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孑孓一条扫帚，扫得清白么？”
他不等对方回答，遂击打起节拍，迫不及待地唱出一个“主意”来：“嘻……上天赐我燕，不受当遭遣，篝火狼烟炙，佳肴入我咽！
……”门来拍手，同意，当即收拾来柴禾，在石碑上烤起燕肉来。
一会儿就飘起了难得的肉香，他又情不自禁，挽了药汉子的一只手（蓄他一只手，让他好做偷儿么？
），仰天（慷哉！
）豪放起一首歌儿来：“嗨……上天赐我燕，同食九霄翩。
邀君联袂抹，何患明人间？
……啊呀！”
药汉子突然惊叫起来：“燕子呢？”
门来一看，发现火苗正旺，但烤燕却仿佛飞走了。
药汉子说，他正在聚神会神地听着你那动人的歌儿，见忽然从地隙中（石灰地质水渗的）窜出一只大老鼠来，它火中取栗，含了烤燕就一溜烟，钻进前面远处一口张开嘴儿的槨棺中去了（闻了香，谁都想来吃一口！
）……门来问了，急忙沿路追了很远，拆了槨梓，掀了棺板，探了手进去……好半晌（太磨叽？
）才回来，可惜两手空空。
药汉子似不可惜，擦了擦嘴，说：“吃不成就不吃呗，只当它飞走了罢！”
可是，门来却发现他的嘴角上尚沾着一小撮燕毛……便苦笑了，息事宁人地道：“吃了就吃了呗，正好补一补您的腿筋儿。
不过……”他提出了要求：“能不能将那燕儿的骨头全给我，倘若抛撒了，实在是……可惜了！”
“你要那些干什么？”
药汉子并无脸红，只得不解地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大把杂碎的骨头来。
门来接过，并无遮掩，旁若无人地塞进嘴里，大咬大嚼起来，直闹腾得牙齿咯咯直响（完了，牙齿被斫断了！
），好半天、他试着咽了半口，立时哽咽得眼泪长流（悲哉！
）……他索性地挥着泪儿，作起长歌来，唱道：“哟……上天赐我燕，胜似龙骨宴。
斫齿佐其肴，穿腭将血添，含锥不忍吐，和着舌肉嚥。
莫话五味止？
余万在心间。
化饴腾天吐，哺以芳草……艳……”忽然，他呼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水来……药汉子面露赧颜，不再恬舌，默然了。
（评问：汉子阁下，您听懂歌意了？
血艳否？
苔藓、飞燕的延展、腾挪隐喻了什么？
）6上半天，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