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舒泛。
直到半个月后,这舒泛中忽而生出一丝忐忑。
她以前从来不会消失这么久!
不,不如说她几乎是常年日日不落地在我面前晃荡。
这次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难道真生气了?
不会吧,无论我对她怎样,她不是都不会对我生气的吗?
可……若她是真的生气了呢?
想到此,心中忐忑更甚。
要不?
偷偷去隔壁打听打听她的情况?
不……还是别,不然她真会以为,我有多想瞧见她。
就在我心中来回琢磨,犹豫不定时,她终于又出现了。
面上还是带着那一惯的笑,态度也与既往的亲近无差。
就连那声:〖常春哥!
〗,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瞧吧!
她就是这样的傻里傻气,根本不会生气。
当时,我并没留意到,自己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她拉着我的袖口:〖常春哥!
今日天气好,我们一块出去玩好吗?
〗我心想,她脸皮怎么比大名府的那道城墙还要厚。
我都如此教训她了,她居然还能在我面前笑得出来。
不过当时我可能是有些心虚,并未主动开口赶她走。
甚至在她叫了:〖常春哥!
〗后,心中还有点甜滋滋的。
但这种美好感觉,并没被当时那个过于青涩的我,给重视起来。
之后,我陆陆续续听说,她当时在那坑中整整待了一夜。
天亮时才被一个跑到坡上摘野果子的孩子发现。
回到家后她就病了,几天里一直高烧不退,差点没挺过来。
她没在我面前晃荡的那段时间,其实一直都躺在床上养病。
而这天她刚一能下床走动,便马上跑来找我了。
我知道这事后,心中难得生出些许愧疚。
自此后,便再也没做出主动赶她走的举动。
三春去冬来,四季轮换。
十五岁那年,母亲想为我定门亲事。
便托了不少人,搜罗许多待字闺中的姑娘画像来让我挑。
〖常春,你瞧瞧这个姑娘如何?
〗母亲指着其中一张画像。
我有些不耐:〖母亲,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母亲板起脸:〖你不成亲,将来上京会试,谁来照顾你?
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年纪一大把的人,屁颠地跟在你身后伺候你吗?
〗我不以为然:〖到时不是有小厮跟着吗?
〗〖他们都是下人,哪有枕边人来得细心周到!
〗虽这么说,可我心中就是不想这么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