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
她闭上眼,似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去把嬷嬷叫来,跟他说,我不闹了就是。”
“你回去吧。”
我呐呐地坐着,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就是霍然让我进宫的目的。
只要牵涉沈家人,长姐便会一直妥协,毕竟,她是沈家倾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嫡女,此生也就荒唐了那一回,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哪怕祖母欺她,为哄她进宫,让她喝下所谓绝子汤。
不然,她不会如此决绝入宫,我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有孕那一刻,有没有埋冤过沈家,弃了她。
之后她没有再闹,当真遵守御医嘱咐,安心养起了胎。
霍然没有放我出宫,他命我随侍长姐左右,直到平安生产。
长姐未发一语。
她应当也知道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就像她不得不入宫。
霍然日日来陪长姐用膳,就寝,可长姐从未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恼。
闺阁里时,我们最喜在院中荡秋千,无忧无虑,他便命人在储秀宫按原样搭了一个,但只许长姐去坐一会。
他不知的是,长姐婚后,反而爱上了为崔十安洗手作羹汤。
霍然走后,长姐盯着那秋千发笑,“小六,你不觉得他很可笑吗?
我跟十安有了孩子,他便要求我也为他生一个。”
宫人闻言俱大惊,她们都是霍然的耳目,崔十安这个名字,是宫中大忌。
可长姐依旧我行我素。
外人只当,新帝爱惨了长姐,纵容长姐如此。
可我总觉着,如今的霍然,眼底酝酿的,不再是年少时单纯对长姐翻涌的爱意。
那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5长姐生产那日,宫人手忙脚乱,御医战战兢兢。
霍然暴怒,命人去沈府抱来小侄子崔愿,扬言,若是长姐不能活着为他诞下孩儿,他便一刀先了结他,再诛沈家全族。
我心跳如雷。
原来长姐那点小心思,皆瞒不过他那双眼。
长姐一直配合御医安胎,汤药补品不断,又不愿出储秀宫走动,硬生生给自己捱到了子大难产的地步。
她本就是打着一尸两命的主意。
产房里拒不配合产婆,喂的人参汤尽数吐出,御医束手无策,急得冷汗连连。
宫里嬷嬷掐了小侄子一把,不过三岁稚儿,睡的迷迷糊糊,懂得什么,听见屋内长姐挣扎的声音,哭着叫娘。
“霍然,我恨你!”
我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