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你走!”
元清的手轻轻放在白鸢的手上,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殿下,夜深了你回去吧!”
安王往外走,对着门外的人说“茶水凉了,给她换壶热的。”
皇子大婚京城上下都喜气洋洋的,白鸢穿着大红嫁衣从外面缓缓走来,还没等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兵甲声,“安王谋逆,暗杀朝臣,鱼肉百姓,即刻捉拿下狱。”
安王的亲卫将安王围在中间“殿下,我们为您杀出一条血路,您尽管逃吧!”
安王却缓步向白鸢走来,“我们成婚!”
“叛贼不从,就地诛杀!”
亲兵与侍卫们打杀起来,安王自顾自的拉着白鸢的手走向厅堂。
“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
安王凑在白鸢耳朵边说。
白鸢只是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解开嫁衣,那白色的丧服赫然出现,“我母亲教你,是希望你能不被仇恨蒙蔽,我母亲的死确实是意外,你却因此杀了皇后,给皇上下药,甚至杀了我爹,杀了那么多人。
最后你还要我母亲为你那肮脏的心理买单,你该死!”
白鸢拔下安王元清头上的发簪,然后刺入他的胸口,“你,不配戴着我母亲的遗物。”
发簪被拔出,白鸢的衣服红了大片,脸上却是一片干净。
白鸢走出安王府的时候,后面的侍卫正在拆除安王府的招牌,白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里的浊气吐干净。
上官府的马车很快就停在了白鸢面前,顾城从幔布后面伸出手,只是白鸢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在顾城的手上,她就已经倒下去了。
在回尚书府的路上,白鸢听见了顾城一句一句的呼喊,也听见了马车外孩童的笑声,就像当年她穿着厚厚的衣物摔在雪上,同伴笑她是小胖墩一样。
深秋的肃杀笼罩了整个京城,菊花一朵一朵的凋零,白鸢昏睡了很久,期间醒来一次说想回棉城。
顾城一向支持白鸢的选择,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回去的路上顾城告诉白鸢,上官语嫁给了允王,允王已经被册立为太子了,上官谦在得知白承的死讯之后就派人替他去收了尸身跟她的母亲文曦葬在一起。
路上下了几次雪,白皑皑的一片,看着逐渐没有血色的脸颊,顾城觉得心中悲凉。
“你说,棉城梅园里的梅花都开了吗?”
“玫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