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中又多几分凉薄,他们睁着眼睛左看右看,安静着,直到石头哥弓着更驼的背,走出人群。
这时东祥他娘紧忙接一句,“大仙,我儿有后吗”,老先生像是提前预测到似的,答了句“人算不如天算”,说完便起身,换只手盘着铜钱串,老先生走在轰鸣的雷声中,一会儿就看不见身影。
第七章 空房东祥赶来只看到她家空荡荡的房子,一路上阳光是那么的舒服,它们像新出的棉花一样铺在身上,暖阳曾经在他耳边大声赞扬过,“我最喜欢这个时节的太阳,它是那么那么的温柔,照看那么多的花儿”,想着想着,又呢喃着,“那时候的她也还是肆意的”。
回到家,东祥察觉母亲时不时叹口气的间隔越来越短,像养成了习惯一样,东祥不知疲倦地说着,“娘,会如您意的,日子还很长”,说着便拉着母亲的胳膊走进里屋,随后又指指桌上的绵线,“娘,我要您帮忙织21双红色手套,两双红步鞋,一双按你的脚来,一双是我的”。
母亲听完陡然起了精神,但很快又泄下去,只是望着绵线团,应了声,“行,你怎说,我怎做”。
之后的日子里,东祥在暖阳家的院子里挖了两处空地,围砌成了种花的地儿,在门的左右对称着,院子很大,花池长溜溜的,很有暖阳家东西的性子。
很快,端午节这天,家家户户的门早早就大敞起来,这天东祥家的黄狗下了几个小崽子,有两只全身都是黑乎乎的,东祥趁母狗不注意拎了这两只出来,送去暖阳家。
在花池边上打个桩子,用两根长溜溜的绳子拴住它俩,每天到点就给它们送吃的,就这样它们成了暖阳家看门的“士兵”,一个叫大力,一个叫大睿。
这年夏天有点炎热,每次中午东祥送饭过去,它们都是躲起来,顺着绳子瞅一眼就知道它们躲在大门后面,通常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吐着自己的小舌头。
如往常一样,摸摸它们小手,东祥就走了,等着再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了,东祥左手攥一把花秧子,光秃秃,细溜溜的,右手提着一棵比人还高出许多的树苗,细溜溜又有点绿油油的,像是发育不太协调,叶子都长在“头上”那一块儿,这是一棵银杏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