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女频言情 > 南宫宝野山郎结局免费阅读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番外

南宫宝野山郎结局免费阅读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番外

朱雪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入了竹林,南宫宝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竹楼上,而这人南宫宝正好认识,他是太湖湖主黄天霸,曾到他家做过客。他一下按住怡婧,想看看黄天霸来干什么。黄天霸站在竹楼门口,而楼下还站着两个人,估计是他手下。楼里面,方河与妻子相拥靠在墙上,并不看黄天霸,方河手中有酒,而黄天霸手中有刀,一柄大刀,有常人所用三个那么大。黄天霸将刀一扬,说:“把琴谱交出来吧!”方河不语,继续喝酒。黄天霸一刀挥过,直劈酒坛,而方河手一抖,将酒坛抛过去,并且抽出一支剑来向黄天霸攻过去,而黄天霸刀法非同一般,一下当开方河的剑,反扫对方的咽喉,方河并不躲闪,剑挑回来,黄天霸人虽粗壮,但身法灵活,避开这一剑,刀往回收,再次砍出,目标是一边的妇人。妇人中刀,从腹部几乎断成两半。方河...

主角:南宫宝野山郎   更新:2025-02-27 18: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宝野山郎的女频言情小说《南宫宝野山郎结局免费阅读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番外》,由网络作家“朱雪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了竹林,南宫宝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竹楼上,而这人南宫宝正好认识,他是太湖湖主黄天霸,曾到他家做过客。他一下按住怡婧,想看看黄天霸来干什么。黄天霸站在竹楼门口,而楼下还站着两个人,估计是他手下。楼里面,方河与妻子相拥靠在墙上,并不看黄天霸,方河手中有酒,而黄天霸手中有刀,一柄大刀,有常人所用三个那么大。黄天霸将刀一扬,说:“把琴谱交出来吧!”方河不语,继续喝酒。黄天霸一刀挥过,直劈酒坛,而方河手一抖,将酒坛抛过去,并且抽出一支剑来向黄天霸攻过去,而黄天霸刀法非同一般,一下当开方河的剑,反扫对方的咽喉,方河并不躲闪,剑挑回来,黄天霸人虽粗壮,但身法灵活,避开这一剑,刀往回收,再次砍出,目标是一边的妇人。妇人中刀,从腹部几乎断成两半。方河...

《南宫宝野山郎结局免费阅读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番外》精彩片段

入了竹林,南宫宝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竹楼上,而这人南宫宝正好认识,他是太湖湖主黄天霸,曾到他家做过客。他一下按住怡婧,想看看黄天霸来干什么。
黄天霸站在竹楼门口,而楼下还站着两个人,估计是他手下。楼里面,方河与妻子相拥靠在墙上,并不看黄天霸,方河手中有酒,而黄天霸手中有刀,一柄大刀,有常人所用三个那么大。黄天霸将刀一扬,说:“把琴谱交出来吧!”方河不语,继续喝酒。黄天霸一刀挥过,直劈酒坛,而方河手一抖,将酒坛抛过去,并且抽出一支剑来向黄天霸攻过去,而黄天霸刀法非同一般,一下当开方河的剑,反扫对方的咽喉,方河并不躲闪,剑挑回来,黄天霸人虽粗壮,但身法灵活,避开这一剑,刀往回收,再次砍出,目标是一边的妇人。妇人中刀,从腹部几乎断成两半。方河抛下剑,双手抱住妻子,没有流泪,也没见伤心,她将妻子放在一边,从床头取过琴来,背向黄天霸,面向妻子,坐在她面前,叹道:“一曲《广凌散》,从此人间绝响。”说着双指挥动。
南宫宝一见黄天霸进去,便伸手点了怡婧的晕穴。一会儿,他听到了琴声,他也学过几天琴,可以说还没有入门。但听到这一曲,他心中有一种冲动,要学好琴,学好这一曲,一定,一定。
黄天霸见他一曲弹完,说:“你去死吧。”说着大刀一挥,但并没有砍下方河的脑袋,而是用刀背打中其后背,方河当场倒下。黄天霸走到门口说:“你们两个去找一找另两个小家伙,最好不要让他们跑了。”两人便分头向外寻去。
南宫宝见有一个汉子举刀向他这边寻来,便知不妙,背起怡婧便跑。那汉子听到响声便急追过来。南宫宝背着怡婧跑自然跑得很慢,不一会儿,那汉子便追了上来,边跑边叫喊:“站住,你跑不掉了。”而南宫宝一急,拌倒在地。而怡婧也摔倒了。那汉子举刀说:“这怪不得我,你去死吧!”说着一刀向怡婧砍去。南宫宝大叫一声:“蛇。”接着就地一滚,抱起怡婧便向山下冲去,连滚带滑,落入一个小溪边还止不住,又再往下冲,最后从一个很陡的地方掉了下去。那汉子一见上当,便又急追,可两个孩子已经掉了下去。他想了想,便决定下去找一找,而下面并不很深,他绕道下去。下面,怡婧扑倒,南宫宝仰面躺着,双眼紧闭,都是半在水中一半在岸上,似晕死过去。那汉子不太放心,决定上前去给每人补上一刀,而且决定先向南宫宝下刀。他走到南宫宝跟前,弯腰,举刀便砍下去,南宫宝忽然朝他脚边滚过去,一探身,手中一把小刀从下刺入汉子的咽喉,大汉一声不响的倒下。
南宫宝背起怡婧便跑,他对这片林子有些熟,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南宫宝在竹林中等了半天不见另一个回来,便对身边的一个说:“你去看看。”这人去了,一会儿背着一具尸体回来。放在地上。黄天霸想了一会儿,说:“带上他,我们回去。”他是指方河。而他将那尸体抛进竹楼中,放了一把火,一会儿,大火便将一切吞没。三楼上的酒坛掉下来摔破,酒益出来,让火势更猛。转眼间,竹林化为灰尽。
南宫宝将怡婧背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差点就完了。”怡婧经过这么一奔波,穴道也冲开了,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南宫宝小声说:“不要说话,有人在找我们。”怡婧问:“谁找我们?”但接着便看到烟火从竹楼的方向升起来,叫道:“竹林起火了。”南宫宝一下子捂住她的嘴说:“不要叫,让人听到我们就完了。”怡婧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眼泪流了下来。南宫宝忙松开手,说:“怎么了,你哭有什么用呢?”怡婧不答,只是流泪。南宫宝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他偷偷的近去,看见竹楼已经倒下,成了一堆灰,但火还没有全灭。
忽然,怡婧从后面冲上去,叫道:“爹,娘!”南宫宝一见,急忙上前去把她拉回按倒在地上,说:“还有火你没看到吗?”怡婧使劲的捶打着她,说:“我爹娘在里面。”南宫宝一下松开她,说:“你要去找就去吧,我可不会培你送死!”说着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拧干,并顺着火烤着。而怡婧就在地上痴痴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觉得衣服干了些,火也要熄灭了,便起身穿上衣服,说:“我们走吧。”怡婧说:“我爹娘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死了算了。”南宫宝说:“你不想为你爹娘报仇吗?”怡婧问:“你知道是谁干的?你点了我的穴道。”南宫宝说:“我知道是谁干的,可以你我的武功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走吧!”他一拉怡婧,发觉她前身也是湿的,便伸手要脱她的衣服。怡婧问:“你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你的衣服湿了,要脱下来干一下,不然待会儿会着凉的。”怡婧只是双手抱胸,看着已熄灭的火堆。她忽然站起来,走进火堆,用双手抓动着,一会儿,抓住一具已烧焦了的尸体,那尸体很是吓人,但怡婧已顾不了那么多,她将尸体拖出来。而南宫宝已吓得不敢伸手。不一会儿,又找出另一具尸体。她分不清谁是谁的,泪一直没有干过。
南宫宝有些不忍心,在灰堆中找出半把锄头来,说:“我看就在这儿挖个坑吧。”也不待怡婧回答,他便开始动手了。他本是很累的,但还是勉强的挖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浅坑便挖成了。怡婧将尸体移进坑中,填上土,一座小小的坟便成了。唯一少的便是墓碑。但怡婧大约不知道要立墓碑。而南宫宝也不说。两个小孩子忙了半天,已经累得不行了。南宫宝靠在一棵竹子上直想睡觉,而怡婧还在小声的哭泣着。
太阳落山了,南宫宝又饿又冷,见怡婧还在那儿痴痴的坐着,泪已经不流了。他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拉起怡婧,说:“我们走吧!”怡婧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出了竹林,南宫宝便看到他的马儿已被砍成两段,一下子悲从心来放出痛哭:“马儿啊马儿,你为什么不跑呢?你为什么不跑呢?”
正在南宫宝哭得正起劲时,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谁在哪儿哭得如此伤心?”南宫宝觉得让别人看见自己如此哭泣很不好意思,忙擦干眼泪,四处看,但见山林中走出一青发老者,看上去衣着华丽,面带微笑,正看着南宫宝。怡婧忽然叫道:“你是梦伯伯。”老者一惊,道:“你是婧儿,你真是婧儿!”老者说着上前几步,而怡婧也扑了过去,扑倒在老者的怀中。老者将他扶住,问:“婧儿,你怎么了,掉到水中去了?你爹娘呢?”怡婧哭着说:“他们都死了。”老者一惊,问:“怎么会这样?三年一别,没想到......这回是我来晚了。”一时老泪横流。
这一老一少哭成一团。南宫宝在一边看着不语。过了一会儿,老者才问:“这个小朋友是谁呀?”南宫宝说:“我一个过路的,你是谁?”老者说:“我是梦庄庄主袁梦。看到你刚才如此痛苦,乃知是至情至性之人,与我性格很象。唉,婧儿,带我去看看吧。”他牵着怡婧,走进竹林,入眼的惨景让他激动不已。他叹道:“方老弟,老哥来看你来了,你一生逍遥,寄情山水,与世无争可竟然......婧儿,是谁干的?”南宫宝说:“我们不知道,当时我和她在竹林外面玩,看到竹林有两个人,接着听到打斗声,我怕他冲过去有危险,于是点了她的穴道,背着她跑掉,再回来,就这样了。”怡婧说:“可你刚才说你知道凶手的。”南宫宝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骗你的,我怕你出事,所以想激起你话下去。对了,我在小溪边干掉了一个家伙,只不知可不可以从他身上查出点什么来。”三人下了陡坡,南宫宝一见,尸体已经不在了,便说:“没有了。”袁梦说:“可能已经被我带走了。你从头能从敌人手中逃命,真了不起。”南宫宝虽受他的称赞,但并不十分高兴,他觉得被人追得到处躲是很没面子的事。袁梦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如急着赶出这山林。而且婧儿身上衣服还是湿的,穿着很容易着凉。”南宫宝说:“这样也好,我已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三人趁夜色来临之前赶了一段路,在前面遇到一个村庄,于是三人在此住了一晚,怡婧也换了一身干衣服。到第二天,袁梦对怡婧说:“婧儿,不如你随我回梦庄吧,把那儿当作你的家。”南宫宝插嘴问:“梦庄?这样一个名字,很怪的,你为什么都带一个梦字呢?”袁梦说:“人生如梦,你小孩子是不会明的,走吧。”
三人又赶了半天的路,遇到一个小镇,于是袁梦雇了一辆马车,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梦庄。真的象梦庄,没有什么准确的词来形容它,如在雾里云里。梦庄座落在一个山谷之间,远离人世,可却有一条宽广的大道与外界相通。小桥,流水,假山,石亭,一切应有尽有。南宫宝坐在马车上,头向外看,心情格外高兴。
马车在山庄中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入眼的是几间错落的房屋。有两个十七八岁的丫环上前来,向袁梦行了一礼,说:“老爷回来了。”袁梦说:“这是婧儿,我朋友的孩子,这位是宝儿,你们带他们两去休息吧。”两丫环应命,其中一个说:“讲跟我来。”两人便跟去了。来到一间房子前,门上写着:“梦里不知身是客”。南宫宝问:“这怎么只写了一句?”丫环说:“有一些客人已经对过了,可对得不好,所以也没有写下来,小少侠能对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不会。”进去后,里面又分了几个小房间。一个丫环说:“两位可以各选一间,再缺什么我们送来。”怡婧指着最里面的一间说:“我住这间吧。”南宫宝便要了他傍边的一间。
怡婧进了自己选的一间,一个丫环跟进去。南宫宝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不过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另一个丫环跟进去问:“小少侠还要什么?”南宫宝跳上床坐着,问:“姐姐叫什么名字?”那丫环说:“我叫绿荫,另一个叫青草。”南宫宝点点头说:“这名字好听,青草绿荫。你可以走了,我去看看怡婧。”他出了自己的房间,进到怡婧的房中,看见怡婧正在桌边坐着发愣。便上前摇摇她说:“为什么坐在这儿发愣,走吧,出去玩一玩。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这儿有好些好玩的地方。”怡婧轻声说:“我们刚到,不能到处乱跑,这是别人的地方。”南宫宝说:“我们只是到处看看,以坏不了什么。”说着便强拉了怡婧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袁梦,他笑着问:“婧儿,宝儿,你们看这个地方住着还好吧!”怡婧点点头说:“多谢梦伯伯。”南宫宝说:“我想四处玩玩,刚才来时看到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袁梦说:“随便吧!就把这儿当你们的家一样。小心一点就行了。”南宫宝便拉了怡婧跑出去,但跑了没多远,怡婧一下挣开他的手,说:“不用你拉着我。”南宫宝说:“不拉就不拉。”说着一个人走了。而怡婧便在旁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南宫宝回头见怡婧没跟来有些生气,一口气跑出好远,正好来到一个亭子边,他便一翻身进去,进去后,看见亭中有石桌石椅,桌上还有一把琴,他去搬了搬,发觉琴已经被固定在石桌上。他坐在椅子上,拨弄了几下琴弦,回想起在竹林中听到的那一曲,他认定那必定是《广凌散》了,可惜自己却什么也不会,一气之下,在琴弦上乱弹一气,弄出很大的响声。
怡婧听到琴响,慢慢的走过来,南宫宝见了停止弄琴,见怡婧双眼红红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南宫宝说:“想哭就哭吧。”怡婧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并末哭出声来,说:“我很想念我爹娘。”南宫宝说:“我也很想我娘,可我一点也不想我爹,他打我,骂我,我恨他。你爹娘这么好,别人的爹娘也好,可我的呢?我一个人跑出来,我本来叫我娘和我一起走的,可她不愿意,于是我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其实没有爹娘,我一样过得很好的。”怡婧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南宫宝说:“你爹从来没打过你,你当然不知道了,好爹好娘我们肯定会想着的,并且永远想念。你教我弹琴吧!”怡婧点点头,说:“我教你《山和水》,这是我娘教我的。”她坐在石椅上,手抚琴弦,南宫宝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每完了一小节,便让南宫宝重弹一回。一天的工夫,南宫宝竟也能弹得有些象样,错调只有四五个,他自己有些得意起来,但怡婧说:“我爹讲了,琴不主要是曲调,而在于意景,曲调弹对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弹出意景来的才是高手。这琴本来是自娱自乐的,自己不明白自己弹的什么,又何必弹呢?”南宫宝说:“我可不懂那么多,只是玩一下而已。”怡婧说:“我也不懂那么多。”
过了十几天,南宫宝将梦庄的四处都玩遍了,而怡婧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大感兴趣。如果不是南宫宝拉她,她一般是待在自己的房中。这天,南宫宝独自一个人溜出去,沿着小河流走,来到一个假山边。坐在假山上,向水中抛石头,溅起小小的浪花。手边的小石子抛完,便又用一些大点的石头敲打,打成小些的。他忽然觉得石头敲出的声音有些意思,轰轰的响,似乎下面是空的一样,好象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正自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袁梦来到他跟前用不太友好的声音问:“小宝,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这假山敲出来的声音很有意思,你听。”他举起石头又敲。袁梦忙伸手拦住他,说:“这些假山是我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叫木鱼石,象和尚念经的木鱼一样。很名贵的。象你这样打碎发太可惜了,以后不要敲打了,听到没有?”南宫宝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说:“知道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中。接着又进到怡婧的房间。怡婧正在画画。一幅很大的画。她还只是画了一点点。南宫宝进去,怡婧没有觉察,或者不愿理他。南宫宝过去一看,画中有楼,有竹,正是那竹林与竹楼。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怡婧认真的画画,他从未这么有耐心过。怡婧画得很认真,也很慢。不一会儿,袁梦闯进来,说:“两位小家伙在这儿干什么,我带你们去拜访一下一位老朋友。”南宫宝问:“是谁?”袁梦说:“黄天霸,太湖湖主。”南宫宝惊道:“他来了,他来干什么,我怎么办?”他朝怡婧看了一眼,怡婧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但眼睛还是盯在画上。南宫宝说:“我不想见他,我不高兴见他。”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因为......因为......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袁梦说:“好象姓南宫。”南宫宝说:“我现在不姓南宫了,我姓陈。”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恨我爹,那黄天霸与我爹很熟,他一定是受我爹之托来带我回去的,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是大伯告诉他的吧。”袁梦说:“我不知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无意中说走了嘴。”南宫宝说:“趁他还没来,我想离开这里。怡婧,你随我一起跑如何?”怡婧问:“你为什么不想回家呢?我想回家却没有家可回。”南宫宝说:“你怎么明白呢?”说着要跑。袁梦一把拉住他说:“小宝,如果你不想回家,我们去与黄湖主说一声,他乃一代大侠,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南宫宝心思急转:黄天霸与道人是一路的,但他知不知道我发现他是凶手,如果他杀人灭口,这袁梦会帮谁,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屁也不是,如果我指出凶手,这袁梦一定不会相信,反而给我带来灾难,那么我该如何,逃,逃得了吗,也许袁梦也与那黄天霸一路的,我完了。他侧头去看怡婧,而怡婧也正在看他,他想了想,便说:“万一黄天霸要带我回去,我爹肯定不会让我自由。我再也见不到怡婧了,我跟她学了这么多天的画,正好作一幅留给她作纪念。”袁梦说:“恐怕让黄湖主等得太久,你画吧!青草,你去转告黄大侠,说两个孩子出去玩去了,我正在找他们,叫他多等一会。”青草去了。南宫宝便指着画问:“这儿要画什么?”怡婧说:“我要画竹楼,竹林,我娘在这儿抚琴,我爹在这儿喝酒。”南宫宝说:“正好右上角有一小块空出来,我画一点,也算这画是我们共同画的了。”说完取笔便在空白处涂抹,他沾着浓浓的墨汁,涂抹在画的右上角,那可真的是乱抹一气,他说:“我画的是云,很浓的云。”他几下过去,不但画完自己的一小块,而且乌云盖过怡婧画的竹楼,涂抹一气之后,这画变得不堪入目了,他退后几步,看了看,说:“画得还可以,还有流水,可这太难画了,你记得竹林后面的小溪吗?”怡婧点点头。
南宫宝说:“我该走了,将来你要是嫁人,嫁给一个叫可儿的小湿蛋,他也会画这个。”说完笑着跑出去了。怡婧脸一红,但眼泪又流下来了。南宫宝走出去,袁梦也跟了出去。南宫宝很伤心:“也许我要死了,可这一切又不能改变,为什么那黄天霸这么坏,如果欢乐儿在,这家伙......我死了,没有人会知道。我如果现在逃,这袁梦一定会抓住我。”不一会儿,进入一个小客厅,黄天霸正坐在大厅正中间,一见袁梦和南宫宝,他便站起身来,一旁放着他的大刀。南宫宝拉了一只椅子坐在他对面,双目对视着他,心说:要杀要砍随你的便。我还怕死不成。黄天霸忽然开口说:“小宝,你还认识我吗?”南宫宝说:“认识。黄天霸,我爹说你本事不错。”黄天霸目光转向袁梦。袁梦说:“他与家里有些不和,一个人独自跑出来的,他以为你是受他爹这托带他回去的,所以不高兴了。”黄天霸说:“我没有受你爹之托,只是碰巧知道你在这儿,我与你爹是好朋友,我送你回去吧!”南宫宝说:“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说完站到袁梦身后。黄天霸说:“小宝,你在十岁时我见过你一面,你说要做象我一样的英雄。”南宫宝说:“我不做象你这样的英雄。”黄天霸用目光逼着他问:“为什么?”南宫宝知说漏嘴了,黄天霸在江湖中明声并不坏,谁知他如此狠毒呢?南宫宝说:“我见过一位更大的英雄,要学他。”黄天霸问:“他是谁?”南宫宝说:“他武功很高,娶的老婆很漂亮,对人又很好。”黄天霸问:“我对人不好吗?”南宫宝说:“如果对人好,为什么还要送我回去呢?”黄天霸一时语塞,心中暗骂这小鬼精灵。
袁梦问:“你不回去去哪里?”南宫宝说:“天下如此之大,何处无我容身的地方。”说完便往外走。出了庄,他回头看,黄天霸并未跟来,忙放开腿跑。他不往大道上跑,却往山林中跑,躲在一个小山沟,不敢向外看。不一会儿,黄天霸出来了,见南宫宝不见了,叹了口气,说:“让这小子给跑掉了。”

春雨绵绵不绝,调落的花朵很快便沾上泥水,失去美丽的芳香。此时正是清明时节,路上少有行人,就算是有名的望江楼。雨说大也不大,但很容易淋湿人。
从石头小路上走来一个人,头带雨笠,身着蓑衣,边走还边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春花调落向泥泞。如若天公明我意,江河万里祭恩人。”这声音不大,但也穿透丝雨,传了很远。这四句象诗不是诗,论言不象言的东西,让人意思还是有点明白。
这人径直向望江楼走来,走到门口,抬头看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是这儿了,没错。”接着取下雨笠蓑衣,在手中抖了抖,露出里面破旧的脏衣服,待衣服不再滴水时,他便推门进去,正好有一个伙计迎过来说:“客官,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房子已经满了。”来人说:“满了没关系,我只在这儿避一下雨就行了。”那伙计说:“可客官看样子这雨恐怕一会儿也停不了,你还是找一家客栈吧!”这人双眼一瞪说:“我就待在这儿。”吓得那伙计不敢言语。一般说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一些文人骚客,何曾见过这等横汉。
那汉子见伙计退了,便捡一处角落坐下,随手将雨具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腰间一个纸包,又将手放开,抬头看了看窗外,雨丝毫未有要停下来的意。春日本短,再加上阴雨天气,黑夜来得特别快。不久,客厅中便有些发暗,有人点起了灯。
不一会儿,便有人从楼上下来,三三两,下来便道:“老板,开饭了。”有伙计问:“你们想来点什么?”而这其中有一位妇人和一个孩子最引人注目,那妇人衣着简朴,可那孩子衣着却很华丽,一双小眼四处闪动,没等吩咐,便有伙计揣上两盘菜来,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做得精致。那伙计极力让笑堆上满脸,说:“夫人,老爷和小姐他们不下来一起吃吗?”那小孩不待妇人答话便说:“他们不吃了,你不用送去了。”妇人伸手要往小孩脸上捏去,小孩机灵的躲开,说:“本来吗!象个小姐一样躲在屋子里。”妇人说:“你给他们送到房里去吧,宝儿,我们吃饭了,菜要凉了。”
被称作宝儿的小孩坐到座位上,埋头吃了几口饭便问:“娘,你说这老天为什么总是下雨一天不晴?”妇人停下筷子说:“这梅雨时节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呢!”小孩说:“不如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住着没意思。”妇人道:“你想回去,我明天叫二叔送你们姐弟回去。快吃饭吧!”但小孩一叫便抛下筷子说:“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与她在一起可难能受呢!”妇人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小孩叫道:“娘,你快看,那儿有个叫化子。”妇人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不久前来的那汉子,妇人忙拉回他的手,说:“你乱叫什么,江湖前辈,怎容你如此不敬。”说完偷看那汉子一眼,却没想到那汉子正盯着她看,她忙转回脸来,但小孩蹦蹦跳跳的跑过去,走到那汉子的面前,冲他一抱头拳,说:“这位前辈大概还没吃饭,走,我请客。”说完便伸手去拉那汉子。那汉子却不理会他,自顾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取出一块干粮来送进口中,说:“小孩的心意我领了,我叫化子只有吃这个的命。”说完不再看小孩一眼。
妇人忙走过去,拉过小孩,向着汉子一行礼,说:“这位大哥,我的小孩这小,不懂事,如果言语冲撞的你,还望见凉。”那汉子说:“他并未冲撞我,只是我一向如此怪,如有什么地方不对,夫人也别见怪。”说完又去取袋子中的干粮。小孩挣开妇人的手,将手伸到汉子的面前,说:“前辈吃什么,能不能让我尝尝?”那汉子打开口袋说:“你自己取吧!”小孩于是伸手取出一小块象饼干一样的东西送进口中。刚咬了几下便啊的一下要吐出来,但终究强忍住了,很快便咽下去,说:“多谢了。”于是拉着妇人离去。
两人刚上楼,那汉子锰的越过几张桌子向那母子冲去,两人听到响声回过头来,那汉子伸手便向孩子抓去,妇人吃了一惊,伸手为小孩挡了一招,问:“你这是干什么?”那汉子一抓不中又出一爪,并怒道:“他偷了我的东西。”妇人侧脸一看,果然孩子手中多了一个长形纸包。这孩子还自豪的看着母亲。双手一拆,将小包撕开,一看,是五根香,他大失所望,一洒手,将五根香抛在地上,他母亲急道:“不可!”可已经迟了。
那汉子见了,大谒一声:“拿命来。”双掌分飞直击小孩要害,但都被他母亲一一接过来,说:“这位大哥,小孩不懂事,还望见凉。”那汉子一连攻出十来掌,都没能突破妇人的防守,妇人攻出一招,他一时接不下,身子向后一仰,“咚咚咚”,从楼梯上栽下来,一动不动。
妇人忙奔下楼去扶那汉子,那汉子却已不醒人事。有伙计忙过来说:“夫人,这人不知好孬,你就不用理他了,交给我吧。”妇人说:“我看他怒急攻心,待会我儿就会醒过来。”小孩也下楼围过来看。妇人道:“都是你惹的祸!”小孩不语。这时,从楼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汉子,一个是位十三四岁的姑娘。那中年汉子独臂,手中捏着几根香,而那姑娘正幸灾乐祸的笑。
小孩见了独臂汉子,忙躲到妇人身后去。但中年汉子径直走过去,轻轻的说:“把手伸出来。”小孩乖乖的伸出左手,中年汉子用手中的香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小孩一痛,将手缩了回去。中年汉子又道:“再来。”妇人忙碌站起来,拦住是年汉子道:“打一下就算了,孩子还小。”中年人道:“十二岁还小——把手伸出来。”小孩以将手伸出来,中年人抽了一下,他已不再将手缩回去。中年人一连打了十几下,待妇人强行拦住,他才住手。
一会儿,地上的汉子醒过来,中年汉子和妇人忙向他道欠。那汉子伤心的说:“我叫化子虽然穷,可也不在乎什么钱财,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可这是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祭我恩人的,而他偷——他拿我的香,我一时急了,这也怪我,一个不防,对了,你们没为难他吧?”他四处看,妇人一回头,惊叫道:“宝儿呢?”一边的小姑娘道:“他跑了。”妇人问:“他跑哪儿去了?”小姑娘用手一指门口。妇人大惊奔向门口。门外,一片昏暗,不时有丝雨飘进来。她义然的冲进雨中,沿着小路奔跑,边跑边叫:“小宝,小宝——”屋里,那乞丐不断的责怪自己:“都怪我太冲动了,我帮你去找。”中年汉子说:“是小孩太可气了,这事怎能怪你?小二,你去取两件斗笠来。”店伙计跑开,一会儿取来三件斗笠,先递过去两件,接着又递过去一件说:“这个也带上吧。”中年汉子不理,自己带一顶,手拿一顶,冲了出去。
先来的乞丐忙抓了另外一顶说:“我也去。”说着取了自己的斗笠带在头上跟了出去。妇人边走边喊,中年人一会儿便追上了她,说:“戴上吧,雨淋湿了。”妇人一下子将斗笠甩到地上,说:“不用管我。”中年人一把拉住她说:“我知道你怪我不该打他,可你也看到了,他偷人家的东西,你说我家什么东西没有,他为什么——唉!”他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戴在妇人的头上,自己去捡地上的一顶,说:“走吧,我培你一起去找。”妇人说:“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也许找得快一些。”中年人说:“好吧!”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斗笠交给妇人,说:“这个也带上。”说完便返回去。
妇人没有阻止,只好继续向前走去。这样眼看着就要来到一个小镇,只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身影,她喊道:“宝儿。”那身影没动,她几步赶过去,果然是她儿子,她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宝儿,你为什么要独自跑出来呢?让我们担心。”小孩说:“我就是怕娘担心才在这儿等你,不然你怎能找到我。”妇人说:“你真乖,跟我回去吧。”小孩不答,却说:“娘,不如我们走吧,不回去了。”妇人笑道:“傻孩子,我们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何况你爹并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他也很关心你的,他不也来找你了吗?”小孩说:“他怎么会找我呢,他只是给娘送斗笠而已。”妇人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看,他宁可让自己受雨淋,而将斗笠让我带来给你。”小孩把嘴一歪,说:“我还不了解他,他跟本就不关心我,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多带一顶来,就是当时没想着给我一顶,可见了你,又怕你淋着,他自然知道你要是见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斗笠给我,所以才多给你一顶。”妇人一时语塞。
小孩忽然说:“娘,我们去阿木大姐姐家吧,那儿有个小女孩管我叫叔叔,你看她爹多好,他娘多好,都和你一样好。”妇人说:“那好吧,只是今天太晚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待明天再去吧,坐一辆马车。”她将斗笠带在小孩头上,两人向小镇走去。
第二天,妇人果然雇了一辆马车出发了。细雨如烟似雾。小孩靠在他母亲身上,高兴的谈论着他大姐姐家那位小姑娘:“娘,你说她和我一样大,为什么要叫我叔叔呢?”妇人说:“那是因为她爹比我晚一辈。”小孩问:“娘,你说,那小甜甜一年多没见,会不会长高了些?”妇人摇头说:“不知道。”小孩又问:“你说她爹还会让她当马骑吗?”妇人说:“这样不好的,没大没小。”小孩说:“可我就喜欢他,不喜欢我爹。”妇人说:“就算不喜欢,他也是你爹。”
不一会儿,车夫说:“夫人,到家了。”小孩说:“这么快!”妇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先回家准备一下再去大姐姐家。”小孩听了脸色一变,刚下车,便看到那中年汉子——他爹站在门口。他一下子眼泪便流下来,大声喊道:“你骗我,你骗我!娘,我恨你,我恨你,娘!”说完挣开他母亲的手跑了。妇人一下子愣在哪儿。门口,中年汉子满脸怒气。他头顶门框上写着两个字:南宫。
那既是一个姓也是一个象征,财富的象征。江湖传言,天下财富,有一半是南宫的,有一半不是南宫的。那中年汉子便是南宫家族的主人南宫雨,当年挑战浪剑十二时右臂被砍。而那妇人是南宫雨的夫人陈思兰,刚才跑了的小孩是他们的小儿子南宫宝,还有大儿子陈英,女儿南宫秀,也就是昨天幸灾乐祸的那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南宫雨走到陈思兰身边说:“你不必为他担心,小孩子就是这样,你顺着他他就更狂了,过些日子他就会好起来,自然会回来的,这儿必竟是他的家啊。”陈思兰说:“你没听到吗?他说‘娘,我恨你,我恨你,娘!’你知道吗,我有多伤心啊,他说他恨我。”南宫雨说:“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先进屋吧,这儿雨淋湿了。”陈思兰说:“你离我远点,这不都怪你吗!对孩子这么严,他见了你就怕,还逼他练什么武,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逼他呢?”南宫雨说:“我也想让他出人头地啊,你说,让他成为一个别人那样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吗?”陈思兰说:“那样有什么,如果他喜欢。如果他不喜欢出人头地,你能逼他吗?”南宫雨说:“既然英儿习商,宝儿便只能习武,没有选择,走吧,我会叫人去关照一下他的,走吧!”他将陈思兰拉了进去。
进入大厅,南宫雨吩咐一个仆人:“去把二爷请来。”仆人出去,一会儿进来一位老汉,老汉行了一礼,问:“老爷,夫人,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吗?”陈思兰说:“二爷,宝儿刚才跑了,你去叫手下的关照下他。保护他的安全。”南宫雨说:“快点,最好把他弄回来。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七巧儿找他的次数更少,而他好象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功力进步多少,只是没事的时候练练,打发一下时间,门是很少出的,庄内他转不清楚,也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一个夏日,南宫宝在屋子里热得实在难受,便出门走到不远的一个树林是吹吹凉风,感觉好点了,但还是很无聊,,捡起地上的石子抛着,忽觉打中了什么。抬头看,一个四五十岁的独臂汉子正怒视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粗一看,有些象怡婧,他知道那不是,于是便低下头,不理会那人。那汉子几步上前,一把提起他,说:“你就是南宫宝?你第一次来时便抢我女儿的饭,如果不是三庄主劝我,我一下子把你捏死。这一回,你用石头打中我,还象没事一样,你以为你是谁?”一旁的小姑娘说:“爹,算了吧,我们走,不要理会他。”这汉子说:“青青,你不知道,这小子是我们的阶下囚,可你看他还如此的神气,都是那叔侄两坏了规柜。我不教训一下他,他还以为他是老大呢。”那青青说:“爹,你与他计较有什么用,走吧。”
南宫宝突然吐了一口痰在那汉子脸上,那汉子反应也不慢,松开手,再一拳打过去,击中南宫宝的小腹,将他击飞。这一拳,让南宫宝全身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青青尖叫了一声,那汉子拉了她便走。
尖叫声引来了别的人,第一个跑来的是七巧儿。她几步过来,见南宫宝脸上酱紫,一探鼻孔,已没有气息了,她起身便跑开了,一会儿将道人叫来。道人翻看了南宫宝的眼皮摸了摸胸口,将他托起来,说:“一口气背过去。”一掌拍在南宫宝背上,一口黑血直喷出来,接着身子便往旁边一歪。七巧儿扶住他。道人叹道:“气息大乱,就算救活,恐怕也是废人一个。”七巧儿伤心的说:“二庄主为什么下那重的手?”道人说:“我们先不说那些,将他抬回去再说。”
将南宫宝抬到床上,一时之间,他全身红肿,口中不停的惨叫。道人说:“我看没救了,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七巧儿说:“也许会有奇迹出现,我要去找六庄主论理。”道人拉住她说:“六庄主对我们很有意见,你被选出来而他女儿没被选中——这只能怪他命不好了。”七巧儿说:“可我们的一切计划,我们的心血都没有了。”道人说:“我们的一切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好好的努力。”七巧儿说:“我知道。可他——”
她独自回屋,道人也终究没有给南宫宝一个痛快,又不忍心看他那个样子,便离开了,让他自生自灭。七巧儿心中一真闷闷的,到半夜时,她有些不甘心,爬起来,去南宫宝房中一看,南宫宝已不在床上了,她急忙去叫道人:“叔叔,南宫宝他不见了。”道人忙赶去一看,床上果真没有了南宫宝。七巧儿问:“难道是他骗我们,装死跑了?”道人说:“这是不可能的,也许是有人将他救走了。”七巧儿问:“救得活吗?”道人说:“多半没戏,就算救活,也成了废人一个,有什么用?问题是谁救了他,我们立刻去见其他六位庄主。”
一会儿,哨声响起,急,短,每七下为一拍,一连吹了三回。道人吹完哨,先到大厅中等着。按序而排,他坐在第三张椅子上。一会儿绿续进来六人,依次坐下,伤南宫宝的汉子坐在第二位。这些人都只有一只手臂,除了道人,但他那只手是假的。还有一个,是抓可儿的白衣人,坐在第四位。
坐在头位的不用问,一定是大庄主了,他问:“谁吹的哨子?”道人说:“是我,南宫宝本是要死之人,想必大家都有知道,但现在却不见了,很奇怪。”大庄主问:“你怀疑是我们七位中的一位弄走他了?难道不是他将死自己逃走了?”道人说:“这要问二庄主了,人了可不可能自己逃走?”二庄主不答。大庄主问:“如何能证明我们中有二心之人呢?”道人说:“其实如果有谁能救得了他,我很高兴,可这样偷偷的干就不太好了,我们在这儿等上一等,巧儿已经去查了,她是大家选取出来的,我想大家不会信不过她吧。”五庄主问:“要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那怎么办?”道人说:“那问题可就大了,有人从我们这儿把人救走,我们竟然没发觉,这山庄,那就很不安全了。”
排在最末的七庄主说:“也许袁梦可以。黄天霸也可能。”五庄主说:“袁梦可能,黄天霸不可能。”大庄主说:“明天我们去查一查袁梦,谁去呢?”二庄主说:“我去,现在就去。”说完就站起身来,众人都没有表示异议。二庄主便离去了。其余的六人坐着谈了一下江湖局势,不知不觉间,天亮了。道人说:“打饶了大家一晚,很抱歉。我希望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散去,道人回来,七巧儿正等着他,见他回来,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真的是外人干的不成?”道人说:“说不准,我们七人之中,心怀异心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忙了一夜,也该休息一下了。”
南宫宝在痛苦中醒来,发觉自己被埋在沙中,空气中充满浓浓的药味,全身发痛,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眼前一片昏暗。他想喊,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他想挣扎一下,可觉得全身似乎不是自己的,不能动弹半分。此时,他只有一种感觉——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有痛,才让他感觉到这身子还是他的,只有痛,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他陷入一个无边的痛苦之中,总算有人来了,来人倒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在沙中,一会儿,他感觉有凉意过来,微微好受一些。这人看了南宫宝一会儿便离开了。
不知醒过来又昏过去几时回,他学得肚子有些饿了,而且觉得现在比刚开始痛得稍好一点,能叫能动了,便试着从沙中爬出来,发觉自己全身什么也没穿,忙问:“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应他。他将手从沙中弄出来,但却已再无力爬出半分。他又喊了两声,一会儿,有人进来问:“你可以出来吗?”南宫宝说:“我饿了。”那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拉出来,说:“随我来,将身上的泥沙洗一下。”南宫宝跟了那人进入另一个房间,里面有澡盆,他爬进去,一见了水,全身又痛起来。他这才发现全身的皮已掉了一层。伤痛了一会儿,草草的洗耳恭听了一下,找到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这才出来,桌上已有饭菜弄好,他先吃,吃饱之后,那人进来,坐在南宫宝对面。南宫宝抬头看了那人。竟是七巧山庄的五庄主,只不过南宫宝并不认识,便问:“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南宫宝。”那人说:“我叫沈山。”南宫宝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如何救我的?”沈山问:“你的功力还在吧。”南宫宝说:“好象还在,这是什么地方?”沈山说:“你最好不要知道,你现在知道是很危险的,而且,你现在经脉很弱,受的伤还没有好。”南宫宝问:“那怎么办?”沈山说:“你至少要象刚才那样在沙中埋一段日子,不然你一运功,经脉便会破烈而死。”南宫宝问:“要多久才能好?”沈山说:“也许半年,也许十年,这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小,也许时间短些,但你不小心的话,全身残废不说,我花大力气救你的性命也白废了。”南宫宝有些害怕,说:“那你还是将我埋在沙中吧。”沈山说:“每天夜里,我将你埋在沙中,到第二天早上再将你弄出来,而这一夜便是你练功的大好时间。白天你就待在这里不能出去,不然你死了我也不管。”南宫宝忙说:“我听你的就行了。”
于是,每天晚上,南宫宝便被埋在沙中,早上出来。不知不觉,秋去冬来,天气转冷,他有些受不了,而且觉得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便不想再埋在沙中,可沈山却不干,守着他,不让他出来。他苦得直喊叫,可没有人理他。沈山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没感觉这大半年来你的功力进步很快吗?”南宫宝说:“我宁可不练了,你让我上来吧,我冷得实在受不了。”沈山说:“你再叫我泼一桶冷水,明天也不许出来,你冷了可以运功想抗,正好可以练功。你所用的药都是我费尽心血才弄到的,别人我还不让他用呢。”
就这样,他在这个小房子里住了三年,艰难的三年,他已经有十六岁了,长成一个小伙子,可他并不知道。三年时间,他的功力进步很多,而且觉得伤也已经全好了。在沙中埋着也不再觉得冷了,沈山也不再管他很严了。又是一个冬天。沈山忽然对他说:“你不用再练了。”南宫宝问:“我已经全好了吗?”沈山说:“我不知道,但可以停几天看一看。而且自己的经脉,你应该感觉得到。你在外面的屋中守着,不要进来。”南宫宝问:“你要干什么?”沈山说:“我也该练一下功了。”说着关上门,但一会儿他又出来,说:“你来将我埋在沙中吧。”南宫宝问:“你的经脉也受伤了吗?”沈山道:“别问那么多,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南宫宝不再问,依言将他埋在沙中只留一个头在外面便出了门。过了一会儿,他想看看那沈山在寒沙中怎么样,便轻轻推门进去,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或者房子里太暗了看不清,便将灯点着,这一看,大吃一惊,见沈山四周布满一层雾气,他心说:“这是练什么武功,邪门的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四周的沙在抖动,而且沈山挣扎着,似乎要爬出来。南宫宝见了,忙双手按住他,他向上挣,南宫宝便往下按,相持的一会儿,沈山用微弱的声音说:“让我上来。”南宫宝说:“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沈山似乎不再挣扎。南宫宝很得意,心说:“让你也吃一点苦头。”沈山突然大叫一声,南宫宝猛觉一股大力传来,他忙运功相抗,,但那力道大得出奇,一下子将南宫宝震翻在地,而沈山也从沙中冲了出来,样子十分可怕。南宫宝大惊,心说:“这回他必定要找我算帐了。”一爬起来,转身便跑。他在些生活了三年多,可从未出这几间小屋,见有门便闯,过了几道门,一下子出来了。外面月色蒙胧,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乱跑一气,跑了没多远,他发觉这竟然是七巧山庄,心中更是害怕,尽力搜寻几年前的一丝记忆,没多久便来到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往上跃,这一回跳得得高,翻过墙去,心中一喜,不敢停留半分,飞快的向前跑,一口穿过小镇,回头看时,没有发觉有人跟来,这才停下休息一下。
此是正是冬日的子夜,寒星点点。大地静寂。刚才跑起来没感觉,现在有些冷。他只穿一件单衣,双光着脚,看样子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实在冻得不行,又沿着大道向前走。这样一直走到天亮,但一时路上并没有行人,太阳也没有出来。而他走了一夜,也有些累了,便在路边寻一个地方坐下,看自己的打扮,衣服又旧又脏,头发乱成一团。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他现在的样子,比叫化子还不如。他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该往什么地方去。“回家吗?”他问自己,“好多年都没看到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爹是不想见的,他见我这个样子,不骂我一顿才怪。可是,家呢?家在什么地方?也许望江楼很有名,别人知道。”他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看见一个挑柴的老汉过来,他忙上前问:“大爷,请问,望江楼怎么走?”老汉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南宫宝大失所望,心说这人真没见识,连那么有名的地方都不知道。他有气无力的往前走着,一会儿,又遇到一个过路人,问了,也说不知道。他没有办法,又不敢返回,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样走走停停,也没走多少路,肚中空空,虽说太阳出来了,但衣服却实太穿少了,还是很冷。快到中午时,有一辆马车从后面赶过来,他忙上前拦住。车夫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我又饿又冷,你载我一程吧。”车夫看他可怜,便答应了。与车夫交谈才知,前面是一座古城,而车夫又将他带的干粮与南宫宝分享,让南宫宝感动不已。
天色快晚时,进了古城。南宫宝千恩万谢,这才下车走了。他一个人在城中走了没多久,发现这儿有不少的乞丐。他听说过丐帮,而且何三便是丐帮中的弟子,于是上前去招乎道:“几位大哥,能不能赏我件衣服穿穿?还有鞋子。”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从来都只有他们向别人乞讨的,那有别人向他们乞讨的?其中一个似打头的问:“处地来的?见过我们地头没有?”南宫宝不知何为地头,便摇摇头。领头的说:“你大概是外地来的乞丐,新到本地,要见一见我们地头,这样才能在此地行乞。”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是乞丐,只不过一时没钱而已。”领头的回头望了望身后几个人,他们都笑了。领头的说:“你怎么不懂这里的规矩,不是丐帮弟子,不能在这儿乞讨。”南宫宝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便说:“可我现在又饿又冷,那怎么办?”领头的说:“你先去见我们地头,地头会帮你的。”南宫宝不想惹事,便点头答应了。
有人将他领到一间破屋中,里面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地上坐着一个人,问:“新来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要点吃的,还有穿插的。”地上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要住多久?我必须问清楚才能帮你。”南宫宝忍无可忍,一转身便离去,身后两个乞丐拦住他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一推两人,往前走。身后一个乞丐一把抓住他,他一扭过手来,不想把那人手弄折了,那乞丐大叫起来。南宫宝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几步,便有五六个乞丐将他拦住,还有地上坐着的一个也站起身来,说:“力气还不小,折了我兄弟的手。”南宫宝四处看了看,说:“让开吧,我要走了。”地头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便上前动手。南宫宝见他一拳击来,他忙用手一挡,谁知力道又是过重,一下也将其手臂打折,地头惨叫。没人再敢拦他。
南宫宝想趁天未黑多讫讨几家,能讨上一两件衣服,可是他一连走了七八家,都是空手而回,而他又实在冷得厉害,心说:“讨不到,只有偷了。”他目光四顾,猛然发现南宫二字,心中大喜,这正是一间客栈,他在四处看了看,转到客栈后面,趁无人时翻了进去。找了一间房,在里面乱翻,发现有衣服便穿在身上,还有鞋子。一时觉得身上缓和多了。
正在凶打算出去时,听到有脚步声,一时无处躲藏,便贴到床底下去。门开了,有人进来。南宫宝想:“是个女的,女人最是心细,一定会发现我的。”他忽然感觉那人脚步很轻,发觉有些不对头,对方似在寻找着什么,“小偷,也是小偷。”他想喊,却又记起自己也是来偷东西的,忙住了口。接着又进来一人,问:“找到没有,快点。”这人说:“没有,叔叔还是在门口看风吧!”
南宫宝一下子看清外面貌一新那人的面目:“是那臭道人,那这人便是七巧儿了。”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找什么?一定是找我了,一定是了。”正想着,他发觉七巧要弯腰,他忙身子往外一窜,迅速点中她几处穴道,来不急细看,便穿窗而出,一溜烟跑了。
此时七巧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武功也有很大的进步,被南宫宝一下子点中,一个是因她没有防备,再一个是南宫宝动作也太快了点。道人听到屋中有动景,忙冲进来一看,七巧儿栽倒在床边,忙去扶起她,问:“怎么了?”七巧儿不言不语,也不能动,他知穴道被封,忙为她解开,问:“你怎么回事?”七巧儿说:“我刚准备翻床,便被人点了穴道。”道人说:“看样子别人先下手了,你没事吧。”七巧儿说:“我没事,只是没看清那人是谁。”道人说:“我们快走离开这儿。”
道人还是四年前的样子,而七巧儿自然变化很大,如果不是与道人在一起,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南宫宝出到大街上,看了自已现在的一身打扮,就象一个卖柴的一样。他在衣服里面四处摸索了一下,发现了一小块银子,不禁十分高兴。他换了另一家客栈,住进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将肚子填胞,再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银子也花光了。第二天,虽说他还要为今天的三顿担心,但精神特好,看着那被换掉的衣服,心说:“要是送去当掉,肯定值不了几个钱,为什么里面不多放几两银子呢?”他将这衣服上下摸遍,什么也没发现,他坐下来仔细的想了想,知道那道人和七巧儿不是找他的,那么他们找什么呢?他又将衣服摸了一遍,这回不是找银子,果然在袖口摸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欲知逍遥普,望江楼前聚,清明正当时,一举号天下。”南宫宝想:“这逍遥普是什么东西,,望江楼,清明节,大概很热闹,可我现在回不去。”他折好纸条,出了客栈,一时不知该到哪儿去。
正在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时,猛然发现道人和七巧儿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发觉两人现在认不出他来,决定冒一下险,回头追上两人,叫道:“两位请留步。”七巧儿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南宫宝说:“刚才有位大爷让我来向两位讨十两银子。”七巧儿问:“凭什么?”她伸手要打南宫宝,道人拦住她,说:“好,我给你十两银子。”说完全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到南宫宝手上。南宫宝接过银子,说:“有一个纸条,是给你的。”说着掏出那张字条,递给七巧儿。转身从旁边的一个包子铺上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走。
才没走几步,猛的听到七巧儿喊道:“小子,你给我站住。”南宫宝惊道:“给她认出来了?”他转过身去,面上装出什么事也没有,问:“小妹妹,还有什么事吗?”七巧儿说:“我问你,这纸条是谁给的?”南宫宝说:“客栈里的人,我不认识。我刚出门,他便说给我一个好差事,赚十两银子,我想——”七巧儿打断他的话说:“他长什么样?到什么地方去了?”南宫宝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我什么也没看清楚,我只知道有十两银子,一下子高兴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七巧儿转身离开,南宫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认我不出来太好了,大概只有沈山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谁了,但他们这一回去,我的一切的都完蛋了。还是快走,这十两银子,可以雇个马车,送我离开此地。”
他正寻找马车,忽然发现自己前前后后聚集着不少乞丐,心说:“来报仇的,人还怕你们不成。”他径直向前走去,前面的让开,后面的跟上。他数数总有十七八个,他加快步子往前走,正走着,前面咚的一声,一个年长的乞丐用竹棍在地上一竖,拦住了南宫宝的去路。南宫宝问:“你想干什么?”老乞丐说:“你昨天穿得破破烂烂的,今天可穿得不错啊。”南宫宝说:“你管得着吗,我偷我抢。”老乞丐说:“可你打伤我手下弟子,这事如何交待?”南宫宝说:“他们先动手,就象你一样,拦住我的去路。”老乞丐说:“可你一动手就打折了两条手臂,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但这话却将老乞丐激怒,打伤了人还说不知道,谁听了也会生气。他一棍便朝南宫宝胸口扫过来,南宫宝也生气了双手一伸,将这打过来的一棍抓住,用力回夺,那老乞丐也用力相抗,一时相持不下,南宫宝忽然一松手,由于两人用力太大,而这回南宫宝忽然松手,老乞丐一个不防,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乞丐忙上前去扶。南宫宝想离去,但地上这乞丐一跳而起,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而且狡猾的很,我今天得好好的教训你。”说着再一棍点来,急,快,南宫宝无从反击,只得躲闪后退,只见老乞丐点扫提挑,将一根竹棍使得出神入化,让南宫宝无从还手,一味后退躲闪,身上挨了好几棍,虽不很痛,但他觉得很伤机面子,实在无法,他猛的一下跳开,,叫道:“住手。”老乞丐住手问:“你有何话可说?”南宫宝说:“你还想打吗?我还有事离开这儿。”老乞丐说:“难道你伤了我弟子便这样算了不成?”南宫宝问:“你想怎么样?”老乞丐说:“最少要向两人培事道歉。”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你打了我,这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要走了。”老乞丐说:“错没错你跟我去对质就行了。”他一闪身上前拦住南宫宝的去路。南宫宝说:“好,我培你去。”说完一拳击过去,老乞丐不敢小看,忙后退,边退边用棍反击。但南宫宝发怒了,一把抓住竹棍,再一拳打下去,竹棍断成两节,老乞丐一愣,南宫宝又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本来击向对方的胸口,但对方本能的一侧身,这一拳便击在他的肩上,他倒在地上。南宫宝一扫四周,问:“谁还要上?”四周的乞丐向后退去。
南宫宝买了干粮打算离开,忽然有一支剑向他咽喉刺来,他一闪身躲开,看清出剑的是七巧儿,心中一惊,想:“他终于认出自己来了,怎么办?逃还是打?”那知七巧儿收剑入鞘,说:“看不出你小子的本事不错,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的?”南宫宝定了定神说:“小的叫小三子,没门没派,请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动不动就使剑吓别人呢?”七巧儿说:“你不用问,你买干粮想上哪儿去?”南宫宝说:“我去找我娘。”七巧儿问:“你娘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很远,我没有钱,去不了。”七巧儿说:“我有钱,不如我带你去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娘说了,女人是不能信的,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她说你与她在一起,会不知不觉的被她迷住,被她害死。我要走了。”说完提了干粮要离开。七巧儿说:“你别在我面前卖傻了,你说了一大堆,我一点也不信,不如你先跟我们回去,勉得我动手。”南宫宝问:“回哪儿去?回我家。”七巧儿道。南宫宝说:“我又不要娶你,为什么要跟你回去?”说完便逃,他知道这婆娘一定不会与自己好过,早已经作好逃的准备。沿街跑了没多远,便被道人拦住去路,但心说这回可惨了,但他决定不再让他们抓住自己,便双拳击过去,再加上两腿,四肢攻过去,近乎拼命。道人自然不会与他拼命,躲开这一招,南宫宝趁机冲过去,但七巧儿轻功很好,两个起落,又拦在他面前,并且拨了剑。南宫宝将背上的干粮取在手中往七巧儿面前一抛,七巧儿忙用剑去挑,但南宫宝向前一冲,一拳打在七巧儿肩上,剑掉在地上,而后面的道人也一掌声打在南宫宝背上,这一掌不重,但绝不轻,一口血涌上来,他吐出来,借一这一推之力,向前逃去。而道人因为要照顾着七巧儿的伤势,顾不得追赶。
南宫宝一直逃到小城外才停下来,他觉得全自都痛起来,心说:“报应,这肯定是我的经脉受损,还未全好却又妄动真气,我得尽快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才好。”他四处看了看,往一偏僻的地方走去。刚才是逃命,不觉得怎么,现在发觉自己的身子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有很吃力。没走多远,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太阳暧洋洋的照着大地,没有风,当南宫宝醒过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太阳,他忙把眼睛又闭上了,他在感觉自己躺在什么地方。草地上?不对,床上?也不对,他想翻身起来,却发觉自己一动全身便痛,他侧过脸,睁开眼,这才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的门口,躺在一个木板上面。他轻声问:“有人吗?”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老者似是椎夫,问:“你醒过来了?”南宫宝问:“是大伯救了我吗?”老者摇摇头说:“我卖柴回来,发现你躺在路边,便将你背回来,你怎么躺在路边呢?”南宫宝说:“我被人打伤了。”老者叹道:“年轻人就是喜欢斗狠,我正在弄一点草药,也许对你的伤有些好处。”说完进屋去,一会儿揣来一小半碗水药,扶他坐起来。南宫宝忍痛接过药来,虽觉难闻,但他还是强忍着将药喝下去,说了声谢便又躺下。老者说:“不如你先到屋里躺一下,你现在要去打柴。”南宫宝说:“大伯不用打柴了,我身上有些银子。”说着掏了出来,递了过去,并说:“待我伤好了,我再帮大伯砍柴。”老者说:“这样也好,说真的,在这山林中,我还真不放心你。”南宫宝说:“请大伯挖一个洞竖着挖下去,比我浅一点,我有用。”老者笑道:“这种洞山上多得是,怎么,你想捕兔子?”南宫宝说:“我只想把自己埋在里面。”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老者说:“你发疯了?”南宫宝说:“我说真的,我以前都这样的,已经习惯的。”老者说:“我活了几十年,从没听到过这种奇事。”南宫宝无奈的说:“我也没有听说过,走吧,带着锄头。”老者将信将疑,扶着南宫宝到一个深坑前,拦开上面的一些树叶,南宫宝一看洞不小,便爬了下去,只露出头在外面,说:“大伯,取一些土来,将我埋紧点。”老者说:“我怎么感觉这有些不对头。”南宫宝说:“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老者只好慢慢的往洞中填土,地堆得差不多时,南宫宝说:“可以了,大伯,你可以回家了。”老者摇摇头,说:“这地方,万一来了一只狼什么的,你不完了,我看我在这儿守着你。”南宫宝无法,只好由着他。
每过一刻钟,老者便要叫他一声,南宫宝要是不答应,老者便走近来,让南宫宝没有一刻安宁的运功疗伤,虽然如此,但夜色来临时,他已经感觉好多了,没办法,只好爬起来。老者吃惊的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南宫宝无奈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也喝了好几碗水药,也在地上埋一下,这回坑是挖在老者的些房中。几天后,他便帮老者打柴,也跟老者学着如何在野处生活下去,如何生火,如何打猎。他正年轻,有的是力气,一直将老者的柴房堆满,,门前也堆了不少,这才说:“大伯,我要回去了。”老者说:“我也知道你在这儿住不长久,而我一个人在这儿习惯了。”他掏出一点碎银,说:“这是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还是拿去吧!”南宫宝不接,说:“你为我准备一点干粮就行了,还有火镰子。”老者说:“好吧。”一会儿,老者便给他一个包,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南宫宝向老者告别便离开了。
南宫宝虽有些不舍,但知自己不可能一辈了留在这儿,总是要离开的。河水归江,江水归海,望江楼在江边,而他家,或者说他母亲就在望江楼不远,顺着河走,也许便能到家。南宫宝寻到一条小河,但没有船,他只能步行,而他身上又没有刀,不然可以架一座木伐。风餐露宿,寒夜漫漫,那日子真的很艰苦,而且他又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前途茫茫,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干粮完了,打猎的收获也不大。
河,越来越大,路上遇到的行也多了起来,因为是沿河而行,遇到的多是渔民,这一天,他却实没弄到什么吃的,只好厚着脸皮去讨吃的。好心人自己然有的,讨上一尾鱼,在渔民来说并不算什么。南宫宝便去烤了来填饱肚子。
这一天,他又打算上一条渔船去乞讨,猛的从后面冲过几个人来,南宫宝吓了一跳,但那几个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前面的一只船,这船有些破旧,但不小。那几个人冲进去,南宫宝便在船舱外面,听到里面有叫声:“何老头,你的银子有没有啊?”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唉求道:“请几位大哥再宽限几天,这不快过年了吗,我的鱼钱也没有要回来,一要回来,一定给你们。”南宫宝一听便知这些恶霸在欺负老百姓,那书上都是这样进的,他既然遇上了,正好可以行侠仗义,便冲进去,一看,一个老汉低着头,弯着腰,站在刚才冲进去的三人面前,一个说:“你要过年,我们也要过年,你闺女呢,躲起来了吗?”老汉说:“她今天去讨帐了,还没回来。”
南宫宝上前问:“什么事,你们欺负这位老伯?”三人回过头来,老汉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欠他们钱,还不起。”一个问:“你是谁?”南宫宝说:“我叫抱不平,一定又是什么收保护费,对不对?”三人几乎齐声说:“你小子找死。”接着合围过去。老汉忙说:“各位请不要动手,我姑娘也许今天就把银子要回来给各位了。”但那三人那里听他的,说:“我们想见识一下抱不平。”南宫宝不想在船上动手,便退了出来。三人也跟着上岸了。未待他们站稳,南宫宝飞起两脚,将当头的两人踢进水中,后面的一个刚想止步,南宫宝上去便是一拳,抓住他的衣领问:“你是什么帮的?”那人狠狠的说:“你小子等着,我是太湖的。”南宫宝一听到太湖,便想想黄天霸杀人放火的事,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是含怒出手,力道很大,将这人打死了。老汉吓了一大跳,跑过来说:“你小子可闯大祸了。”南宫宝听了很是不满,将这人的尸体抛进河去,另外两人正往岸边爬,南宫宝走到他们跟前,两人忙后退,并回头叫道:“你小子狠,有种的下来。”南宫宝说:“你们在水中泡着吧。”那两人向对岸游去,南宫宝见了,捡起两颗石头,一抛过去,打中两人的脑袋,两人沉下去,一会儿又浮起来,顺水漂去。
老汉愣了好久,一下子对着河跪了下来,南宫宝问:“你这是干什么?”老汉说:“人自己送命,也害了我,我死了,可我闺女怎么办?”南宫宝问:“这真的是太湖的人吗?这地方是太湖?“老汉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道:“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南宫宝生气的说:“你怕他们你为什么不逃呢,离开这儿。”老汉说:“我从小打鱼,你叫我跑到哪儿去?”南宫宝没法跟他说清楚,转身便要走,迎面跑过来一位姑娘,看样子比南宫宝要大一些,有些黑,但很壮实,边跑边叫道:“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她跑过去扶起老汉,老汉说:“喜儿,出事了,太湖的三个混混被他打死了。”这姑娘问:“真的,这三个坏蛋被人打死了,这不好吗?”老汉说:“好什么啊,太湖的人那么多,我们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我看不如逃吧。”姑娘说:“爹,你不用怕,我钱已经讨回来了,可以过一个好年了。”她松开她父亲的手,走到南宫宝跟前问:“那三人是你打死的?”南宫宝点点头。这姑娘说:“你真很勇敢很厉害,我叫双喜,你呢?”南宫宝说:“我叫小三子,请问:这地方不象是太湖啊。”双喜叹道:“太湖势力很大的,到处是他们的人马。”南宫宝说:“我要走了。”双喜忙拦住他说:“你别走,太湖的人来了我们怎么办?”南宫宝说:“那又如何?”双喜说:“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如果太湖的人不来找麻烦,我们也没事了。”南宫宝问:“还有几天过年了?”双喜说:“五天,你不知道吗?”南宫宝想:五天也赶不回去的,也许——他说:“那我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这父女两没有家,这船就是他们的家,也幸船不太小,让南宫宝住进来虽有些不方便,但也不显挤。冬天天气冷,父女两都没有出去打鱼,靠着讨来的几两银子,买点米肉过年。这父女两性格很不相同,父亲成天提心掉胆,而女儿却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对南宫宝能打败三个恶霸很感兴趣,时刻缠着南宫宝,让他教自己几招。南宫宝的武功都是以内力为基础,这双喜自然学不成,他千思万想,记起小时候与甜甜打架时使的招式,那时拼的是外力,是招式的灵活,甜甜学了有五六招将自己打败,这几招既简单又厉害,便教了双喜,但她父亲的脸色更不高兴了,说:“喜儿本就是一个疯姑娘,这样一来就更不象话了。”但双喜冲他一叫,他又不敢多言。
对于渔家清苦的日子来说,过年只意味着一年过去而已,但大年三十这一天,双喜还是显得很高兴,说:“我们今天去赶集吧。”南宫宝想了一下,问:“有多远?”双喜说:“不远,就在河的下头。”老汉说:“我看你们还是待在家里吧,以勉闯祸。”双喜说:“好不容易玩一天了,不如爹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老汉摇摇头说:“我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双喜一拉南宫宝说:“那我们自己去了,走吧,小三。”
下游不远处河流有一个拐弯处,而在这一凹处有一大块平沙滩。这场地上已经云集了不少的人,有买有卖。其实南宫宝小时候见过的热闹很多,只不过这四五年来受牢狱之灾,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但他现在对这一切已不太感兴趣了,任由双喜拉着到处跑,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一个卖小玩艺的地方停下来,这其中便有发钗,南宫宝培着在一边蹲着,但并没有在看这些,一个是没有钱,再个也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但双喜去拿起一根发钗在手中看了半天,老板忙问:“姑娘,你戴上它会很好看的,要不戴上试试。”双喜问:“这要多少钱?”老板说:“你看这做工,很精细的,也不贵,就二两银子。二——二两银子?”双喜忙放下发钗,说:“太贵了,我买不起。”说完站起身来要走。那老板忙说:“如果姑娘诚心想要,我可以少你一点,一两五怎么样?”双喜还是摇头。南宫宝有些同情她,心说自己小的时候,钱根本不算钱,而她一两半银子都没有。他手使劲的在口袋中摸着,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竟从口袋中搜出了一些碎银,而且还不少,总共有三中两,而另一个口袋中也有,两样加起来有七八两之多。他一时愣住了。他知道,这银子是打柴的老伯偷偷的留给他的,在平常,他很少摸口袋,不曾发现。双喜回头一看,惊喜的问:“你这钱是哪儿来的?”南宫宝说:“一个老伯留给我的我以前从未发现,都给你吧。”他将银子给双喜,但双喜并不收那么多,说:“我只要一两半就行了,其它的你还留着吧。”南宫宝说:“我用不着,你用吧,想买什么就买。”双喜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身将那发钗买下来,又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还为她爹买了一袋汗烟,余下还有三两多银子。
南宫宝独自一人站在河边,从河的下游望向远方,河远处还是河,过了一会儿,双喜在他背后一拍,说:“喂,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你看我这样打扮好看吗?”南宫宝收回目光,说:“好看吧,回去吗?”双喜说:“对了,你这身衣服也显得老土了,不如也买一件新衣服吧,这还有三两多银子。”南宫宝摇摇头说:“不用了,你留着吧。”双喜问:“你想着回去?”南宫宝不答,问:“这儿到长江有多远?”双喜说:“长江?也许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才能到,但我从未去过,不能肯定。”南宫宝说:“走吧,回去,这儿没有什么好看的。”
一路上,双喜问:“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从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南宫宝说:“我没有家。”双喜说:“那你干脆就留下来吧!”南宫宝说:“我还有娘,我要去见她,她就住在长江边上。”双喜问:“能带我一起去吗?”南宫宝问:“你爹呢?”双喜说:“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而已,走吧,回去。”
走了没多远,双喜忽然一指河中心说:“你看,这是什么船,我从未见过。”南宫宝一看,上面有一面旗子,有太湖二字,说:“坏了,是太湖的人,你爹——”他拉了双喜便跑,还未到家门口,双喜便叫:“爹爹——”那知船中老汉也跑出来叫道:“喜儿,你回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呢。”双喜说:“我刚才看到——”南宫宝忙一拉她说:“刚才看到很多卖东西的,你女儿还为你买了一袋汗烟。”老汉说:“真的?你这衣服——都哪里的钱买的啊!”双喜说:“是小三的。”南宫宝问:“大伯,你有什么事找双喜?”老汉说:“你也听听啊,刚才太湖的人来过了。”双喜忙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老汉说:“没有,原来我们以前错怪他们了,其实那几个收保护费的人不是太湖的,只是打着太湖的招牌,这回,他给我们每条船送五两银子作为培偿。”双喜高兴的跳起来说:“是真的?”老汉说:“真的,当然是真的了,还有小三,太湖送来一件礼物,说是送给你的,感谢你为他们除去三个帽名顶替干坏事的家伙,坏了他太湖的名声。”
南宫宝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黄天霸不会有这么好心,他想干什么?七巧儿等现在肯定知道自己是谁了,会不会告诉黄天霸?黄天霸本该来找自己算帐才对。双喜见南宫宝半天没有做声,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要走了。”双喜一惊:“这么急吗?今夜是除夕,急也不在这一天吧。”老汉也说:“你进来看一看。”双喜推了南宫宝进船去,老汉揣来一只长盒子,说:“你看看。”南宫宝接过盒子,感觉有些沉,心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他一扬手,将盒子抛出去,打在岸边的一棵树上,掉落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盒子已经打开了,从中掉出一把短刀来,还有一张纸条,南宫宝捡起一看,上面写着:自古宝刀佩英雄,这把碧玉刀赠与少侠,如有机会,盼来百河舟一会,刘风。南宫宝捡起刀看了看说:“算什么好刀?样子到好看,且收下再说,我要看看这黄天霸使什么阴谋。”他又想:“假如黄天霸不知我是谁,见了一个有点本事的,想收买一下也是可能的,可我既然看清你的真面目,怎肯信你的?”
双喜跑过来问:“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我本不想收他们的礼物,但又觉得这刀不错,就收下了。对了,百河舟在什么地方?”双喜说:“这就是百河舟。你怎么提这个问题?”南宫宝说:“我听过,所以问一下,走吧,回屋,外面风大。”老汉说:“今天是除夕,今晚守岁,要不现在准备一下,去试试运气,看有没有鱼。小三啊,我们这里的鱼又肥又大,也许你还没有吃过,烤全鱼。”南宫宝心说:“我一路乞讨而来,天天吃烤鱼,已有些反胃了。”但他没有言语。
双喜说:“爹,不如你留在家里,我带他去洒网。”老汉说:“那怎么行呢走吧,一起去。”大船边系着一只小船,而他们打鱼便用这只小船。取了网,三人上了小船。双喜问:“小三,你会不会划船,不会的话我教你。”南宫宝说:“小时候学过。”他抓过桨,轻轻的划着。小时候,他和他母亲一起,在没有风的时候也去江面上划船,那时他不足十岁,日子过得多么幸福。
河中间没有一只船,除了他们的。老汉说:“是不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双喜说:“早一点好啊,洒网吧。”老汉说:“早一点好啊——求上天保佑来年好收成。”说着洒下一网。一会儿收上来是空网。老汉说:“是不是太早了点?别人都没有来呢。”双喜说:“怎么会呢?还有两网呢!换个地方试试。小三,我们把船划到那边去试试。”一会儿,老汉再洒一网,还是空的。双喜急了,说:“爹,让我来吧!”她抓过网使劲的一抛,谁知用力过大还是如何,网没有完全张开,她忙说:“这一网不算的,我——”她刚说着,觉得手中一沉,差点掉进河中,“有鱼,一条大的。”她小心的收起网,果然有一条大鱼,总有一尺半长。父女两按住这条大鱼,高兴的合不上嘴,说:“明年是个好年头。走,回去。”
一上岸,南宫宝忽然说:“我要回去了。”父女两有些意外,双喜拉住他说:“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这么急啊,我不让你走。”老汉也说:“再急也不在这一天啊。”南宫宝说:“我要走了。”老汉说:“天快到下午了,你去哪儿呢?”南宫宝说:“我顺着这条河往下走,双喜,还有二两银子,给我,我去集上买点干粮。”双喜紧拉住他说:“我不让你走。”南宫宝挣开她的双手,说:“我要走了,我要去见我娘,我已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说着转身便走。双喜愣了一下,回屋去取了银子追上来说:“这共有七两银子,你都拿去吧!你以后还来看我吗?”南宫宝说:“不知道。”他只取了一小块银子,约二两,说:“再见了。”转身离去。
下面的集市还没有散,他将二两银子都买作干粮。往河下游赶去。河两岸的人家,不时传来炮竹声。而南宫宝,还在一步步的在沙地上走着。他在想:“家里在干什么?母亲肯定是在想念自己,父亲呢?他一定在想,没有这小子在眼前,我清静多了。大哥在干什么?谁知道呢。姐姐可能在想:没有人与自己吵架,痛快得很。但他们都坐在火堆边,吃着美味,暖和的很,而我一个人——”走了半夜,他有些累了,便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摸到了刀,便决定架一只木伐,顺河而淌,也许快一些。江岸边有树,刀也锋利。忙了小半夜,一只木伐便成功了,他跳上去试了试,还好,受得住自己,便弄了一跟小树作为搞,一撑岸,木伐便向河中间漂去,此时天也快亮了。他忙了一晚上,有些累,倒头便睡,任木伐在河中漂。
不久,太阳出来了,他醒过来,看木伐还在河中间漂。坐起来吃了点干粮,看着自己一夜的成果,有些高兴。他站起来,想用搞撑船走快点,但河底太深,他只得另取一跟木头削成桨划着。他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双喜说要行四五天才能到长江,出口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这出口离望江楼有多远更是不知道。
到下午时分,迎面来了一只大船,他一看就知道是太湖的。他坐着没有动,想:要是黄天霸来了我怎么办?逃得掉吗?他手按住刀,不动声色。大船近来,船头站着一个人,不是黄天霸,看那人打扮,有些书生气。那人喊道:“请问这位少侠是何家父女家的那位吗?”南宫宝说:“是又如何?”那人一跃而起,落在木伐上,木伐向下沉了沉,但还好没有浸入水中。这人冲南宫宝一抱拳,说:“在下太湖百河舟分舵舵主刘风,请教少侠大名。”南宫宝说:“我叫小三,乞丐出身,与乞丐头打了一架,就跑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刘风说:“前几天,少侠为我们除去几个败类,我刘风感激不尽,让少侠到舟中一聚。”南宫宝说:“不必了,你送我的刀我已经收下了,很锋利的,我还想赶路呢。”刘风说:“不知道少侠欲往何处,我送你一程。”南宫宝说:“好吧。”他一手抓着干粮,一手抓刀,跃上船去,而刘风也跟了上去。船上人不多,大半是水手。刘风将南宫宝请进去坐下,备了茶,问:“少侠将要去什么地方?”南宫宝说:“望江楼。望江楼?这儿可有一件大喜事。”南宫宝说:“什么喜事?”刘风说:“我们帮与南宫家结成亲戚了。”南宫宝不动声说道:“听说南宫家的大少爷很有风度——”刘风说:“是南宫家的千斤嫁与我们帮主的公子。”南宫宝一听,一口茶几乎要喷出来,他说:“这茶怎么这么苦啊?”刘风说:“对了,这茶一时难于习惯,小娟,换茶。”
南宫宝说:“我听说南宫家的小姐长得很丑,而且丈着家里有钱,很是刁蛮任性。”刘风说:“少侠过虑了,我们少主会好好待她的。”南宫宝转过话题说:“最近江湖传言,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刘风说:“哦,不知什么传言?”南宫宝说:“关于逍遥谱的事。”刘风一笑,说:“算我孤陋寡闻,,还不曾听说过,不知少侠能否见告?”南宫宝说:“我也只是听说,如果想知道逍遥谱,清明时节到望江楼去。”刘风问:“少侠急着赶去,就是为了这个?”南宫宝说:“不是。”说完便起身走到船头。
刘风也跟过去。南宫宝问:“一共要多少天可以到望江楼?”刘风说:“近了,三天便可以到。我正要赶回总舵去,如果少侠不介意,何不随我到太湖去游玩几天,也正好可以喝上一杯我们少主的喜酒。”南宫宝问:“什么日子?正月初八。”南宫宝说:“是个好日子,也许我会去的,不过无先去望江楼看看再说。”刘风说:“可望江楼已经被我们太湖的包下来了。正月初八,少主与南宫小姐在那儿成婚。”南宫宝问:“不是在太湖吗?”刘风说:“望江楼不够大,有些朋友被请一到太湖去了。”南宫宝问:“有请贴吗?我的,我也想去看一看热闹。”刘风说:“有,待会儿我请人送来。”南宫宝说:“多谢。”
一连两天,两人在船上谈古论今,其实南宫宝对近几年江湖中的事不太清楚,或者说一点也不清楚。不过江湖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平静得出奇。而太湖与南宫家给亲这件事却也算得一件大事了。南宫宝不明白这件事有多大,他只知道姐姐嫁给太湖是不好的,如果能阻止,自然要阻止。
刘风让一只小船送南宫宝去望江楼,而他自己去了太湖。赶到望江楼时,已经是正月初四了,还有四天便是正月初八,但望江楼已经在忙起来了,小船将南宫宝送到望江楼边便回去了。南宫宝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走了。这地方他很熟悉,知道不久便可以回家,见到母亲了,一时心中有些激动。这样走了一段路,离家已近了,他又一想,这样去见娘不好,一时来了主意,在脸上抹了点灰,衣服上也沾一点泥,看上去象个叫化子。走着走着,他一头便倒在门口。
一会儿,有看门的发现了他,报上去说:“有一个乞丐饿到在门口。”不一会儿,便有人将他抬了进去。南宫宝假装慢慢醒来,四处看了看,知道自己在柴房中,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在一个人说:“这是南宫府,算你运气好,饿了吧,去取两个馒头来。”一会儿,有人取了馒头来。南宫宝见了,接过来又哭道:“你们是好人,真的,是好人,可是两个馒头能让我吃几天呢?你们也知道,人家过年最不喜欢叫化子去了,我已经饿了两天半了,你说,我也年轻力壮的,本可以干点体力活的,可别人一看我这身衣服便恶心,赶得远远的,我要死了。”说完伸手去抹眼泪。那抬他进来的人说:“这几天南宫府有喜事,就留你几天吧。”南宫宝忙说:“多谢大叔。”他一下子站起来,但又想自己转变太快了点,忙又摔到,说:“你看我一高兴就——却不知道自己力气还没有恢复。”那人说:“那你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对了,人家叫我老赵,你就叫我赵师傅吧。”南宫宝嗯了一声。几个人出去,关上门。南宫宝探头朝外看,没有发现半点喜气的样子,一切都很平静。这里的一切都有和他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旧了些,破了些。
不久,那老赵又送来两个馒头,南宫宝趁机问:“这家主母还好吧。”老赵叹了口气说:“别提了,她的孩子前些年走了,她一气之下回老家了。”南宫宝惊道:“那她这次回来吗?”老赵说:“也许吧!大公子去接她了,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南宫宝说:“小时候,我遇到过她,她对我很好。”老赵说:“是啊,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惜孩子太不听话了。”南宫宝扭过头去,啃着馒头,但没啃几下,眼泪已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恨不得立刻动身去寻母亲,但又怕大哥将母亲接回来,而自己错过了,便决定再等几天。

南宫宝一口气跑出很远,跑到一棵大树下痛痛快快的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本能的一闪身,回头一看,正是昨天望江楼中遇到的汉子,那汉子问:“喂,小家伙,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你娘呢?”南宫宝一抹眼泪说:“我的事你管得着吗?”那汉子忙说:“我是找你道欠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差点伤了你。”南宫宝说:“就凭你那点功夫能伤我?”说完一拳向那汉子小腹捅去,汉子一收腹,南宫宝拳向上扬变爪,取了汉子头上的斗笠,退了开去。那汉子说:“小兄弟好伸手,我自叹不如。”南宫宝一脸的自豪,将斗笠抛过去,正好戴到汉子的头上,拍了拍手便要离去。那汉子忙拦位他问:“小兄弟,你现在要去哪里,什么也没戴,不如——既然这斗笠让你给夺去了你就拿去吧!”说完取下斗笠双手递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你呢?”那汉子说:“你看,我还有件蓑衣,可以挡一挡。”南宫宝说:“那谢谢你了。”说完接过斗笠,戴在头上便欲离去。那汉子又拦住他问:“小兄弟,你去什么地方,不回家吗?”南宫宝说:“我要去我阿木姐姐家。”那汉子问:“是不是有一个叫无忧儿的人。”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那汉子说:“当然,他是我恩公的弟弟。不如这样,走,我们一起走,我也讲一讲我恩公的故事,那才叫英雄呢!你知不知道,我刚一得自由便来祭拜我恩公。”南宫宝吃惊的问:“他死了?”那汉子说:“早就死了,唉,这也怪他心太软了。”南宫宝一下来了兴趣,说:“你讲你讲。”
那汉子说:“我那恩公长得一表人才,只可惜他只有一只手臂。”南宫宝问:“他的手臂被人砍了?”那汉了摇摇头说:“有谁能砍他的手臂,他出江湖没半年便名声很大,所有的坏人见了他只能怪自己倒霉,没有一个能逃的,而我,当时只是一个穷小子,和他差不多大,欠一个恶人的钱,人家逼债,而我的恩人见了便出面为我还钱,我记得他当时是坐一辆马车,身边有一个姑娘,那恶人不同意,说什么除非用他身边这位姑娘来换,我恩人二话没说,一伸手抓住他的咽喉,一使劲,咔,那恶人便完蛋了而那些手下之人举刀来动手,他杀杀杀几下,每人断了一只手臂。那才叫痛快,还没待我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叫欢乐儿,。你看那名字就好听,你说我叫什么,叫何三,这名字,也只有这命了,我后来加入丐帮习本领,后来听说他去挑战东洋人浪剑十二,这个人出江湖没遇到对手,死在他手中的高手很多,可那天我赶过去,见我那恩人没用两招便制住了浪剑十二的穴道,但他是用计胜的,知道那浪剑十二不会服气,于是两人再战,那浪剑十二将我恩人逼入墙边,再一剑墙就倒了下去,再看时,恩人的剑已经顶在浪剑十二的咽喉上了。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人叫好,大家都已经惊呆了,这其中便有大名鼎鼎的陈老前辈。”南宫宝问:“那怎么后来又死了呢?”那自称何三的汉子说:“我也不知道,可是听人说他是被浪剑十二一剑逼进长江里,就再也没有起来了。”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南宫宝使劲的摇他问:“那个东洋人后来怎么样了,被谁打败了没有?”何三说:“听说后来与陈志雄老前辈的儿子陈恩天同归于尽了。”南宫宝问:“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何三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以为我恩人肯定没有死,可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听到他一点消息,就算地灵宫没了,天河帮没了,也不见恩人的踪影。”
南宫宝说:“我去问一下我的无忧儿大哥哥他们就知道了。我想一定还好好活着。”何三说:“希望如此,走吧。对了,他家有多远啊!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不远不远,以前我坐马车半天就到了。”何三说:“这......那我们得快点走,要不然的话恐怕天黑还到不了。”南宫宝说:“要是有辆马车就好了。”正说着,后面还真来了一辆马车。南宫宝忙上前拦住。何三说:“不怕小兄弟笑话,我身上没多少银子。”南宫宝说:“怕什么,有我呢。”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车夫问:“两位要坐马车吗?”南宫宝说:“不,我们要买马车。”说完将自己身上那件衣服脱下来,往车夫面前一递说:“我这件衣服还是新的,做时花了一百三十八两银子,把你这破车买下来。”说完拉下车夫,跳上马车道:“喂,你上不上来?”这话是对何三说的。不待何三说话,他一扬马鞭,马车便启动了,何三也一下子跳上车去,问:“你那件衣服真值那么多钱吗?”南宫宝说:“笑话,骗你的,花多少钱我不知道。”何三说:“万一值不了几个钱或他拿这衣服没用,那这马车......”南宫宝笑道:“这马车是我家的,有我家的标记。我知道,我娘心痛我,一定会给我送车来的。”何三问:“那让人家赶车,你坐车不是更好吗?”南宫宝说:“他一定受我娘的吩咐,趁我没注意将我拉回去,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坐他的车。”说着将马鞭使劲一扬,马车飞快的奔驰在大道上,过了一会儿,南宫宝说:“来,你赶车,我坐到里面去。”何三说:“好吧!”南宫宝说:“沿着这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让我睡一觉。”
路很长,何三赶马车闲得无聊,便回头问:“小兄弟,你睡着了吗?”不见南宫宝回答,他又叫了两声,心说该不是真的睡着了吧!打开车门一看,车箱中哪有南宫宝的踪影,他心中一惊,忙转过马车头往回赶。
南宫宝心思灵活,他知道如果坐这马车的话,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家人发现,于是从车窗上爬了出去,下了官道,进入林中,捡一条羊肠小道独自行走,不意来到一个小村庄,而且此时已到中午,他忽然来了主意,何不装成一个天下最穷的人。这样想着,便来到一个小户人家门口,说:“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半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吧。”正说着,从屋里走出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来,谒道:“哪里来的小叫化子,快走快走。”南宫宝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不言不语的退回来,又换了一家,这家出来的是一个老汉,一见南宫宝便说:“没有饭,现在还没烧火呢。”走到第三家,总算出来一位老太太说:“这么可怜的孩子,你的碗呢?”南宫宝将自己的衣服拉开,说:“你就放在我衣服上吧。”老太太心软,说:“可怜的孩子,外面下雨了快进屋吧!”南宫宝说:“那太好了。”说完便进去了。一会儿,老太太揣来一小碗饭菜递到他面前说:“吃吧。”南宫宝一见那饭菜,挑了点进口中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于是便哭了起来。老太太问:“小孩子,你怎么哭了?”南宫宝说:“我可怜啊,你知道吗,我爹不喜欢我,我娘她......她......”一句话没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老太太叹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你以后怎么办?”南宫宝说:“没关系,我有一个亲戚,很痛我的,我准备到他家去住些日子。对了,老奶奶,你真是个好人,我现在又吃不下了,我看我还是去我那亲戚家,不然天黑了就难了。”说完便飞也似的抓了斗笠跑了。他边走边想:要去阿木大姐姐家,必须走大道,看样子我只好回头了。
他这样想着便沿原路返回,守在路边,不一会儿,有一辆马车过,却是往家的方向去,他以为是何三赶的马车回来找他,但很快就知道不是。这马车的车夫是个妇人,而且这马车还发出叮当的响声。南宫宝走上前去,拦住马车大声叫道:“强盗,抢车的抢车的,都下来,都下来。”赶车的妇人笑道:“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小的强盗。”南宫宝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把全身一摸,最后从鞋边掏出一把小刀,他一看这刀太小,似乎显不出自己的威风,赶忙说:“你别看我这刀小,可很锋利。别看我个子小,我却很厉害。”说完跃上马车,用刀在这妇人面前惶了几下,将车帘挑开,车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怪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也只有一只手臂,而那个妇人却长得美丽无比。南宫宝不禁道:“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一傍的中年男子问:“你想抢什么,是钱吗?”南宫宝说:“我抢钱干什么,我要你这辆马车,你们都下车吧。”中年男子笑道:“外面下着雨,我们下去怎么办?”南宫宝一时语塞,中年男子说:“不如这样,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去。”南宫宝说:“往回走,你可别玩什么花招,我的刀很快的,你们看。”他举刀一下子刺入车板,又拨出来,说:“我要是在这位大美人脸上刺一下,那可就......”美妇人笑道:“你怎么这么凶啊!”南宫宝说:“不许笑,是英雄的都这样,别笑。”中年男子说:“那我们就回头吧。”
赶车的妇人下了车,将车转过头来又前行了。南宫宝对两人说:“你,坐边一点,你,也坐边一点。”他坐到两人中间,用小刀在手心拍打着,两个大人都不开口。南宫宝说:“你们两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我就叫......就叫......欢乐儿”车内两人身子一动。南宫宝说:“怎么样,我这名字不错吧!”美妇人说:“这个名字不好,我听人家说,从前就有一个大坏蛋叫欢乐儿。”南宫宝道:“胡说,,我刚才听一个人说欢乐儿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中年男子问:“是谁说的,他肯定是说你了,你不是也叫欢乐儿吗?是他拍你的马屁,听说你叫欢乐儿他便说欢乐儿是个英雄。”南宫宝将刀放在男子面前说:“什么拍马屁,他还说我舅舅很威风,很有本事。”中年男子问:“他叫什么名字,我肯定是听说过的。”南宫宝说:“他就是陈思天。可惜与一个家伙同归于尽了。”中年男子说:“对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宫宝。”南宫宝很有些得意的说:“不敢不敢,对了,江湖上怎么会都知道我呢?对了,我知道,你在拍我的马屁。想上我放了你们,对不对?”他为自己的精明得意起来。中年男子伸出大拇指说:“小家伙果然很聪明。对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爹妈呢?”南宫宝还没得意够便又伤心起来,一头倒在妇人怀中哭起来。
妇人拍着他的背问:“是你爹娘打你了?他们不对,是不是?”南宫宝说:“我爹打我,我娘骗我。你说,我......”男子问:“他们怎么好好的打你了?”南宫宝说:“我跟一个叫化子大伯开玩笑,将他身上的一个包偷来了。我爹就打我。我一生气就跑了,我娘说带我去阿木大姐姐家玩,可她却将我带回家了。”男子说:“不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骗孩子的娘不是好娘,你说对不对?”南宫宝说;“你说得太对了,可我娘很爱我,她只哄过我这一次,只有一次。”妇人说:“你该原凉她的,对不对?”南宫宝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娘也不要你管,我在想,我先躲一下,让她担心一下,让她再也不敢哄我。”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妇人问:“路已经到岔口了,再往哪边走?”南宫宝说:“算了,我已快到了,要下车了。”说完取了斗笠,蹦下车来,回头说:“再见了,再在半路上遇到了强盗,你就说这车是南宫家的,包你们没事。”说完冲他们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
穿过一条冷清的街道,南宫宝进入一条小胡同。停在一家大院子门口,想了一会儿,将斗笠前面往下一拉,挡住了脸,这才来叫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南宫宝说:“可怜可怜我吧,我讨口饭吃。”老婆婆问:“你想吃点什么,正好我家来了客人。”南宫宝问:“我可以进来避下雨吗?”老婆婆说:“进来吧!”于是南宫宝便进去了。他几步走在老婆婆前面,直往里走,老婆婆忙叫道:“喂,你干什么?站住,站住。”南宫宝不理,直往里走,这时对面赶过来一人,大叫一声:“站住。”让南宫宝差点撞上了。那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南宫宝高出半个头来。她一把将南宫宝的斗笠拉下来,南宫宝忙将头抱住。那小姑娘叫道:“你是宝叔叔?”南宫宝忙说:“我不是我不是。”这时,老婆婆赶来说:“这小叫化子一下冲进来了。”南宫宝一转身放下手,对老婆婆一笑。老婆婆一愣,说:“怎么是你来了?”正说着,身后的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耳朵,让他转过脸来。南宫宝大叫道:“呀!”小姑娘忙松开手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小姑娘不用说,一定是他说的甜甜了。甜甜笑道:“你怎么好象永远长不高啊。”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是你叔叔。”甜甜一别嘴说:“我高兴叫你叔叔就叫你叔叔,不高兴就不叫,你能如何!”南宫宝说:“我能打你一屯,让你明白,身子长高了本事却不会长。”甜甜正要反驳,身后一个妇人走过来,南宫宝叫道:“大姐姐。”这妇人正是阿木。阿木问:“你一个人来了,你娘呢?”南宫宝说:“我娘没来。”阿木问:“她知不知道你来了?”南宫宝说:“我跟她说过我要到你家来。”
说着,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和南宫宝年龄差不多,只不过比南宫宝瘦一些,白一些。那男孩冲南宫宝一笑,问:“甜姐,这是你家来的客人吗?”甜甜说:“不错,这是我的弟弟可儿。这是宝叔叔。”那可儿便走到南宫宝面前小声叫了一声:“宝叔叔。”南宫宝说:“嗯,很好。”阿木说:“你们现在有了伴了,在一起玩可要少打架,听到没有。”甜甜说:“现在宝叔叔要是敢欺负我,我要让他好看。”南宫宝道:“我还怕你不成?”阿木说:“甜儿,去叫你爹来培你们玩,我去多烧几个菜。”甜甜说:“我爹正在睡觉呢。”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大叫:“我已经醒了。又是谁来了,是小宝?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小孩子,真可爱。不过,你们中只有我的甜儿长得最长,最会长,是不是,甜儿。”说话的是一人胖大汉,正是无忧儿。
阿木说:“无忧儿,你带着他们玩,听到没有?”无忧儿说:“听到了。”他走在前面。甜甜跟后,再后面南宫宝跟着可儿,问:“你从哪儿来的?以前从没见过你!”可儿说:“我从山里来,以前从没出来过,所以你没见过我。”南宫宝又问:“你爹呢?你娘呢?”不待可儿回答,甜甜一回身,将可儿拉过去说:“你不要理他,他最会捉弄人了,会欺负你的。”南宫宝抢步上前,将可儿拉了回来,说:“你别听她的,女人最会撒谎的,我是你叔叔,怎么会欺负你呢!”正在扯拉着,前面的无忧儿说:“我们人多,来玩捉猫吧。”可儿说:“可我不会,怎么玩?”无忧儿说:“我教你,就是......你先站到门外,我们在这里躲起来,过一会儿我叫一声好了,你就来找我们。”甜甜加了一句:“你抓到了谁,下一回就伦到谁来抓,知道了吗?”可儿点点头,便欲往门外走。甜甜一把拉住他说:“我们先来猜拳。”说着伸出拳头来,“刀子,剪子,锤。谁输了谁先抓,知道吗?”可儿点点头。于是南宫宝拉了可儿,说:“我俩先来。开始。”两人伸手,南宫宝是拳,而可儿是刀,南宫宝忙叫道:“两回为定。”于是再来,南宫宝换成剪,而可儿还是刀,于是他输了。而另一组,无忧儿输给了甜甜,再便是可儿输给了无忧儿。南宫宝说:“可别偷看。”可儿老老实实的站到门外。
三个人在屋子里七翻八翻,终于没有动景了,可儿便去找,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径直向一箩筐边走过去,一下子将其揭开,里面蹲的是甜甜,她一现身便大叫一声,吓了可儿后退一大步。南宫宝和无忧儿出来一起大笑。
接下来是另三人去躲而甜甜来找。甜甜找出南宫宝,南宫宝找到可儿,可儿又找到甜甜。甜甜问:“你怎么总是把我抓到了?”可儿说:“我嗅到你身上有些香。”甜甜听了脸一红,南宫宝拍手大笑:“这是一个小色狼。”
到第二天,雨已经停了,阿木对甜甜说:“你大伯怎么还没回来,看这天要晴了,我得出一趟远门。”甜甜问:“娘要去少林寺吗?”南宫宝问:“大姐姐要去少林寺,不如带我去吧,我想去玩玩,听说哪儿有很多高手,正好可以学上几招。”甜甜笑道:“少林寺的武功算什么,我有个大伯,昨天教了我三招,说我可以打败小辈中无敌手。”南宫宝冲她一抱拳,说:“正要向小女侠请教。”可儿在一边插嘴说:“姐姐,我爹说最好不要与别人打架。”南宫宝将手一伸,说:“原来是你爹爹,她说你爹很厉害,那你肯定也很厉害了,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可儿问:“什么比划?”南宫宝说:“比划都不懂?怎么这么没见识,比划的意思就是比武,打架。”可儿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与人打架。”南宫宝不由分说,一招抢先攻过去,可儿一闪身躲到阿木身后,阿木拦住南宫宝,说:“小宝,别闹了,他远来是客,你别欺负他。”甜甜也说:“你只敢欺负老实人。”
南宫宝说:“我看他一点也不老实,他爹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也许我认识。”正说着,可儿叫道:“我爹娘回来了。”说着跑了出去,屋内几个人都走出大厅。甜甜问:“我怎么没有看见?”阿木说:“我也没看到,但我听到了叮当声。我想那一定是他们马车上的声音。”南宫宝想:马车,叮当声?坏了,该不会是我昨天抢的那辆车吧!一时好奇也跟了去看。一辆马车停在前面大院中。南宫宝一见,转头便逃。甜甜见了回身将他拉住,问:“宝叔叔,你怎么了?”南宫宝不答,一使劲,将手挣开,但甜甜双手一伸,双手将他的手捉住一只,南宫宝另一只手便向甜甜的小腹攻去,甜甜双手松开再一合,将南宫宝攻来的手扣住,南宫宝自由的手又攻来,甜甜一拉南宫宝,称机一扫,而南宫宝也不差,一转身,背向甜甜,再反手攻出,甜甜空出一只手又抓住南宫宝的另一只手,南宫宝一下子窜起来,双脚后踢,甜甜松开他的手,又抓住南宫宝的双腿,南宫宝身子前扑,双手一贴地,便借力翻身,甜甜一松手。南宫宝本意是借扭转之力挣开双腿,不想甜甜松开了手。他转过身,平摔在地上,甜甜一跨步,坐住南宫宝,还双手抓住南宫宝的双手问:“你服是不服?”南宫宝说:“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烂招。”
迎面一个男子说:“不好意思,是从我这儿学的。”甜甜听了,一下子从他头顶跃过去,上前拉住那男子的手说:“大伯。”而他身边的妇人拉着的是可儿的手。南宫宝一拍身上的灰,说:“对了,我知道你是谁。”男子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你就是大坏蛋欢乐儿。”男子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是那位大美人姐姐说的。”妇人说:“你这小家伙还有记性。”赶车的妇人说:“这小家伙在半路上拦载我们的马车,让我们天黑还在赶路。”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又不认识你们,这能怪我吗?”
如果没错,这对夫妇便是二十几年前在江湖上消失的欢乐儿和野山水,当年,他们同野山郎一同掉下山谷,到如今又重现江湖。欢乐儿说:“小宝,我们昨天去过你家。”南宫宝问:“你去我家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亲戚,你去向我娘告状的吧。”欢乐儿说:“我本想去向你娘告一状的,可看到你娘如此伤心,也就算了。”南宫宝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还不想回去。”阿木说:“不回去就在这儿住几天。对了,大哥,你来了正好,照顾一下这些孩子,我准备去一趟少林。”欢乐儿说:“清明节近了,你快点动身吧!只不过无忧儿我们还不好对付。”甜甜说:“没事,我爹最听我的话。”欢乐儿说:“小姑娘真有本事。那好吧,只不过速去速回,我还赶回去呢。”可儿使劲的抓住野山水的手问:“娘,你也回去把我留下来吗?”野山水说:“你还想吃奶吗?走吧!”一行人进屋去。
无忧儿看他们进来,并没理会,阿木走到他跟前说:“无忧儿,我要离开几天,你在家好好的玩,听到没有?”无忧儿点点头,问:“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啊!”阿木说:“不高兴就不理他们。”说着站起身来,对欢乐儿和野山水说:“拜托了,我现在就动身。”欢乐儿点点头,说:“你放心吧。”野山水也加上一句:“一路小心。”阿木点点头便出去了。
待阿木走后,欢乐儿对野山水说:“水儿,我也想去看看玲儿,离开几天。”野山水说:“急也不在一时,而且路也不远,待阿木回来我培你去。”不待欢乐儿表态,可儿跑过来抓住野山水问:“娘带我去吗?”欢乐儿说:“可儿,你过来。”可儿乖乖的走到他面前,欢乐儿搬过一张椅子,说:“坐吧。以后跟我说话坐着,抬起头,不用怕。你今年十二岁了,是不是?”可儿点点头。欢乐儿说:“十二岁已经不小了,你看到南宫宝没有,他也是十二岁,你看他一个人能跑出来,什么都可以干,一个人出来,没有人管他,他过得多么快乐。”可儿眨了眨眼,说:“要是你们不离开我,我也会很高兴。”
野山水看看欢乐儿。欢乐儿无奈的说:“如果你不愿离开我们,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可以叫可以喊,可以哭可以骂出来,还可以死死的跟着我们,是不是?”可儿说:“那样......那样你们就会不高兴了,如果我不听话。”欢乐儿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算了吧,如果你不想留下来,那就回去吧,待阿木姑姑回来我们便回去。”正说着,甜甜闯进来,说:“可儿,你跟他们大人待在一起干什么,走,出去玩。”可儿说:“我不喜欢玩捉迷藏。”甜甜说:“可以玩别的。”说完拉了可儿出去了。欢乐儿苦苦一笑,说:“我们的儿子怎么会这样?”野山水说:“既然上天让他这样,就这样算了,他又不疯又不傻,只不过胆子小点。走吧,去看看他们玩什么。”
两人出去,三个孩子外加无忧儿,在院子的泥淋中弹珠子。珠子是用石头磨成的,比大拇指大一点,很光很圆。可儿是头一回玩这个东西,但他手段很准,几步远的地方他直线弹过去打中别人的珠子。四人玩了一会儿,南宫宝先叫起来了,说:“我们不玩了,不玩了,这样光输也没有意思”。甜甜也觉得没意思,便问:“可儿,你怎么这个准啊。”可儿微微一笑,说:“这就象用暗器一样,很容易的。”甜甜说:“不如我们到集上去玩吧。”南宫宝摇摇头说:“集上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了。”甜甜说:“你不去我们自己去,走,爹爹,可儿,我们去。”可儿问:“有多远?去跟我爹妈说一声吧!”
欢乐儿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去吧。”三人走到门口,看门的老婆婆说:“甜甜姑娘,你们出去玩啊。”甜甜说:“是啊!”老婆婆说:“快去快回啊。”其实出了这个胡同便是集上,很近。而甜甜对这儿很熟,可儿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心,双眼应接不暇。甜甜怕可儿走掉了,便牵着他,而可儿也就任由他牵着。
雨后的集市显得有些冷清,无忧儿走在前面,正好来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前,他取了两串,递给甜甜一串,又给可儿一串,自己再取一串。甜甜一掏口袋,脸一红,对卖糖的老汉说:“老爷爷,我没带钱,下回还你。”老汉笑道:“没关系,我认识你,你是甜甜。”三人走开,可儿小声的问:“什么是钱呀?我们吃别人的东西,只要给钱就行了吗?”甜甜心说:他真没见识。便笑着对他说:“你说对了,这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只要你想要,就可以买。”可儿点点头,又问:“这钱是什么样的?”甜甜正待回答,却发现无忧儿已走远了,忙一拉可儿追上去,而无忧儿并没发现他们落下一段来。
三人沿街走了没多久,来到一个耍艺的前面,一共有三位艺人,其中有一个在当中使拳,而另两个在一边助威,四周也围了十来个观众。三人挤到前面,无忧儿见有趣,便冲进场中说:“我也来玩。”甜甜大吃一惊,心说这些卖艺的人那能挡她爹爹的拳头,忙也冲过去叫道:“爹,不能。”那知卖艺的说:“来得正好。”一拳击过来,正向甜甜。甜甜见这一拳力道非凡,忙一闪身,还使劲的将无忧儿一推,无忧儿反应慢了点,一拳中肩。无忧儿叫道:“好力气。接着一连几拳将那人逼退圈外。
此时,甜甜听到可儿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转头一看,另两个卖艺的转到可儿前面,拿着一个大麻袋便向可儿头上罩来。可儿反应很快,头一底便穿过去,甜甜冲过去帮忙。而可儿躲过这一击却并不反击,只是站在一边,甜甜一点地跃起,双腿直击两人脑袋,可儿正看着,忽觉背后有人轻拍了他一下,他待转身看时,已被封住穴道。向他下手的是一个白衣中年独臂汉子,白衣人一把提了可儿,背在背上便走。甜甜一击不中,见可儿被人抓走,忙叫道:“爹快去救可儿,他被人抓走了。”无忧儿已占了上风,回头一看,果然可儿被人抓走,他忙转身向那白衣人冲去。
但白衣人背了可儿比无忧儿跑得快,在一个转弯处,白衣人已消失了。无忧儿站在那儿,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追。一会儿,甜甜也追上来问:“人呢?”无忧儿说:“不见了。”甜甜说:“我们回去告诉大伯他们。两人转身急忙回家。两人刚离开不久,白衣人便背了可儿转向另一条街道,而另一边,也有一个白衣人背着一个孩子离开去。大概是起迷惑作用的,但没走出几步,从空中落下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这人正是欢乐儿。他也是一身白衣,一只独臂,与那白衣人的样子差不多。那白衣人一见欢乐儿拦住去路,忙反手便去捏可儿的要害。但欢乐儿先出手了,白衣人只觉手轻轻一麻,而在这一瞬间,欢乐儿已将可儿抱在手中,站到他背后。他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但只一会儿,他便决定怎么做。转过身去,双眼直视着欢乐儿,可欢乐儿并不看他,只是将可儿放下,可儿的穴道已解开。他并没有哭。但却用双手使劲的抓住欢乐儿,他的手在轻轻的发抖,也许他的心在害怕。
欢乐儿放下可儿后,蹲下来说:“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伸手牵着可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后的白衣人突然射出一把刀来,直向欢乐儿后背。欢乐儿腿向后一抬,将刀挡开,牵着可儿继续向前走,没回头。那白衣人喊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你为你二十八年前的杀债后悔是不是?”欢乐儿回过头去说:“我从不为过去的事后悔。”说完便真的走了。
快入胡同时,野山水领着一大群人出来。欢乐儿松开可儿的手,可儿一下飞扑入野山水怀中,而野山水也使劲的抱住他。甜甜走到欢乐儿跟前说:“大伯真厉害,一下子就将他救出来。”欢乐儿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南宫宝问:“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你没抓住他吗?”欢乐儿摇摇头说:“你娘也许正在担心你的安危,你知道,你家这么有钱,如果有人把你抓去了,可以换一大笔钱。”南宫宝说:“谁敢抓我,就算抓了我,我爹也不会换,我哥也不会换,我姐也不会换。”欢乐儿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这小机灵的家伙,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还在家里待着,整天玩呢。”南宫宝说:“我要做个英雄。”欢乐儿说:“不错,象你爹当年一样。”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他,我要象你一样。”说完一拉欢乐儿跪在他面前说:“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我要学得和你一样有本事,你教我你教我。”
欢乐儿停下来。众人也停下来,目光都注视着欢乐儿和南宫宝。甜甜忙跑过去,说:“大伯。你先收我吧!你先收我,我也拜你为师。我保证比他乖一些,真的。”欢乐儿笑道:“都起来吧,我在这儿只住几天,那里有机会教你们呀!”甜甜叫了便站起来,但南宫宝却不起来,说:“师父能教我几招算几招,行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也算有缘了,是不是?”欢乐儿道:“起来再说吧!”南宫宝忙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土,紧紧跟在欢乐儿后面。众人都进入大厅,找着位子坐下。可儿就坐在野山水腿上,而南宫宝坐在欢乐儿身边,一时间,众人都有沉默下来。最先开口的是无忧儿,他说:“我追上去时人已不见了,如果追上的话,我一定可以打败那个人的。”欢乐儿问:“无忧儿,你说在这儿住着好不好?比如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无忧儿摇摇头,转头问:“甜甜,你想去哪儿?”甜甜歪着脑袋说:“我想随大伯一起去住着。”无忧儿说:“那我也去。”南宫宝说:“不如带我也去吧,我也想去。”
欢乐儿慎重的对南宫宝说:“小宝,我的一身武功,可以教你,可现在时间不侈,一时恐怕也教不会你什么,但我见你与甜甜动手时,发觉你的功夫不错,但有一套武功你没学,你听过流水六式没有?”南宫宝摇摇头。欢乐儿说:“你娘知道口决,她没教你,也许是觉得你太小难于领会,以后你学了它,再磨练下,便可以天下无敌了。”南宫宝问:“真的吗?可以象你一样吗?”欢乐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回家去吧孩子,你娘在盼望你呢。”南宫宝说:“你送我。”欢乐儿说:“好,我送你。你会骑马吗?”南宫宝说:“会。”欢乐儿站起来,对野山水说:“水儿,我送他回家,你在家里照顾他们,天黑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野山水说:“我知道了,你去吧!”两人出发,甜甜说:“还从未见他那么听话过。”
一大一小两人两骑上路了。这骑马可比坐马车快多了,坐马车,从阿木家到南宫家得半天工夫,而骑马自然不要半天,小半天就够了,而且可以在路上懈一懈。一直到离南宫府不远,两人才下马。骑了这半天的马,南宫宝的腿已经有些发酸发肿,很难受,但他没有表露出半点来。欢乐儿说:“我就送你到这儿,你自己回家去吧!”南宫宝忽然跪在欢乐儿面前说:“你虽不同意,但我乐意叫你师父。我向你认错了,我那回抢你的马车,我错了。”欢乐儿将他拉起来笑道:“那算什么,一个人,根别人开的玩笑算什么,去吧,回家吧,你牵我这马,我骑你这回去。”南宫宝问:“师父,不知我们以后什么时候能再相见?”欢乐儿说:“如果有缘,自会相见。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包括你母亲,你做得到吗?”南宫宝说:“为什么,你不是见过他们吗?”欢乐儿说:“我只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们,他们并不知道。”南宫宝点点说:“好,我决不告诉别她。”欢乐儿伸出小手指说:“我们来拉钩。”南宫宝说:“拉钩。”伸出小指头拉了一下。
欢乐儿说:“去吧!回家去,你娘盼着你呢。再见。”他摆摆手。南宫宝也伸手摆了两下,牵着马走了,走了几步,回头见欢乐儿还在哪儿站着,便说:“你也回去吧。”欢乐儿说:“好,我也回去。”说完上马,转身离去。南宫宝见他离去,自己也牵着马儿一步步往家中走去。一时间眼泪流了下来。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快到家门口时,他一抹泪,昂起头,朝里走去,头顶“南宫”二字显得格外刺眼。

陈思兰见他进来。放心不少,于是开饭,南宫宝只吃了一点但放下筷子。陈思兰问:“不吃了吗?可以喝点粥。”南宫宝说:“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你们自己吃吧。”接着对南宫秀说:“姐,我们吃了去钓鱼怎么样?”南宫秀说:“好啊,但现在有鱼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都快夏天了。”南宫秀说:“我的鱼竿呢,你准备好没有?”南宫宝说:“我这就去街上去买。在船边等你。”南宫秀说:“我要两竿。”陈思兰问:“要钱吗?”南宫宝说:“我有。”说完出去。南宫秀问:“怡婧,你去不去?”怡婧说:“我也去玩玩。”这个答案让南宫秀和陈思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吃过饭,便到江边小船上等着,南宫宝一时还未到。南宫秀问:“你是不是爱上我这小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怡婧一愣,接着脸一红,说:“你干什么这样想,我不去算了。”南宫秀忙拉住她说:“我问真的,我看那小三看你第一眼便对你不怀好意。”怡婧说:“我第一次跟你们出来,你为何要取笑我?”说着又要走,南宫秀忙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不久,南宫宝便来了,手中拿着三根钓竿,一见怡婧也来了,感觉很意外,张张嘴,但话没有说出来,交给南宫秀两根钓竿,说:“你的两根。”他上了另一只船,说:“你们自己划一只船吧。”南宫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给我们划船呢?”南宫宝说:“钓鱼人太多线都甩不开。”说完一荡桨,船便向江中心划去。他尽量显得悠闲一点,自在一点。南宫秀带着怡婧也跟了过去。在一个凹地处,南宫宝将船停下来,架好竿。南宫秀也过去,说:“今天看谁的运气好,谁先钓到一条大鱼,怎么样?”南宫宝不答,怡婧也不言语,南宫秀说:“今天本是你提出来要钓鱼的,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南宫宝说:“钓鱼本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可你这一比,又何必呢?”南宫秀哼了一声,一甩钩,让其落在南宫宝近处,南宫宝也没说什么。南宫秀见怡婧不动,便问:“你怎么不动手呢?”怡婧说:“我现在便开始。”说完上了饵,让其落在另外一边,并不与两人的在一起。
也许是地方选得好,不一会儿南宫秀便觉得有鱼儿上钩,她高兴万分,小心的一拿着竿,待浮子向下一沉时,她便猛力的向上一提,一条寸多长的鱼便被钓了上来,虽说鱼不大,但她还是很高兴,小心的取下鱼,再上饵,这回却不再与南宫宝的放在一起,换了另一个地方。南宫宝靠在船边,取出一本书来。怡婧问:“你看什么书?”南宫宝说:“小儿书而已,我还能看什么正经书?”说完将书撕下一半,抛给怡婧,怡婧接过一看,都是一些人物传记,主要是三国时期的。南宫秀问:“你们是来看书还是来钓鱼的,你看,你钩上有鱼。”南宫宝说:“都是一些小鱼,管它们干什么?”说完用脚在竿上动了两下继续看书。南宫秀说:“看你认真的样子,还想考状元不成?”南宫宝说:“也说不准。”说完拉上钩,重新上饵,又抛下去。
南宫秀盯着自己的鱼竿,又看了一下怡婧的,见她的竿也在动,便生气的说:“你钓不钓鱼啊,有鱼上钩了。”怡婧听了忙提起竿来,可却是一个空钩。南宫秀说:“看着你们就生气。“她将船与南宫宝的船靠近,一把抓了怡婧便推到南宫宝的船上,将她的钓竿也抛过去,说:“你们在这儿好好的看吧。我可要换地方了。”说完自己划船离开了。南宫宝的船晃了两下便又平稳下来。南宫宝没有理会她,继续看自己的书。怡婧看了他一下,说:“天下有许多人,从来不知武功,他们一辈子也过得幸福快乐的日子,我爹自称竹林七贤,虽会几招武功,但他最自负的是他的琴棋书画。我想,虽然他死了,但他一辈子也是快乐的。”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你别劝我了,说象一个守财奴,一夜之间他的钱都没有了,你去对他说没有钱如何好有用吗?你父母被人杀害了,可你不希望他们好好的活着吗?”怡婧听了,一时流下泪来。
南宫宝见了有些后悔,说:“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我知道你劝我是为我好。”怡婧说:“我想也许我错了。”接下来便是沉默。正在气氛不对时,有一只小船过来,船头是陈英。南宫宝见了没有理会,怡婧问:“大哥怎么来了?”陈英说:“我只是路过这儿,怎么,你们两出来钓鱼吗?”怡婧说:“还有姐姐也来了,只是刚走到别处去了。”南宫宝说:“你是不是到望江楼去,将她带回去吧。”陈英问:“婧儿,和不和我一起回去?”怡婧说:“回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可一条鱼也没有钓到。”
陈英让船靠过来,将怡婧接过去,回头对南宫宝说:“你也早点回来,待会儿娘又盼着你了。”南宫宝说:“我知道。”说完拉起鱼竿,钩上的鱼饵又完了,他重上好再抛下去。依旧看书。但心思却再也不能留在收上了。他记起了无师太与她徒弟说的话,大哥是喜欢上怡婧了,而怡婧看起来对大哥也很好,看样子......我夹在中间干什么呢?我算老几,一没有钱,二为人又鲁莽,长得更不怎么样,整天只知打打杀杀,她自然看我不起了。他将鱼竿使劲一提,不想用力过猛,将鱼竿弄断了,但一条大鱼却已被钩住了。他忙抓住线,将鱼一步步的拉近,看着手中的鱼在水中挣扎,不觉心中有一份快意。他一松手,鱼便飞快的向水底沉去,南宫宝又将其拉上来,再松手再拉上来。如此几回,鱼儿终于不再挣扎了。他没玩得没兴趣,将鱼开膛破肚,寻一干燥的地方,生点火将鱼烤了来吃。
正好南宫秀上来,见烤鱼这么香,跑过去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享受美味,怡婧呢?”南宫宝说:“与大哥一起走了。这鱼香是香,可没油没盐的,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要不来一点。”南宫秀见他将鱼啃得乱糟糟的,说:“我才不吃呢。”
因为走得不太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南宫秀将她钓的几条鱼提着进去,而南宫宝边走边啃他手中的鱼。陈思兰等已在厅中等他们,一见南宫宝那个样子,一时默然。陈思兰说:“午饭时间到了,你别吃这个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吃胞了,不想再吃了......还有,我想到洪择湖去找我的结拜大哥。”陈思兰说:“我在少林寺门口遇到过他,但你才回来一下子就又要走了吗?”南宫宝说:“他说在少林脚下等我,可不知道为何没看到他,可能是回去了,我想去找他。我在这儿闷得很。”陈思兰说:“我送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杨继宏说:“洪择湖好象是干强盗的,我听说。”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们不打不相识,结为兄弟,我看我这位大哥为人老实,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好。”陈思兰问:“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也许很快就回来了,我和他在一起回来也说不准。她好好保重。”陈思兰问:“现在就去吗?”南宫宝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少林空正说:“小少侠,我也正要归寺,何不同行?”南宫宝说:“随便,只是你最好将你的素食准备好。”说完将手中的鱼随手一抛,再将双手在身上一抹,并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说:“娘,我走了,你也不必天天挂念,不久我便会回来的。”空正向各位告辞,也跟着离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