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鲜血的味道。
混乱中,沈清言伸手扯落了顾明川的那只黑手套。
顾明川右手掌心的符咒,竟然与鼎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这一刻,沈清言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他和顾明川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而这一切,又和这神秘的血玉髓、青铜鼎有着怎样的关系?
“别碰祭品!”
幻象中的暴喝声与现实中尖锐的警报声重叠在一起,沈清言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在急救车刺目的顶灯下,沈清言紧紧攥着染血的玉髓碎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迷茫。
而顾明川在临昏迷前塞给他的玉坠,此刻正滚烫似烙铁,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灼伤。
急诊室的玻璃映出他左眼虹膜的异变——那只失明多年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千年前的祭祀场景。
沈清言仿佛穿越了时空,亲眼目睹着那场悲剧的发生。
“你看见了吧?”
护士站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顾先生每修复一件国宝,身上那些红纹就蔓延一寸,听说他祖上...”沈清言将玉坠按进掌心的胎记,突然,他听见时空裂缝中传来双重叹息:“这次换你当观众了,清言。”
沈清言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跨越千年的宿命纠葛之中。
而血玉髓的异光,顾明川的异常反应,以及青铜鼎铭文背后隐藏的秘密,都如同一个个谜团,等待着他去解开第二章:松香囚牢夜,静谧而深沉,月光透过窗户,在防尘罩上切割出细密如银网般的光影。
修复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松香气息,顾明川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与松香的味道一同在空气中缓缓浮沉。
沈清言悄无声息地隔着玻璃,凝视着顾明川修复唐代铜镜的侧影。
顾明川专注地操作着,右手不知何时已摘下手套,裸露的掌心纹路竟与铜镜上的裂痕惊人地相似,仿佛那掌心的纹路,就是这铜镜裂痕的复刻。
“温度太高了。”
沈清言终于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份寂静。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恒温箱的显示屏上,刻意将白大褂的袖口卷至肘部,那道形似破碎玉髓的胎记,恰好正对着顾明川的视线,“青铜器修复最适温度是18℃,顾老师连这种常识都会忘?”
他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