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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程家祠堂香烟缭绕。
白云观的道士挥动桃木剑,朱砂符纸在我头顶无风自燃。
最近家中坏事频发,母亲请了道士来家中做法除祟。
李氏将求来的护身符塞进我衣襟时,我听见虚空里传来滴答声,有点像是某种现代机械的声音。
“姐姐......”那声呼唤混在道士的诵经声里,我猝然回头。
程昭正乖巧地跪在蒲团上,发间红头绳随着叩拜的动作轻晃,好像刚才那声姐姐并非出自她口一样。
次日清晨,我在库房找到那批蓟州干草的货单。
签字日期正是我被猫抓后的第二天,而收货方那里盖着李记马行的印章。
腊月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我正蹲在檐下看母亲指挥仆役洒石灰。
青砖地上蜿蜒的白线像条僵死的蛇,混着艾草燃烧的烟气,熏得程昭直打喷嚏。
“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我伸手接住片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水珠。
母亲将最后一捧石灰撒进排水沟,腕间翡翠镯子碰在陶罐上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