揽月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娘,我我不是故意晚来,这几日媳妇听您的话,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昨夜不小心受寒,病糊涂了。”瞬间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考前祈祷举子高中很正常,但逼迫媳妇日夜祈福便是磋磨。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讽,反倒因为拿捏媳妇洋洋得意,心里的那一丝不满,被江揽月的听话取悦到。对...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完结文》精彩片段

真是没眼力见的,迟儿身价不同了,就江揽月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以后会给迟儿丢多少脸
看来还得再给迟儿娶个身份高贵的贵女二房,以后参加宴会让二房的去,至于江揽月就让她在家赚钱给迟儿铺路吧!
江揽月咬着牙,含着杀意望向魏母,前世她过得那么凄惨,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
她握紧拳头,强压恨意,这个账她会慢慢算。
江揽月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娘,我我不是故意晚来,这几日媳妇听您的话,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昨夜不小心受寒,病糊涂了。”
瞬间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考前祈祷举子高中很正常,但逼迫媳妇日夜祈福便是磋磨。
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讽,反倒因为拿捏媳妇洋洋得意,心里的那一丝不满,被江揽月的听话取悦到。
对待江揽月也变得和善了些:“罢了,赶紧拿银子赏下去吧!让大家都沾沾我魏家的福气。”
魏母笑呵呵地扫了府外看热闹的人,报喜的官差笑容也真诚不少,期待的等着赏钱。
江揽月心中十分不屑,这老太婆一如既往的好面子厚脸皮,花着她的钱,踩着她的脸面。
上辈子她早便看清魏家人,只是陷入情爱中,甘愿委屈自己。
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她的心早就冷了,魏家的脸面与她何干?
“娘,夫君高中我自是高兴,可是您是知道的,我的嫁妆一半拿来置办这座宅子,另一半在夫君考前已拿出三分之一买往年的卷子,剩下的三分之二,不仅要维持家用,还要留着给夫君应酬。”
江揽月卑微且委屈的摊开嫁妆单子给魏母看,之所以这么大胆皆是因为魏母大字不识一个。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瞪大眼睛,方才瞧着魏母大方的模样,还以为是江揽月把持着魏家家业。
没想到是魏家人在吸儿媳妇的血,拿着儿媳妇的嫁妆充面子,最不要脸的便是魏母吸血儿媳妇,竟然还敢摆婆婆的谱磋磨儿媳。
邻居张婶因为曾经与魏母发生过口角,两人素日互看不顺眼,得了公然嘲讽魏母的机会岂会不抓住?
“哎呦喂!某人整日里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不是嫌弃人家穿得寒酸,就是嫌弃别人吃的不好,我还以为某人家财万贯,哪知道脸皮这么厚,拿儿媳妇的嫁妆补贴家用。”
“某人身上的金银也是从儿媳妇那边抢来的吧!真是活久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婆婆的拿儿媳妇的嫁妆给自己购置首饰呢。”
魏母眼前一黑,江揽月可真没脑子,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
再听张婶阴阳怪气的讽刺,她一口气上不了,气得直哆嗦。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江氏嫁进了我魏家,就是我魏家的人,嫁妆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或许魏母真的被张婶气急,装都不想装,直咧咧地将自己真实想法吼出来。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惊到,现场一片哗然,怜悯的看向弱不禁风,受了大惊的江揽月。
江揽月不敢置信地直视魏母,眼泪适时落下,绝美的鹅蛋脸挂上委屈的眼泪,瞬间俘获所有人的同情。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指责魏母的丧良心,魏绾儿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高高在上享受众人的吹捧。
如此短的时间却受到所有人的指责,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魏绾儿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十六岁少女,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离开。
彼时魏母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魏家下人也从喜气洋洋乱成了一团。
江揽月嘴角微弯,嘲讽一闪而过,面上着急吩咐下人:“还不赶紧扶着老夫人回去?”
报喜的官差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场戏,接下来的半个月与同僚有八卦聊了。
目送魏母离开,现场的闹剧尚未结束。
江揽月委屈中带着坚强,先是盈盈福身感激众人的恭贺,再是真诚道歉。
“今日我夫君高中,本该设宴款待诸位邻居,实是府里有要紧事,还望各位亲朋原谅,待过几日魏府设宴,还请大家上门吃酒。”
“魏夫人客气了,探花郎的喜酒,便是您不说,咱们也会厚着脸皮沾沾喜气。”
江揽月淡淡一笑,听到魏夫人的称呼心中作恶,开始期盼明日到来,早日脱离魏府。
打发了围观群众,江揽月上前恭敬地朝着报喜官差拘礼,脸上略带着难堪。
“官爷实在抱歉,婆母犯了旧疾,民妇需赶回去跪地侍疾,不能空出手招待,这些是请官爷喝茶的,还望官爷原谅。”
官差摸了摸手里的钱包,重量不轻,阴沉的脸色浮现一丝笑意,又见江揽月不仅贴嫁妆还要受恶婆母磋磨,怜悯地安慰了一句。
心中对魏迟的印象定型,回去后定要和同僚说道说道。
目送报喜官差离开,江揽月在门口左右徘徊了片刻,害怕又怯弱地进府。
路边的吃瓜群众怜悯摇头,他们心里都清楚,魏夫人回去后还不知如何被她那恶毒的婆母磋磨。
有女儿的妇人看着这一幕,口呼造孽,心里寻思着要去看望出嫁的女儿,莫要白养夫家还要受恶婆婆折磨。
远离府外人的视线,江揽月毫不犹豫地往惜月楼走去,珊瑚疑惑问道:“夫人不去看望老夫人吗?”
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病死才好!
江揽月淡淡道:“不去!”
慈院已乱的不行,也没有人为魏母请大夫,婆子担心老夫人出事自己担责,只能找上江揽月。
最后连江揽月的面都见不到,偏小姐是个不担事的,婆子只能用以前剩下的药熬着。
祈祷着她别真气死了,到时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定会遭殃。
惜月楼,江揽月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美好的回忆和痛苦交织在她脑中,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进了庄子,入眼的便是不大的标准四合院。
忠伯唤来妻子见江揽月,李婶子是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忠伯救下她,两人便成了亲后,便一直在庄子上做事。
李婶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头,珊瑚将人扶起,江揽月浅笑聊了两句,便让她退下。
疲惫突然席卷而来,江揽月洗漱后便睡下,未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魏府大门险些被人塌破,数不清的贺礼如流水般送进来。
魏母笑得嘴都快烂了,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奉承,顿觉以前的苦吃的值得。
望着落魄时瞧不起她的娘家亲戚,如今如哈巴狗似的讨好她,魏母白眼一番,心里得意。
“我家迟儿将来可是要入内阁当首辅的,你家的哥儿那比得上迟儿?”
赵氏咬碎了银牙,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着头皮迎合:“是是是,孩子他姑,迟儿是有大出息的,那能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比,只求孩子他姑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忙和迟儿说说,让我家安年进天德书院念书,将来安年有出息了,定会孝顺您的。”
魏母阴阳怪气讥讽赵氏,似乎要将曾经受的气撒个够,见赵氏伏低做小心里才舒服。
“哼!不过进天德书院罢了,对我家迟儿不过说句话的事。”
此话算是承诺,赵氏又是一顿奉承,哄得魏母送了不少好东西。
另一边魏迟左右逢源,有了前世的经验,他抢占先机搭上恪亲王世子。
再过五年当今圣上因为行事残暴失民心,被宗亲拉下皇位,又因无子嗣,恪亲王世子被过继,成了新帝。
新帝不计较他当太傅时,因课业苛责他,反倒惜他之才重用与他。
君臣二人亲密无间,共创太平盛世,他魏迟亦成为名留青史的纯臣,备受后人敬仰。
如今再回彼此微时,他定要扶持世子一路扶摇直上,未来共创辉煌。
然,他显然忘了彼时的他们,不过是没甚交情的陌生人。
魏迟回了魏府,便被魏母院里的婆子请过去。
见着儿子,魏母又是嘘寒问暖,魏迟静静听着母亲的关心,极为听话孝顺,魏母将这功劳归功于魏迟与江揽月和离。
没有江揽月,他们母子关系都变好了。
想到这,魏母不免唠叨道:“如今你已看清江氏的真面目,以后就不要和她纠缠不清。既然已经和离,我再为你寻一个大家闺秀娶回来打理家里。”
魏迟蹙着眉摇头,他母亲素来好心,只是容易办坏事,避免横生枝节,便将与梁国公府的事,还有与江揽月和离真相告知。
听完前者魏母笑得合不拢嘴,后半句笑容僵在脸上。
“迟儿,你要娶沈小姐我是一万个支持,可你为什么要同意江揽月带咱家的银子跑路?便是你要娶沈小姐,也不必休了江揽月,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你就是贬妻为妾,她也不敢闹腾。”
“要我说,就把她留在府里,做甚送去庄子上?小心她心大,将咱家的银子卷走咯。”
魏母心疼的皱眉,昨日江揽月离开的急,她还未来得及查库房,自然不知银子都被江揽月拿走。
听到魏迟的话再也无法淡定。
旁人不知她可是知晓的,魏家的家业都靠着江揽月操持,魏家明面上的产业实际上写的都是江揽月的名字。
若是江揽月离开,他们魏府就剩下空壳子了。
魏迟自信摇头,揽月对他的心日月可鉴,定会默默等着他。
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不必放在眼里,以后他会靠自己挣回。
“娘,我与揽月私下的约定你别往外面说,若是被梁国公府知晓,定会怪罪我们,待日后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再接揽月回来当平妻。”
“另外做戏要做全,我已经让管家在内城寻一处新宅子,过两日咱们举家搬进去。”
这宅子既然已经留给揽月,他定会遵守承诺。
魏母一阵心疼,这个宅子价值千两,儿子就这么送给江揽月?
果然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的心,不行,她必须去找江揽月要回魏家的东西。
还有江揽月的嫁妆也要握在自己手里。
......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庄子外,忠伯前来禀报时,江揽月在整理从魏府带出的东西。
珊瑚担忧看向江揽月:“夫人,定是老夫人派人来找您!”
江揽月唇角勾勒一丝冷笑:“我还担心她不来呢!忠伯,隔壁庄子上的主人家是今日来查账吧?”
忠伯双眸一闪,瞬间明白江揽月的用意。
“是!今早隔壁的孟夫人带着奴仆过来查账,如今还在庄子上呢。”
江揽月眼底掠过喜意,这位孟夫人的夫君乃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
朝中的大小官员只要犯错,都被他弹劾了个遍。
魏迟与她和离之事,尚未传出,想来魏迟也觉得此时高中便抛弃糟糠妻名声不好听,有意拖延几日。
若此番她能利用孟夫人,将其事捅破到孟御史耳边,定能让他在朝中颜面无光。
外面婆子已大力敲门,江揽月换了一身破旧衣裳,眼眶涂了胭脂,双颊薄薄的脂粉显得脸色苍白。
这幅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江揽月满意出门。
庄子外,婆子久等不到人开门,仗着魏母院里的身份,大声嚷嚷:“江氏!老夫人派我过来,还不赶紧开门?”
江揽月与魏迟和离之事已传遍府邸,她是魏府的下人,自不会再尊称前夫人。
因着婆子声量太大,隔壁庄子的下人频频看过来,很是不满。
孟夫人本来查账就觉得心烦,又被婆子的声音闹的额头发紧。
“外面是谁在吵闹?”
两家庄子隔得近,孟家庄子的管事少不了与忠伯交往。
自是对隔壁之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夫人,隔壁庄子是新科探花的产业,昨夜里魏夫人突然带着行李过来,瞧着是要久住。”
“此刻敲门之人,听着那婆子的话,是魏探花的母亲魏老夫人派人来寻魏夫人。”
听说是新科探花郎的庄子,孟夫人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夫君在朝中树敌众多,她不能私下与新科进士家眷闹出矛盾,免得夫君遭人弹劾。

“夫人!前面那家人的马惊了!现在正往咱们这来儿,还请夫人坐稳点,我将马车靠近内壁。”
大壮粗声提醒,江揽月应了声,悄悄打开车窗看了眼。
在前方不远的奢华马车,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她们而来,这条路是双行道,身后的马车和她们一样退到最里面,给惊马的车让行。
“咦!那似乎是京城首富慕家的马车,听说慕家姑娘即将嫁入恪亲王府,给恪亲王世子做贵妾呢!”
“哼!贵妾也是妾,不就仗着有钱这才巴结上世子......”
空气中似乎弥漫浓重酸味儿,江揽月眸光微闪,前世恪亲王世子在暴君倒台后,被宗亲推上皇位。
在这过程中,慕家为新帝出钱出力,新帝登基后直接封慕家姑娘为贵妃,慕家从商贾一跃成了京城新贵。
不过江揽月更感兴趣的是,慕家和魏迟是政敌。
“快看!慕家马车要掉悬崖了!”
意外突发,发狂的马往悬崖边靠近,预计到她们马车旁便会坠崖。
江揽月努力回想前世记忆,似乎慕家嫡长女便是因坠马残废,嫁入恪亲王府的人选换成了她堂妹,莫非便是这次?
慕家马车已近在眼前,透过车窗隐约可见慕姑娘的惊慌失措,像极了她前世被沈佳雪凌虐的模样。
来不及多想,江揽月大声提点慕家的马夫:“快砍断靷绳!”
千钧一发之际,马夫迅速砍断靷绳,车厢和马夫堪堪挂在悬崖边,这一幕让不少人腿软。
江揽月立即下马车:“大壮你去拉马夫上来,珊瑚如意你们牵紧我,我来拉住慕小姐。”
两人都被吓坏了,脑袋还未回过神,手已经牢牢拽紧江揽月的手臂。
慕皎皎已被吓的手脚发软,全身无力的瘫爬在车帘边,差一点她就掉下悬了!
“慕小姐快把你右手给我!别怕,有我在!”
忽然一道清脆悦耳又坚定的声音唤她,慕皎皎迎声望去瞬时恍了神。
好…好美的姐姐!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所以才会见到仙女......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不仅将慕皎皎惊醒,江揽月的心也(快颤出来了。
她见小姑娘依旧傻傻地愣在那儿,语气加重道:“不想死便把手给我!!!”
“好!好!”慕皎皎使劲浑身力气将右手伸向对方,江揽月咬着牙将人牢牢拽紧,然后一步步拉她出马车。
在她将人拉出的下一刻,车厢掉下了悬崖,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车厢砸地粉碎的声音。
慕皎皎后怕地落下眼泪,塞进江揽月怀里便哭了起来:“姐姐我好害怕,嘤嘤嘤......”
江揽月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冒着冷汗,她无声地拍着慕皎皎后背哄。
此时慕家下人匆匆而来,围着慕皎皎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江揽月几人见没她们的事,便上马车继续上山了。
慕皎皎缓过神来,四处寻找恩人姐姐的身影,却不见那张绝美的盛世容颜,只得暂且作罢。
出了此事,她已无心情赏花,便带着下人们回城。
马受惊一事绝无这般简单,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慕皎皎咬碎了银牙,待找出害她之人,这份仇她会加倍奉还。
落在最后的低调奢华马车,目睹这一幕,淡漠的双眸闪过一抹玩味。
君尧目光跟随半坡上缓慢行走的马车,随口问道:“那是谁家的家眷?”
胆子还挺大,但凡行差踏错,连她也要跟着坠崖。
随从的侍卫扫过江揽月的马车,恭敬道:“回主子,是魏探花前妻,闺名江揽月。”
竟然是她!
近日魏府的家丑,他在宫中略有耳闻,因此孟御史再次弹劾,他顺意将其革职。
这位魏探花福气真不小,前有无私托举他的貌美前妻,后有自毁清白也要与之相守的梁国公之女。
甚至与闲云野鹤游乐人间的恪亲王世子也有干系......
“回京后让人盯紧魏迟。”停顿片刻,又道:“去查江揽月,事无巨细。”
这般好玩的女子,用膳时当趣事听似乎还不错。
修长的手指收回,马车渐行渐远......
......
半个时辰后,江揽月几人终于到了半山处的马车场。
寒山寺建在高山之巅,后半段路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阶梯,她们需要步行上寺。
多数的马车皆与她们停在马车场,仅有少数的马车从侧边小路继续行驶。
江揽月淡淡扫过一眼便不再看,身份尊贵的人自然有特殊待遇。
她们便老老实实的爬阶梯吧......
珊瑚抬头望着陡峭的阶梯,方才惊吓刚缓过来的腿又软了。
“夫人,我…我腿软。”
江揽月见珊瑚额头冒虚汗,双颊绯红,忙让如意脉象。
“不好,珊瑚姐姐受惊过度,身体发低热了!”如意蹙眉担忧道。
珊瑚眼神虚浮,委屈道:“绿菊我还未赏呢。”
“都这样了还想着绿菊,大壮辛苦你送珊瑚回去,顺道给她抓几副药。”
当下江揽月一言定音,珊瑚向来听话,也不抗拒,跟着大壮回京,晚些再让大壮来接她们。
目送马车走远,江揽月便带着如意随大众爬阶梯。
她身体素来不好,前世又被沈佳雪折磨五年,得自由后的五年也在贫苦度日,才爬了三分一的阶梯就已经气虚喘喘。
如意双颊绯红,精神倒是很好,江揽月面露羡慕。
“到底年纪上来了,我走几步路就累到不行,得亏你半扶着我,不然我真怕自己踏错摔下去。
魏绾儿眉头微蹙,不耐地嗯了声:“可不是嘛!我娘为这事气病了几回,都怪我前嫂子,和离了也不安分,胡乱在外造谣。”
李香兰杏眸微闪,眼底笑意涌动,心里满是魏迟风姿绰约的身影。
她自第一次见到魏迟,便心里有他,可惜他早已娶妻,未曾想魏迟会与江揽月和离。
莫非老天可怜,赐他们一段姻缘?
李香兰双颊绯红,想入非非,连魏绾儿叫她都没听见。
“香兰你怎么脸这般红?”魏绾儿皱眉道。
“啊?没!”李香兰垂眸,轻笑摇头,后半试探半疑惑问道:“那谣言说魏哥哥被京城贵女看中的事…?”
“呲…这你也信?都是我前嫂子造谣的!”
魏绾儿眼眸一翻,此事她问过娘,连娘都不知,肯定是假的。
李香兰松了口气,顿时眉开眼笑:“原来如此,没想到江氏看着那般温柔的女子,竟会恶意重伤魏哥哥,幸好魏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休弃了她!”
“近日京城新开了两家首饰铺,听说里面的首饰都是从海外带回来的,绾儿咱们去逛逛可好?”
李香兰期待地望着魏绾儿,等过去后,她好话捧着魏绾儿,买首饰的银钱便不用她自个出了。
魏绾儿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出门,心中也开始期待。
两人手拉着手去了新铺子,一路买得欢快,李香兰笑得更欢了。
待付账之时,魏绾儿一如以前,全部记在魏家账上,掌柜的自会上门结账。
京城某处高档酒楼包间内。
魏迟一扫往日阴霾,春风得意的享受恪亲王世子幕僚的恭维。
昨日他为世子献计,得了京城首富独女芳心,世子再也不必为银两发愁。
他也因此获得世子信任,成为他手里最重要的牌。
“子固,你来世子身边不过几日,便深得世子信任,未来可期啊!来日您入内阁,咱们可都要倚仗你。”
“以子固的本事,将来拿下首辅之位,不过挥挥手的事,咱们只要跟在他后面捡芝麻,也够风光一生了。”
众人的吹捧,魏迟阴沉的脸色得到和缓,这段时间他受流言蜚语困扰,好不容易靠着世子入翰林院,同僚总是异样看他。
平日里有意无意孤立他,一丝面子都不给,皆因他身后无背景。
好在近日梁国公替他说话,处境因此变好,又被众人吹捧,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站在高处的情景。
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说话也轻松随意起来。
“这有何难?等我入了内阁,在场的诸位我自不会忘。”
沉浸在美好梦境中的魏迟,并未察觉到在场之人嘲讽的眼神,反而大方喊道。
“今日我来买单,诸位喝好、吃好!”
彼时的魏迟结交的朋友,皆是与他同样出身的寒门子弟,家里有点余钱却不多。
秉持着宰他一顿的想法,基本什么贵的,便点什么,有的点了姑娘留宿…
待到深夜,他迷迷糊糊被酒楼杂役推搡:“魏编修醒醒,您一共消费一千两......”
魏迟皱眉不满推开杂役,愤怒吼道:“催什么?本官会缺你银钱?别说一千两,一万两都给得出!”
“去!找我家夫人给你便是!”
话音落,魏迟醉晕过去......
杂役无奈叹气,将此事禀报大掌柜。
大掌柜熟练地写下欠条,强行让魏迟摁手印,然后派杂役送魏迟归家。
今夜出宫消遣的君尧,淡漠地欣赏歌舞,隔壁的大戏,他一字不曾落下。
“恪亲王世子?魏迟?真有意思。”
君尧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意,双眸满是兴奋与期待,他已迫不及待看这出好戏。
黎明降临,新的一日到了。
庄子上佃户们忙着秋收,江揽月坐在凉亭中喝茶,桌子上是制香的材料。
寒山寺后山有一片罕见的绿菊,每年这个时候,京城贵女们都会进寺赏菊。
今年寒山寺开放赏菊日,便在五日后。
江揽月名下最赚钱的铺子便是女子熏衣的香料,她有意趁着此次赏菊日,打开京城贵女市场。
“夫人,您的手真巧,这香料我闻着比真花还香呢。”珊瑚捧着千金月令熏衣香满脸陶醉。
江揽月好笑的摇头:“你喜欢便拿去熏衣裳,过几日我带你出门游玩。”
珊瑚欢喜地离开,江揽月笑容渐淡,前世沈佳雪便是在此次赏菊日,与魏迟上演一出才子佳人,两人顺利得太后赐婚。
这次她要将两人名声搞臭,让他们人人喊打!
彼时,魏府外聚集大量讨债的掌柜,魏府管家大惊,自夫人和离后,魏府的账便交给了魏母。
事情发生时,他便来了慈院,魏母被喧闹声音吵醒,不耐问道:“发生何事?怎地这般吵闹?”
她额头又开始叫嚣起来,头痛欲裂,脾气暴躁骂了一句。
伺候的婆子忙上前说明情况,魏母震惊,忙唤管家进来。
“你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家突然欠下巨额债务?”
管家暗苦,解释了一遍,魏母差点又晕了,好在婆子眼疾手快,摁了她人中。
魏母大口喘粗气,顿足捶胸哭吼:“哎呦喂!我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这般对我!一千两银子啊!怎么不劈死我?”
以前她不过是街头买豆腐的,辛苦养大两个儿女,后来即便日子好过,她也舍不得花钱。
一千两银子搁在以前,便是将他们全家卖了也不值!
这么多的银子,打死她都不给!
“不给!将他们全部打出去!”
管家有心相劝,魏府名声好不容易转好,若将人赶出去,他们又将陷入舆论风波。
“老夫人,要不等家主醒来再说?”
魏母的心在滴血,想起魏迟的反复交代,她也不敢贸然赶人。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心里记恨江揽月喂她后溲的事,进言道。
“老夫人您忘了吗?江氏带走魏家的东西,正在庄子上过好日子呢,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不如趁着外面那些人讨债,您去庄子上将自家东西全部拿回来?”

经王婆子提醒,魏母记起江揽月悄无声息地搬空自家钱财,几乎不用犹豫,立即同意。
“多叫几名护院跟着,让管家备车,我亲自去!”
捡起拐杖,魏母尖酸刻薄的脸尽显恶意,这次她定要好好教训江揽月。
魏绾儿听闻府外的吵闹,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了慈院。
她都听说了,外面都是各家掌柜来讨债的,昨日她购置不少布料首饰,估摸着也要一百两,那些可都是未结账的。
担心是自己惹来,魏绾儿准备过来打探情况。
刚踏入慈院,便见王婆子气势汹汹带着五六个护院进来,王婆子见礼后,魏绾儿不解道:“王婆子,你们这是做甚?”
“小姐…”王婆子正准备解释,便被出屋的魏母打断:“绾绾,你怎么来了?”
魏绾儿身子微僵,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女儿听说外面来了讨债的掌柜,娘,怎么管家还未给他们结账打发走啊?”
往日里,也曾有铺子掌柜上门讨债,管家处结不到银子,嫂子也会拿自己嫁妆先补贴进去,从未被人围堵一早上。
魏母呸了一声,怒骂道:“不知你哥哥昨日去做了什么,欠了酒楼一千两银子,现在掌柜堵着要银子呢!”
“绾绾回去待着,别出门了,我得先带着王婆子去庄子上,找江氏要银子补这个大窟窿。”
“一千两?”魏绾儿倒吸一口气,同时心中微安,幸好不是布庄和首饰楼的人来讨债。
“这可不是小数目,娘,我和你一起去找大嫂吧!”
等见到江揽月,再从她手里要点银子买胭脂,过几日她要跟香兰上寒山寺赏菊。
魏母自然一口答应,江氏素来喜爱绾绾,有她在,拿回银子会更加顺利。
郊区庄子上。
江揽月眼皮子直跳,预感不好,她想了想,拿着手里的大额银票准备进城。
临行前,她认真嘱咐忠伯两夫妻守好门,然后带着珊瑚坐上马车入城。
坐吃山空不是法子,既已决定卖熏衣香料,铺子也该置办起来。
和离前,魏迟说是净身出户,其实两人共同财产并不多。
魏迟向来视金钱为粪土,格外厌恶商人重利轻别离,满身铜臭味。
为了改善婆家生活,又顾及魏迟在同窗面前的脸面。
江揽月开了一家书铺,平日里那些同窗知晓书铺是魏家的,经常占便宜,不给钱。
便是她经营有道,每年也会亏损三四百两。
这家书铺她准备关掉,改成香料铺子,并非她不愿卖掉重新购置,实在是京城好位置的铺子千金难求。
就这间铺子还是她费不少心思,才从一名富商手里买到的。
“夫人,文心斋到了。”
江揽月从思绪中缓过来,搭上珊瑚的手下马车。
抬眸望着笔锋藏劲,锐芒隐现,尽显雅士风骨的文心斋三字。
这是魏迟亲笔字迹。
字如其人,魏迟虽然丧良心,但长得人模狗样,极有欺骗性。
远远的便见文心斋掌柜愁眉苦脸地打着算盘,江揽月两人走到眼前还未察觉。
“钱掌柜近日可好?”
钱掌柜手一顿,抬头看清来人,诧异下便是欣喜:“夫人来了!快请进,小四过来看店。”
钱掌柜挥了挥手,铺子里忙活的伙计应了声,替代掌柜的位置,另一个在书架前整理书籍。
此刻书铺内只有零散几个客人,生意很是惨淡,不用查账便知这个月定又是亏损。
钱掌柜拿出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茶招待,江揽月浅抿了一下,这是陈茶。
不经意扫过钱掌柜脸上的皱纹,江揽月暗自叹气,上辈子她被沈佳雪私扣,便与外面断了联系。
等重归自由,嫁妆已经被洗成魏家产业。
钱掌柜昰她外祖母去世前给她的陪嫁,为人老实本分,她重获自由后,特意打听钱掌柜一家,得知他们早被沈佳雪发卖,生死不知。
后来她哄骗魏迟赏了一点银钱傍身,用这些钱一路寻找,在花楼找到钱掌柜唯一存世的女儿。
可惜那时候的她已近油尽灯枯,只能花光钱财替她赎身。
钱多多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在她病重时细心照料,死后帮她埋骨。
江揽月一时百感交加,再忆前世依旧心酸,她前世受的苦,今生要那些人双倍奉还。
“小姐,小的托大,有句话便是您责怪,我也要劝劝。”
这几日魏探花高中休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钱掌柜在事发后找上魏府,却被人打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花钱雇城里的叫花子留意她的动静,迟迟没有消息,钱掌柜都打算报官了。
好在小姐自己找上门。
钱掌柜心疼又怜悯的看着江揽月,真诚劝道:“小姐,小的知晓您对姑爷感情甚笃,可他…唉,您不如放下过往,好好过自个日子。”
后半段钱掌柜劝的很没底气,江揽月对魏迟感情有多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江揽月摩挲茶盏的手微顿,心底悲凉,默默替自己曾经的付出悲哀。
好在回头不晚,这些年就当喂狗,前世的仇她要报。
“不会了,钱叔我来是有事相求,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称呼的转变令钱掌柜惶恐,忙起身表衷心:“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万万当不得叔字。”
主家待他们下人好,那是主家仁善,可他们却不能恃宠而娇,乱了分寸。
江揽月不欲与他争辩称呼,淡淡说道:“我记得钱叔有个机灵的小女儿?我的事想来你也知道,如今我独身出府,手里能用的人甚少,因此想讨要她来我身边帮衬。”
“小的家里的确有位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正准备跟小姐汇报,给她某个差事呢。”
钱家是外祖母从娘家哪边带过来的世仆,传到钱叔这已经三代了,世仆的子女到了年纪便要给主家做事。
除非主家为其脱奴籍,才能自谋前程,前世江揽月便打算魏迟高中后,便给钱叔的子嗣脱奴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自身难保,又如何帮助他人?
这边钱叔听懂江揽月的意思,这是大小姐想把多多带在身边培养心腹呢。
能在主家面前露脸,可是一份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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