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又松开。
小芳转过身，手湿漉漉地抓着抹布，眼神疲惫：“房东说物价涨了，他也没办法。”
她低头擦了擦手，抹布在她手里拧成一团，水滴在地上，留下几点暗色的痕迹。
李明盯着那几滴水，喉咙动了动，没说话，脚步沉重地走到窗边，背靠着墙，站得歪歪斜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手指抖着划了根火柴，火光在他脸上跳了一下，映出深深的眼窝。
他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子里喷出来，缭绕在昏暗的房间里。
他靠着窗框，头微微后仰，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雾霾遮住了最后一丝光。
他的手垂在身侧，指间的烟灰一点点掉落，落在裤腿上，他却没动。
记忆突然闯进来：小时候，父亲醉酒摔碗，瓷片四溅，母亲倒在地上，嘴角渗血。
他缩在角落，手抓着裤腿，腿抖个不停，却转身跑了。
他甩了甩头，手指狠狠掐灭烟头，烫得指尖一颤，低骂：“别想了。”
他转过身，脚步踉跄地走回桌边。
小芳已收拾好碗筷，坐在床边织毛衣，针线在她手里慢悠悠地动着，像在数着时间。
她低头，肩膀塌着，手指偶尔停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继续织。
李明坐下，椅子又吱吱响了一声，他低头盯着桌面，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像在找什么。
她停下针，抬头看他，手慢慢放下毛衣，低声问：“明天还加班吗？”
李明靠在椅背上，头歪向一边，手揉着脖子：“可能吧。”
他的手指在裤腿上擦了擦，动作迟缓，像忘了下一步。
小芳垂下眼，手指攥紧毛衣，指节发白：“厂里要裁员，你不担心？”
李明抬起头，眼皮沉沉地耷拉着，手撑着额头：“担心有什么用？”
小芳的手抖了一下，毛衣滑到床边，她低头捡起，手指攥得更紧，针线在她手里绷断了一根。
她起身，背对李明，肩膀微微颤抖，低声说：“你总是这样。”
她走到床边，慢慢叠起毛衣，手指在布料上摩挲，动作越来越慢，像在拖延什么。
李明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攥成拳，松开，又攥紧，低声嘀咕：“你懂什么？”
他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脱下外套扔在床上，躺下时床板吱吱响了一声。
他闭上眼，手盖在脸上，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