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爆裂的火星溅到棉纸堆上,瞬间燎出北斗七星的孔洞。
他们手忙脚乱扑灭火苗时,掌心相贴的温度比炭火更灼人。
雨停时天已微明,烘干的棉纸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云松用钢戳在纸角压出暗纹,于微微凑近才看清是只简笔蓝猫。
少年耳尖泛红地说这是防伪标记,却在她低头嗅纸香时,偷偷将边角料折成纸船放进排水渠。
发现小阁楼纯属意外。
于微微追着逃跑的流浪猫钻进仓库,腐朽的木梯突然塌陷。
坠落瞬间抓住的麻绳,竟是云松上个月晾在这里的攀岩绳——他参加边境青少年登山队时的装备。
阁楼堆着五十年代的老账本,泛黄的纸张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
云松举着煤油灯出现时,于微微正对着墙上的铅笔印痕发呆。
那些高低错落的刻痕记录着某个孩子的成长史,最新一道标记旁写着:2007.6.12 遇见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